傑爾夫有些茫然地看着夏熙萱與慕靳兩人,心裡十分的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面前的兩個人救了他,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原本應該相信他們,報答他們的,可是他們說的那些事情,都太過於讓人難以想象了,他一時根本就接受不了。
甚至,他還覺得自己也許只是做了一個噩夢,夢醒以後一切都會復原,他並沒有和傑森約戰然後莫名其妙來到了東方,他只是躺在牀上睡了一個午覺。
夏熙萱和慕靳知道這事兒對於傑爾夫來說太突然了,不能逼他立即就答應,於是很自然地就轉開了話題,“這些事情以後再慢慢說吧,你現在身上還帶着這麼重的傷,先把傷養好了要緊。”
傑爾夫點點頭,心裡覺得鬆了一口氣,剛剛他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
夏熙萱表面上並不着急,只是將自己剛剛抓回來的藥拿給店小二去幫忙煎了,然後想起剛剛自己在藥鋪裡聽到的那些晦澀的對話,和慕靳商量起來,“慕靳,我總覺得這個壕都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它肯定隱藏着什麼大秘密,剛剛我去給傑爾夫抓藥,聽到了一些有可能是線索的對話。”
慕靳挑挑眉,等着夏熙萱繼續說下去。
夏熙萱繼續道:“壕都的百姓好像都知道一個傳說,一個有關於壕都的傳說,這個傳說的內容我們不得而知,但是他們幾乎大部分人都覺得傑爾夫是傳說裡說的那個會爲他們帶來災難的人,壕都的城主已經派人在到處尋找我們的下落了,按照他們的說法,可能我們也是會給他們帶來災難的人。”
“我並不相信任何的傳說,或是預言,在我看來,任何事情都是人爲造成的,有跡可循的,與上天的旨意沒有任何的關係。”慕靳想了想問道:“你還打聽到什麼了嗎?”
夏熙萱搖了搖頭,“雖然我是易容之後出去的,但是壕都這個地方臥虎藏龍,不可大意,我害怕太過明顯會被人認出來,所以不敢在外面多做逗留和打聽,抓完藥就回來了。”
慕靳摸了摸她的發頂,點頭道:“你做得很對,估計現在全城都在搜尋我們,凡事還是低調一點的好。這件事我打算通知璃清一聲,他也清楚這內裡的來龍去脈,說不定對我們來說會有很大的幫助,你覺得呢?”
慕靳始終還記得上次夏熙萱和璃清兩人之間鬧出的不愉快,連帶的夏熙萱也冷落了他好多天,這次他再也不敢自作主張了,在聯繫璃清之前,還是要徵求夏熙萱的同意。
雖然夏熙萱對璃清的哥哥有些私人上的恩怨,但是後來冷靜下來以後她也就想明白了,那件事璃清並沒有參與,她不應該將自己的仇恨無理地轉移到璃清的身上,所以對於璃清,她早就沒什麼想法了,既然慕靳說要讓他一起參與,那就隨他吧。
夏熙萱點頭答應:“可以,這件事知道的人還很少,多一個人就是多一份力量,你問問璃清,看他有沒有時間過來吧。”
慕靳聽夏熙萱說到璃清的時候臉上再沒有那種不自在的表情了,心裡一喜,趕忙道:“好,好,我這就問問他。”
璃清得到消息之後很是吃驚,也很是驚喜,他和慕靳兩人爲了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地忙活了好多年了,卻一點頭緒也沒抓到,之前只能寄希望於夏熙萱,希望夏熙萱能夠儘快修煉成爲劍帝,從而幫他們打開那個通道。
但是現在已經有西方人能夠從那個通道過來了,是不是證明他們距離成功,又接近了一步呢》
璃清當即連夜趕路,在第二天天黑之前趕到了壕都。
而此時的壕都已經是全城戒備,城主大人親自下的命令,一定要抓到夏熙萱,慕靳和傑爾夫三人,他相信夏熙萱他們再厲害,帶着一個重傷的人一定走不遠,所以一面派人在城內搜索,一面派人出城追去了。
他們沒想到夏熙萱他們不但沒離開,反而還在他們的眼皮底下住了下來。
璃清看到傑爾夫很是震驚,“竟然……竟然真是西方人,慕靳開始給我說的時候,我還以爲只是長相奇特一點的少數民族的原住民,擔心是你們弄錯了,現在看來,果然沒錯,東方人無論怎麼長都長不出這黃頭髮與藍眼睛。”
“這件事我們已經確認過了,只是現在他對我們很是戒備,想要問出什麼消息並不容易。”慕靳眯着眼睛,嚴肅地說道:“不管如何,既然已經能夠有人從西方過來,絕對不會是巧合,要麼是通道確實壞了,混亂了,要麼就是封印鬆開了,讓他鑽了這個空子,我們現在只能確認,這應該和壕都這個地方脫不了關係。”
“那麼就先從這裡查起吧。”璃清淡淡道,看向正一旁看着傑爾夫喝藥的夏熙萱,稍微壓低了聲音問慕靳:“萱兒那邊,沒問題吧?我……”
“你放心,萱兒不是不懂事的,她知道孰輕孰重。”慕靳直接打斷了璃清的話,對於夏熙萱,他可以說比任何都瞭解了,以她的性子,自然已經同意讓他把璃清叫過來了,就不會再返回或是與璃清鬧出什麼矛盾。
璃清點點頭,“那就好,我去試試那個傑爾夫。”
傑爾夫此時正在抗拒着夏熙萱碗中那碗黑乎乎苦哈哈的藥汁,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在東方療傷會這麼痛苦,每天都要按三餐喝這種苦得不行的藥汁。
昨天他剛認識夏熙萱和慕靳兩人,覺得不好意思拒絕,就喝了,原本以爲喝一天就好了,沒想到今天還有那麼多的藥!
“我可以不喝這個嗎?太難喝了,我們那裡養傷從來不喝這種東西!”傑爾夫試探性的和夏熙萱打着商量。
“不行,不喝藥你的傷就好的慢,已經有人在到處找你,想把你當做怪物給抓起來了,你若是一直養不好傷,到時候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夏熙萱想也不想地拒絕,開玩笑,她是故意讓傑爾夫喝那麼苦的藥的,要是他不喝了,自己的計劃豈不是白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