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咦,你怎麼還在啊?”
良辰看到容導身邊站着的崔七郎,第一反應就是問他怎麼還沒走。
黃木木被良辰這番不客氣的言辭嚇了一跳,或許別人不知道崔七郎的身份。
可他恰恰機緣巧合之下知道了崔七郎的身份,就是因爲知道,所以才心存敬畏。
相比於這個老闆那個老闆,這個二代那個三代,還有那些所謂京圈兒少爺。
往崔七郎跟前一放,連個屁都不是。
如果崔七郎肯把自己的身份背景公佈出來,絕對要驚掉一地的眼珠子。
可惜崔七郎低調的厲害,黃木木以爲良辰不知道崔七郎的身份,所以纔敢這麼肆無忌憚的不客氣。
怕崔七郎遷怒良辰,黃木木趕緊拉了拉良辰的衣袖,小聲的勸她:
“良辰,這是崔先生,很厲害的,你別得罪了他,他一句話,能讓人在娛樂圈寸步難行。”
潛臺詞就是眼前的崔七郎來頭很大,要良辰別這麼尖銳,不然有可能被人爲封殺。
良辰呵呵,心說:朕早就得罪過了好伐?連他弟弟都打過,說不定什麼時候連他一塊打。
當然,良辰也知道黃木木是爲了自己好,黃木木的一翻好意,良辰心領了。
卻不代表真的要忍氣吞聲,只要崔七郎不過分,大家就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否則,呵呵。
崔七郎倒是笑呵呵的,也不惱,還對良辰解釋:
“我就過來跟容導取取經,說不準什麼時候也來娛樂圈裡混一混,良辰女神可要罩着我啊。”
良辰呵呵:“崔家七爺用得着我一個小演員罩着?別開玩笑好嗎?”
崔七郎繼續笑:“我真沒開玩笑,好歹咱們也是老朋友了,別這麼絕情啊。”
良辰哼一聲,不想搭理他,看良辰這模樣,崔七郎也不在意,依然一副好脾氣的樣子。
容導就說了:“良辰準備好了沒有?要是準備好了,就趕緊的拍定妝照,咱們爭取明天開機。”
良辰點點頭,抱着自己的裙子走進了一個全綠色的房間。
三面牆、包括地板、包括天頂,全都鋪滿了綠幕的攝影棚裡,三三兩兩的工作人員都在忙碌着。
容導親自坐鎮,年輕的攝影師正在調試着手中的攝像機。
看到良辰抱着裙子走到場中央,燈光一開,良辰把手中抱着的裙襬往地上一放,立刻就有幾個助理上前。
或是幫良辰整理衣裙,或者查看妝容有沒有哪裡不合適。
良辰就這麼靜靜的站着開始醞釀情緒,良辰以爲,想要把聶小倩拍好,拍的完美。
除了演技必須在線,最重要的就是眼神,眼神一定要到位。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哪怕全身上下都是死的,單憑一雙眼睛也能演活一個人。
聶小倩的美,美的驚心動魄,美的悽婉哀怨,區別於良辰扮演過的任何一種美。
有過王姐姐的珠玉在前,良辰的定妝照拍的不要太震撼。
就連見慣了各種美女的崔七郎,看良辰的拍攝,眼睛都忘記了轉圈。
等到良辰休息時候,崔七郎狗腿子一樣圍到了良辰跟前,隨便拉了個小馬紮挨着良辰坐下。
看向良辰的目光裡似乎有星星在閃耀,說話也格外溫柔:
“辰啊,你咋演這麼好呢?我都有點兒迫不及待想到電影院去看了。”
良辰往邊挪了挪,不想搭理這個二皮臉。
崔七郎也不在意良辰冷淡的態度,繼續笑嘻嘻的開口說:
“等你電影上映了,我包場請我們家所有員工來看,你說好不好?”
良辰呵呵冷笑,繼續往邊兒挪:朕差你那點兒票錢?
看到崔七郎又想挪小馬紮捱過來,良辰眯了眯眼,伸手指了指兩人之間的距離,冷笑:
“你要是敢越過安全距離,我可就不敢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拳腳了。”
崔七郎笑容一僵,心有不甘,雖然小馬紮不能挪,但不妨礙崔七郎把自己的身體扭曲成一顆歪脖樹。
“辰啊”
良辰冷哼,崔七郎從善如流的改口:
“良辰啊,我知道先前的事情,是我家十一郎的錯,不如我這個做哥哥的請你吃飯?
替我家那不成器的十一給你道歉?都說不打不相識,咱們這也算是一種緣分不是?”
良辰被崔七郎煩的有點兒小暴躁,轉頭認真的看他:
“你每次搭訕姑娘的時候,是不是都這麼說?你身上的氣息很駁雜啊,兩把手都數不過來呢。”
崔七郎愣住:“我身上怎麼氣息就駁雜還兩把手都數不過來?再說了,我也沒搭訕姑娘啊。”
都是姑娘們主動來搭訕我好吧?
良辰澄淨的眼睛認真的看向崔七郎:“你至少和兩把手以上的女人搞過,在我這兒裝什麼純情呢?”
崔七郎立馬瞪眼:“你可不能污衊我的清白啊,我都不知道的事兒,你怎麼知道的?”
良辰繼續看他,眼神清澈又無辜:
“我聽說啊,你陪人家睡了一覺就得了一千塊錢,主要是人家嫌棄你技術不好。
說你技術要是好一點,憑你的長相,能給你開一百萬,是不是真的?”
崔七郎一口老血涌上心頭,恨不能把池眉麗給錘死:
特麼的造謠造到勞資頭上,惡人先告狀不是勞資的專利嗎?
崔七郎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擠出一句狠話:“特麼的誰在胡說八道壞我清白?”
良辰繼續認真的看他:“我親眼看見你摟着人家小蠻腰,一隻手都伸到人家衣服裡去了。”
崔七郎的臉是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只覺得自己的臉疼的厲害。
半響才咬着牙說道:
“都說知錯就改善莫大焉,又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還說迷途知返善也。
我就是那個迷途知返、知錯就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好男人。”
良辰哦了一聲,也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在崔七郎心下忐忑的時候,緩緩開口:
“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很清楚,你要是丟掉你心裡的那些想法,咱們還能做朋友。
不然的話,連朋友都沒得做,知道你家大業大,一根手指頭都能讓我的生活翻天覆地。
可那又怎麼樣?你要是想給我點厲害瞧瞧,我雖然是弱女子,卻也願意爲了自己拼一把。”
崔七郎臉上神色很是失落:怎麼辦?麪皮都被扒下來了?
良辰對自己印象這麼差,該怎麼樣才能挽回自己的形象呢?
如果不能把自己成功洗白,還談什麼睡了良辰,或者讓良辰睡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