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嶄新的教科書，不禁感嘆保存的真好！金屬學、熱處理、金屬加工、車工操作、銑工操作……雖然是初級的，也都是好書啊，得多買點書帶回去。
實習一年就不考慮了，時不我待啊！最多年底要安排回國，得利用好這半年！一邊整理一邊在胡思亂想。
這件衣服破了，放這邊；這件都餿了，送洗衣店。不錯，這件兜裡有十馬克……翻了100多件竟然找到了100多馬克，還有幾張寄存單，估計沒有用了！高爾夫球杆、乒乓球拍、籃球、排球……，望遠鏡，是十倍的不錯；小提琴，還有把小號！這是個百寶箱，不翻了，回國時一起打包。
瑞士手錶不錯，是英格納金錶；萬寶龍的金筆，會寫字嗎？一堆零錢，估計也有100多馬克。衣櫃裡掛着十幾套西裝、襯衣、領帶還保管不錯，還有幾件夾克、風衣、帽子、一堆皮鞋盒子，看來在德國衣冠還是要齊整的。書房一層灰，估計一年沒有人進去了，還有牀底，閣樓裡……，不搞了，讓大武抽空整理吧！
爺爺不安排丫鬟來德國陪讀，是他決策性錯誤！
“嘀嘀……”10點剛過，這兩個傢伙就來了。推開窗戶一看，果然！
“嗨！方物，快點！”
“嗨！弗雷德！正雄！這麼早啊？”
“我們中午去嚐嚐軍人午餐！”
“那就進客廳，等十分鐘，我換下衣服，我和大武一起去。”
兩人都穿着夾克服，樣式仿的是德國飛行夾克。走在一起，一個不愧是標準衣服架子，高大英俊；一個不愧叫小日本，矮了弗雷德一頭還多，最多1米65，典型的小日本臉一副謙虛的樣子，倒是敦敦實實的。
“大武，快點換衣服！”
襪子有點味，先穿着再說；襯衣還好，洗過的；一套夾克洗過的，不錯；皮鞋擦得挺亮，專業出精品，挺好，大武幹不了這活！領帶選棕色的。頭髮要梳好，髮蠟一打，比狗舔的強多了！五分鐘！速度不錯！
到客廳，大武正和弗雷德吹噓他槍法如何，一套夾克竟然被他穿出了英武味道，這就不順了。
“大武，電報拍了嗎？”
“拍了！”
“拍了，怎麼不說一聲？”
“剛回來，施密特先生就到了。”
那兩個傢伙無良地看着我倆拌嘴。
“你開車，弗雷德指路。”
大武開車技術倒是不錯，快趕上我了。
弗雷德：“假期，你們怎麼計劃，三個人一起？”
高野正雄：“我去不了，假期父親送全家回日本，我要服三年兵役。”
“什麼兵種？”我問道，一邊在想，哼，三年，是不是一輩子都不好說。
“海軍，到我叔叔哪裡！”
“還不錯，你游泳技術不錯！升職一定很快。走之前我們給你送行；對了，還有拜託你一件事。”
“我不想當兵的，沒上軍校，幹得再好也就是上士。方物什麼事？別客氣！”
“問問你父親高野先生，在中國天津領事館或者日本租借哪裡有沒有朋友，如果有就拜託高野先生給寫封推薦信，我計劃年底回國，去天津查一查父親去世的事情！拜託了！”
“不客氣，如果父親哪裡沒有，我去拜託商務參贊。”
“那就謝謝了！”
“你們走了，我找誰玩啊！還這麼快。”
“哈哈，過兩年我還會來看你的。”
……
“現在中國、德國、日本的關係都不錯，有沒有興趣一起搞個三國貿易？做點生意？”
“我不行的，要服兵役，沒辦法。如果你們搞，倒是可以和我父親合作！”
“我還沒有想好要幹什麼，父親要我管理工廠；哥哥們希望我當兵；姐姐說我手指靈活鼓勵我去學醫。”
“你母親怎麼說？”
“讓我練鋼琴！當音樂家！”
哈哈哈……，一車無良笑聲。
軍人射擊俱樂部在柏林北面，開車都要一個小時。一戰戰敗之後，英法用條約限制了德國軍隊規模，現在的德國軍隊軍人都精銳得不像話，任何一個士兵當上士水平都綽綽有餘。德國也搞了好多與軍事有關的俱樂部，通過這種方式“寓兵於民，寓官於兵”。但叫軍人俱樂部的卻不多。
這裡怎麼看都是標準軍營設置，大門有士兵把守。弗雷德好像有什麼證件，我們作了個登記就可以了，每人繳納30馬克，挺黑，現在一般白領一個月也就200馬克，也沒有管我們三個是不是德國人。
弗雷德直接帶着去了食堂，看來這傢伙以前來過。食堂就是一間大型倉庫，密密麻麻的桌椅能夠容納1000人不止。來得早，人還不多。後世自助餐的形式，不鏽鋼托盤，餐刀、叉子、湯勺齊全。土豆牛肉、烤腸、烤肉、蔬菜沙拉、全麥麪包、一道清澈見底的湯、沒有水果，菜品不多，也不錯了，在柏林餐館請客一般也就是這幾樣。
還特別囑咐了大武一句：“盛多少吃多少，不許剩。”那個傢伙，你說什麼，他都撇嘴。
到了射擊場地，設施不錯，基本是個標準的比賽場地。開放的武器種類不多，只有步槍和手槍射擊，機槍和連發不開放。大武嘴不嚴，兩個傢伙自己不打槍，要看我們比賽？步槍沒得選，只有Kar98b。100碼到500碼靶位齊全，還有800嗎和1000嗎靶位。無語，500碼的靶位肉眼看着都比蒼蠅大不了多少，沒有瞄準鏡你打得着嗎？
Kar98b在前世自己沒有摸過。即便98k這種槍前世也沒摸過，抗戰時期金貴，到了解放戰爭時期都基本打廢了沒人要，倒是用過美國槍，抗美援朝是蘇聯槍，萬事先穩穩。
“大武，要不要我打幾槍你先學一學？”
“哼，用你教？我先來！”
旁邊的教官拿來槍和子彈。好嗎，一身軍裝，摘了軍銜標誌，整個象個退伍軍人。
“多少碼靶位？”
“200碼。”
姿勢不錯，趴着哪裡象一堵牆到了，幸虧射擊臺質量不錯。
砰砰砰……，五槍，估計40環。望遠鏡在弗雷德手裡。
靶場都電動化了，沒有一分鐘，靶紙就傳過來了。
不錯，不錯！39環。抗戰時期，在部隊也算是神槍手了。
“300碼靶位。”
拿起這把Kar98b，估計有九成新，用拇指、食指捏着槍柄試一試上膛退彈的力度和感覺，的確和前主和前世傳說的一樣，很是自如。
看過大武沒有做校槍，估計這把槍有高手校過。
“弗雷德，做我觀察手。”
“好！”
立姿，把槍抵住肩膀，上下感覺一下左手持槍力度，天氣晴朗，可視度良好、微風、中午順光基本沒有光暈，瞄準9環偏4點鐘方向，調整好氣息、心跳。
砰！擊發。再退彈上膛，持槍瞄準，動作連貫，絕對不超過2秒鐘，這感覺前世都沒有做出來過。
“中靶，7環,5點鐘方向！”
聽聽，什麼叫專業，報靶清晰乾脆。
瞄向9環，11點鐘方向。砰，不等報靶，子彈已經上膛。
“7環，10點鐘方向。”這槍校的真不錯。
砰、砰、砰，三槍連續擊發，應該不超過20秒吧。
“三槍全中，看靶紙吧。”
“三個7環、一個8環、一個10環，39環。您是立姿、300碼，先生您贏了！”
教官是公道人啊！
“哼，什麼叫槍法，明白了嗎大武？交點學費我教你！”
那個狗熊竟然聳着肩膀說：“少爺，我已經徵得施密特先生同意，他做我的射擊教官了！”
這是什麼破管家，這個水平就別想賣出錢來了！回國賣給他爺爺，不買都不行！
“哼！從明天開始，工錢減半！伙食費減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