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阿姨您好,不知道您找我來,究竟是爲了什麼事?”良辰點了一杯白開水,服務生笑笑沒有任何不滿。
喬夫人終於將自己的目光從咖啡中收回來,微微眯着一雙眼睛,將良辰上下打量了一番。
良辰被喬夫人的目光看的不舒服,可是想到她是喬曄的媽媽,喬曄對自己還算不錯,也就忍了。
恰好這時服務生把良辰的白開水送了過來,良辰小聲的說了聲謝謝。
就聽喬夫人輕笑一聲:“真想謝人家,就點一杯咖啡,來咖啡店喝白開水算怎麼回事?”
良辰好脾氣的笑了笑:“我爸爸不讓我喝咖啡,他說晚上會睡不好,熬夜對身體不好。”
喬夫人笑的格外意味深長:“聽說你在拍戲?以後是打算混娛樂圈嗎?”
良辰點點頭:“我喜歡演戲,所以以後可能會把自己的重心,放在演戲這一方面。”
喬夫人臉上的笑淡了一些:“寫寫書不挺好的嗎?爲什麼非得去娛樂圈渾水?更何況還跟明軒攪和在一起?”
良辰目光中的笑也收斂了起來:“喬阿姨,您想說什麼,直接說就是,不必要把不相干的人攪和進來。”
喬夫人臉上的笑徹底收斂,語氣也帶上了上位者的居高臨下,目光中的審視不加一絲掩飾:
“若是想要繼續和我家喬曄在一起,你就必須退出娛樂圈,我們家不歡迎戲子進門做兒媳。”
良辰眯了眯眼:“你是以什麼身份,什麼立場來對我說這些話?”
喬夫人目光中開始有了淡淡的不悅:
“這就是你對長輩說話的態度?我什麼身份?我兒子是喬曄,你說我是什麼身份?”
良辰不緊不慢的開口:“我知道您是喬曄的母親,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演戲拍電視劇,連我爸爸都不管,您又是誰給的底氣,居然命令我退出娛樂圈?”
喬夫人眼中怒氣橫生:“你和我兒子交往,不就是想要嫁到我們喬家?
我剛剛已經說了,我們喬家不接受戲子成爲兒媳。
別說喬家,任何好人家都不會允許戲子進家門,我這麼說,你懂了嗎?”
良辰輕輕端起杯子,晃了晃杯子中的液體,輕聲說道:
“喬阿姨,您是不是搞錯了?我什麼時候和你兒子再交往?
我纔剛高中畢業,連大學都沒有上呢,怎麼可能早戀?
更何況,就憑您今天的這番話,我這輩子都不會成爲您的兒媳,所以您就放寬心吧。
我就是當個大齡剩女一輩子不嫁人,也絕不會嫁到你們喬家。”
良辰說話的時候,不緊不慢不急不緩,彷彿就是在閒話家常。
可是喬夫人臉色卻因爲這兩句話,面色難看的厲害,看向良辰的目光凌厲了許多:
“你口口聲聲說沒有和我家喬曄交往,爲什麼還纏着我家喬曄不讓他找女朋友?
我給他介紹女朋友,他看都不看直接就拒絕,還不是因爲你?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這麼多心思,真是太讓我失望。
早知道你是這樣的姑娘,我就不該讓我們家老喬提攜你爸爸。”
良辰一雙眼睛突然冷冽,語氣決然的反駁:
“喬阿姨,您說話可要三思,我爸爸憑自己的本事走到現在的位置,可都是用自己的血汗換來的。
您這麼說,將喬叔叔至於何地?又將我爸爸至於何地?更是不把華國的部隊律法放在眼裡。”
喬夫人冷笑:“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姑娘,你只管說退不退娛樂圈?”
良辰眼中閃過堅毅:“這是我的自由,您無權干涉。”
喬夫人連說三聲好:“那你這輩子都甭想和我兒子在一起,我死都不會讓你們在一起。”
良辰目光幽幽的看向喬夫人:
“您還沒明白嗎?我從來都沒有和您兒子在一起過。
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至於您兒子以後和誰一起生活,跟我有什麼關係?”
喬夫人呵呵笑起來:“果然是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還沒怎麼着呢,就開始不承認了?”
良辰直接拿出光腦,撥打喬曄的光腦,鈴聲剛響起來,電話就被接通。
從光腦那頭傳來喬曄清冷低沉的聲音:“良辰?怎麼這個時候找我?莫非發生了什麼事?”
喬曄的聲音彷彿帶和神奇的魔力,將良辰心中的憤慨撫平,良辰突然覺得好委屈。
也不嗦,直接開口:“喬曄,你認真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們從沒有在一起過,更沒有交往過,對還是不對?”
良辰問問題的時候,目光直直的盯着喬夫人。
喬夫人臉色鐵青,不知道是因爲良辰駁了她的面子,還是因爲良辰居然敢打電話給喬曄求證。
聽到良辰的問題,喬曄連猶豫都沒有,直接回答:
“你說的沒錯,我不是你的男朋友,以前不是,現在不是,我們也從來沒有正式交往過,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
但是以後,你會是我的女朋友,我的妻子,和我相伴一生的愛人。
當然這句話,喬曄並沒有說出來,只是深埋在心底。
聽到喬曄的話,良辰嘴角微微上揚:
“是啊,我還這麼小,連十八歲的生日都沒有過,怎麼可能交男朋友?
就算是找男朋友,也絕不會找你,你年齡這麼大,爲人還霸道,一點兒都不符合我的條件。”
光腦那頭的喬曄,覺得自己心突然空的厲害,不知道良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無緣無故的,絕不可能說出這種話,一定是有人逼她,會是誰?
良辰微微一笑,聲音中連情緒都沒有:“好了,我沒事了,你忙,我們下次聊。”
說完之後,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通話,收回光腦之後,目光定定的落在喬夫人臉上:
“你看,我和喬曄就是普通的朋友關係,如果您連這都不能接受,我可以現在就把您兒子的所有聯繫方式,都拉到黑名單,永遠不再聯繫。”
喬夫人怒極反笑:“好好好,你真是好得很,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心思倒是毒的很。”
良辰壓抑自己的怒氣:“就算我心思歹毒無惡不作,也該是我爸爸教我,說句不好聽的,您管的也太寬了。”
莫名其妙被人指着鼻子罵一頓,就算是聖母白蓮花,恐怕也得生氣,更何況良辰從來都不是聖母。
若不是顧忌着喬曄,良辰真是忍不住要把手中的白開水潑到喬夫人的臉上:
誰還不是小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