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在高黎貢山的深處,似乎有人設置了一個強大的結界,雀靈由於無法突破結界,所以裡面的情形便不得而知了。”
“我根據雀靈收集回來的情報進行了分析,懷疑這一道金光應該與結界內的神秘人物有關。”
“所以爲了避免被他襲擊,這幾日村裡的人全都不能外出,必須躲在祠堂裡暫避風頭!”
“咦……”
說到這裡時村長忽然一驚,雙眼在祠堂裡掃視一圈之後,居然沒有看到漢鍾離一家。
當下連忙焦急的詢問:“在場諸位村民可曾看到漢鍾離和他爹孃?”
衆村民聞言均紛紛的在人羣中找尋起來。
不過甚爲可惜,在人羣中巡視了一圈之後,並沒有看到他們一家的蹤影。
“村長,或許五嬸和漢五爺早就已經帶着鍾離躲到了他們家的地窖裡去,此刻大概在地窖裡避難呢,我看不必太過擔心!”
“是啊!”
“漢鍾離那小傢伙有神通,想來應該不至於遇到什麼危險,說不定他早就已經躲起來了。”
“再者說了,漢五爺那麼精明的一個人,相信他會有應對之法的……”
祠堂裡那些避難的村民開始七嘴八舌的分析起來。
既然村民都已經這樣說了,那麼村長自然也沒有必要再多作糾結。
何況目前祠堂外面的情況大家也都不太清楚,若是貿然出去尋找漢鍾離一家,怕是會遇到更大的危險,所以只能先將內心的擔憂強壓下去,坐在祠堂最裡邊的太師椅上思忖起對策來。
“轟隆……”
就在祠堂內其餘的村民紛紛議論之計,忽然頭頂的上空之中傳來了數聲響亮的驚雷,頓時將祠堂內說話的人村民給驚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與此同時,整個祠堂的外面似乎也開始溢出一股極爲強烈的肅殺之氣,儘管村民們都不是修行之人,也沒有敏銳的神識,但他們卻也能夠清楚的感應到這股肅殺之氣有多強烈。
初初感應到之際,便已經令在場所有人男女老幼都不免心笙動搖了,而且肅殺之氣中包含的那種王者的氣場,更是讓在場的衆人驚若寒噤。
“嗤……”
一道劍氣的聲響在祠堂外陡然響起。
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如同地獄追魂使者的聲音一般將在場所有人本就吊起來的那顆心給嚇得爲之一顫。
村民中一些相對膽小的人已經開始嚇得雙腿瑟瑟發抖不已,甚至有一些膽量不夠的已經開始尿褲子了。
儘管這聲劍氣的響聲並沒有給祠堂造成任何的破壞,但這一聲響卻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將草民緊迫的神經瞬間擊潰。
“哈哈哈哈。”
劍氣過後,門外一陣中氣十足的笑聲接連不斷的響起。
這一陣笑聲與劍氣相比可就相烈了許多倍,從聲音來分辨,應該是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哄亮,而且中氣十足。
隨着他的大笑之聲響起,整個祠堂下面的大地似乎也開始不停的晃動起來,祠堂中兩根巨大的柱子甚至都已經隱隱開始有些動搖了。
要知道這座祠堂存在了近千年的時間,經歷過許多的風吹日曬,但卻依然倔強的矗立在隱逸村的這片淨土上,千百年來保護着這個村子的安寧。
如今祠堂裡兩根巨大的柱子居然被這一陣笑聲給震得搖搖欲墜,可想而知這笑聲中所包含的音波有多強大。
隨着笑聲不斷的響起,祠堂外面那兩顆矗立了千年的石獅子也應聲翻滾在地,除了擊起滿地的黃塵之外,更是發出震天的巨響,將本就搖搖欲墜的祠堂給震得更加脆弱。
村長見狀神色一正,連忙疾聲吩咐:“這祠堂可能要垮塌了,各位村民趕緊逃離此地。”
“出去之後不要回頭,大家分開往不同的方向奔逃,不管外面發生了什麼都不要回頭,只管往不同的方向逃走。”
“若是能射過這一劫,希望生還的人將來還能回來建設隱逸村!”
言罷,村長朝着鎮守祠堂的兩名壯漢揮了揮手,那兩名壯漢立即心領神會的打開了祠堂的大門。
待到大門一開,早就已經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村民嚇得連忙往祠堂外面一擁而去。
不過當他們奔出祠堂的剎那,頓時又被眼前的場景給驚呆了。
原本寧靜祥和的一個隱逸小村,如今卻已經在那一陣笑聲之中變成了殘垣廢墟,祠堂前那個寬敞的祭祀廣場更是被震得四分五裂,只能溝壑最深的地方,足足有十來米之多,場面不可謂不壯觀。
而在祭祀廣場的上空,一陣烏雲開合之處,赫然可以看到一名身着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此人正傲然屹立於蒼穹之上,丰神俊朗的外表看起來既儒雅又不失英氣,黑色如同流雲一般的頭髮用一根翠綠色的玉簪綁在頭頂,一小撮山羊鬍更是將他整個人的氣質點綴的十分淡雅。
但就是這樣一個外貌上佳且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他的身邊卻有陣陣的黑氣不斷繚繞着,那黑氣之中充滿了肅殺的意味,而且隱隱還有鬼吹狼嚎之聲傳來。
另外他的右手則緊握着一柄長劍,劍氣散着一道逼人心魄的金光,冷冽的光芒襯托他身上繚繞的魔氣,竟是給人一種魔神臨凡的錯覺。
“還愣着做什麼,趕緊分頭跑啊!”
村長顫抖着站在已經快要傾倒的祠堂外邊,聲色俱厲的催促起來。
此時他心裡已經瞭然,這個看起來氣質不凡的中年男子,想來應該就是雀靈提到過的神秘之人。
而高黎貢山上的那個強大的結界,想心就是他所設立。
再觀他右手持一柄金色的長劍,這顯然就是高黎貢山之上金光忽然閃爍的主因。
此人一聲長笑便能將村莊給震得四方五裂,甚至就連隱逸村的大地都被他給震得無端生出許多的溝壑,可見此人破壞力之強大,早就已經達到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所以村長儘管內心已經是懼意萬分,但那一絲絲理性還是促使他出聲提醒村民們趕緊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