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良辰來說,突然出現的三頭犬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轉眼就忘。
但是對其他人來說,簡直就是人生中最跌宕起伏的一段驚險經歷。
尤其是以那兩個攝影師爲代表,雖然害怕良辰身上帶着的槍,怕她一言不合就拔槍給自己一下。
但是心裡卻又莫名的想親近良辰,覺得在良辰身邊有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當初那隻妖獸衝着自己這個方向奔過來的時候,那速度那體型那兇厲的眼神,都以爲自己必死無疑了。
誰知道良辰就這麼靜靜的站在自己前面,用她並不強壯的身體抵禦住了那駭人的妖獸。
甚至還將那妖獸殺得連飛灰都不剩,這是什麼?這是救命之恩啊!
也因此,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即使有心的攝影師前來接替,這兩人也依然不肯回去休息。
就這麼一直寸步不離的跟在良辰身邊,像個忠誠的小侍衛一樣,端茶倒水不要太殷勤。
而良辰也終於知道了爲什麼牧老師非要良辰來華國第一古典樂團了。
雖然平日裡沒什麼代表作,在音樂圈兒也比較低調,但是,人家的硬件還真是讓人服氣。
別的樂團如果擁有一整套的編鐘,都直接當成鎮團之寶的,而古典樂團完整的編鐘至少五套。
五套啊,可不是爛大街的仿製品,更不是流水線上生產的大路貨。
古典樂團的五套編鐘,每一套都至少五百年的歷史,都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寶貝。
音色之清脆,音質之完美,音準之高,讓人歎爲觀止。
即使現代高科技百分百仿製,也缺少那份古樸大氣,越發襯的這些編鐘之珍貴。
良辰所寫的《霓裳羽衣曲》集衆家之長,不敢說完全還原唐玄宗所著,但絕對是良辰最用心的一部曲子。
良辰的音樂水準,當今世界良辰認第二,絕無人敢認第一。
甚至因爲良辰比之唐玄宗多學了幾千年的樂理知識積累,可以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
又因爲良辰兩世爲人,無論是眼界還是閱歷,比之唐玄宗只高不低。
因此,即使唐玄宗再世,也不得不承認良辰所寫的《霓裳羽衣曲》水準隱隱更高一籌。
良辰自己也有感覺,覺得這《霓裳羽衣曲》確實在水準之上。
良辰所寫《霓裳羽衣曲》最大的不同就是良辰更注重曲子,以音樂爲主。
即使沒有舞蹈,只聽音樂,也絕對是一場聽覺盛宴。
三天時間,良辰第一天專注修改細節,牧老師專注挑選合適的樂者。
不拘泥古典樂團,甚至從別的樂團調了不少的古典樂者。
第二天良辰確定了最終的完整曲譜,併成功申請版權。
牧老師則是領着挑選出來的兩百個精挑細選出來的樂者不眠不休的練習樂譜
第三天良辰完全騰出空,爲了不提前曝光《霓裳羽衣曲》的排練,良辰直接縮在貴賓休息室待了一天。
甚至還有心情把正在連載的《隋寧王朝》更新了五萬字,樂的風早陪着良辰在休息室呆了一天。
牧老師則是全權指揮,做最後的磨合練習,所有的辛苦,今晚八點正式見分曉。
良辰這邊完事具備,只等今晚最後的亮相。
但是【挑戰團】那邊就沒有良辰這裡這麼有序了,甚至可以說根本就沒有過秩序。
第一天,各個國家的代表團都卯足了勁,想要寫出驚天地泣鬼神的曲譜,藉着這個機會揚名立萬。
第二天,各個國家的代表團紛紛拿出自己的作品,要求以自己的作品爲尊。
結果無一例外都被‘同伴’批的體無完膚,【挑戰團】再次上演了一次全武行。
眼見着時間到了,卻誰也不服誰,最後沒法子,也不知道哪個能人提出來的法子。
從每個國家所做的曲子挑選出最精彩的一段,然後揉吧到一起,美其名曰智慧的結晶,友誼的果實,團隊的智慧。
第三天,抓緊時間排練,爭取晚上能夠完整流暢的表演出來。
因爲這件事兒鬧得挺大,徐天意爲首的文化bu的人也知道良辰這邊做好了萬全準備。
所以直接提議將今晚上的比賽直接來一個全球直播,也算是一場世界文化盛宴。
至於【挑戰團】那邊有沒有做好萬全準備,直播的時候會不會出醜,那就不關心了。
這次的事情涉及到良辰,華國基本上是全國總動員,想知道良辰搞這麼大陣仗,究竟寫出來什麼驚世之作。
至於太陽國,h國,m國,f國,d國,e國等等這些國家的民衆也是興趣盎然。
倒不是他們對自己國家代表團毫不保留的支持。
主要還是因爲對華國的軟文化封鎖,讓他們有種心理上的優越感。
想看看華國這次大張旗鼓究竟是自不量力的一次反抗,還是自取其辱。
晚上七點鐘,無論是參加表演的,還是內部的,還是通過各種手段拿到現場票從四面八方過來的,都依次進場。
這次的表演直接被文化bu安排在了一哥臺的演播大廳,起點二十的時候,整個大廳熙熙攘攘坐滿了人。
可以同時容納一千人的超級直播大廳,可以算得上華國最好的一個舞臺。
華國曆來的國家級歌舞表演,都是在這裡舉行,包括已經舉辦了幾百年的春節聯歡晚會。
這個舞臺,對華國每個人來說,都是與衆不同的。
哪怕曾經的硃砂痣變成了了今天的蚊子血,那也依然是一抹不同的蚊子血。
原本良辰不打算上舞蹈的,但是牧老師說反正有現成的舞者,人家跳的也確實不錯,幹什麼不用?
徐天意也一力支持要有舞蹈搭配,最後良辰妥協,讓人在大舞臺的左邊又新搭了一個小舞臺,供舞者跳舞。
至於大舞臺,那是隻屬於樂者的舞臺。
兩套編鐘一擺上,立馬引起抽氣聲:連這種古樂器都擺出來了,也不知道良辰究竟寫的什麼曲子。
身穿飄逸古裝的樂者抱着各自的樂器,緩緩的從後臺上場,再次引起一陣驚歎。
如墨長髮,衣袂飄飄,在燈光的映射下,有種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的錯覺。
磬、簫、箏、笛等樂器的樂者分別穿着不同顏色的衣裳。
只從這些衣裳就能很清楚的分辨出他們的位置。
明知道他們只准備了兩天的時間練習,但是憑他們入場時候有條不紊的樣子,不由的讓人對他們的曲目期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