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小弟弟,以後會有機會的。”
柳香凌說完後,搖曳身姿離開了標榜。
“怎麼懂點打鬥的女人都這副模樣?”
江清川被這聲“小弟弟”叫得很不爽,而敢這麼稱呼他的,除了這位柳香凌外還有一個更危險的女人——“貓眼”陳美霞——當然,也可叫她陳美妍。
……
搞定標榜後,江清川開始四處打聽起創世的消息。
可是這個奇葩公司一路高歌猛進,動靜鬧得比颱風還兇,可現在想聯繫他們時,在華夏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甚至連個鬼影都找不到了!
“說好的來華夏撈金,這人呢……”
……
同時,遠在蘇杭的湖畔片場。
“琳琳,你是怎麼了?最近你狀態很不好,經常唸錯臺詞,這可不像平時的你啊!”
陳瓊琚被拍攝進度壓得喘不過氣,但還是很耐心地批評教育馮蔓琳。
“對不起,陳老師我……”
張佳月小眉毛一揚:
“她想男人了!”
“你還有臉說!”陳瓊琚一看張佳月就氣不打一處來:“你也沒好哪去!昨天讓你用淑女的方式擁抱,你怎麼跟個樹袋熊一樣掛在韓衝身上?”
張佳月被罵得一吐舌頭,再不敢接話了。
“唉,多注意點吧,現在工期緊任務重,你們得儘快調整好!”
說完,陳瓊琚吩咐道:
“大家休息十五分鐘繼續。”
……
來到後場休息室,小穆老師拉着馮蔓琳說道:
“琳琳,你是不是在擔心語嫺?這會兒她應該和清川在一起吧?”
馮蔓琳還沒答話,張佳月一下蹦了過來:
“肯定是咯,不然琳琳纔不會這麼容易失神嘞!”
馮蔓琳看了一眼小女王,信心滿滿地說道:
“沒事,我已經通知了秦旖雪,讓她去看着這兩個人。”
“那個大胸女?!”張佳月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狗,驚呼道:“琳琳,你居然相信她!”
見張佳月拍着她的小額頭一臉頹喪相,馮蔓琳微微一笑,解釋道:
“放心,我知道秦旖雪對清川有想法,但是你放心,那壞蛋沒膽。”
“不見得吧……”張佳月抿着嘴自言自語道:“萬一她真的脫了個精光,恐怕……”
小穆老師一臉窘相地敲了下她的腦袋:
“瞎想什麼呢!人家好歹也是個千金小姐,沒你想的那麼不堪!”
“穆姐!也就你相信那個壞蛋!”
“……”
十五分鐘很快結束了,可是三個女人依舊狀態不佳,而且還更甚。
陳瓊琚見狀無奈地嘆了口氣,吩咐助理道:
“……聯繫江清川那個混球,讓他儘快來一趟蘇杭。”
……
陳瓊琚忙得連個電話都沒空打,所以她助理的電話打到江清川這邊時,江清川剛剛在巴蜀的西都降落。
“有那麼急麼?”
“額……陳老師說最好今天就能到,因爲……”
等江清川聽完前因後果,大略知道了問題出在哪——剛剛把第一次給自己的那三個女孩,想自己了。
“我處理好手頭的事就過去,嗯……今天晚上或是明天吧,應該會很快。”
掛了電話,身邊的葉語嫺用手肘頂了頂這傢伙的腰間盤:
“怎麼,你那幾位老相好罷工了?”
“不是罷工!哪有那麼嚴重……也算是吧,反正進度不甚理想。”
“你要去見她們?”
“不去不行啊……你也知道陳瓊琚的脾氣,這老太太發起飆來,總統她都敢罵。”
“避重就輕的傢伙!”葉語嫺狠狠鄙視了一下這隻會岔開話題的人,略顯不滿道:“那我要跟去麼?”
“去吧去吧,剛好問候一下陳瓊琚。”
“虛情假意……算了,你自己去吧,我回天京找小雪玩兩天。”
說完,葉語嫺這個吃了醋的女人大半天再沒跟江清川說一句完整的話。
……
兩個人來西都的原因,是因爲江清川在處理標榜財務時發現了一個線索——白鏡的錢並非現款,而是包含了他在華夏商行貸出的一部分商業貸款。至於這筆款項之所以能成功貸出來,是因爲他抵押了西都的一間別墅。
白鏡把公司都給了李冰香,卻很意外地對自己私人財產隻字未提。江清川不相信來華夏三年的白鏡沒有在華夏存下一毛錢——就算真的,那海外他的資產也沒有麼?
所以,白鏡肯定另有用意,而這筆錢很有可能就在那不知所蹤的第三份遺囑裡。江清川猜測白鏡這麼安排一定另有用意,而且這安排還是一環套着一環!
首先,他給了江清川和李冰香一個最基本的底線,就是解決派蒙的投資問題,如果這個都做不到,他和李冰香在白鏡這裡恐怕真的就什麼也撈不着。
其次,如果無法解決標榜問題,他們至少會得到白鏡的鉅額海外資產,足夠兩個人揮霍一輩子。
再次,如果兩個人能成功回收標榜,那就會選擇繼續投資或是出售——而無論如何選擇,都有機會發覺白鏡在西都這棟別墅。
按照白鏡的思路這麼一路追尋下來,江清川相信這別墅很有可能是個關鍵,甚至那第三份遺囑就在別墅裡!——很簡單,自己給自己郵信,信在自己的信箱中最安全不過,何況就算被人發現,這個年代誰會仔細看一封信?
至於帶葉語嫺來,是因爲她就是巴蜀本地人,說話辦事方便些。
果不其然,按照地址找過去時,別墅是空的,而據周圍鄰居說,這裡已經空了三年多。
在院門前,江清川找到了信箱裡的信件。不大的信箱中只有幾份郵件——幾個房地產的廣告、催繳物業費的催單。而他急於找到的那份遺囑,正安靜地躺在一羣廣告最下面。
……
“你猜他會不會給你留個超級神功什麼的?”
“語嫺,你想多了。”
儘管遺囑已經到手,但江清川還不能打開它、不能即刻揭開白鏡的所有秘密。他需要帶着這份遺囑回到天京,找個公證處進行公證,證明這份遺囑郵戳日期是對的、封條都是新的、它還未被打開過。
而屆時一旦打開它,就像打開潘多拉盒子一般,江清川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白鏡會收回所有對李冰香的饋贈?還是繼續賦予她更多資產?
誰知道呢。
拿到遺囑後江清川心裡踏實了不少,買了兩個人的機票,江清川還是帶上了葉語嫺,又馬不停蹄飛向蘇杭。
飛機降落時已經是夜裡,這下真的是人生地不熟。好在江清川早習慣了東奔西跑,所以坐着出租車,兩人很快就趕到西湖畔的影視基地,然後順利找到了陳瓊琚的劇組——沒辦法,這《梅花三弄》劇組在當地太出名了,隨便問一個幼兒園的小朋友都能給你指出路來。
女人的心思你別猜,因爲每一秒都不一樣。
拜會過陳瓊琚後,吃了一下午飛醋的葉語嫺在見到拍攝夜戲的馮蔓琳幾個女孩時,那親熱程度換成不知道內情的,還以爲她們是多年未見的好友呢!四個女人嘰嘰喳喳聊起天,直接把“罪魁禍首”江清川晾在了一邊。
反正沒什麼事,江清川便和身邊眼神複雜的陳瓊琚聊了起來。
“你膽子不小,居然還真把她帶來了!”
“咳咳……我也不想啊,關鍵是還有別的事——兩天後沈柏輝和黃家璐婚禮,我得帶她去。”
“嗯,我也收到請柬了……”
沈柏輝這會兒肯定在詛咒老天讓他碰到這個悲催的好朋友,好事沒有卻屁事一堆,甚至讓他的婚事一拖再拖——孩子已經三個月大,再拖,黃家璐都快顯懷了!
“行吧行吧,你總有理!”
陳瓊琚很瞭解江清川的辦事風格,雖然有些事看上去他毫不在意,但背後往往心機頗深、暗含他意。
掃了一眼身邊,見四下無人,陳瓊琚排了一下江清川肩膀問道:
“小子,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已經和她們……嗯?”
江清川一縮脖子,心說老太太你倒是經驗豐富,一眼就能看出來!
見江清川雞賊似的眼神和一副吃癟的表情,陳瓊琚頓時明瞭:
“你好樣的!這四個丫頭隨便拿出一個在外面都是萬人迷,多少青年才俊夢想着只求能搏她們一笑,你可倒好,也不知道哪輩子修來的福氣,竟然……”
見陳瓊琚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江清川眉毛一塌:
“陳姨,和你說實話吧,其實都是意外……還有,語嫺和我還沒到那一步。”
“總之你要好自爲之——她們都是好女孩,你要懂得珍惜!”
看了一眼繁星滿天的穹頂,陳瓊琚緩緩道:
“盛夏啊!空有日照、花樹繁茂,是個花開果熟的季節……”
陳瓊琚生在臺島的一家大戶人家,而那時候臺島的思想和傳統還很老舊,她四周不少人家還有好幾房姨太這種情況,所以對於江清川的情況,她反倒沒那麼牴觸。
江清川點點頭:
“我知道,謝謝陳姨。”
爲避免繼續這個尷尬的話題,江清川看了一眼四周佈景後問道:
“拍戲這麼趕,是不是進度拖沓了?”
“其實也還好,只是因爲奧運耽擱了故宮的戲份。我已經調整過拍攝順序,時間倒是充裕,只不過眼看入秋,天京那邊很多戲都要取夏景,所以我趕着把這邊拍完然後好去天京。”
“分地拍攝呢?”
“分地?……分地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沒有合適的副導演能擔當。”
江清川聽了這話,就好像看到了坐在金山上餓死的乞丐:
“陳姨啊,你可真是……現在你手頭就有個活寶,從他那邊借幾個導演不就完了!”
“借?你是說……韓衝?”
“就是韓衝——韓嘯天嘛!這傢伙背後一家環宇可是拍電影的團隊!從他這裡搞一隊攝製組分分鐘的事,何苦在這裡瘋了似的趕工呢!”
陳瓊琚猶豫道:
“可是預算不夠啊,我哪有錢給他。”
“……算了,找來聊聊,大不了讓他入股。”
“這樣不好吧?”
“陳姨,您這電視劇穩賺不賠,拉投資時候想坑……不是,想入股都要排大隊,他沒樂死就不錯了,哪會拒絕!”
陳瓊琚:“……”
……
其實江清川的話沒錯,可能一開始大家還會懷疑,但現在這演員陣容、這編劇導演和這部劇的熱度,她要真的想拉投資,門口立塊牌子馬上就會有人送錢來。
不過不管怎樣,這事還得找韓嘯天本人問問。不巧的是,他最近因爲南宮雅琪的新專輯回了天京,聽說兩三天後纔會回來。
“這樣啊……”
江清川抓抓頭——新歌還是自己給人家的呢,也不知道這傢伙滿意不。
“那我參加完婚禮再回來一趟?估計那時候這爛蔥應該也會來了——他不會拒絕我的。”
“那……好吧,辛苦你了。”
江清川確實沒猜錯,韓嘯天第一次聽了南宮雅琪現場錄製的這首主打歌后,彷彿被帶入那失意的時空中,竟神不知鬼不覺衝上去狠狠親了一下南宮雅琪。
而這首專輯的同名主打歌,名叫《盛夏的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