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眉心微蹙着,攏目直視面前的三個女人,皇后----後宮之首,所出的阿哥是嫡子,可名正言順地成爲皇位的繼承人;令妃----如今只有兩個格格,有傳聞說她和五阿哥走的極近,而且他也發現她會處處維護五阿哥;紫薇----他剛剛認的雨荷的女兒,可是卻沒有一點的腦子,和一個瘋子結拜成姐妹,對於自己的親孃竟沒看出她有一絲一毫的思念。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后鳳眸微擡,輕聲說着卻不帶有一絲嬌作,平和的面容上淡淡的笑,讓人如沐春風。在來時,十二一再的囑咐她在皇上面前一定不能露出絲毫的嬌情,說皇上最討厭的便是妃子在一起時當衆爭寵,更重要的是這件事情牽扯到孝賢皇后,皇上必定會以妃子們的表現與先皇后做比較。
“臣妾恭請皇上聖安!”令妃柔媚的身子盈盈一拜,俏麗的臉上勾魂的眼睛飽含柔情地瞥向桌案前一臉沉着的乾隆,火辣辣的眼神一定會讓對上它的男人神魂顛倒。她瞭解皇上的喜好,甚至對於皇上的每一個動作都有細心的研究過,爲的就是把握住皇上的心。皇上現在心煩,需要一個能給他溫情的女人將他環於懷中,給他安慰。男人也是人,也有脆弱的時候,而這個時候便是她的機會,所以她一進門便通過自己的舉動將這一訊息傳遞給面前的男人。
“紫薇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紫薇此時是忐忑不安,令妃娘娘記她來求皇阿瑪饒恕五阿哥,說只要五阿哥沒事那小燕子便沒事。可當她看着皇阿瑪那怒火的眼神時,她的心便劇烈地跳動着,手心也冒出了冷汗,甚至覺得走路都有些走不穩,這個時候要是爾康在她身邊就好了,有他在她會安心許多。
“都平身。”乾隆冷冷地掃過三個人,將幾人此時的模樣和情緒都收於眼底,最後將目光落到面色平和的皇后身上,不由的一怔,低沉着聲音問道:“皇后來見朕有何要事?”
“皇上,臣妾今日前來是爲五阿哥一事……”皇后剛開口,便被一個聲音給打斷了。
“皇阿瑪,五阿哥和小燕子是被人陷害的,求您查出真相還小燕子一個清白。”紫薇被令妃輕輕碰了下胳膊後,便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泣涕如雨泣不成聲,那份悲切真是催人淚下。
“小燕子很單純,根本不懂得男女之事!況且五阿哥爲人正直,根本不會做這種淫(亂)宮闈之事的,望皇阿瑪明察秋毫,將幕後的惡人懲治。”
令妃聽完紫薇的話,不由的微微皺了下眉,這個蠢笨的廢物說這些話幹什麼?若讓皇上一直查下去,那最後還不得把她牽連進來。來之前她交代給她的話她都聽哪去了?可話已然說出了口,她當着皇上的面也不能露出絲毫的情緒,那不是不打自招嗎。
乾隆眯緊雙眼冷冷地盯着紫薇,剛剛紫薇的聲色俱厲的陳述再加上淚雨婆娑的樣子,真是讓他如五雷轟頂,雨荷祭日將至之時也沒見她哭的如此傷心,現在爲了個小燕子竟然哭的泣不成聲,這……這是爲人子女所該有的樣子嗎?
“紫薇格格,你皇阿瑪一定會徹查此事的,你就放心好了!”皇后看乾隆許久未出聲,便了聲想要打破這份尷尬,紫薇剛剛的表現讓她也覺得一陣的驚愕,再看到皇上眼中的憤怒之色,便已瞭然,原來皇上與她所想的一般。
“皇后娘娘,我求求您放過小燕子吧,與十二阿哥爭奪儲君之位的是五阿哥,可是十二阿哥是嫡子,五阿哥就算爭又能如何?”紫薇聽完皇后的話,淚眼朦朧地看向皇后,悲切地乞求着,“如今他二人已然被皇阿瑪關進了天牢生死未卜,皇后娘娘爲何還要落井下石?難道皇后娘娘就沒有一點的慈悲心腸嗎?”
“你給朕住口!”乾隆突地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右手直擊在桌案上,震的桌面上的東西叮叮噹噹直響,額間的青筋暴起,雙眼中憤怒的火焰清晰可見。
皇后用手捂着胸口,紫薇的一席話真是讓她怒不可遏,一個格格間然膽敢當着皇上的面指責她這個後宮之首的皇后,這簡直是對她的侮辱,也是對她的藐視。將怒火忍了又忍,她不能在皇上的面前失控,她答應過十二要會爲了他而努力將皇上拉回。
令妃看着皇后悲憤的樣子,心中不由冷笑,上前一步來到欠身一禮,柔聲說道:“請皇上息怒,紫薇格格剛剛的話是太偏激了,可是皇上細細思量這件事難道不覺得有些奇怪嗎?小燕子素來與五阿哥沒有接觸,可是卻偏偏與五阿哥出現在長春宮!再則長春宮是什麼地方,是先皇后安眠長逝的地方,宮中所有的人都知道,五阿哥又怎會蠢笨到如此地步?”令妃頓了一下,美眸流轉看向慢慢坐回椅子上的乾隆,脣角隱隱露出一絲得意之色,“所以皇上這件事情很明顯是有人栽贓嫁禍!”
“,依愛妃所言,這禍首會是誰?”乾隆冷冷地低吟一聲。
“這……”令妃故作矜持地微微低了下頭,看似好像非常的猶豫。
“愛妃但說無妨,朕恕你無罪便是!”
“謝謝皇上,那臣妾便直言不諱了。”令妃擡起頭,留美微蹙,“皇上,這後宮之中的爭鬥重來都沒有停息過,想當年的九子奪嫡,皆是手足兄弟爲了皇位仍是痛下殺手。難道皇上真的看不清這件事情背後所隱藏的危機嗎?”
乾隆靜靜地聽着令妃的話,雖然他不想相信這些話的真實性,可是擺在眼前的一切都不得不讓他感到害怕。自古以來皇位爭奪都是最殘酷的,雙手緊握成拳,乾隆緩緩擡起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皇后,“皇后,你對此有何看法?”
“皇上,臣妾……”
“皇后娘娘,臣妾是漢妃且並未育有皇子,而且臣妾一直很尊敬娘娘,只希望能伴在君側便已心滿意足。娘娘貴爲後宮之首,其他的嬪妃也都不敢逾越半步,就算育有皇子也沒有十二阿哥的嫡子身份尊貴,臣妾希望皇后娘娘能協助皇上還五阿哥一個清白。一個沒有額孃的阿哥,在這宮中已經夠可憐了,皇后娘娘一向仁慈必定會對五阿哥憐愛有加的。”令妃說的溫情似水,悲悲怯怯好不傷感,簡單的幾句話便說出她無心與皇后爲敵,只是想陪在皇上的身邊,同時借五阿哥額娘早逝而說明她對五阿哥只是同情憐憫,將自己摘了個乾乾淨淨,卻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皇后。
乾隆的目光從令妃的身上移到了皇后的身上,但只是靜靜地看着她,緊皺的眉心始終沒有鬆開過。
“皇上!”皇后平靜了一下心情,緩緩擡起頭迎上乾隆懷疑、猜忌的目光,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她也會猶豫,“其實臣妾今日面聖,並非想讓皇上來懲治五阿哥。”
“?那皇后來此難道是替五阿哥求情?”乾隆眼中多了一份鄙夷之色,這皇后是看到情況對她不利而想改變對策嗎?
“臣妾也不是想替五阿哥求情。皇上應該清楚這件事情所造成的影響,西藏土司不日將進京朝拜,若這件事情處理的不妥當,讓外使看了大清的笑話豈不有損皇家的顏面……”
“啓稟皇上,善保求見皇上,說是有要事稟報。”話後的話還未說完,門外響起高無庸的聲音。
“宣。”乾隆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原本陰森的目光中多了一分的溫情。
善保走進殿內,跪地請安,“啓稟皇上,臣無意間查到了一件事情,事關重大,還請皇上定奪!”
“講。”
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善保的身上,善保低垂着頭,“皇上身邊的公公順德說,上次延禧宮的太監小六是他下毒毒殺的,而且……而且他交待說是受了令妃娘娘的指示。”
“你胡說,爲何要陷害本宮,本宮與你無怨無仇的。”令妃原本溫婉的表情,此刻竟完全沒了蹤影,只差沒有上前扯住善保的衣襟逼問。
“令妃你想幹什麼?這裡是朕的乾清宮,你還想在朕這裡撒潑不成!”乾隆此刻覺得得腦中一片驚雷,這女人爲何變化竟如此之快?
令妃不由的打了個冷戰,急忙跪下,“臣妾魯莽,請皇上恕罪!”早知道這個順會出賣她,那她絕不能讓他活到今天,怎麼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出了紕漏。
殿中寂靜無聲,順德在幾名侍衛的押解下走進殿門,顫抖着跪在了地上,用已經不成句的話交代着整件事情的經過。當順德最後收了聲,跪在殿中不住磕頭乞求饒命之時,令妃早已癱坐到了地上,而乾隆的臉則由白變成了紅、再由紅變成了青、再由青變成了白。
永瑢緩緩睜開眼睛,刺眼的光線讓他不由的將頭別開,然所看到的竟是一張沉睡的俊顏,不由一驚,急忙想要起身,身後卻傳來一陣的鈍痛,讓他重新跌回牀上。緊皺着眉,咬緊牙關,以手拄牀想要起身,身體卻被一雙手給攬住,接着一個腦袋貼上了他的脖頸。
“起這麼早幹什麼,我還沒睡醒呢。”永璇閉着眼,稀裡糊塗地低喃着,只是感到懷中一空,下意識的將那個想要離開的身體重新摟住。
永瑢的臉紅了個徹底,此時身無寸縷的同永璇抱在一起,讓他覺得羞愧不已,伸手想要掙脫開摟在自己身上的雙手,“鬆開我!”
“你好香,要不我們再來一次,昨晚你都睡着了。”在懷中人不斷的撕扯下,他終於醒了過來,脣角勾起一絲邪邪的笑,曖昧地小聲說道,想起昨夜同他翻雲覆雨的時刻就讓他熱血沸騰。
“……”永瑢身體瞬間石化,臉紅的彷彿就快要滴出血,“混蛋,我是你六哥,你竟然……”話說到這已然再也說不下去,昨夜之事他是記得清清楚楚,在最後他竟然開始主動迎合永璇,他覺得他太可恥了。
“那又怎樣?若非是你我還懶得那麼賣力呢。”收緊手臂,將人重新拉回到自己的懷中,就發地樣柔柔地注視着懷裡臉紅的徹底的人,他覺得此刻他是最幸福的人。
“你……你簡直是無恥!”永瑢想要將頭別開,伸手推拒着緊緊貼上的身體,可是每動一下都會牽扯到身後的傷口,不由的讓他微微皺着眉。
“很痛嗎?”永璇看着他臉上痛苦的表情,伸手沿着光滑的腰線向下,在即將觸碰到那裡時卻被人伸手打開。
“別碰我!”
“不碰就不碰,反正昨晚我都摸遍了。”永璇嬉笑地看着懷裡羞憤不已的人,他從沒看過永瑢發此誘人的模樣。猶如一朵水中盛開的蓮花,嬌豔卻不陰柔,想讓人去呵護,“不過你真的不用我管嗎?難道要讓別人來給你上藥或是讓別人看看你這讓我打滿印記的身子?”
“你……”話還未出口便被封住,脣齒交融,慌亂間他感到一隻手正摸索着來到他的身後,並且正慢慢的想要進入。扭動着身體想要抗拒,卻在不經意間將自己送上,身體不由的一僵,他開始感到害怕。
鬆開被吻得有些喘息的人,微微一笑,“怕什麼,我只是幫你清理一下,難道讓那些東西一直在身體裡嗎?”
永瑢怒瞪着他,卻說不出任何的話,感到一股暖流沿着腿緩緩流下,粘稠滑膩的感覺一下子就讓明白那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