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言之,作者再不想來,本就是她約的,也不會就這樣輕易的說不來吧。即使現在確實是到了約定好的時間,但是這個男人既不知道他們約好的時間,也不知道冷沁然與對方約定的原因。
就這樣貿貿然的說着對方不會來的話,還一臉篤定的表情。實在是……
太隨便了吧。
男人看冷沁然下意識回的這一句話,下意識的勾脣笑了笑,說道:“因爲我在,所以她不會來?”
“您跟冷徹認識嗎?”冷沁然不明白男人突然之間的來意,更是不明白這個冷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反正也摸不着頭腦了,乾脆就問的更清楚一點,反正他的模樣也是一副什麼都懂的樣子。
男人搖了搖頭,一副不可說的模樣,又問道:“你對容劍成那小子到底是怎麼看的?”
冷沁然不明白這問題在哪兒,她的臉色深深的就刻着自己不明白看法到底是幾個意思。
男人呵呵的笑了起來,輕笑的聲音跟容劍成倒是很像:“只是說,你愛他嗎?”
冷沁然覺得容劍成這神神秘秘十幾年的老師突然冒出來,問自己這些問題,實在有些莫名。
“容劍成從小喪母,所以他顯得對感情有些偏執,正常人看到了這種霸道,恐怕是後退都來不及。你是爲什麼還能站在他的身邊呢?”男人的表情就像是在做一次深刻而有嚴肅的研究一般,沒有半分的玩笑。
冷沁然也是實實在在第一次被人這麼認真的問對於容劍成的感情問題,她嘆口氣道:“其實也沒有什麼愛或者不愛,在一起就在一起了,懶得分開。”
男人聽到這話之後有些愣然,但之後便是狂笑了起來。說是狂笑,只不過比之前矜持的樣子多了一分開朗罷了。他那充滿笑意的眼看着冷沁然還是一副什麼都不懂的傻樣,就說道了:“既然你都抱着這樣的想法了,那我也就把一些你該知道的事情告訴你了。”
冷沁然靜心凝聽,倒有幾分乖學生上課聽講要做好筆記的模樣。
“你知道修真嗎?”男人看了看冷沁然放大的瞳孔,就明白自己這句話是嚇到她了,不過他也沒準備止住這個話題,“據我感受到的,你那裡應該有個修煉的自成一派的水天洞地吧,所以我說的這個事情你沒必要否認。”
冷沁然下意識的撫了撫胸口,那底下靜靜躺着的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梅花。
而自從見到這個容劍成的師傅之後,那朵花一直就是一種灼熱的狀態。之前那熱度不大,但是被男人提及修真這個話題的時候,冷沁然才發現那溫度有些偏高了。
男人看冷沁然的模樣,以爲只是因爲這個話題而被震驚到了,接着說道:“容劍成的身體本就是難得一遇的修煉奇才,但是也怪我太急功近利了一些。在他那麼小的時候就教會了他如何行使自己的力量。現在他倒也不會用着力量去隨處的傷害別人。只不過……”
男人定定的看着冷沁然的樣子,似乎是在確認冷沁然自己的心情能穩定的聽下去:“……再這樣放任他的心魔成長,他可能就要傷害自己了。”
男人用攪拌器攪了攪咖啡,嘴角又是一絲肆意又是一絲苦澀:“我還從來都沒在意過我的弟子會去傷害什麼人,但是他要是傷害他自己就不一樣了。因爲容劍成的身體已經被魔化的太厲害,我找了許久也是沒有找到那種能讓他正常的藥材。”
“魔化?”冷沁然覺得自己拿到這個空間,能聽到修真一類的事情就已經是一個玄幻的不能再玄幻的事情了。沒想到,容劍成的師傅一出現,跟自己說的話就跟說書似的。
男人明白現在說這些冷沁然也並不大懂,於是嘆息道:“現在他的身體狀況着急也沒有用,但是你得明白你們的處境。最近好像不少人想要找你的麻煩,你知道是誰嗎?”
冷沁然雖然成天都遊手好閒的模樣,但是畢竟大腦也不是幹放着的。所有的偶然也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有目的性的做出來的。
她之前總結了許多,最後她覺得是王洛雨。即使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但是王洛雨跟其中的關係自是不會遠。
讓冷沁然覺得糾結的是,其中總有一種莫名的違和感,她不知道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哎,劍成也不願你知道的太多,畢竟知道的越多,傷害也就越大。本來就是上一輩人的事情,牽扯着你進來了,反而變的更加的複雜。”
“上一輩人?”冷沁然突然就想起了冷徹的那一本《謊言》,想到容劍成死去的母親,還有容子豪明明察覺不對卻沒有深究的表現,“難道這個事情真的跟容劍成的……”
“到底是不是我還不清楚,但是劍成他現在魔化的狀態實在是太對勁了。也可能是上次那個女人的原因,也可能是我不在的時間裡,又有什麼高人做了手腳。”男人說着自己並不瞭解的事情,但是面上依舊一派淡然。
“那您想我能怎麼做呢?”冷沁然明白此刻男人找上自己必然不是簡簡單單的會談,想起上一次的王璐璐冷沁然就覺得一陣噁心。如果敵人真的都是這類人,那麼容劍成的處境想必也只會更危險。
更何況冷悅冉這個還沒成長起來的小孩兒。
她必須得盡一切的力量,來保護自己所想要保護的。
“其實需要的不多,只是你的心裡準備而已,”男人點了點冷沁然的頭,“他的這個地方,如果必要的話,可能會忘記你。”
“這樣也沒關係嗎?”男人本是儒雅着的,但是說這句話的時候又帶着些莫名的邪氣。
冷沁然愣然,而忘卻了答覆。
“今天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了,下次有機會再見吧。”
“我還不知道怎麼稱呼您……”冷沁然急急的問道,但眼前哪兒還有什麼男人,只留下那咖啡上騰的水汽證明着男人回來過。
“曾經有人叫我魔君。”
冷沁然的耳邊最後留下的便是這麼一句話。
纔在剛剛的思緒裡久久不能回過來的冷沁然又發現了自己的大意。
魔君?!那不是她空間裡的原主人,那個婉如所拜託她找的人嗎?雖然可能只是名字有些相像,她忍不住站起來向窗外眺望,但是終是沒有找尋到男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