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婦產科
往後的兩天裡,都是杜雅培一邊
,一邊帶着大娘看病。不僅全面做了婦科上常規要檢查的項目,還做了很多項分泌物檢查,包括排查癌細胞的項目和HPV檢測。
而這兩天裡,董健一直沒有出現在杜雅培的眼前,檢查這些項目也都是樂有傑陪着,因爲大多數檢測都是通過樂有傑病理科檢測出來的。
對於董健都在忙些什麼,一直不主動來找杜雅培,沒有人來告訴她,而她也沒刻意要弄明白這件事情。彷彿又回到重生前,他的離去讓她早已習慣,有時杜雅培躺在牀上,也會想,今生董健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會不會就是一場夢,現在夢該醒來了。這個夢醒來的同時,上天還是眷顧自己的,弄了個這麼優秀的樂有傑出現在她的生命裡。
大娘來的第三天,樂有傑打科室內線讓杜雅培忙完工作去病理科一趟。杜雅培忙完手頭上的共組,又讓元媛幫着值班,然後慌慌張張的往病理科跑。
“你來了!”相比較杜雅培急於知道關於大娘病理檢測結果的慌張,樂有傑是鎮靜的。
“結果出來了?”
樂有傑沒着急回答她,先是讓她坐下歇一會兒。
杜雅培哪有那份閒心,只要不是累的說一句話都要大喘氣半天,她是等不及歇歇的。樂有傑的鎮靜反倒讓杜雅培更加的感到不安。她知道大娘肯定是有問題的,但是臨牀表現是一直出血,檢測好多項也沒檢查出不好的東西出現,如今這個較爲先進的國外引進的HPV檢測可能告訴他們答案。
要知道,如果病理醫生建議做HPV檢測,那麼差不多已經有百分之九十可以確定是HPV病毒感染了。
HPV是一種具有種屬特異性的嗜上皮病毒,HPV感染不僅僅是一個引發宮頸癌的元兇,宮頸癌只是HPV引發的“廣泛癌譜”的一部分,可以認爲,一些陰.道癌或者是外.陰癌它們可能有同樣一個病因,都是HPV感染,這不像宮頸癌那樣完全明確,但基本是這樣。它能通過皮膚或黏膜的微小損傷,進入接觸者的皮膚黏膜,HPV刺激表皮基底細胞,產生分裂,使表皮產生增殖性損害。
HPV(人**瘤病毒)是繼“世紀絕症”艾滋病後的一種無藥可救的性病,不論男女都有可能感染HPV,女性染病後甚至可引致子*頸癌。
通過樂有傑對病症的分析,得知大娘不僅感染了HPV病毒,而且已經往宮頸癌上發展了,出血就是一個很明顯的特徵。
前世的杜雅培是知道這一病毒的。發生在女性宮頸上的病毒,可以這麼說,如果沒有HPV感染,可以說不會得宮頸癌。這裡講的宮頸癌,就是指子*頸的浸潤癌,簡稱CC。一般來講,宮頸癌就是浸潤癌;其他的癌前病變,就叫CIN,包括宮頸的原位癌,把它歸在CIN3裡面。如果是浸潤癌,就叫子*頸癌了。
大娘現在應該還在CIN3裡面了,如果發展成子*頸癌的話,臨牀上有經驗的醫生,在檢查的時候就能確診。
突然間杜雅培好像也知道了大伯的死因了,那就是不排除HPV病毒感染。只是帶到大娘身上的HPV病毒發病也太慢了些吧!這一點杜雅培不知道該從何解釋,不過又一想,現在的疾病都是很難令人預測的,就算真是這樣,那也是有可能的。
HPV病毒感染,現如今的醫療技術,無論是中醫或是西醫,下藥也只是增強機體免疫力、抵抗力,所以從西醫的治療角度來講,也就是用增加局部抵抗力。比如用干擾素這一類藥物。中醫也是通過中醫藥的輔助實施進行治療。
值得慶幸的是,宮頸原位癌是可以通過手術得到及時的治療的。
樂有傑看着杜雅培平靜的聽自己分析,建議道:“什麼時候做手術?”
“越快越好!”
“對,越快越好!”
這時有人敲門。樂有傑禮貌的說:“請進!”
杜雅培和樂有傑此時沒有在病理操作室,而是在樂有傑看病理切片的辦公室。
樂有傑話音剛落,董健走了進來。
董健的模樣映入杜雅培的眼簾,她還是禁不住心頭顫了一下,就像他前世失蹤五年之後,今生又遇見他一樣,那種提前不可能預料的激動電流一般充滿杜雅培的全身。
“我**作間,沒有看見你們兩個,就知道你們肯定是在這裡!”董健臉上看不出什麼明顯的表情,但是可以確定不是不快。
杜雅培此時有點想落淚的感覺,不知道是爲發現大娘的病情還不晚激動的原因,還是董健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激動的原因,她聲音有點顫微微道:“你找我們?”激動過後,杜雅培更想表現出平靜的樣子。
“你回來的那個晚上我剛好有個緊急手術,做完手術已經快要天亮了,天大亮之後就陪着張主任去參加一個腫瘤協會的會議,剛到家……”
杜雅培露出欣慰的笑。
緊接着董健問道:“大娘的病怎樣了?檢查出來了嗎?”。
“是宮頸HPV病毒感染!”樂有傑回答道。他說着走到顯微鏡旁邊,從滿是病理切片的桌子上拿了一張,開始在顯微鏡下看。看樣子是要工作了。
“據我所知,HPV病毒感染是宮頸癌發病的病因,現在大娘已經出血,應該是可以從宮頸活檢的細胞裡檢測出癌細胞的!怎麼會這麼麻煩,檢查多項都沒檢查出來,而是進行了HPV病毒檢測才檢查出來的?”董健這話,多少有點對這兩天的檢查項目有些不滿。
他可以腫瘤科醫生,面對一些病毒性感染引起的腫瘤性疾病,他是很清楚不過的。
“大娘出血原因不明顯,宮頸活檢意味着要在宮頸上取幾塊組織,如果造成大出血怎麼辦?”樂有傑將眼神從顯微鏡上轉移到董健的臉上。
“如果是出血那麼嚴重,婦科醫生臨牀檢查就能得出確診……”
“好了,別爭了!”杜雅培聽見二人誰也不讓誰的爭辯有些心煩意亂。他們兩個所工作的專業不同,但是卻都是相互聯繫的,他們兩個任何一個人對對方的工作項目什麼的瞭解也不奇怪,所以當兩個人的爭論不是站在同一角度的話,是根本難以分辨誰對誰錯的,或者說誰都沒有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