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沁然看着江弦沉思的模樣有些好笑的說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要別人就一定想要。之前你總是因爲蔣子路的事情針對了,是個弱智也該知道你對蔣子路有意思了。女人何必爲難女人,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反正我要是反感你就用別的方式去針對你了,沒必要在這件事上爲難你,畢竟我也不是真的想去。”
冷沁然說完,留下一臉糾結的江弦。
“對了,”本來已經走了兩步,但是想起什麼又回頭來補充到的冷沁然說道,“當然,我還是討厭你。非常討厭。”
留下後面氣的夠嗆的江弦,冷沁然施施然的做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氣你不爭,爲一個男人棄朋友不顧。
氣你不誠,爲一段得不到的愛而將自己的朋友矇蔽的死死的。
更氣你的無端報復,讓十多年的閨蜜感情化爲烏有。
冷沁然對於那些事情早就告訴自己要放下,最近因爲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她還覺得自己太斤斤計較過往的事情了,乾脆仔細的工作起來。
一認真時間就過的飛快。很快就到了約定的時間。
“走吧,然然。”蔣子路處理好一切事情就早早的在一旁等待。冷沁然冷不丁的說道:“等等,江弦也想去。”
蔣子路看了看靜靜的坐在自己位置上沒有站起來說什麼的江弦說道:“什麼時候你們關係倒是變的融洽了。”
冷沁然和江弦都沒有做回覆,蔣子路也只當兩人重歸於好了。去取了車在公司門口等她們。
“怎麼?江大小姐還不走,是準備要我來請你麼?”冷沁然還看着江弦還傻愣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問了這麼一句,沒想到江弦還真不迴應她。冷沁然無所謂的把自己的東西清好準備直接走,江弦又忙不緊的跟在了她的身後。
管他的呢,今天冷沁然這麼好心的答應了這件事情,倒不是爲了賣給她人情。容劍成這小子霸道是霸道,但是就像上次一樣,如果說了是小心什麼,那那個什麼一定是有問題的。今天是早就約好了,江弦這插一腳的三人行倒是恰到好處。
雖然多了一人,但拒絕的話還是敗在明面上的事情,冷沁然明白自己只要說清楚,想必這兩人之後都不會再招惹自己,就覺得痛快極了。
下班的時候,太陽的餘暉還照耀着。
但是這一到地方,反而天色已是暗了下來。冷沁然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作死,之前有了容劍成的電話提醒,這心反而是七上八下的下不來了。
而好笑的是自己依舊是凌然不懼的跟着這有問題的兩個人出來了。
江弦中途摻了一腳,應該很開心纔是,但是現在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定了位置,你們先進去吧。”蔣子路要將車停進停車場,就先囑咐兩人先入場。
這飯店地處郊區,別具一格。
裝修的風格也似乎很是古典。
進門還有琉璃屏風做遮擋。擡首低頭之間,木質的各色傢俱皆有一些栩栩如生的花木鳥獸相輝映。
配上中間還有幾名穿着旗袍的女子,或立或坐的演奏着古樂器。其中或清麗,或妖豔,或落落大方。而懂這古韻的冷沁然聽來,幾人的演奏能力也是不俗。看來還是這家店的主人很花了些心思。
不過蔣子路能想到在這兒請吃飯恐怕也是想盡了心思的貼冷沁然的喜好。
冷沁然與江弦坐下了之後,帶路的女子也不急着問兩人要點些什麼,只是將菜單拿給二人看。不過這座位之前訂的是二人,加了個板凳之後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了。
中國風的傢俱很是將就對稱性,也可以說是平衡性,就像陰陽相平衡一般,這雙人的多是爲情侶準備,在擺放方面都極爲將就。即使加了個板凳也是桃李木的高檔品,雕刻手藝也不曾俗氣,但夾雜在裡面就是顯得不倫不類到有些突兀。
江弦倒沒在意這些,低頭還是不知道再思索什麼。冷沁然卻覺得這椅子的擺設不恰恰是三人上輩子的關係麼!
“你們等很久了麼?真是不好意思,”回來的蔣子路看着靜默的兩人便問了問,他拿起菜單又說道,“這一家還是有很多很好吃的菜,當然中餐是這一家的特色。所以甜點的話蛋糕什麼的估計沒有,不過會有很多已經失傳的糕點,只在這一家能吃的到。”
冷沁然心裡又是咯噔了一下。
她喜歡吃甜點,這一點很多人也許都不知道。
尤其在這一世,她想吃什麼樣的東西都有。家裡人也只道她不怎麼挑食。然後食療方面的原因,冷晚晴也研究了許多糕點,但是她也從未覺得是冷沁然偏好吃甜的。只有冷沁然自己知道,一直以來,上輩子的苦楚讓她愛吃甜點,以此來忘記有時候的傷痛。寧畔總能在她這裡討些零嘴吃自然也是因爲這個原因。
而蔣子路爲什麼在還沒問她什麼的時候就提到了這點不得不引人深思了。
“我先去一下洗手間。”冷沁然看蔣子路將東西都點好了,就準備去洗手間方便一下,好的是江弦也知道兩人不是什麼好姐妹,並沒有跟過來。
不過當出了洗手間的時候冷沁然還真覺得自己是衛生間殺手了,怎麼每次都能在這上廁所的地方碰熟人?
“學妹,真是好巧,沒想到還能在這種地方碰見你。”又是一身黑色西裝的顧君亦站在離洗手間不遠的地方跟這裡的經理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冷沁然一出來,就被他那雙利眼給逮個正着。
冷沁然看到顧君亦這樣的驚訝不禁笑着走過去道:“這樣美妙的地方你知道還竟然不告訴我。倒是這裡的老闆很有一手,不過遺憾的是我不是自己發現的這地方。”
“哦,真是謝謝謬讚,”顧君亦看冷沁然那歡喜的樣子,也文縐縐的回了一句,等看到冷沁然反應過來他顧君亦就是這兒的老闆的時候,便問道,“不知又是誰把你帶到這兒來請你吃飯的呢?我覺得容劍成應該不會懂這裡的情趣吧?”
冷沁然無奈的擺了擺手:“不過是個不想見的高中同學,實在沒有辦法才答應了的。我已經出來很久了,再待一會兒估計那邊會奇怪的,今天就先放過你。下次一定在這邊好好請我一頓。”
顧君亦點點頭,便有些奇怪的眼神送她離去。
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