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父親,見過大哥大嫂,三哥,三嫂。”孫氏帶着衆人向孫太師及大哥大嫂見了禮,又向孫修武與錢氏行了一禮。
“五妹,咱們有三年沒見了,你還是這個年輕,不錯,不錯。”
孫修武笑呵呵的看着孫氏,對這個最小最聰明的妹妹,他從小是疼到心眼裡去的。這一別三年有餘,說不掛念那是假的。
“三哥,你也還是老樣子,三嫂更是一點變化也沒有,與三年前一模一樣呢。”孫氏將他們打量笑道。
“五妹,你可真會說話,我還沒感謝這幾年你們對瑜兒的照顧,我們遠在上樑,瑜兒不懂事,可真是辛苦你們了。”
錢氏拉起了孫氏的手,她們雖然接觸不多,但兩人都是當家主事的主母,什麼樣的人一眼就能看透,並且她們是這樣的親人,對方是什麼樣的人,早就從夫君的口中所知曉,所以兩人很快互生好感,十分的親熱起來。
但也就是這樣的親熱,讓得坐在一旁的洪氏面色微僵。
幾人在廳中一陣寒喧後,依次坐下,下人送上茶水,老太師問起了老三孫修武的近況。
“父親,上樑府近幾年一直都很太平,邊關之地也從無戰事,許多的士兵除了整日操練,一些新兵連戰場都沒有上過,更別提殺人見血了。倒是無數的人都涌向東辰州行商,府城裡人口可是每年倍增,這樣下去,只怕……”孫修武說道。
“老二,這些事情你上次來就說過了,大琉國兵強國盛你就少操些心,說說這一路的風土人情,我老頭子是老了走不動了,要不然定要出去走遍大琉的山川江河。”
老太師果斷的打斷孫修武的話,與老大孫修彬對了個眼色,現下大琉國的皇上正值中年,但卻沉迷於練丹成仙之術,對於國情民事,卻無心過問,孫修武所說都是實情,可這些不是他這個退了五年的老頭子能管得了的,此朝中之事,他會盡心,但卻不想牽扯到子孫後代的身上。
“哦,父親,這一路上還真發生了件稀奇事。您還想出門,您要是聽了我說的,您一定會不再有這樣的想法了。”孫修武虎目一瞪,看了廳中衆人一眼。
“是什麼事,老三你就別裝神弄鬼的逗我開心了,說來聽聽。”老太師笑道。
“是這樣,從東辰州到廣勝府,我們一路走的都是官道,但當我們走到東辰州的黑雲鎮時,那裡的橋樑斷裂,所以我們就走了三日的山路,在第二天時,經過一個村子,那個村子裡的人看到我們,卻不讓我們過去,說近日只要外人從他們村子裡經過,不知怎麼的,就都出了事,不是掉到河裡淹死了,就是被掛在樹上吊死了,而且無一例外的都是腦袋空空,腦漿被人取走……”
廳中衆人聽到這樣的事情,幾個膽小的女孩子都變了臉,而大人則是面有思索。
“後來如何?你們可有繞路,可有遇到危險?”老大孫修彬問道。
“我們沒有繞路,一來我們人多,二來我們請有法道門的清鶴道長一路相護,所以當天晚上,我們還是借宿於老村長家中。只是到了半夜子時,果然就有了不尋常的動靜,我們聽到院子裡有淒厲的叫聲一直叫個不響,法道門的天師佈置的陣法鈴鐺也一直叮叮作響,時有狂風響起,時有飛沙走石,整整一夜過去,只到天光大亮才停歇,後來我們出了房門一看,院子裡躺着三隻黃鼠精,全都眼耳流血死掉了。”
“原來是黃鼠精作怪,大琉可是好久沒有出現過精怪了,怎麼會突然跑來三隻黃鼠精?”
老太師揪着花白鬍子,他只在十幾歲時聽說過精怪害人之事,想不到五十年過去,又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是啊,這可真是嚇人,那黃鼠精爲什麼只害外人,不害本村人呢,真是太不合常理了,難道它們還會認人不成?”洪氏也插話說着,拍着胸口,一副受驚的模樣。
孫修武苦笑一聲:“這事,我也問過清鶴道長,他說可能是因爲村子裡人多,黃鼠精不敢前來,只能害那些單獨路過的人吧。”
“並非如此。”
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衆人向門外望去。
只見一個身形碩長的年輕俊美男子走了進來,他一身暗紫長袍,眼中金色的眸光神密幽深,一開口,吸引了廳中所有人的目光,只覺一股威嚴的氣息撲面傳來,來人正是凌蕭然,他向老太師行了一禮後,看向孫修武。
“三舅伯,黃鼠精並非不會襲擊村民,只是一來時間尚短,黃鼠精還未向村民下手。
二來路人確實落單,在不熟悉山林的情況下更容易得手。
三來,即是山村,那多半會有養鵝,鵝最是大膽,遇到什麼都敢攻擊,所以黃鼠精不敢輕易進村,不過,即然出現三隻,那多半是有百年以上的黃鼠精出現了。此事我會上報師門,讓他們派人前上察看,只希望此時一切都還來得及。”
“蕭兒,你是說那整個村子可能現在都出了事?哈哈,不會的吧,清鶴道長可是說所有的黃鼠精都以除盡,怎麼可能還會有?”孫修武的搓着自己肥厚的手掌道。
“是啊,一個村子最少也有一百多人,這可不是小事,這麼久了,也沒聽到消息,想來應該是沒事的吧。”
孫修彬面有憂色,現在大琉皇室荒淫,貪官橫行,要是再有精怪作亂,那安穩了千年的大琉國老百姓可就有大難了。
“若無事當然好,不過,事情到底如何,一探即知,從這裡到黑雲鎮不過千里,快馬加鞭十日即可傳回消息。”凌蕭然坐在了靠廳的最下首,不再多言。
“哈哈……跟着福臨大師修行過的就是不一樣,哈哈哈……蕭兒這懂得的還真多啊。”
孫修武打着哈哈,他是東辰州的三品大員,若是發現妖精作亂,他卻沒有將事情處理好就自行離去,這怎麼說也算是一種失職,現在聽了凌蕭然的話,他心裡七上八下,只希望事情不會真那樣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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