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少,我們該出發了。”韓天放樂呵呵的朝着正悠閒喝早茶的陳龍說道。
陳龍點點頭,將最後一口茶喝乾,慢慢站起身來。
兩人來到賓館大門口時,就見門口停着幾輛大巴車。此時的大巴車前正圍着一羣人在看熱鬧,正中央有幾個人似乎正在對峙。
“姓吉的,你們不要太過分了。我們遼東曹家可不是好惹的,你們要是真想破壞規矩私鬥,了不起一拍兩散手,大家大打一場,都不參加這次選拔賽就是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恨恨的說道。
“哼,遼東曹家?好大的名頭啊!你嚇唬誰呢?”姓吉的青年不屑的笑道。
“正哥,他們有什麼好囂張的,要不是他們用卑鄙伎倆騙走了咱們的斷腸草,說不得現在正在辦喪事呢!”吉姓青年旁邊一個年齡相仿的青年譏笑道。
“你!哼,是你們藥王谷當初比試輸給了我們龍哥,願賭就要服輸。現在在這裡墨跡,算什麼。”說這話的人正是陳龍在鬱南山遇到的曹先春。
此次曹先春也代表遼東曹家來參加這次精英選拔賽,陪同他而來的還有一個曹家旁系子弟,此時那人正有些緊張的盯着場上的局勢,似乎隨時準備出拳相向。
這到不是說這人膽子小,而是形式比人強。吉家作爲老牌古武世家,要是真打鬥起來,他們恐怕還真不是吉家二人的對手。
按照規定,古武家族是可以派兩名選手參加比賽的。而古武家族派出的人大多都是一正一副的陣容,以便有個相互照應。所謂正即是家族嫡系子弟,副則爲旁系外戚。
“哼,笑話!這都是你們一面之詞,不足以信。”叫正哥的男子冷笑道。
他是吉家的嫡系第三代子弟吉正,而和他同來的則是旁系第三代子弟吉付。上次藥王谷之事,雖然流傳甚廣,但是在藥王谷有意的醜化曹家之下,很多藥王穀子弟並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
“你……”曹先春臉色漲的通紅,看的出來他並不善於口舌之辯。
“我可以證明曹家並沒有使用你們所謂的卑鄙伎倆取勝。”陳龍分開人羣走了進來,淡淡的說道。
“你算老幾?你說是就是嗎?”吉付見有人敢站出來“搗亂”,不由怒而出聲道。
曹先春乍見是陳龍,不由眼睛一亮,連忙跑過來說道:“龍哥,怎麼會是你!你怎麼來這裡了!”
“我是老幾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吉康卻是我的手下敗將。”陳龍波瀾不驚的說道。
說完,他又轉頭對着一臉驚喜的曹先春笑道:“我也是來參加這次比賽的,你怎麼會和他們對上了?”
“哼,是他們欺人太甚,這裡有幾輛車,可是他們偏偏要搶着和我們坐第一輛車。而且還十分霸道的讓我們做後面的車,說我們不配和他們同車而坐。這不是欺侮人嗎?”曹先春握了握拳頭,顯得十分的氣憤。
“這麼說你就是陳龍了?”吉正陰沉着臉說道。
吉付可能不知道陳龍其人,可是身爲藥王谷嫡系第三代子弟的吉正卻知道,吉康確實是敗於或者說最終死於陳龍之手。
只是他也有些驚奇,阿康的父親吉品據說偷偷跑出去要去殺曹先春和陳龍替兒子報仇了,要說曹家勢大,曹先春沒死也就算了。
可是這個陳龍聽說只有明勁後期的實力,吉品那可是有着暗勁後期的實力,按說沒有道理沒有得手。莫非他並沒有找到陳龍?
此時的吉正並不知道吉品早已被方傲天化成一攤血水,和他兒子阿康團聚去了。
陳龍淡淡一笑,道:“不錯,我還以爲你們會裝作不認識我。”
吉正臉色變了變,冷冷的說道:“哼,完全沒有那個必要。你一個小小的明勁高手,我還不至於放在眼裡。我要是想揍你們,照樣是分分鐘鐘的事情。”
這到不是說吉正狂妄,他確實有狂妄的資本。他有着暗勁後期的實力,在陳龍和曹家人中確實無人可敵。因爲曹先春在陳龍三人中已經算實力最高了,可是也僅有暗勁中期的實力而已。
“哼,內衣大盜,這次你囂張不起來了吧?真沒有想到,你竟然也是來參加選拔賽的,我一定要向組織反應,撤銷你的參賽資格。”一個倩影走了出來,不用說,這人正是劉菲菲。
劉菲菲也是此次燕京劉家的參賽代表,當然她並不是劉家唯一的選手。站在她身後的還有一個身材健碩的年青男子,從他的站位和姿態來看,應該是隱隱以劉菲菲爲首。
要說劉菲菲也是剛到,並不瞭解前面的情況,只是知道陳龍竟然也是來參賽的選手,至於說向組織反應撤銷他參賽資格,那只是說氣話而已。
通過陳龍是此次選拔賽的選手,她已經基本可以肯定內衣大盜一事,只是個誤會而已,只是她不願意承認罷了。
當然她對於自己曾經未能制服陳龍,甚至最後自己的哥哥被陳龍打傷了,內定的大嫂也被陳龍給“搶”走了,仍然感覺到十分的不滿。現在看到吉家有人能壓得住他了,所以這才忍不住站出來,譏諷陳龍兩句。
“這位姑娘,你說他是內衣大盜?這是怎麼回事呢?可否說與在下知曉?”吉正見有個年輕美女站在自己一方,自然喜聞樂見。
曹先春張了張嘴,面色古怪的看着陳龍,一時間不好插嘴。
陳龍臉部忍不住抽搐了幾下,這個小丫頭真是不省事,總是喜歡在公衆場合拆自己的臺,將什麼內衣大盜掛在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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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好男不跟女鬥,陳龍只得無奈的解說道:“我在跟你說一遍,那只是誤會。什麼內衣大盜,我是那種人嗎?!”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很難說啊!要麼怎的不見得這位美女不誤會別人呢?美女你說對不對?在下孫立,江南孫家人。敢問姑娘芳名?”一個青年一搖摺扇,故作瀟灑的說道。
“對、對,我是燕京劉家的劉菲菲。”劉菲菲見孫家人竟然主動站出來幫襯自己,不由眉開眼笑道。
“竟然是燕京劉家和江南孫家的人。”曹先春臉色數變,心中暗道。要是他們和吉家的人聯手發難,那可就不好辦了。
圍觀衆人聽後頓時譁然一片,要說他們也是華夏各地的名門世家子弟,對於曹家與吉家的千年積怨他們自然心知肚明,所以也只是圍觀看熱鬧,卻不敢輕易參與其中。
但現在他們見這個不知哪裡冒出來的陳龍,竟然引得劉家和孫家也加入了曹吉兩家矛盾之中,感覺還沒有到選拔賽開始,就已經越來越熱鬧了。
陳龍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這個孫立他並不陌生。在陳龍剛到燕京火車站時,便曾遇到過他們。除了他外,應該還有個叫小輕的青年。
果不其然,就聽見孫立那名叫小輕的跟班,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他陰聲怪氣的說道:“唉,遼東曹家真是越來越簑了,竟然淪落到與採花賊爲伍的地步。真不知道你們祖上曹阿瞞知道了,會不會被氣活過來。哈哈!”
說完,他放聲大笑。
可是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爲他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動手的正是面色鐵青的曹先春。
士可殺不可辱,孫輕說話沒有輕沒重,侮辱他的祖上。他自然寧願失去參賽資格,甚至因此遭到圍攻,也要出手教訓一下口無遮攔的孫輕,這已經關係到了世家的尊嚴問題了。
“你、你竟然敢動手?”孫輕摸着自己高高腫起的臉頰,不可思議的說道。
在他看來,現在的局勢不僅僅是孫劉聯合,還附帶了一個今非昔比的吉家,自己就算嘲笑曹家兩句,他們也只能捏着鼻子忍着了。
沒有想到,他竟然敢出手打自己耳光。這到不是說他沒有防備,而是曹先春實力在他之上,出手又是極其突然,所以才被打了耳光。
要說剛開始他之所以會幫吉劉兩家,一方面是因爲世仇,另一方面則是因爲孫立覺得他看到劉菲菲的第一眼,就已經“深深”的愛上她了。
可現在自己的跟班小弟被當衆打臉,尤其還是在自己心儀的美女面前,孫立只覺得面色如火燒一般。他猛然一揮摺扇,直擊曹先春面門而去。
雖然孫輕無禮在先,可是他也認爲,現在已經不是一千多年前了,你們老曹家早就已經不行了,憑什麼還敢如此囂張?今天若不教訓一下他們,江南孫家顏面何在?
曹先春見摺扇急速揮來,閃身避過,猛然出手去奪孫立的摺扇。孫立自然不會將扇子拱手送他,連忙抽扇出左拳迎擊。
在兩人打的如火如荼的時候,圍觀衆人紛紛退後。很快的孫輕和曹先春帶來的人也幹上了。要說他們的實力都差不多,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此時的吉正臉色顯得有些陰晴不定起來,他沒有想到自己還沒和曹家人幹上,孫家人到是先和曹家人交上手了。
如果他自己現在出手的話,一方面能交好孫家,另一方面應該也能博得劉家美女的好感。可如果自己貿然出手的話,會不會影響到精英選拔賽呢?自己這次可是衝着奪冠而來,如果自己取得第一的話,勢必在吉家地位更上一層。
就在吉正糾結到底是出手還是不出手的時候,一旁的吉付大喝一聲,冷不防出手攻向了曹先春。他是吉家旁系子弟沒有那麼的顧慮,在他而言,有仇報仇,僅此而已。
曹先春見吉家人出手了,不由面色一緊。心中暗道:事情要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