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燭光晚餐

楚雲回到了自己的家。發現蘇菲依舊賴在牀上,大睡特睡。

楚雲抽出了一張餐巾紙,擦了擦蘇菲留下來的口水,然後苦笑了一下,將餐巾紙團成一團,做投籃的姿勢,扔進了垃圾簍裡面。

蘇菲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睡眼迷離地睜開了眼睛,看到楚雲笑着看着自己,於是微笑着說:“你在笑什麼?”

楚雲說:“你像是一個大號的娃娃。我真想象不出,你什麼時候纔會長大?怎麼到現在了,睡覺還會流一枕頭的口水。”

“我做夢了。”蘇菲說。

“做什麼夢了?”楚雲笑着問。

“夢見一個小山一樣的冰激凌。是爲我一個人準備的。我正吃着,就被你吵醒了。否則那個小山一樣的冰激凌,夠我吃一整晚的了。”蘇菲說。

楚雲拉開了窗簾,說:“太陽都照到屁股了。還不起牀?餓不餓?”楚雲將蓋在蘇菲身體上的被子拉開,於是,蘇菲的**在楚雲的面前。

蘇菲說:“好冷。”於是又拉過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

蘇菲的肚子咕嚕嚕地響了起來,替蘇菲回答了楚雲的問題。於是,楚雲苦笑了一下,說:“我怎麼會娶你這麼個懶老婆?”於是楚雲微笑着,到廚房裡去準備早餐了。

早餐只有兩個煎蛋和一杯牛奶,蘇菲顯得有些不滿意,說:“至少應該有些生菜嘛!”說罷,看到楚雲皺着眉頭,於是笑了笑,說:“好啦。我不挑了。下次早晨我會早些起來的。你忘了嗎?我做的紅豆粥可是很好喝的。明天早晨我做給你吃啊!”說罷,蘇菲一張嘴,將整個煎蛋送入了口中大嚼起來。

很快早餐吃完了。蘇菲精神充足,穿上了自己最喜歡的粉紅色的外套。在鏡子面前左照右照。蘇菲看着自己白裡透紅的臉蛋兒,滿意地笑了笑。真是傾國又傾城。而孩子似地粉紅色套裝又把她雕琢成一個十幾歲的學生模樣。只有她高挑而纖細的身材表明她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大人了。如果光看臉蛋,保準你辨別不出她的年齡。

楚雲半嘲諷地說:“人家說,結了婚的女人會顯老,爲什麼你看起來反而比我剛認識你的時候年輕了似的?我認識你的時候,你是一個嫵媚甚至妖媚的女人,要不然我怎麼會一看到你就愛上了你?而現在你好像一下子年輕了五歲,變成了一個女中學生了。我現在真是有一種犯了罪的感覺。怎麼好像我娶了一個未成年的小蘿莉似的?喂!你別在鏡子前照來照去的了。我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聽到了。聽到了。”蘇菲微笑着說:“聽到你說我年輕了我高興得很,有哪個女孩子不喜歡聽別人說自己年輕呢?”

楚雲嘲笑說:“別女孩子女孩子的了。你都快成女孩子她媽了!”

“你喜歡女孩子嗎?”蘇菲有一搭沒一搭地說。又拿出一件衣服準備換上。

“當然。”楚雲說:“如果你能給我生一個女孩子,我會高興死的。”

“那我就生一個男孩子。”蘇菲說。

“爲什麼?”楚雲不解地問。

“因爲,”蘇菲對着楚雲擠了擠眼睛,說:“因爲我怕你高興死。你死了,我不成寡婦了?”

楚雲將一個枕頭扔過去。然後問:“蘇菲,今天,你想去哪裡?我可以陪你的。以後這樣的空餘時間也許不多了。”

蘇菲說:“那麼,我們就去花廳飯店,去吃一頓有情調的晚餐怎麼樣?”

“好啊!”楚雲說,“不過,在家裡等着晚上到來的這段時間挺無聊的。”

“怎麼會?有我陪你,你怎麼會無聊呢?”蘇菲說。

楚雲撇了撇嘴,說:“就是因爲有你陪我,我才無聊。”於是,蘇菲又把楚雲扔過來的枕頭扔了回去。

夜晚終於來臨了。當天色剛開始見黑的時候,蘇菲就挽着楚雲的胳膊出門了。

兩個人步行,穿過了不知道爲什麼冷冷清清的街道。平時,這個時間的這條街上總是行人如潮。各個門市也是彩燈閃爍。各個餐館也是人滿爲患。但是今天卻不知爲什麼,街上冷冷清清,很難看到幾個行人。而大多數的餐廳也是關門大吉。楚雲奇怪地環顧四周,說:“蘇菲你感覺到沒有,今天好像有些奇怪,怎麼行人這麼少?”

蘇菲用手指尖指了指楚雲的腦袋說:“你真是傻了。就連我這個笨女人都知道的事情,你怎麼會想不通?”

“你知道?”楚雲有些詫異。

蘇菲說:“笨蛋。今天早晨瓦格出動了五萬軍隊,到血月基地殺了兩千多人。哪個老百姓還敢這個時候上街呢?除非他不想活了。別看我早晨睡得很晚纔起來,其實我什麼都知道的。”

“哦!”楚雲用敬佩地眼神看着蘇菲,說:“沒看出來,丫頭你的腦袋還挺靈光的!”

“那當然!”蘇菲驕傲地擡起頭。

“可是,花廳餐廳關門了。我們到哪裡去吃飯啊?”楚雲指了指花廳餐廳已經死死關閉的大門說。

蘇菲撓了撓腦袋說:“是啊!真是令人失望。我還期待一個燭光晚餐呢!鮮花、美酒、蠟燭、外焦裡嫩的牛排、還有刀叉和銀質的餐具、落地的窗簾和紅地毯……所有的這一切都泡湯了。”蘇菲失望地說。

於是,楚雲和蘇菲信步在街上行走。只見偶爾看到的一兩個路人也是步履匆匆,神色慌張。有兩個乞丐在路邊交談:

“聽說,要打仗了。”一個乞丐說。

“是啊。又要死很多人了!”另一個乞丐說。

“我們還是離開這個城市吧。聽說南方的第八行政區那裡還比較太平。我們到那裡也許可以討個生活。”……

聽着兩個乞丐的對話,楚雲輕輕地嘆了口氣,說:“是啊,天下又要大亂了。要受難吃苦的人,還不是天下的百姓?”

忽然蘇菲停下了腳步,指着路邊的一個小攤說:“我們就在這裡吃吧。”

楚雲看過去,只見是一個肉串和蔬菜串的小攤。油炸和水煮的一串串的美食散發出來誘人的香味。

於是,楚雲和蘇菲笑嘻嘻地湊過去,付了錢,開始坐在路邊的小桌小椅上,吃着這些便宜但是美味的小吃。

楚雲苦笑了一下,難道這就是蘇菲期待的“燭光晚餐”?但是楚雲擡頭,卻發現蘇菲吃得滿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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