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森的肚子有八成飽了,放慢速度,細嚼慢嚥,對西門玉環拋個飛吻,逗樂說,“小美人,如果你餓了,坐下一起吃,別怕西門樂訓你,我幫你頂着。”
“謝謝公子,玉環不餓。”西門玉環激動的發抖,她從沒有見過這樣平易近人的大人物,從沒有把她僕人看,反而把她當成了朋友。
“森,別隻顧着吃啊,你說說,你到底有什麼現?”藍琳見他一直不說正題,肚子飽了卻閒着逗西門玉環,伸手搶了他的筷子,催他快點說正事。
“你放心吧,我有把握救未來的岳父大人了。”楊森左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藍琳仰頭避開,右手一空,筷子被他奪了回去。
藍琳哼了一聲,嘟着紅脣,伸手掐他。楊森挪身移開,坐在她的對面,微笑警告,不準掐他。否則,他明天才說觀泉心得。藍琳氣得咬牙,真不敢動了,拋個媚眼,扭着小蠻腰撒嬌。
楊森了夾了一塊蛇肉,放進嘴裡嚼了幾口,咕的一聲嚥下,放下筷子,一邊回想觀泉心得,一邊整理思路,仔細說出一天一夜的經過。
他第一次見到假山四周的噴泉,感覺怪怪的,靈魂深處有一種莫名的東西在悸動,當他用心思量,卻抓不住那種朦朧的飄渺感覺。他真的不甘心,決定回去看個明白。
他再次回去的時候,還是找不到感覺。他曾經聽過一首清心曲,名叫《山泉幽鳴》。意思是說,山泉幽鳴之聲可以淨化心靈,洗滌內心的紅塵俗念。他決定把噴泉當成山泉,觀看噴泉灑落,聆聽水珠飛濺,從中尋找靈感。
當初,他始終抓不住其中的玄機。隨着時間的流逝,他漸漸明白了。宇宙萬物,有起有落,有生有死,起落之間,生死循環,不死不滅,無始無終,無窮無盡,生生不息,周而復始。
估計過了三分之二的時間,他停止對宇宙萬物的思索,返回到時空異能和《元氣訣》上。起是落,反之亦然,落也是起。生即是滅,滅即是生。他的時間異能被《元氣訣》剋制。爲何不能逆向思維,嘗試用時間異能或是空間異能剋制或是約束《元氣訣》。
他完全拋開時間順序,空間定位,不受任何約束,意念所致,恣意縱橫。第一次嘗試空間異能,第三遍就剋制住《元氣訣》了。時間異能比較薄弱,攻擊和抵抗力都比較微弱,前後嘗試了十二次。
剋制住《元氣訣》後,他瘋狂的單獨修練時間異能,有了重大的突破,不但過了高士到初師的晉升,現在的時間異能已練到師級中段了。穿越時間可以超過十天以上。從這裡到紅霞山,總的距離不到十公里,他可以隨意穿越。
“森,你真棒,吃飽喝足了,是不是立即穿越回去?”藍琳尖叫一聲,從桌子跳了過去,縱身撲進他懷裡,勾着他的脖子,獻上火熱的香吻。
楊森吃飽喝足了,閉口不提救人的事。不管藍琳如何追問,他一直不正面回答。眼看藍琳要翻臉了,西門樂,西門歡和西門志三人過來了,正好幫楊森解了圍。
西門樂沒有拐彎抹解,開門見山道明來意,舊話重提。他們從不想稱王稱霸,也不奢求像先祖一樣縱橫大陸,打遍天下無敵手,只想找回一點先祖的尊嚴。
楊森正在思索西門家的歷史,沉思不語。藍琳心急藍飛雲的身體,氣話脫口而出,他們想找回先人尊嚴,和楊森沒有任何關係。他們倆人只是這裡的過客,不會停留太久。
西門志雙頰變色,右拳握得格格響,憤怒的瞪着藍琳。西門樂咳了一聲,示意他不要這樣衝動。西門志一怔,不解的看着他。西門樂指了指沉思不語的楊森。
楊森沉思的時間超出每個人的意料之外,足足超過了三十分鐘。他睜開雙眼,伸手拉過藍琳,輕撫她的秀髮,安慰她不要心急,救人之事,他已有計劃。
西門樂三人不計前嫌,不但救了藍飛雲,還給他們一個臨時棲身之地,讓他們安心修練,此恩此情,不能不報。最直接,也是最快捷的方法,就是他穿越時空,回到兩百年之前,在四代先祖失蹤前找到他,一是阻止悲劇的發生,二是問出《九玄訣》的完全整心法。
遺憾的是,要穿越百年以上的時光,時間異能必須練到皇級階段。他以前的確練到皇級中段了,可現在只是師級中段,離皇級中段的距離太大了,不可能穿時光,重回兩百年前。
惟一的方法,只有從現在的殘缺心法着手。用他觀泉所得的逆向思維法,從現有的心法口訣反推其它的心法。招式是次要的,只要能練好心法,招式可以集衆家之長,融會貫通,獨創新招。
“多謝大哥,相助之情,永世不忘。”西門樂拉着西門歡和西門志,並肩跪了下去,不停的對楊森叩頭。
“起來,你們想折我的壽啊。”楊森鬆開藍琳,分別扶起西門樂三人,坦然說,“你們別高興太早了,我從前是練異能的,現在練元氣訣,從沒有接觸古武,能否找到突破口補全你們的九玄訣,還是一個未知數。”
藍琳不解的看着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他爲何要管西門家的閒事。看西門樂三人的資質,就算找到完整的《九玄訣》,他們也未必能練成。想要重振西門家的昔日聲望,真的太難了。
楊森見西門樂三人滿眼期盼,大致理解他們的心情,委婉提議,他可以把《元氣訣》的心法傳給他們。西門樂三個同時搖頭。楊森眼有不解之色。
西門樂吸氣坐直,眼中充滿倔強之色,苦澀解釋,不管他們的成就如何,絕不會修練別家的心法,連同類的古武修行在內,更何況是另類的《元氣訣》,他們絕不能練,要重振西門家雄風,一定要靠祖傳的《九玄訣》。
藍琳哼了一聲,正待反脣相譏,西門家衰落到現在的地步了,還擺什麼架子,只要能重振家族雄風,又何必在意門戶之見,墨守陳規。
楊森在她背掐了一把,對她遞個眼色,豎起右手大拇指對西門樂比了比,讚許說,“好志氣,好魄力,我一定幫你們完成心願。”
西門樂三人又想下跪。楊森提前阻止,催他們快點說出心法內容。西門樂三人對望一眼。由西門樂口述殘缺的《九玄訣》心法。
西門樂說完了,見楊森一直沉思不語,不敢打擾他。他們三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藍琳擔心別人進來打擾楊森,把椅子搬到門外,輕聲關門,守在門口,不準任何人接近這個房間。
過了一夜時間,裡面沒有一點反應。藍琳擔心藍飛雲的身體,推開門,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發現楊森躺在椅子上睡着了。見他睡得太香了,不忍驚醒他,悄聲退了出去,繼續守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