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辰衝着怎麼也甩不掉的崔十一郎低吼:“你究竟想怎麼樣?”
崔十一郎滿眼的迷茫:“我也不知道自己想怎樣,但我的直覺告訴我,決不能放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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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氣急:“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跟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一直纏着我幹什麼?”
崔十一郎繼續敲打自己的腦袋:
“我好像忘記了很重要的一件事,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
良辰:“你記憶斷片兒跟我有什麼關係啊?你在這樣,我真的對你不客氣啊。”
崔十一郎立馬停止敲打自己的腦袋,十分認真的看着良辰:
“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一定知道點兒什麼,所以我決不能放你離開。”
良辰氣的沒脾氣,馬丹,好話說盡不肯聽,那就只能武力解決了。
十分鐘之後,良辰拍拍自己的手掌,從小路走了出去。
左右觀察了一番,趁着沒人發現,趕緊溜進自己的車子。
渾身上下疼的不行的崔十一郎,呆呆的坐在草地上望天:
這個女生我絕對熟悉,可惜被人沙包一樣打了一頓,也沒能看清楚她長什麼樣,更別說問到人家的名字。
等到考試結束鈴聲響起的時候,所有的封閉手段同時解開。
崔十一郎第一時間打開自己的光腦,對着崔家有名的‘情聖’崔七郎打電話求助:
“七郎,我今天看到一個女孩兒,總覺得她給我很熟悉的感覺,可我明明以前沒見過她的。”
正斜躺在沙發上品紅酒的崔七郎手一抖,差點沒把酒杯給扔到地上:
我擦,少爺我聽到了什麼?呆頭鵝開竅了?
“你是不是看到她就心情愉快、心跳加速、面紅耳赤、失去理智?離開她就覺得心裡空蕩蕩缺了一塊兒?”
崔十一郎想了想,雖然不十分準確,卻也還算是稍微有點準確。
良辰頭也不回離開的時候,自己心裡確實有點兒空蕩蕩的。
可那絕不是因爲愛情,而是因爲自己想要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奇怪感覺。
崔七郎波光瀲灩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薄脣輕啓,說出的話彷彿惡魔的誘惑。
“那是因爲你找到了自己的肋骨,明白?”
崔十一郎不怎麼相信的反問了一句:“是嗎?可我覺得她一點兒都不喜歡我。”
崔七郎似笑非笑的繼續開口:
“那又怎麼樣?我想要睡的那個女人,她也不喜歡我啊。
甚至她都不知道我想睡了她,可是不妨礙我心甘情願被她睡啊。”
崔十一郎瞬間臉紅:“七郎你說什麼呢?太露骨了吧?整天把‘睡’字掛在嘴邊,很不好。”
崔七郎嗤笑:“你個呆頭鵝懂什麼?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志向,這樣就沒人跟我搶了啊!”
崔七郎“哦”了一聲:“那你來學校接我,我被人打了。”
崔十一郎瞬間爆粗:“窩草,憑你的身手,居然還有人能打得過你?你等着,我這就找你去。”
回到車上的良辰看到光腦又恢復了正常,直接打電話給喬曄:
“喬喬,我今天遇見一個神經病,一直糾纏我。”
正在食堂吃飯的喬曄,瞬間冷凝,渾身殺氣翻騰,方圓十米內的人恨不能打冷顫。
不過對着良辰時,還是一貫的溫柔:“那人叫什麼名字?我替你教訓他去。”
良辰冷哼一聲:“崔十一郎,名字聽着這麼詩情畫意,實際上就是個二愣子,聽不懂人話一樣。”
喬曄眉頭一挑:崔十一郎?這人,這人不就是那個吵着要良辰做他媳婦兒的二百五嗎?
喬曄記得自己已經給他進行了催眠,讓他忘掉糾纏良辰的那段。
按理說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想起來的,怎麼又糾纏起來了?
良辰都一個學期沒有到學校上課了,也就這兩天考試纔回學校,這個崔十一郎還真是會見縫插針。
“我這就回去幫你收拾他,別擔心,注意安全。”
“喬喬你不用回來,我已經狠狠的教訓過他了。
除了臉和腦袋還有寫字的右手,其他地方我都有好好招呼。
保證他至少一個星期不能行動自如,那時候我早就考試完了。”
喬曄:幹得漂亮!
“都已經中午了,有沒有好好吃飯?”
良辰望了望手中的草莓味兒營養液,想象着這是一隻大雞腿兒,一口氣喝下去三分之一。
“我正吃呢,就是閒的慌,所以跟你打電話嘮嘮嗑。”
良辰躺在鬆軟的小牀上,一邊沒滋沒味兒的喝着營養液,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喬曄聊天。
喬曄也收起了身上的冷冽,一邊吃着盤子裡葷素搭配的營養午餐,一邊聽良辰嘮叨:
“今天上午的考試,我就跟在雲裡飄一樣,高數簡直就是我的噩夢,它們認識我,我不認識它們啊!”
“我們明明是來學音樂的,爲什麼會有高數這樣的黑洞科目?”
“幸虧大二時候就不再學了,不然我一定會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第二場的思想政治,選擇題比較多,連蒙帶猜的應該能及格。”
“接下來的考試,都是專業課的知識,應該不難過關,我這幾天突擊複習,肯定有效果。”
聽着良辰這個學渣嘮嘮叨叨講着自己考試的煩惱,喬曄表示雖然良辰是自己喜歡到骨子裡的姑娘。
可是作爲學霸中的戰鬥機,喬曄並不是很能感同身受學渣對考試的煩惱。
幸虧現在不是考試時間,崔七郎稍微動用了一點兒特權,順利開車進入音樂學院的校門。
順着十一郎發給自己的定位,總算找到了仰面躺在青草地上,看藍天白雲的十一郎。
居高臨下的看着臉上沒有半點傷痕的十一郎,臉色就有些不好:
“不是說被人給打了嗎?我看你細皮嫩肉好得很,不是故意騙我來的吧?”
崔十一郎擡起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身上,有氣無力的解釋:
“傷都在身上呢,我現在渾身疼得厲害,七郎,那姑娘對我可是一丁點都沒手下留情啊。”
崔七郎看着這一輩兒中最能打的崔十一郎,此刻沒骨頭一樣躺在草地上。
不知爲什麼,突然覺得十分解氣,真的很想仰頭大吼一聲:
崔十一郎你也有今天!
這個呆頭鵝,整天仗着自己身手好,明裡暗裡嘲笑自己弱雞。
這下栽了吧?哼,強中自有強中手,讓你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