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彼此傷害

蘇菲搖了搖頭,說:“我真的要走了。”蘇菲邁了兩步,忽然回頭微笑,對梅瑟保爾說:“你們的那個世界好玩嗎?”

梅瑟保爾聳了聳肩,說:“我們的那個世界,也許和你們的這個世界一樣好玩吧。”

蘇菲輕輕地張了張嘴脣,說:“哦,那樣啊!那麼我就不去了。這個世界一點也不好玩。”說完,蘇菲對着梅瑟保爾笑了笑,身體向着地面之下沉下去。“再見!親愛的梅瑟保爾!”

“再見!”梅瑟保爾也揮了揮手。直到蘇菲完全從樹林裡消失,梅瑟保爾才走出樹林,向着楚雲和安如煙消失的方向走去。

————楚雲跟隨着安如煙走向城市的南面。這個城市,原來大約兩百萬人,也算是個中等城市。因此,他們慢慢地走了一個小時,纔到達了安如煙在這個城市所購置的另一個別墅。絲毫不比楚雲的那個差。

楚雲和安如煙走了進去。這個時候,無論是楚雲還是安如煙都有一種莫名的負罪感。這種負罪感,壓抑着兩個人,讓兩個人沉默不堪。

兩個人沉默地走進了別墅。沿着樓梯,來到了二樓。並不打開燈。在黑暗之中,楚雲和安如煙擁抱在一起。急促的喘息,讓兩個人如同燃燒的烈火,漸漸地被**點燃。

安如煙隨着和楚雲的擁抱親吻,忽然覺得心中好難受!眼淚不自覺地流下來。她覺得對不起蘇菲。楚雲也有同樣的感覺。楚雲閉着眼睛,蹙着眉。他們不開燈,只有在黑暗中,他們纔可以從自己的負罪感中解脫出來。

楚雲開始解開安如煙那雪白衣衫的扣子。一件件將安如煙的衣衫脫下來,露出安如煙雪白如鹽、晶瑩如玉的肌膚。那玲瓏的曲線,在暗淡的月光下,形成了一種夢幻般的幻覺。

楚雲的衣衫,也被安如煙用小巧的手指脫下,露出了腹部結實的腹肌。

正當兩個**的小獸,糾纏在一起的時候。他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這個屋子裡,迴響起來。——那是楚雲嘲笑的笑聲,安如煙很熟悉這個聲音。然而這個聲音,卻並不是由楚雲發出來的。

兩個人驚慌地轉頭觀看。安如煙用自己的衣衫遮住了自己的前胸。楚雲,發現——另一個自己,站在自己的身後,衝着自己微笑。……

“梅瑟保爾!你怎麼會來到這裡?!”楚雲微微有些生氣。

梅瑟保爾一笑說:“你們繼續,我並不是偷窺狂,我來這裡,只是想告訴你們,蘇菲她走了。”

楚雲對着梅瑟保爾喊道:“不管誰走了。請你離開這裡,這裡我們的私人領地!”

梅瑟保爾一笑,說:“好的。看來我是多餘來告訴你的。我走了。”說罷。梅瑟保爾的身體陷入地板,消失了。

楚雲扯掉安如煙胸前遮擋的衣服,緊緊地抱住安如煙,激烈地侵入,安如煙先是緊緊地咬住自己的嘴脣,然後不自覺地嬌喘吟吟。雙手緊緊地抱住楚雲的腰部。激烈地**。沒有任何的言語。黑夜掩蓋不住什麼,一切都**裸地呈現在天地神靈面前。

伴隨着的來臨,兩個人如臨仙境、如墜地獄。楚雲的身體倒向一旁,接着月光看着安如煙高聳如山的ru-房,人類本能的**,如同無法掩飾的原罪,人永遠被自己的感情所掌控,卻無法掌控自己的感情。

安如煙說:“怎麼樣?感覺到幸福了嗎?”

楚雲沒有說話,看着窗外的月光。眼睛無助地眨了又眨。如同懵懂無知的孩童。

安如煙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說:“我們不該**的,你難道忘了我肚子裡的孩子嗎?”安如煙笑了笑。

楚雲的眼角忽然劃過一顆淚珠。楚雲說:“我不知道我在幹什麼。”

安如煙說:“我知道你在想她。你從來也沒有忘記她。就連剛纔我們**的時候,你心中也像着她的。我知道。”

楚雲自言自語道:“一切都失控了。世界失控了。我和你失控了。蘇菲離去了。一切也都變了。在一夜之間,我就好像改變了。小煙,你也變了。我不知道爲什麼會發生這一切。我本來還以爲,我不會失去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但是,我現在卻失去了蘇菲,也失去了曾經純真的你。甚至也失去了原來的自我。我覺得,我好像做了一件十分罪惡的事情。”

安如煙俯在楚雲的胸前,用嘴脣輕輕地吻着楚雲的脖子,說:“這是你早就應該做出的選擇,這纔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正常的生活。而不是三個人糾纏在一起。從前,我一直在騙我自己,而現在我才知道,愛情是自私的。蘇菲的退出是她有自知之明,她已經不配得到你的愛了。她那麼醜……”

“不。”楚雲打斷了安如煙的話,說:“蘇菲她不醜!而你也不美。我現在纔看清。而且,我現在才知道,我自己也是骯髒的。”

安如煙微微吃驚,撫摸着楚雲的胸膛說:“你在說什麼啊?難道我不比蘇菲美?難道我們做男女應該做的事情,就是醜陋和骯髒的嗎?如果這麼說的話,那麼人從出生開始,就註定是骯髒的。愛情也是骯髒的。因爲愛情從本質上來講,就是爲了**,就是爲了生一個孩子。”

安如煙睜大了眼睛。楚雲看着安如煙那絕美的側臉,覺得安如煙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醜過。

楚雲冷笑了一下,對安如煙說:“安如煙。你知道嗎?你說的這些話,讓我感到噁心。蘇菲她比你美得多。至少,她在最危險的時刻,還舍卻生命去救你。我現在才知道,只有蘇菲那個傻瓜纔會那麼做,你根本就不會爲了友情而做出那樣偉大的事情來。”

安如煙滿臉詫異,最後也冷笑了一下,說:“是!我是做不出那麼偉大的事情來。但是,女人都是自私的。看着蘇菲名正言順地佔有我所愛的男人,我怎麼會不嫉妒?”

楚雲忽然覺得很悲涼。說:“所以,你和蘇菲不一樣。”

安如煙說:“你是說,你剛纔和我**很噁心是嗎?你是說,我和蘇菲比起來,很邪惡是嗎?你是說,我爲了得到你,所做的這一切,都是錯誤的是嗎?那麼好吧。算我安如煙瞎了眼睛。算我安如煙下賤!”

安如煙開始穿自己的衣服。卻由於手抖,而無法系上自己的扣子。最後,她一咬牙,氣憤地將自己的衣服撕碎,然後利用鍊金術,直接將那些布片煉化成爲衣服,穿在自己的身體上。

安如煙站起來,走到了門口,發覺這是自己的家。於是,對楚雲說:“應該離開這裡的人,好像不是我吧?要知道,這可是我自己的家。”

楚雲輕輕地一點自己的衣服,然後往自己的身體上一點。衣服已經熨帖地穿在自己的身上,他冷漠地看了看安如煙的臉。沒有說話。

“請你從我的房間裡出去!”安如煙咬着嘴脣,下狠心說。她本來以爲,楚雲捨不得離去的,她認爲楚雲一定會懇求自己,讓她原諒他的一時衝動。

但是,楚雲,沒有說任何話。一隻手,拿着外套。幾步,就走出了房間。然後重重地將大門甩在門框上。

“你!……”安如煙驚詫地想伸手攔住楚雲的身體,但是大門卻就在自己的鼻子前面重重地關上。

安如煙頹然地跪在地上,眼睛裡含着淚水,心中忽然生出些許恨意來。莫名其妙的恨。就如同莫名其妙的愛一樣。

安如煙想起了前一段時間自己和父親在一起練習幻術的時光。還記得,自己在離開楚雲別墅時,當父親問起蘇菲的時候,自己說,蘇菲是自己的好姐妹。自己很喜歡蘇菲。其實,在那個時候,這是實話。雖然這些話中,也帶着些許的酸味。但是,安如煙的確把蘇菲當成了朋友,而且,由於蘇菲的捨命相救而心生感激。甚至,當自己的父親,沒有及時地挽救她們,以致蘇菲被毀容的時候,自己還埋怨父親,爲什麼沒有及時相救。

但是,爲何,現在自己會變得這樣殘忍?爲何這樣嫉妒蘇菲?爲何要明知蘇菲就在旁邊的樹林裡面,還要故意表演那樣的一場戲。所有安如煙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得到自己所愛的男人,爲了獨自佔有他。這其實也沒有什麼錯。錯的是上天。他爲什麼要這麼安排?

父親曾經問自己,喜歡楚雲什麼?安如煙微笑着說:“喜歡楚雲的帥氣、善良、勇武和智慧。”父親安然微笑着說:“當這麼多美好的名詞,都用在一個男人的身上的時候,我知道,你的確愛上了楚雲。但是楚雲已經是一個有家室的男人。至少在現在,你無法嫁給他。那麼你以後要怎麼辦?”

安如煙忽然第一次意識到這個現實是多麼嚴酷。安如煙當時,對父親安然說:“父親,請你放心。我所喜歡的男人,我會有辦法得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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