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上的夏傾卿聞言翻了白眼。赫連珏倒還是很瞭解她的樣子。可是這次只能叫赫連珏失望了。
屋內的談話好像就要結束了的樣子。已經沒有什麼實質性內容。想着龍青還躲在下面保護自己。夏傾卿動作輕柔的將那片瓦闔上。輕飄飄的落了下來。想着屋裡面那個傳說中的絕頂高手。夏傾卿捏了一把汗。腳步慢騰騰的向着龍青隱匿的地方走過去。
一直等到赫連珏的師父離開。夏傾卿和龍青才離開了宅院。
回到雲海酒苑。夏傾卿帶着龍青從後門進去。“今晚麻煩你了。你們主子應該已經睡下了。你見到他就說明日在下定會親自上門致謝。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見夏傾卿如此客氣。龍青倒有些侷促起來。“夏老闆哪裡就添麻煩了。不過夏老闆的話我一定會帶到的。”
“好。回去休息吧。”夏傾卿再一次拍了拍龍青的肩膀。親切的說。
回到房間。脫下了夜行衣。不想打擾下人們了。簡單的洗了洗。夏傾卿就躺了下來。不過夏傾卿睡意全無。腦中想着都是赫連珏和那個師父的對話。
之前夏傾卿從未有過這種感覺。現在的夏傾卿生出了一種愧疚的感覺。一直以來夏傾卿都覺得自己纔是那個受苦受委屈的。從來沒有站在赫連琰的角度上看待過這個問題。
胡亂想了也不知道多久。第一時間更新 天都有些矇矇亮了。夏傾卿才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等第二天夏傾卿睡醒了的時候。都已經快要到中午了。坐起來走到門口本來是想叫下人給自己打洗漱用的水。可是一開門竟然發現。香溪香夢陌南齊刷刷的一排排站在門口。一開門整齊劃一的盯着自己。
不明白狀況的夏傾卿疑惑的說。“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最先行動的是香溪。半推着夏傾卿進了房間。“老闆今天怎麼睡到這麼晚才起來。是不是餓了啊。奴婢這就給您準備洗臉水。您先洗個臉。”
被香溪的熱情和一口一個“您”叫的有些暈頭轉向。第一時間更新 “昨天睡的晚。今天才貪睡了的。”
跟在後面的香夢一直沒說話。只是看着夏傾卿。一臉的不放心。聽到夏傾卿這麼說。纔開了口。“昨天老闆房間的燈很早就熄了。老闆有什麼事情就不要瞞着我們了。”
聽到這裡。夏傾卿纔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幾個人是在擔心自己毒發嗜睡。心中一暖。臉上掛上了嗔怪的表情。“你們一個個是沒有事情做嗎。我昨晚後來有事情出去了很晚纔回來。南宮月給我的藥丸還是很有效的。暫時我還不能一命嗚呼了。”
夏傾卿的話叫衆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卻也叫香溪不滿。“老闆說什麼呢。怎麼能那麼說自己。奴婢去給老闆打洗臉水。飯一直都熱着呢。老闆肯定餓了。”說完就一溜煙的沒了蹤影。
“香夢。你跟着香溪去看看吧。”夏傾卿說道。示意陌南留下來。有事情要討論。
香夢乖巧的退下。還順便將門帶上了。陌南坐在了夏傾卿的對面。“老闆。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呢。怎麼能半夜出去。”
“我會注意的。我昨天晚上先是去赫連琰那裡坐了一會之後。又去了赫連珏的宅院。你絕對想不到。之前將香溪擄走的哪戶院子。就是現在赫連珏的住處。”將情況和陌南一一說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陌南纔算是徹底放心了。
“想不到二皇子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不過老闆想過之後與太子殿下怎麼相處嗎。”陌南不放心。跟在夏傾卿身邊這麼多年。他看得出來。其實夏傾卿從來都沒有忘記過赫連琰。只是裝作不在乎的樣子。
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走一步看一步吧。這個毒不解。也許我真的就沒命考慮這個問題了。”
“老闆放心。有咱們影寒宮的人。這個毒一定能解開。”陌南勸慰道。見夏傾卿沒有其他的事情。便退下叫香溪和香夢伺候夏傾卿洗漱。
本來香溪是準備將飯菜端到夏傾卿的房間吃的。瞧着外面天氣很好。夏傾卿吩咐都擺在後院的桃花樹下。穿戴整齊下了樓。雖然頭有些沉。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夏傾卿覺得舒暢了不少。
夏傾卿吃飯的時候一向不喜歡身邊站着一堆人。所以這麼多年來基本都是大家圍坐在一張桌子旁邊吃。而因爲現在這個時間。夏傾卿只能自己吃了。便叫香溪和香夢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慢條斯理的一邊看風景一邊吃飯。中了毒之後。夏傾卿才發現之前似乎太不珍惜眼前的一切。想着說不定哪一天睡過去之後。就再也醒不過來。看不到這個多彩的世界。聽不到塵世的喧囂。夏傾卿變得傷感敏銳起來。
不過夏傾卿也不會怨天尤人。她只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改變現狀。不過恨就恨在。她現在金錢不愁。權力在某種意義上說也已經是佼佼者了。卻只能眼看着自己中毒的身體一日日的垮下去。
想起來自己這個樣子全都要歸功於赫連珏那個變態。夏傾卿用力的嚼着口中的食物。算是發泄了。
赫連琰終日裡“無所事事”的。從外面逛了一圈回來還未回房。從窗戶瞥到了坐在院中吃東西的夏傾卿。赫連琰停下了腳步。
今日跟在赫連琰身邊的是虎青。順着赫連琰的視線看過去。虎青低聲說。“主子。可是想要下去和夏老闆說會話。”
昨晚龍青回房的時候。虎青就醒了。兩個人說了會話。虎青終於想起來之前那種奇怪的熟悉的感覺是從哪裡來的。
搖了搖頭。赫連琰又擡步向着房間走去。“先回去歇會。看樣子。那個夏老闆還要吃上一會呢。”
“昨日聽龍青說。主子覺得這個夏老闆和太子妃可能有關係。”跟在赫連琰身邊時間太久了。這些話不應該是作爲屬下說的。可是虎青卻還是問了。“昨天聽龍青說才反應過來之前爲何會覺得夏老闆熟悉。”
赫連琰倒是很感興趣。“你之前就覺得夏老闆熟悉。”
“沒錯。第一時間更新 雖然沒有和夏老闆共事。只是覺得夏老闆的面相很親切。”虎青回憶着。“昨晚龍青回來說。那個夏老闆做事的風格和太子妃的確很像。”
“哦。還有這種事情。”聽了這些。赫連琰對夏老闆的興趣更濃厚了。“那個夏老闆的確很神秘。不過這樣纔有趣不是嗎。”
虎青並未接話。只是將赫連琰回到了房間。就回了自己的房間。龍青已經神清氣爽的正在房間裡寫字。見到虎青。還笑了笑。“看你那表情。想什麼餿主意呢。”
“你纔想餿主意呢。”虎青不服氣的反駁。走到虎青對面。“剛纔陪着主子出去逛了一圈。回來看到夏老闆在後院的樹下吃飯呢。便和主子說了幾句關於夏老闆的事情。”
“夏老闆那個人的確很有趣。”虎青說道。筆下不停。“可是和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我一早就覺得這個夏老闆不簡單。”坐了下來。虎青拿起一串葡萄。揪下一顆丟進嘴裡。“我纔想明白了。我之前和你說夏老闆熟悉是在哪裡。夏老闆的那雙眼睛。和咱們太子妃太像了。”
敷衍般的點了點頭。“沒錯。你怎麼和咱們主子一樣。你不會也覺得這個夏老闆和咱們太子妃有關係吧。”
“你就肯定沒有。”虎青並不服氣。“那你說這個夏老闆爲何在鳳城之前的事情一點都查不出來。爲什麼又會故意接近夏文斌老先生。還那麼上心。目的絕對不是那個影寒宮。不然也不會在那個什麼姨娘中毒以後。如此大費周章的替她解毒。”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只是擔心。我們在空歡喜。”龍青終於擡起了頭。“我也不曾想過太子妃的事情對咱們主子的影響那麼大。也明白這個這個夏老闆或許是咱們主子彌補內心愧疚的途徑。可是不管怎樣。咱們太子妃已經死了。你和我都是親眼看到的。”
這一大段話說完。虎青也不說話了。“沒錯。玉蘭一直都不相信。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也都接受了。”
“就怕”虎青將寫好的字拿起來看了看。赫然是一個禍字。“這個夏老闆真的是咱們太子妃的親戚。可卻是衝着報仇來的。”
虎青吃東西的動作頓了頓。沉默了。
飽餐一頓。夏傾卿覺得自己的精神好了不少。告訴下人將東西收拾下去。夏傾卿就從後門溜了出去。好久不曾去鳳湖泛舟了。
赫連琰站在自己的房間瞧着夏傾卿出去了。又在窗口那裡站了好久才走開。一雙鷹眸有着複雜的光芒。捉摸不透。
找來一隻小舟。夏傾卿踏了上去。游到了湖中心。夏傾卿便躺了下來。在自己的臉上蓋了一頁荷葉。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任由小舟自己飄蕩。
等黃昏時分。夏傾卿才意猶未盡的回了雲海酒苑。這纔想起來昨晚還說過今日要特意到赫連琰的房間去致謝。這都快到晚飯的時間了。倒是顯得誠意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