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第一百八十三章:處處防着

宸王府裡,蘇嬤嬤幾乎一切都以薛梓彤爲先,爲她懷孕保胎的事找了很多太醫和穩婆,還有

很多也是薛梓彤的好友姨娘給推薦來的,衣食起居無不照顧的妥妥貼貼,薛梓彤冷冷的看着這個

老刁奴的所作所爲,英兒爲薛梓彤打着扇子憤憤的說:“蘇嬤嬤真是的,藉着對您好的幌子,在

府中都快一手遮天了。(百度搜索彩虹文學網更新最快最穩定)”

薛梓彤淡淡的笑笑,蘇嬤

嬤身上的權是因她的肚子而起的,只要薛梓彤願意,她隨時都可以拿回來,但是薛梓彤心裡念着

蕭弘瑾,知道他很擔心自己,他看到蘇嬤嬤對薛梓彤無微不至的照顧才能放心,景延帝已經有幾

次深夜召見御醫的時候了,薛梓彤不敢讓蕭弘瑾在這個節骨眼上爲自己費心,再說,左右蘇嬤嬤

還是個奴才,根本談不上威脅自己。

這日,儷娘帶着精心調製的核桃露來宸王府,宸王府

在蘇嬤嬤的管轄下對來看薛梓彤的生人格外嚴格,儷娘被堵在門口盤問了好些時候,還是英兒親

自出來,纔給放進去的,儷娘進了薛梓彤的臥室,還沒坐穩,蘇嬤嬤便急吼吼的趕了過來,撇着

眼看這儷娘,要檢查她手裡的核桃露。

英兒冷哼一聲說道:“蘇嬤嬤,儷娘和我家小姐的

交情可不是您能揣度的,剛纔把人家拒之門外已經十分無禮了。如今你難道還要在得罪於她?”

英兒話已經點的很明白了,你要權現在也沒人攔着你,可是你若傷了薛梓彤的面子,就可能

什麼都沒有了,對儷孃的態度便是薛梓彤的面子。

蘇嬤嬤正色道:“奴婢是爲了王妃娘娘

的身體着想,還望英姑娘不要這般揣度奴婢。”

薛梓彤悠閒的看着自己保養的極好的一雙

手,慢慢說道:“蘇嬤嬤這裡沒你的事了,出去把。”

這聲音不大,可是這府裡的人都了

解薛梓彤的脾氣,她越客氣的跟你說話,就越要小心了。

蘇嬤嬤也不敢得罪她,便行了一

禮,憤憤的看了眼儷娘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蘇嬤嬤才淡淡的呼出一口氣,做了這

麼多個局,今天才是真正開始實施的時候,蘇嬤嬤知道薛梓彤的實力,所以要設置多個障眼法來

迷惑她,還要利用蕭弘瑾現在擔憂的心裡,即使如此還要徐徐圖之,不能讓薛梓彤有所察覺。

“小桂圓?”

伶俐的小丫頭忙跑來給蘇嬤嬤捶腿,笑眯眯的看着蘇嬤嬤說道:“嬤嬤您

說。”

“送到形象館的那批覈桃,是你找姓馬車伕送過去的?”蘇嬤嬤淡淡問道。

“嗯,馬車伕很懂,在覈桃上撒了夾竹桃粉,一點都看不出呢。”小桂圓純真的臉上掛着一抹詭

異的笑。

蘇嬤嬤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幾天辛苦的演戲總算沒有白費,先是聯手讓素魅的蟹

黃包出事,讓蘇嬤嬤一躍成爲薛梓彤的飲食管理,她管得如此事無鉅細自然招來薛梓彤和周圍僕

人的不滿,而儷娘是她們親近的人,自然不會被懷疑,儷娘送來的東西,蘇嬤嬤沒資格檢查,那

太醫更沒資格了。

浣梧院裡,薛梓彤慢慢端起儷孃親手調製的核桃露,儷娘做到很用心,

味道苦澀裡帶着絲甘甜,很可口,也很清爽。薛梓彤覺得很開胃,當即又就這吃了些點心。

衆人看薛梓彤開始吃東西,都心下歡喜。英兒忙跟儷娘問道:“你哪來的法寶啊,小姐就愛吃這

個。”

“不過是些核桃露,只這核桃稀罕,是從江南州運來的,索性我那還留存不少,夠

大小姐吃的呢。”儷娘也是心頭一喜,連連說道。

“嗯,你且放放形象管的生意,給大小

姐送這核桃露來。”英兒點點頭說道。

夾竹桃粉,性寒,孕婦禁食,夾竹桃粉的味道和核

桃極其相似,而且分散多次送往薛梓彤的飲食裡,着實不易發現。

薛梓彤曾經看到過一段

話,一個女人在孕期,要忍受噁心痛苦,要看着身材變形,其實女人在孩子出生前,母愛還沒有

那麼強烈,若不是很愛一個男人,她很難去忍耐。

蕭弘瑾也很想陪着薛梓彤,可是他手邊

的事卻越來越多,景延帝的身體彷彿被經年累月的疲憊給壓垮了,病來如山倒,在景延帝臥病之

前,他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難以置信的決定,廢了太子,齊家的勢力被凌大學士所取代後,太子

和邊關糧草拖欠的**關係便昭然於天下,身爲王儲,卻幾乎將邊關戰士逼得造了反,這樣的太子

,多讓人心寒。

景延帝卻也從來沒想過將自己的皇位傳給名正言順的太子,可太子雖被趕

出東宮,但是齊家依舊是不服氣的,這些年太子的位置都坐的很不穩當,殫精竭力的想要拖到景

延帝仙去,臨了還來這麼一手,太子彷彿一個多年來小心翼翼捧着個水晶碗的人,卻被人粗暴的

搶走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太子憤怒的看着他經營了多年的一切,被那個冷血自私目空一切

的父親撕得粉碎。他的心裡滿是狂怒的戾氣,恨不能殺到麟德殿。

皇上確實不大看好太子

,從他小時候,這個孩子的順從和平庸都讓他覺得失望,他喜歡一個有想法有血性的繼承人,可

他沒有料到太子內裡盡然這麼可怕,這讓老皇帝感到了威脅,對於糧草一事,他居然願意犧牲邊

關安寧都不惜搬到老四,可見他還沒有一個帝王的遠見,於一個帝王而言,他可以對自己的家人

無情,對自己的女人無情,對自己的朋友無情,但獨獨,不可以對自己的國家無情,相反,他要

像一個虔誠的殉教者一般。

景延帝在不濟,這麼多年來的勤政這些帝王修養他還是有的。

所以這件事在快速而低調的就達成了。

自然凌大學士見天的往麟德殿跑也是起了很大的催

化作用,凌大學士一直沒有沾染權利,又是帝師,景延帝對他有着一種特殊的感情,一種尊敬和

信任的感情。凌大學士雖然心裡有微微的偏私,但比起朝堂之中那些如此明顯站隊的各方實力,

他保持了一個老學究的體面。齊家和太子狼狽爲奸,柳家和二皇子**不清,薛起也投向了蕭弘瑾

這讓孤孤單單,進入垂暮的景延帝感到了有一個人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景延帝對后妃那

些或者唯唯諾諾怕自己的妃子,或者巴結自己謀取利益的妃子都沒了興趣,他太累了,他需要一

個可以信任,甚至是可以依靠的人,自幼相伴長大,承**多年的長公主自然是首選。

不光

如此,景延帝確定長公主不能沒有他,失去了景延帝的支持,她也將失去所有的榮光,景延帝悲

哀的想到,或許這個世上唯一希望他長命百歲的就是這個妹妹了,可是一個帝王的心在這政治的

血雨腥風中浸泡了那麼久,早已不在是當初的柔軟,在一層刀槍不入的鐵殼下,是一顆千瘡百孔

的軟弱心靈。

在空曠的宮殿裡獨自享受着權利巔峰的可怕冰冷,景延帝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長公主一早便進了宮,在一旁陪着,這漫漫歲月在景延帝的腦海中一遍遍回放。

他喜歡

長公主用一種舒緩的強調講他們小時候的一些事情,他自小被立爲太子,從小便是一副小大人的

做派,只有這個小妹和他親近,孩提時代的感情,讓景延帝對長公主總是多些偏愛,在他眼裡,

長公主永遠都是那個穿着藕荷色紗裙的小姑娘,甜甜的跟在他後面太子哥哥長,太子哥哥短的叫

着,長公主是個好運氣的皇室女子,小的時候因爲是女子不沾染朝政,自然更容易獲得父親的**

愛,到了父親駕崩,景延帝依舊十分**他,她一直過的順風順水,即使駙馬的薄倖,她雖然痛苦

,但受到這個時代的影響,看慣了父兄們的妻妾成羣,慢慢也就接受了,是以,她的性子相對皇

室中的人來說,相對單純不少。

可皇室裡的人,再簡單,活到這把年紀,心裡也不是全無

算計,長公主溫言軟語的和皇上閒話家常,這是孤獨的景延帝現在最需要的東西,廢了太子他心

裡也有着一種難以名狀的感傷,想起結髮妻子,當年鳳冠霞帔的坐在漫天紅色喜房,第一次成親

的他還是十分激動和雀躍,接過喜娘手中的鑲金玉如意,挑開紅蓋頭,蓋頭下是個嬌羞無限的青

春少女,那是一種怎樣的體驗,如今時過境遷,當年的如花美眷已然美人遲暮,所有的新鮮激動

,稚嫩青澀都還未細細體味,就已經在權利的角逐和歲月的細碎腐蝕中消散了。

皇后雖然

從來不是景延帝心中的摯愛,可是那麼多年一直身居後位,就是擺個物件在桌子上幾十年,感情

也會久而久之的沉澱下來。

“皇兄是在爲太子的事難過。”長公主嘆口氣說:“可憐天下

父母心,皇室也是一個道理。”

景延帝點點頭,不再閃着精光的眼睛,淡淡的散發出一種

衰敗:“是啊,這些孩子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他們小的時候我每一個都抱過,每一個都給予

了厚望,可是太子,身爲王儲,居然……”

其餘的話不說大家也不言而喻了,太子被廢一

定是有着充分理由的。

“皇兄且看開,兒孫自有兒孫福了,你看老四不是很爭氣嗎?”長

公主知道太子是景延帝的心裡的一根刺,雖然他並不喜歡這個嫡長子,但是心裡多少有些不適應

,在者,東宮一亂,人心也就亂了,二皇子的眼睛都紅了,彷彿在跑馬拉松的人們,到最後那幾

十米,都牟足了勁想要衝刺一下。這樣的眼神讓景延帝很不安。

想到老四,景延帝心裡也

很矛盾,那是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的孩子,可是正因爲這個孩子的出生,那個美麗的女人不久

便離開了人世,她彷彿和閻王做了一個交換。可換回了這孩子的命,卻沒爲他換回平安喜樂來,

景延帝雖然嘴上不承認,但對這個讓他傷心的結局確實有遷怒於蕭弘瑾,他何嘗不知道跋扈的柳

貴妃和勢力的柳家是如何對待這個孤苦無依的皇子,表面天潢貴胄實則,連個肯庇護他的人都沒

有。

而因此,老四的性格內斂沉穩,童年的無依無靠讓他很早懂得世態炎涼,很早懂得察

言觀色,很早適應了皇家的生存,他雖然也有自己的想法,可是他的野性並不像太子陰險的包裹

着,也不像二皇子那般咄咄逼人。一個是東宮太子,驕傲是不言而喻的,一個是**妃之子,驕傲

跋扈,他們每個人都認爲王位是他們的,他們天生就是坐那把交椅的。只有蕭弘瑾,可以說孤獨

作戰的他知道那個位子是要用智慧用殘忍,用幾乎毫無缺陷的政治活動來換的。

作爲一個

備受冷落的皇子,他懂得去曲線的來爭取屬於自己的利益。這纔是景延帝希望看到的,一個優秀

但是不危險的繼承人。

而薛梓彤的出現將蕭弘瑾這顆明珠徹底的暴露在衆人眼前,讓景延

帝有些分不大清,那耀眼的光芒到底是誰發出的,是薛梓彤還是蕭弘瑾,當然是自己的兒子,可

是薛梓彤身上那股英氣讓景延帝感到了一種冷意,他多年上位者的直覺告訴他,那個看上去柔柔

弱弱的嬌女子,背後蘊藏這可怕的力量。

昭伶公主看着景延帝眼中不斷變化的光彩,先是

疼惜然後柔軟,接着是驚恐隨後是恐懼,雖然只一瞬間,但是她幾乎明白了景延帝所有的心路歷

程,盛**不衰不是因爲她對景延帝的瞭解。

“老四的眼睛多像淑慧貴妃啊,我也見過不少

美人,可都沒有淑慧貴妃漂亮,可惜那樣年紀輕輕……”昭伶公主適時的喚起了景延帝心中最後

一抹溫柔的軟肋,輕聲說道:“還好,還好老四長的想她,老四啊,從小就是個好看的孩子。”

“是啊,他們很像……”景延帝目光柔和的輕聲附和着。

“要是淑慧貴妃看到老四長

大了這麼出息,一定也會高興的。何況老四還娶了那麼出色的媳婦兒。”昭伶公主看着景延帝慢

慢的說。

景延帝的表情先是讚許,而後又低沉了起來,他的陰晴不定聰明如蕭弘瑾也是最

近才發現的,但是昭伶公主不知是因爲一母同胞心有靈犀還是其他原因,她總是能很容易的把握

住景延帝的想法。

“薛梓彤倒是個不錯的,可惜是女兒生,她父親又手握重兵,她就好比

那裝明珠的匣子,這個匣子太過耀眼,耀眼的幾乎要遮擋住老四的鋒芒了。”景延帝眼中閃過一

絲戾氣,早在錢莊的問題上,他就已經動了除去薛梓彤的心思,可是薛起對他的忠誠,雖然看不

出有什麼變化,但景延帝能感覺到已經十分脆弱了,薛起看自己的眼神,也不再復往昔一般熱烈

而誠摯,雖然他並沒有躲閃,可那雙眼睛裡多了許多,景延帝看不透的東西。

他不能輕易

動薛梓彤,她背後還有薛起,還有唯一和自己還算同心同德的蕭弘瑾。

昭伶公主輕聲笑了

笑說道:“您也說了,匣子再怎麼華麗,到底只是用來裝明珠的,天下做那買櫝還珠的蠢人可不

多。薛家的丫頭雖然是個機靈的,到底啊,是個女人家,嫁了人不也乖乖的相夫教子,之前沒有

孩子時,滿心滿眼的就盯着老四,現在有了孩子,她那麼倔強的性子也被蘇嬤嬤管的服服帖帖。

”昭伶公主四兩撥千斤,搞的景延帝對自己之前如此顧忌薛梓彤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景延

帝微微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點點頭說:“也是,可老四到底是個大男人,男人就該是三妻四妾

的,怎麼能被她管住手腳。”

昭伶公主捂着嘴笑笑:“小夫妻剛在一起,感情好些是自然

,如今敏柔又有喜了,老四自然心疼些,等孩子生下來,敏柔是個極聰明的,自然會勸老四雨露

均沾的。”

昭伶公主三言兩語,就讓精明睿智的薛梓彤成了一個只是稍微聰明點的小女子

,讓景延帝自己都不好意思在處處防着她了。

薛梓彤自己手中除了形象館的生意還管着老

皇帝的錢莊,雖然老皇帝對她多有限制,但到底東西是在她手裡的,有人曾問過銀行家,人們把

錢存進去,又取出來,你怎麼會賺到錢呢,銀行家說,你把一塊肉從冰箱裡拿出來在放回去,你

的手上是不是沾着油。薛梓彤的手裡不知道沾了多少這樣的油,賬面上天衣無縫的作假,和大量

資金從手中流過,都給她帶來了很多方便,也給她帶來了很多投資機會。薛梓彤最熱衷的便是她

的形象館,全國幾乎處處都設立了這樣一家形象館,新型產業、新的理念,新的商機,讓她賺的

體滿鉢滿,因着錢莊的流動資金她在形象館的股份已經處在壓倒性的優勢地位。

186|第一百八十

四章:小九九

青陽作爲她的封地,通過改制,糧食和錢財都源源不斷的流入了薛梓彤的錢袋

,當然改變一個古老國家的一部分確實讓薛梓彤廢了不少周章,首先是那些地主和佃戶的關係,

地主什麼都不幹,除了分薛梓彤這個大地主的田,便是剝削農戶,薛梓彤以她的魄力將這些地主

的優越地位都剝奪了,當然要不是蕭弘瑾和薛起在後面坐鎮,薛梓彤也不可能像現在這般舒服。

誰種田誰分錢,這樣的僱傭方式,佃戶們的耕作熱情立馬爆表,除此之外小地主的存在還讓

稀有的良田上分出了許多跑道,這是小地主們爲了劃分清楚界限留下的,薛梓彤趕走了小地主,

便將這些跑道全部種植成農作物,耕地面積的拓寬,收成立馬翻了幾番。

青陽因爲瀕臨洛

城,狄絨常常入侵,比較動亂,當地的民風也很彪悍,莫說男子,女子之間爭吵到大打出手弄出

人命都時常有,佃戶們爲了爭水或者其他的東西,動輒大打出手,局勢混亂,薛梓彤連着寄了三

封雞毛急信,第一條,頒佈法令,將所有的東西的佔有權都分門別類的歸好,比如繼承,轉讓,

交易這些最容易扯皮的地方都有明細的規定,而且嚴格禁止械鬥有事必須報官。第二封,每個新

的法令都會有祭刀的鬼,總有那麼些人會以身試法,薛梓彤也是毫不手軟,狠狠的整頓了一番,

第三封,將幾個頭犯處以急刑公之於衆,大家立馬就長了記性,青陽果然好了許多。

好的

民風是爲了更成熟的商業市場做準備的,青陽從一個完全依靠農耕自給自足的城市,轉變爲一個

商業流通的地方,起初販夫走卒漸漸多了,後來乾脆形成了固定的集市,青陽成了整個大曆通宵

都開城門的繁華地帶。

薛梓彤看着銀錢和糧食的數據蹭蹭往上漲,心裡頓時舒心不少。更

讓他開心的事,這些事都是薛毅做的,雖然確實需要一個站在高處的人想到這些,可是也需要,

一個既有行動力又有魄力的人來完成,薛毅是薛梓彤既信任,又寄予厚望的人,可以說青陽的繁

華都不能比的上薛毅變得出色重要。

當然這一切都最好在暗中進行,經過了前一世切膚的

痛苦,薛梓彤雖然願意擁抱愛情,但是同樣也會有所保留,比如青陽這個小金庫,比如她所有的

財政大權,雖然她現在整日宅在深閨,看上去被蘇嬤嬤管着,可是她手上的錢她都十分清楚,她

的財產總值連夏洺瀾都不清楚,但卻足夠讓他畏懼。

薛梓彤這麼有錢蕭弘瑾卻並不很是清

楚,就像薛梓彤不清楚明明蕭弘瑾已經向朝廷告了假,爲了避嫌,一天到晚搗鼓藥草表示對延景

帝的孝順,爲什麼他還如此的忙,忙到沒時間陪自己一樣。

有人說愛情是婚姻的墳墓,除

了兩人天長日久的在一起彼此厭倦,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婚姻是利益的一種權衡,當兩個

人在相處時開始考慮自身的利益時,感情就開始微妙的變化,這種變化累積到足夠的程度時,感

情也就慢慢成了一種合作。

薛梓彤其實挺喜歡這中混吃等死當米蟲的感覺,只需說說話,

就有人把自己的想法實現,可是她到底是個現代人,現代的信息那麼發達,娛樂那麼多,她一個

人天天待在浣桐院裡難免無聊,蕭弘瑾因爲事務纏身幾乎沒有什麼時間在陪她了。

即使偶

爾回來,也時不時被來報告消息的侍衛打擾,弄得薛梓彤心裡更加煩躁,或者蕭弘瑾連着在密室

裡和幾個謀士通宵達旦的商量些什麼,回到薛梓彤身邊時,連眼睛都睜不開了。蕭弘瑾以前遇到

什麼事都喜歡和薛梓彤聊聊,那時兩個人初陷愛河,正是還未表明心跡,但是又心心相印的時候

,兩個人就是什麼都不做,也覺得空氣都是甜的,可是現在蕭弘瑾覺得自己一天到晚在外面就是

不斷的勾心鬥角,他希望回到薛梓彤身邊時能好好休息一番。

日子久了薛梓彤最大的愛好

,便是見見夏洺瀾,倒不是薛梓彤移情別戀了,只是夏洺瀾總能跟她說些外面的新鮮事,本來夏

洺瀾只是一兩個月來和薛梓彤討論些生意上的事,見薛梓彤一個人悶在渙梧院無聊便時常來,還

給她帶些外面市井上的新鮮小玩意兒。讓薛梓彤如死水一般的生活有些漣漪。

薛梓彤的房

間裡掛了不少夏洺瀾從各地蒐羅來的小玩意兒,一對鸚鵡,一套泥人,幾部時下流行的戲,還有

西洋鏡,最難得的是,夏洺瀾每次來都會送很多鮮花,雖然不像現在包裝的那麼華麗,但是有幾

分那個意思了,蕭弘瑾看到這些,又知道是夏洺瀾送的時,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在房裡煩躁的踱

來踱去後,終究忍住什麼也沒說,他也知道薛梓彤的性格受不了這樣成日悶在房子裡,有個人能

讓他排解排解總是好些,爲了讓薛梓彤安心養胎,連薛起和薛毅都很少去見薛梓彤,因爲他們所

圖太大,不想在孕期的薛梓彤爲他們擔心,薛梓彤現在唯一的信息來源就是夏洺瀾了。

他又來了?”蕭弘瑾雖然極力想說的自然一點,可是他口中的火藥味還是那樣濃烈,連他自己都

聽的出來,英兒忙使了眼色讓一衆下人先出去,她可知道這兩個主,一吵起來總是薛梓彤贏,蕭

弘瑾好歹也是個王爺,讓下人看到他對自己的王妃伏低做小的會被笑話。

薛梓彤繼續專心

致志的逗弄着夏洺瀾送來的一對鸚鵡,小拇指上帶着長而華麗的甲套,輕輕挑着鸚鵡的羽毛,薛

梓彤對蕭弘瑾的質問只淡淡的嗯了一聲,一面腹誹道,自己不來關心我,別人一來又急吼吼的開

始護食,好沒道理。

看着自己如此生氣的事情,對方一點都不在乎,蕭弘瑾又生氣又委屈

的說:“爲什麼他送的禮物,你掛的到處都是,我送的禮物,你就束之高閣。”

薛梓彤一

聽這話,深深的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不知是不是因爲蕭弘瑾在皇室待得久了,他對於浪漫的理解

和別人一點都不一樣,他偶爾也會送薛梓彤一些小禮物,比如去抄一段佛經,一張白卷上有飄逸

的字跡,薛梓彤看都看不懂滿紙的經,又拗口又不通順,蕭弘瑾還面帶微笑的說:“你讀啊。讀

這個靜心。”

薛梓彤想着蕭弘瑾那麼忙還給自己抄心經,不忍拒絕他的好意,敷衍的讀了

兩句,蕭弘瑾還是一臉期待的繼續看着她,所以雖然念得是心經,但是因爲字又拗口連起來又不

通順,薛梓彤讀完已經是火冒三丈了,何談靜心。

等薛梓彤含怒讀完,蕭弘瑾還一臉得意

的說:“你看啊,你這幾個字讀錯了。”

還有一次,蕭弘瑾從江南州回來,先來了只信鴿

,說是午時到城門讓薛梓彤去接他,因爲帶了禮物。薛梓彤害喜害的厲害,午時又正是一天最熱

的時候,薛梓彤實在去不了,蕭弘瑾悻悻的空手回來,薛梓彤不滿的問道:“怎麼不去接你,你

的禮物就帶不回來了。”蕭弘瑾一臉可憐巴巴的說:“禮物就是我啊。”

蕭弘瑾聽了薛梓

彤對自己浪漫設想的無情嘲諷後,不甘心的說:“夏洺瀾送的這些東西多容易啊,大街上隨便都

能買到,我給你抄的心經多珍貴啊,多有心啊。”

薛梓彤瞟了他一眼說道:“不好意思,

我就是這麼膚淺的人。”

蕭弘瑾一時被噎住了憤憤的瞪着薛梓彤,又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薛梓彤,看上去怪可憐的,薛梓彤嘆了口氣,從裡衣裡掏出一個白色的手絹,正是蕭弘瑾送她的

那份心經,她一直貼身收着呢。

蕭弘瑾這纔開心起來,拿着薛梓彤貼身收藏的手絹聞了聞

,說道:“好香,我要聞……”薛梓彤有孕在身,懷的是宸王的第一胎蕭弘瑾心裡在怎麼熱切到

底不敢造次,便生生忍耐下來,灰頭土臉的出去了。

薛梓彤百無聊賴的看着夏洺瀾送來的

幾本戲,這戲裡多事男女情愛的故事,這倒也沒什麼,人間的主題左不過就是這些,亙古不變,

可是薛梓彤現在有孕在身,實在不適合春心蕩漾,便把這些戲都隨意的丟在一旁了。

蘇小

可每日都會過來看望一番薛梓彤,薛梓彤只當是蘇嬤嬤派過來的一隻明哨,看就看,又不損失什

麼,何況她也實在無聊得緊。

蘇小可論計謀長相都一般,但到確實很愛讀書,看到薛梓彤

這裡除了賬本,今日到多了幾個戲,心裡很是喜歡,她畢竟長在王府,王府裡不過是些四書五經

,讀寫詩詞都被人視爲雜項,不是正派的學問,何曾見過這些戲,何況蘇小可心思敏感,對着些

男歡女愛的情節很是着迷,不像薛梓彤,現世在各種八點檔的狗血電視劇裡泡的太久,早就百毒

不侵了,蘇小可便開口問薛梓彤要。

薛梓彤到也沒太在意,便送了她,何況書她大概也瞄

了眼,雖然也有才子佳人,月上柳梢頭什麼的,可是即使月色朦朧,氣氛良好,人家也只是吟詩

作對罷了,連摸摸手,擁抱一番的鏡頭都沒有。即使不登大雅之堂,但也挑不出什麼錯來。

薛梓彤接過英兒剛從儷娘那取回來的核桃露,用銀質的小碗和湯匙盛着,她慢慢的喝了幾口,蘇

小可收了薛梓彤兩本書,心裡有些感激,她曾偷聽過姑媽和素魅的話知道這核桃露有古怪,可是

她一個還未出格的姑娘到底不能完全明白其中因有,也不敢亂了姑媽的計劃,只是說了句:“王

妃殿下如今身子金貴,吃東西可要注意啊。”

薛梓彤微微勾起嘴角點點頭,儷娘是她一手

提攜的人,連她都信不得了,那薛梓彤也太失敗了,薛梓彤還是很相信自己的人格魅力的。薛梓

彤算是摸清蘇小可的路數了,有點小清高,有點小驕傲,但還不是壞得沒治得那種,喜歡讀書的

人,心地都不會太壞,只是她和自己的立場不同,又有一個蘇嬤嬤在那裡使壞,所以自己也不便

和她親近。

薛梓彤微微低頭,垂下的睫毛很長,光潔白嫩的胳膊上戴着一隻紅色瑪瑙的鐲

子,小拇指微微翹起送了一口核桃露。蘇小可看着她心裡嘆了口氣,她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難怪宸王爲了她冷落了宸王府所有的女人,還有那個夏家的大公子,她都懷了身孕還是一往情

深,也不怕衆人的口舌,天天的往王府跑。也就是在這一刻她做了一個讓自己感激一輩子的決定

,她決定放棄成爲宸王的妾,與其永遠和這樣的一個女人爭一個男人,還不如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蘇小可的丫鬟包上了那幾卷戲就回了自己的屋子,蘇小可一天也沒什麼別的事可幹,便

挑燈夜戰的把這些書都看了,裡面男女之間千迴百轉的情愫讓她覺得既悸動又心痛,歡喜初識,

悲傷陌路,何況她自己決定斬斷情思,心裡更是苦了幾重。

讀書盡讀的有些迷了心智,整

日苦情兮兮的落眼淚,蘇嬤嬤最見不得她這幅樣子,可到底是自己培養了多年的孩子,要怕她真

出個好歹,便過來看了幾次,素魅爲了討蘇嬤嬤的喜歡,便也端着食籃子過來看看。

剛進

門就聽到蘇嬤嬤怨毒的咒罵着,把一堆書扔在了地上:“毒婦!我看這個孩子你怎麼生得下來。

素魅忙快移蓮花步,堪堪勸住蘇嬤嬤說道:“姑姑息怒,隔牆有耳。”

蘇嬤嬤是

氣急了才罵出這些難聽的話,看到素魅出現自然心裡有了顧忌,白着臉也不說話了。

素魅

看着掛着兩行清淚的蘇小可,問道:“小可妹妹是怎麼了?”

蘇嬤嬤怨毒的說:“浣梧院

那位,不知道從哪裡弄來這些烏七八糟的書,看的小可迷了心智,這茶不思飯不想的,簡直跟魔

障了一般。”

素魅下意識的去撿起地上的書,素魅識得幾個字,大體明白這書上講的是些

男歡女愛的事,不由紅了臉,忙問道:“王妃怎麼會有這樣的書。”

“夏家公子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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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可迷迷糊糊的回了句。

看得懂得人,心思坦蕩的人,自然知道這沒什麼,可是那些存

着壞心思,想法齷齪的人,就會想到另一番光景了。蘇嬤嬤這纔將夏公子經常從各處蒐集東西送

薛梓彤解悶的事告訴了素魅。

“王妃如此作爲,王爺不生氣嗎?”素魅難以置信的問道,

蕭弘瑾如此俊俏的一張臉,薛梓彤沒有愛他愛到死心塌地,居然還敢明目張膽的讓別的男人進自

己的閨房。蕭弘瑾那麼驕傲位分那麼尊貴的男人,怎麼可以容忍,作爲男人不能容忍,爲薛梓彤

幾乎不和府上女眷親近,即使作爲交換薛梓彤也不該如此。

“一物降一物,這王爺就吃這

一套,寧可自己憋着氣,也不敢讓王妃心裡不痛快。”蘇嬤嬤經年累月的陪在王爺身邊自然是知

道王爺的脾性的。蕭弘瑾看薛梓彤的眼神,和她說話的語調,就可以看出,薛梓彤在他心裡重要

的已經無以復加了。

泥人還有幾分土性,蕭弘瑾當真能毫無芥蒂,就是牛郎織女也隔着王

母娘娘的銀河,在情比金堅的伉儷也有他們感情出問題的時候。蕭弘瑾和薛梓彤都是衆人眼中的

鮮美肥肉,期盼這段婚姻散架的不光是王府裡的烏合之衆,平心而論夏洺瀾,齊紹均這樣的優質

帥哥心裡某個角落也是熱烈的盼望着。

素魅撿過那些書來細細的看了一番,心裡便有了計

較,輕聲問道:“夏公子到處蒐羅禮物送王妃。人多嘴雜出點岔子應該也很有可能。”素魅一雙

清淺的丹鳳眼裡掃過一絲冷意。

上次蘇嬤嬤用計讓薛梓彤一直吃着夾竹桃粉,那是蘇嬤嬤

慣於宮鬥,現在這兒女情長互生嫌隙,就要靠這些慣會爭風吃醋的女子了。

蘇嬤嬤看着素

魅兩人果然想到一起去了,相視詭異的一笑,素魅嬌聲說:“多蒙蘇嬤嬤照顧,素魅自當爲小可

妹妹掃清障礙盡一份力。”

蘇嬤嬤斜睨了她一眼說道:“你也是爲自己謀一個出路,這裡

只能進不能退。”素魅點點頭,便退了出去,可她終歸是個深閨裡並且也沒多少勢力的女子,她

可以接觸到的人有限,圈子也十分單一,在名流中能像薛梓彤一般接觸三教九流的女人,絕對是

在找不出第二個,就連昭伶公主那樣的身份,都無法有那麼廣博的交際網。素魅剛進屋,就看到

橘香面前跪着兩個人,橘香是個慣常喜歡刁鑽做怪的人,下人動輒就會被打被罰,素魅已經是見

慣不怪了,心裡膩煩,她只會在這些小事上爭一時長短,對些下人作威作福。

187|第一百八十五

章:隔牆有耳

得不佩服薛梓彤的御人之數,可是她也不便說什麼,橘香一直一來都是她的同

盟,府裡所有人都把她們當作一體的。

素魅端端莊莊的坐下來,本想聽出個原因曲折就出

言放了她們,畢竟這些下人得罪的狠了容易出事。

橘香見素魅回來,點點頭,自顧自的磕

着葵花籽,看着堂下跪了一個丫鬟和一個小廝,暖香閣一衆的小丫鬟和小廝,連着侍衛也都站着

,到站了一屋子的人。

素魅打着扇子在一旁聽這段公案。

“行了,也別哭哭啼啼的

了,說,你們什麼時候勾搭上的。”橘香毫不委婉的說道。

小丫鬟叫冷翠,伺候過王爺,

蕭弘瑾大婚後爲了對薛梓彤表明決心,身邊一律換的小廝,冷翠沒了念想,便在後院裡伺候,看

看園子什麼的,日子久了便和常進院子的小廝有所沾染,兩人時常趁着天黑,躲在後院私會,常

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兩人膽子越來越大,動靜也越來越大,給正在外閒逛的橘香聽了去。

素魅只在一瞬突然意識到這是個好機會,忙忙說道:“橘香這種事,事關女子的名節,傳出王爺

的臉上也不好看,咱們還是得從長計議纔是。”說罷,給橘香丟過一個眼色。橘香知道素魅雖然

看上去溫婉可人,可是骨子裡是個非常有主意,且非常精明的人,看她正色的提出這個意見,沒

敢怠慢,便屏退了其餘的人。

衆人散去後,素魅讓一個心腹老婆子去搜冷翠的房間,冷翠

的小臉煞白身子抖了抖,忙跪倒在素魅腳邊說道:“主子饒命啊,主子。”

素魅心下有了

計較,微微皺着眉一副用心良苦的說道:“冷翠啊,我們也是見天看着你的,你做下這等醜事,

若傳出去整個府都要跟着你蒙羞的。”

橘香詫異的看着素魅,她知道素魅看上去知書達理

,可是卻從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主,剛想出言詢問,便被素魅搖搖手製止住了,素魅一雙眼睛鉤子

似得全盯在冷翠身上,溫婉的說道:“你們小情侶之間那些小玩意兒要是流在府裡後果可是很嚴

重的。”

冷翠和那小廝磕頭如搗蒜,素魅卻並不言語,素魅手下的婆子手腳到很麻利,很

快便搜回來一些荷包香囊之類的東西,素魅打開一看紅了臉,便遞給了橘香,橘香看完忙丟在冷

翠身上,罵道:“好沒臉的東西。”

“好了,這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到底是自己家的人

,咱們也不能真就把她給交出去,弄得大家都沒臉。”素魅悠悠的說道,橘香雖然一直在配合她

,但着實想不通她到底要幹什麼。

橘香不清楚,可冷翠卻聽明白了素魅是要給她們一條活

路,忙拉着自己的情郎一面磕頭,一面說:“主子,饒奴婢一命,以後我們兩個人的命都是您的

。”

素魅點點頭微微一笑說道:“常言道,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我們也沒得做那起惡

人,我會幫你做個擔保,便把你許給這小廝了,你們兩便好好過日。”

冷翠摸了把眼淚,

鄭重的磕了頭,對素魅說道:“奴婢就是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

素魅嘴角勾起一抹冷

冷的笑,便將二人打發了出去,橘香詫異的看着素魅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可素魅也只

是笑,並不言語。

橘香便開口讓自己的貼身丫鬟去把從冷翠那裡搜來的閨閣情趣之物扔掉

,可是素魅卻擋住了,並讓下人都下去了。

“你留着這下流東西做什麼?”橘香紅了臉,

壓着聲音說,雖然她們的身份並不如薛梓彤那般尊貴,但也是正經主子。

“你怕什麼,咱

們都是嫁了人的,又不是黃花閨女。”素魅不但沒丟掉這些東西,反而在細細的看,橘香說不過

她,但總覺得不雅,便伸手來奪,素魅輕巧的避過,擡頭看了眼橘香笑的嫵媚:“你說這樣的東

西要是摻在夏公子的禮物裡,咱們的王爺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

橘香愣了愣,隨機

笑的也詭異起來。

素魅把那些荷包香囊叫貼身丫鬟收好,又湊到橘香耳邊輕聲說道:“再

說了,王爺也好,小廝也好,在**上還不都是一樣的,我們可還真要好好學學怎麼伺候男人,這

薛梓彤有她的本事,我們也要有自己的辦法纔是。”

橘香紅着臉應了下來,她們二人在府

上雖是侍妾身份,但是蕭弘瑾幾乎連她們的手都沒碰過,偶爾和一些其他府裡的侍妾或者嫁了人

的丫鬟說起話來,對男女之事是既嚮往又害羞,想想宸王那樣的人和自己共度春曉,真是做夢也

要笑醒呢,偏偏宸王眼裡只有一個薛梓彤,薛梓彤還敢招惹別的男人,就合該她倒黴了。

夏洺瀾在知味軒五層一個隱蔽的包廂裡,看着手中一隻精緻的琉璃小瓶子,瓶子外面畫着很多可

愛的小頑童模樣,有讀書的,有習武的,有玩鬧的,憨態可掬,機靈活潑,惹人愛戀,前次去薛

梓彤府上看到她正親手爲肚子裡的孩子做衣服,因爲小世子的即將出生,形象館也爲孩童們做了

特別趕製的衣服,全部是棉質,棉製柔軟保溫效果好,小孩子穿在身上會很舒服,經過上好染料

染成了嫩粉嫩綠,鮮豔繽紛的顏色,不僅好看而且絕對不會傷到孩子的身體,薛梓彤還設計了不

少卡通圖案,繡在衣服上粉雕玉琢的小孩子穿在身上最是討喜,而且剛剛出生的孩子,這樣的小

禮物既別緻又喜慶,能來形象館消費的人對孩子自然十分重視寶貝,花多少錢都不在乎,薛梓彤

還別出心裁的爲形象館出的東西設置了標誌,凡是帶着這樣標誌的衣服,胭脂水粉香膏,價位一

下就升高了。

雖然這是薛梓彤財商的表現,但也是一個母親對未出世孩子深刻的愛戀,才

能將這些東西做到如此細膩地步。夏洺瀾收到這個百子瓶,便想到了即將成爲母親的薛梓彤,心

裡有些酸酸的,她變得越來越美,越來越有風韻了,而眼神深處那種堅定和睿智,卻沒有淡,這

樣桀驁的女子也有甘心爲人婦爲人母。

可是想想蕭弘瑾每次見到自己眼中越來越濃厚的陰

霾,他倒不是怕蕭弘瑾,是怕薛梓彤的日子難過,再加上既然自己已經沒有資格了,那麼無端讓

他們兩生疑,感情出現問題,也不是他想看到的,雖然在心裡隱隱希望薛梓彤能在自己身邊,可

是他不捨得她受到傷害。

想到這一層夏洺瀾又再一次把百子瓶給檢查了一遍,整個瓶子手

掌大小,說是瓶子卻完全封口,畫面也都做得精緻無暇,而且是因爲要送給薛梓彤把玩的,夏洺

瀾還特特讓穩婆看了看是不是適合孕婦玩賞,那穩婆是個爽利的人,一口說道:“沒問題的,公

子真是個好丈夫,你的夫人真走運。”夏洺瀾只能苦澀的笑笑收好瓶子便去了宸王府。

梓彤正在嘗試把一個藍色的機器貓繡在小世子的衣服上,專注的神情,閃着柔和的光輝,夏洺瀾

已經來了,英兒因爲聽到薛梓彤和蕭弘瑾爭吵的原因,便在爲夏洺瀾領路的時候暗示了兩句,當

年蕭弘瑾和薛梓彤感情破裂差點退婚的時候,她都有勇氣跪着擋在薛梓彤的房門口不準蕭弘瑾進

,如今對於夏洺瀾,她就更加遊刃有餘了,雖然她心裡也有些不忍,她也知道夏洺瀾對薛梓彤的

好,可是自家小姐的安寧喜樂纔是最重要的,每個人都在不斷的選擇,爲夏洺瀾的一往情深她也

只能抱歉了。

夏洺瀾不在乎的笑笑,雖然心裡已經下了決心,嘴上還是說道:“蕭弘瑾若

是對梓彤這點信心都沒有,那也趁早放手好了。”

氣的英兒連連皺眉示意,這可是王府隔

牆有耳。

薛梓彤雖然面上不動聲色,但到底心裡還是顧忌蕭弘瑾的想法的,所以對夏洺瀾

的態度也不免冷淡了些,心裡忍不住有些愧疚,自己無聊寂寞,孕期反映強烈的時候,蕭弘瑾不

再身邊,周圍的下人又說不上話,薛起薛毅也都忙的沒有時間探視,只有夏洺瀾變着法的討她歡

心,如今爲了蕭弘瑾,薛梓彤卻不得不再次狠下心來疏遠他,到底有些卸磨殺驢的意味。

可是人生不就是不斷選擇的過程嗎?她既然已經選了蕭弘瑾,就不能在選別人了。

薛梓彤

端坐在琴旁輕輕的撥弄着,琴音能讓她心靜,發泄出那些不滿的情緒,整理好自己的思緒,夏洺

瀾站在一旁,也並不打擾她的興致,就這樣默默的看着。

薛梓彤一身水藍色的裙子,帶着

簡單的裝束,輕輕淺淺的模樣,可是那張臉卻有着說不出的風情和美貌,既不失女人的韻味,又

讓人不敢褻玩。

夏洺瀾心裡很清楚薛梓彤在府上的處境,她一貫強勢,可終歸是嫁了人,

自己也應該有所收斂,薛梓彤一直在撫琴,他真想多看一會,或者等她彈完自己能上前去說兩句

話也是好的,可是他忍住了將百子瓶交到英兒手上,風雅的笑笑,便揚長而去了。

夏洺瀾

的身影剛消失在轉角的迴廊上,薛梓彤的琴聲就戛然而止了,她一直背對着他,不忍心看到他眼

中一閃而過的失落,不忍心看到他失落的背影,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讓薛梓彤覺得欠下了

一比無法償還的債。

蕭弘瑾因爲知道夏洺瀾往薛梓彤這裡跑得勤快特特趕回來,沒碰到夏

洺瀾,問問門衛也說夏洺瀾進來沒一會便走了,而且連話都沒跟薛梓彤說上,蕭弘瑾有些不大好

意思,反省自己是不是太過小肚雞腸,可是轉念一想,薛梓彤是自己的,就該只有自己這一個男

人。

渙梧院裡清爽乾淨的石階上,薛梓彤坐在一張軟踏上小睡,房間裡很悶,這裡小風吹

着,陰涼乘着,薛梓彤便輕輕睡去了,英兒在一旁仔仔細細的守着她,爲她打打扇子。還讓幾個

伶俐的小丫鬟去粘蟬,省的聒噪打擾了薛梓彤,薛梓彤這孕懷的辛苦,好容易睡一會。

弘瑾見狀也是躡手躡腳的進了院子,英兒見王爺來了少不得得去跟他彙報彙報薛梓彤今天的狀況

,英兒向蕭弘瑾道了個萬福,便仔仔細細的把薛梓彤一天的事情都說了個便,吃了什麼,喝了什

麼等等。

蕭弘瑾平日都十分在意的聽着,深怕有什麼不妥,英兒覺得薛梓彤要是多懷幾次

孕,蕭弘瑾可以直接去伺候月子了。但是今天蕭弘瑾卻抓耳撓腮的滿臉的不耐煩,英兒知道蕭弘

瑾是想知道夏洺瀾有沒有來,說了些什麼。

英兒便開口說道:“今天夏公子來過了。”

果然蕭弘瑾狹長漂亮的眼睛危險的眯了眯。英兒不敢激怒他,讓他誤會薛梓彤忙忙說道:“小

姐一直在撫琴,夏公子連句話都沒說上,放下禮物就走了。”

蕭弘瑾這才放下心來,看了

眼夏洺瀾送的那個百子瓶,說道:“算他還有點眼力見。”說着把手背在後面身輕如燕的向薛梓

彤走去,還是不忘丟下一句:“這種小玩意兒,就直接丟了,真礙眼。”

跟着蕭弘瑾的小

廝忙湊了上來接過百子瓶,蕭弘瑾一般回了王府都在薛梓彤這邊泡着,他身邊的人,英兒大多是

見過的,今兒這個到很面生,這纔想起,蘇嬤嬤發配了蕭弘瑾身邊的小五,因着小五倒茶時碰翻

了茶盞燙着了蕭弘瑾,這個小廝許是新配來的茗香,以前一直在後院伺候,侍弄些花草的。英兒

本覺得把百子瓶交給他不妥,可是她作爲薛梓彤的大丫鬟,她的所作所爲就代表了薛梓彤,如果

她對那百子瓶做出一副不捨心疼的樣子,不知又要傳出什麼閒話來,蕭弘瑾是個聰明人,可不知

怎麼他就死腦經的覺得天下的人都在覬覦薛梓彤,薛梓彤的緋聞他都信。好不容易兩人冰釋前嫌

自己可不能在添亂子,便把那百子瓶交給了這個茗香。

英兒明明已經看到茗香的手伸過來

了,可她一鬆那百子瓶就直直的掉在了地上,隨成了幾塊,本來打爛個東西以英兒的身份,頂多

是被責罵幾句,甚至薛梓彤不但不罵還不準別人罵的,可是當英兒看清碎片上的圖案時,臉是漲

紅的,手上,身上,心上確實冰涼的。

蕭弘瑾還沒走過來幾步,看到百子瓶被打碎了,本

來夏洺瀾送的東西壞了就壞了,皆大歡喜,可是當看到茗香和英兒的表情時,他心裡隱隱覺得不

對,走過來幾步,英兒還想阻攔,可是她一個弱質女流,既沒有蕭弘瑾的力量,也沒有他的敏捷

當蕭弘瑾看到百子瓶裡是些赤身**男女相擁相抱的場景時,他覺得腦子裡幾乎燒起了一

把火,薛梓彤也被外間的響動驚醒了,扶着丫鬟的手走了出來,看到面如死灰的英兒,在看看氣

的已經紅了眼的蕭弘瑾,她微微皺了皺眉,走道近處看了眼地上的碎片,雖然驚愕,倒也沒說什

麼。

蕭弘瑾冷哼一聲:“王妃還真是沉得住氣啊,你就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嘛。”

梓彤閉了閉眼,沒想到千躲萬躲還是出了岔子,看着暴怒的蕭弘瑾,她心裡不知是委屈還是恐懼

,因爲感情太過強烈的集中在心裡,反而表現的異常平靜,她只淡淡的丟了一句:“你若信我,

我便什麼都不用說,你若不信,我說什麼都沒用。”

是夜,是蕭弘瑾成婚後第一次沒有宿

在渙梧院。

而薛梓彤除了彈了**的琴只做了兩件事,第一件傳了儷娘去和夏洺瀾說暫時不

方便相見,並詢問了百子瓶的事,第二件查那個失手打碎百子瓶的茗香。

薛梓彤是個雷厲

風行的人,她做事簡單明快,但直覺也非常的準,這件事一定是有人背後搞了手腳,她就不信了

,一個能在王爺身邊伺候的小廝連個瓶子都端不穩,還剛巧摔碎的是那個百子瓶。

英兒這

幾天的眼睛都是紅腫的,她始終認爲是自己的錯才讓薛梓彤和蕭弘瑾變成現在這般,薛梓彤看着

她紅腫的眼睛,幽怨的小眼神,怯怯的在自己身邊服侍,心裡也挺不落忍的說道:“這一遭顯然

是有人算計好的,可到底,他還是不信我的。”

英兒皺皺眉大着膽子說:“小姐,都是我

們這些奴才沒爲您把這些牛鬼蛇神擋住,你肯千萬別傷心,再說有哪個男人見得自己心愛的女子

和其他男子有些牽扯。”

薛梓彤點點頭,語調清冷的問:“聽說昨夜他召了素魅去他的寢

殿?”

英兒不說話算是默認了。薛梓彤嘆口氣說道:“也好,也好。”可是英兒卻忍不住

打了個冷戰,薛梓彤的日子過不舒坦,府裡那起子小人估計也要跟着倒黴了,真是山中無老虎猴

子稱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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