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衫客看向良辰的目光帶着讚賞與欣慰:不愧是頭兒的女兒。
“你說的這些,已經有人着手去調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答案,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人找到。”
良辰點頭認同青衫客的話:“還有多久能到目的地?”
青衫客略略思考了一下,回答道:“還有四五個小時。”
良辰也不矯情,輕輕“嗯”了一聲:“我休息一下,到了目的地喊我。”
因爲趕戲,良辰六天休息的時間加起來也沒有二十個小時,因爲拍戲,情緒又是時喜時怒,很是傷神。
要不是良辰自己精神力足夠強大,又有元力時刻在經脈中游走,只怕良辰早就支撐不住倒下了。
說是休息,只是良辰對青衫客的說辭,實際上卻是抓緊時間在修煉,爭取到達目的地之前,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巔峰。
經脈中的元力飛速運轉,空氣中的靈氣爭先恐後的鑽入良辰的身體中,與經脈中的元力匯合。
良辰將神識浸入手腕上的玉子手串,喚醒小山一樣大小正在沉睡的金龍,金龍大大的龍嘴哼一聲:
“姑奶奶,又怎麼了?別又是讓我出去裝神弄鬼吧?人家好歹也是龍啊。總讓我去幹那種糊弄人的事兒,實在是太大材小用了,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一邊說,一邊迅速將龐大的魂體縮小成一尺有餘的迷你小金龍,圍着良辰的神識打轉兒。
良辰用神識與小金龍交流:“我有事情請你幫忙,我爸和他的戰友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突然憑空消失,你是魂體無影無蹤,又會飛,肯定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情況,所以,我就找你來了。”
小金龍得意的一甩尾巴,傲嬌的一哼:“算你有眼光,知道遇事兒來找我求助,行了,這事兒我知道了。”
對於小金龍突然的得意,良辰也不以爲意,只要能找到自己爸爸,就讓它高興得意又怎麼樣?
“你知不知道原來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器靈去哪兒了?”
想到總是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的東皇鍾器靈,良辰多嘴問了一句。
小金龍歪着自己的腦袋想了想,而後搖搖頭:
“不曉得,我睡覺的時候,哪有精力關心它?可能又去哪兒浪了吧。”
良辰笑笑,反正也從來沒有把希望放在東皇鍾器靈身上過,也沒覺得失望。
良辰神識剛從玉子手串中退出來,耳邊就響起了青衫客輕聲呼喊的聲音,目的地到了。
懸浮車仿若幽靈一樣悄無聲息的落在地上,良辰跟着青衫客走下懸浮車,回頭望了一眼:
如此悄無聲息的飛行利器,簡直就是偷襲敵營的絕佳武器。
窺一管而知全,單是一個軍用飛行載人懸浮車就已經如此了不起,不難想象華國的重武又該是何等的難得。
小金龍從玉子手串中出來,纏在良辰手腕上凸造型,可惜除了良辰誰也看不見。
大門口除了數十個機器人守衛,還有真槍實彈的戰士數名,仿若雕像一般守護着這座監獄的安全。
良辰仰頭看了一眼正門上方【鐘山監獄】四個方正厚重的大字,腳下不停,跟着青衫客一行人往裡走。
數丈高的圍牆,將頭頂的陽光完全遮擋,即使大白天,整個監獄也是陰沉沉的模樣。
如果不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的戰士們,良辰都要以爲自己來的是一座陰森恐怖的鬼蜮。
越往裡走,陰森的感覺越濃烈,良辰清楚的感覺到陰冷之氣順着毛孔往骨頭裡鑽。
良辰迅速運轉經脈中的元力,那些纔剛剛鑽進身體內的陰冷之氣,纔剛一個照面,就被浩然元氣以摧枯拉朽的姿態橫掃。
良辰耳邊甚至隱隱有哀嚎聲傳來,良辰迅速將元氣分佈在身體表面,給自己套上一層保護殼。
有了元氣保護,剛剛那股陰冷的感覺就再也感覺不到了。
倒是纏在手腕上的小金龍突然豎直了身體,彷彿遇見了大敵,做出一副要攻擊的樣子。
“你怎麼了?”良辰用神識與小金龍交流。
“不知道,反正就是覺得很危險,這是我龍族的直覺。”小金龍的聲音難得的嚴肅鄭重。
聽到小金龍這麼一說,良辰也迅速戒備起來,精神力外放,以自己爲中心,將周圍數十米的範圍籠罩在內。
青衫客說這座鐘山監獄是華國規模比較的十大監獄之一,裡面關押的都是窮兇極惡之人。
良辰心中卻有了疑惑:如果裡面關押的都是窮兇極惡之人,那麼池曉曉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畢竟她的偷窺罪怎麼也算不上窮兇極惡,而且只有三年的刑期,中間若是表現良好,說不定還能提前出獄。
就這種程度的罪犯,說句不好聽的,是沒資格進來這裡的。
長長的走廊彷彿沒有盡頭,兩邊的牆壁上,特殊材質製作的門一扇挨着一扇。
良辰突然想起前世看過的一本小說,說康熙把自己的十三子關進養蜂夾道整十年。
良辰一直想象不出來,究竟什麼樣的環境才能被稱呼爲養蜂夾道。
今日見了這座監獄,似乎心中有了明悟。
每一扇門後面應該就是一間監獄,長度不知道,但是寬度,真的只有一扇門這麼寬,的的確確算得上夾道了。
一直纏在良辰手腕的小金龍,身體突然從拇指粗細變成了手腕粗細,從良辰手臂挪到了良辰後背。
金色的尾巴尖兒輕輕纏在良辰的腰間,龍頭卻是死死盯着良辰走過的路,似乎後面有什麼東西會隨時竄出來。
“你幹嘛呢?”良辰用神識問小金龍。
小金龍用自己的尾巴尖兒拍拍良辰的背:“我在保護你知不知道?總覺得後背的危險比前路更大。”
良辰瞬間覺得自己後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種‘誰在你背後’的遊戲,最讓人恐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良辰的神識彷彿真的看到了一雙發着紅光的眼眸,時隱時現。
穿越了整個監獄,終於走到了東南方向,一個鋪滿大理石的超大廣場。
紅色的警戒線圍起來的那個圈圈,在空曠的廣場,分外的刺眼。
良辰問青衫客:“這裡怎麼會建這麼大的一個廣場?犯人也會允許在廣場上自由活動?”
青衫客輕聲解釋:“這是監獄中的犯人每星期放風曬蛋的地方。”
良辰:放風就放風,放風曬蛋是個什麼說法?
青衫客似乎也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立馬閉口不言,再不提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