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189 屠村(補全七千字)
六月,豔陽高照,一輛馬車和一頭『毛』發濃密有光澤的大獅子一左一右的在路間小道上緩慢前行,坐在趕車位置上的,是兩名長相標緻的男子,或許說,其中一個是扮了男裝的女子。
“爺,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離開京城,一連行駛了三日時間,依舊沒有看到目的地,坐在趕車的位上的西水,終於忍不住將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
這一路也不知走到何時纔算個盡頭,出行方便,唐麥特地換上了男裝,此時正倚靠在楚漠陽的懷裡,手裡把玩着楚漠陽平時出門戴着的那個面具。
半邊形的銀『色』面具,戴上以後只能看到鼻子以下的部位,精良的做工,讓唐麥無聊之際,打起了在開糖心坊的同時,是否可以再賣些相關配件的心思。
此時,聽到西水在外面問,無聊至極的她,從楚漠陽身上爬起,走到車廂前,掀開車簾,探了個頭出去,神情甚是詭異的笑道,“西水大哥,我們去個好地方,那兒有很多漂亮嫂嫂,你年紀也不小了,這一路上,指不定還能帶個嫂嫂回去。”
西水見唐麥如此神『色』,渾身打了個哆嗦,“夫人,你還是饒了屬下吧。屬下這輩子就跟着爺了,屬下對爺的心,那是天地可鑑!”
“嗵——!”西水的話剛說完,就被唐麥敲了一下,“你家爺是我的,不准你和我搶!”
西水被打的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委屈的告狀道,“爺,夫人欺負人!”
“那是你活該。”
本以爲不會有迴應的楚漠陽,竟丟了幾個字出來,這話一出,西水整個愣在了原地,哪裡還敢繼續叫囔。
唐麥見西水一副受驚的模樣,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幸好還有北火在駕駛馬車,否則就西水這『性』子,指不定就將他們帶臭水溝裡去了。
“煦之,馬車上好無聊,我下去和小獅玩會兒啊。”
馬不停蹄的連續趕了兩天路,楚漠陽見唐麥有些疲憊,今日才特地放慢速度,可他不曾想到,唐麥如此閒不住,見狀,他也只能無奈,“去吧,小心點兒,別傷了自己。”
“知道。”唐麥說完,對着北火道,“北火,麻煩你停下車。”
馬車一停,唐麥跳下馬車,朝着小獅招了招手。
小獅見唐麥笑的如此猥瑣,不情不願的走了過去,剛走到唐麥面前,就聽唐麥冷着臉,衝着它喊出了兩個字——“跪下!”
小獅被唐麥的語氣弄得懵了一下,擡着獅子頭望着唐麥。
唐麥見小獅聽不懂,伸手敲了下小獅的腦袋,嘆了口氣道,“你要是聽得懂我說話就好了。”
唐麥上前抱住小獅的大腦袋,望着它道,“小獅,你知道哥哥在哪兒嗎?你知不知道,我好擔心,擔心這趟出去會和當年去找果兒一樣,無功而返。”
“還有煦之身上的毒,我都不敢在煦之面前『露』出任何的擔心。你說,要是解不了,我該如何是好?他要出了事,我肯定不活了。”
與其說是無聊,倒不如說,唐麥是在擔心,就在她抱着小獅說着話,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馬蹄聲,她轉身望去,就瞧見一匹馬朝着這兒狂奔而來,馬兒一走近,她就看清楚了馬上的那個人。
二哥?
“丫頭,你等等!”龍鏡澤率先看到的就是小獅,再看停在不遠處的馬車,衝着唐麥大叫道。
龍鏡澤狂奔到唐麥的面前,勒緊繮繩剛從罵聲跳下來,就聽唐麥問道,“二哥,你不是在京城嗎?你怎麼跑來了?”
“丫頭,你是不知道,你不在京城,我這渾身都不對勁,吃不下睡不着的。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來追你,和你一起去找你哥哥。話說,二哥還沒見過你哥哥呢,正好去見見。”
“二哥,你確定你是見不到我吃不下睡不着,而不是因爲別的什麼人?”唐麥察覺到龍鏡澤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視線一直在往馬車那兒瞟,這不明擺着爲誰而來的嗎?
“丫頭,你這叫何話呢?二哥肯定是爲了你而來的啊!”龍鏡澤這話剛說完,楚漠陽已經從馬車上下來,站在了他的面前。
龍鏡澤莫名的感覺四周的溫度下降了些,下巴一擡道,“妹夫,有何貴幹?我想和你們同行,你有意見?”
“你來了也好。”
龍鏡澤怎麼也沒想到楚漠陽會丟下這麼一句話,一時不解的詢問道,“此話何解?”
楚漠陽『揉』了『揉』唐麥的頭髮,回道,“小麥這兩日興致一直不高,許是無聊了,你來了,倒是可以給她解悶。”
“誒?”龍鏡澤聞言,得意了一陣,繼而越想越不對勁,衝着帶着唐麥回馬車的楚漠陽就囔道,“妹夫,做人不能像你這樣過分的啊,你這不是變着意味說我囉嗦嗎?”
龍鏡澤這一來,一路吵吵鬧鬧,倒真的讓唐麥抑鬱的心情迴轉了些,經過十多天的長途跋涉,一行人到達了嚴家村的路口。
龍鏡澤騎在馬上,震驚的望着眼前的樹木繁茂的崇山峻嶺,好一陣才道,“丫頭,我們該不會是要進山吧?你哥哥難道住在這大山裡?”
“是要進山,但我不知道哥哥是否在裡面。即便不在,也總能從裡面找到些線索。”唐麥說着,特意叮囑道,“二哥,嚴家村不歡迎外人進入,你進去以後不要『亂』說話。不是我嚇你,裡面的嫂嫂都很兇,我和百事通哥哥第一次來的時候,被裡面的嫂嫂們綁成肉糉,差點兒就沒了命。”
龍鏡澤聞言,驚歎道,“還有這種事?百事通的武功不差啊,居然還能被幾個女人綁了?”
“二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唐麥不再多言,而是望着大山,自從哥哥代替她受了老毒醫的毒『藥』,成爲老毒醫的弟子,她也有好些年不曾回來了。
進山的路不好走,進村的路更是兇險萬分,好在唐麥還記得該如何進去,一行五人、一頭獅子、一條小蛇,從中午一直走到傍晚,纔看到嚴家村。
可奇怪的是,以往唐麥在這時候到達嚴家村,往往都能看到村裡升起的炊煙,可今日,村子安靜的有些不正常。
“各位嫂嫂,黑衣老『奶』『奶』,我是麥兒,我回來看你們了。我師傅還好嗎?”唐麥衝着嚴家村就大喊道,可裡面一點兒迴音都沒有。
按照前幾次的經驗,他們走到這兒,村裡的人就該發現他們的存在,面帶不善的跑出來,堵截他們,相盡一切辦法,試圖將他們趕走了。
“煦之,怎麼這麼安靜啊?”唐麥有些不安的問道。
“小麥,別急,我們進去看看。”楚漠陽握住了唐麥的手,對着西水和北火使了個眼『色』,牽着唐麥朝村頭走去。
西水和北火急速上前,替兩人開路,警惕的盯着附近的一草一木。
龍鏡澤見四人戒備的往前走,也沒人理他,只好走到小獅面前,“瞧瞧,我們兩都被他們拋棄了,以後啊,還是本世子陪你相依爲命吧,有本世子如此英俊瀟灑的人陪你,你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小獅瞟了龍鏡澤一眼,理都懶得理他,邁開腳步,高傲的朝前走去,徒留心碎成了渣渣的龍鏡澤,還站在原地。
龍鏡澤是被一聲大叫聲給震回了意識,他心頭一跳,急忙朝村裡跑去,還未跑進,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跑進去一看,滿村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到處都是。
這些屍體全都穿着黑衣,從身形上看,全都是女人,鮮紅的血『液』和潑墨的純黑交織在地上,讓人一陣乾嘔,地上的血『液』已經乾涸,但屍體尚未完全腐爛,看得出,死亡時間,不超過三天。
龍鏡澤站在一堆屍體中間,入目所及都是鮮紅的血『液』,一陣頭昏目眩,“——嗵”的一下,終於沒撐住的,仰面倒在了地上。
他,暈血。
見到這畫面的唐麥,甚至來不及難過,朝着老毒醫所在的那條密道狂奔而去,她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老毒醫平安無事。
死了,全村的人,全都死了。
發生何事了,到底發生了何事?
唐麥衝進密道,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漆黑,她打開機關,地上全都是死掉的毒蟲,這些東西全都是老毒醫的寶貝,她以前在這裡,老毒醫都不允許她多碰的。
“師傅,你不要有事,你千萬不要有事。”雖說老毒醫未達目的不折手段,可他畢竟教過她毒術,認過她這個徒弟,折磨她也是爲了讓她在毒術上有所突破,她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一日爲師,終生爲父,她的心裡是有承認這個師傅的。
唐麥屏住呼吸,努力的繞過腳下那些毒蟲的屍體,朝最裡面老毒醫居住的那間密室走去,還未走到,就看到以往給她帶路的那個黑衣老女人,在密室的大門前,躺着。
“婆婆,婆婆。”
唐麥眼皮狂跳,顧不得腳下蟲子的屍體,朝着密室大門狂奔而去,抱起黑衣老女人的身體,就急忙查看她是否還有氣息。
然而,黑衣老女人的身體早已冰冷。
“這到底是怎麼了?”這裡的人脾氣雖然古怪,但都是好人,一輩子與世無爭的,爲何會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唐麥甚至不敢走進密室大門,她真的很怕,怕一走進去,看到的就是老毒醫的屍體。
她放下了黑衣老女人的屍體,可就在放下去的時候,發現黑衣老女人的手握得緊緊的,她拼命的將屍體的手掰開,終於看到了裡面的東西。
一塊染血的玉佩。
她拿起玉佩,剛將屍體放下,還未仔細觀察玉佩,赫然發現,屍體下面還藏着一個血字。
而此時,楚漠陽和西水也跟着趕了進來,楚漠陽見唐麥毫無表情的蹲在一具屍體面前,眉宇一蹙,急忙上前,將人從地上扶了起來。
“煦之,那是什麼字?”唐麥站起身,還是呆呆的,指着地上的血字就問楚漠陽。
楚漠陽被這麼一問,纔將視線從唐麥的身上轉移到了屍體的身側。
“是個‘女’字,婆婆臨死前,爲何要寫個‘女’字?還有這玉佩,煦之,你能查出來,這玉佩是何人的嗎?婆婆死了都還握着這塊玉佩。”
“小麥,這些事交給我,你先歇會兒。”楚漠陽見唐麥的神『色』有些不對勁,說完這些話,就點了她的睡『穴』,心疼的將人摟進了懷裡,回頭對身後的西水道,“西水,你進去看看,任何蛛絲馬跡都不得放過。”
“是,爺。”西水得令,轉身朝密室走去。
西水走進密室,密室內漆黑一片,他點了火摺子,纔看清裡面的狀況,和外面走道不同,密室內沒有明顯的血漬,只有裡面的東西被砸的『亂』七八糟,到處都是破碎的瓶瓶罐罐,看得出這兒曾經發生過激烈的打鬥。
西水在密室內走了一圈,並未發現任何人的蹤跡,地上除了那些被砸碎的瓶瓶罐罐,也沒有其他有用的線索。
“爺,裡面沒人,只有打鬥的痕跡。”西水走出來,對楚漠陽回稟道。
楚漠陽蹙眉,沉默了片刻,望着四周的環境,突然覺得有哪兒不對勁,抱着唐麥,就對西水道,“先出去。”
“是,爺。”西水也沒有多問,爺的判斷向來不會出錯。
三人出了密道,北火正在密道口等着,一見唐麥是由楚漠陽抱出來的,頓時就緊張的走上了前,“爺,夫人怎麼了?”
“無礙,只是點了她的睡『穴』。北火,你去找間屋子,打掃乾淨。”
北火聞言,鬆了口氣,福身道,“奴婢這就去。”
北火找了間相對乾淨的屋子,打掃了一遍,將楚漠陽請了進去,楚漠陽將昏睡的唐麥放在牀上,拿着唐麥方纔發現的玉佩,走到窗邊,望着滿村的屍體,眉宇見的褶皺越來越深。
西水本在門口守着,就見小獅駝了個人過來,他瞧見的瞬間還吃了一驚,等小獅走進,翻了個身,將人丟在地上,他瞧見那張臉時,擔心全都化爲了泡沫,上前一檢查,發現這傢伙居然只是昏了過去,一時面目猙獰的沒走上前去給龍鏡澤兩腳,都算好的。
唐麥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楚漠陽就在她身邊睡着,她坐起身子,腦子裡一片空白,這感覺,就像是忘記了什麼似的。
楚漠陽睡的並不沉,唐麥一坐起身,他就感覺到了,睜開眼睛,就看到唐麥坐在那兒發呆。
“小麥。”
唐麥聽到楚漠陽的聲音,回過頭,皺着眉頭,有些難受道,“煦之,這是哪兒?我們怎麼會在這兒?”
“這是嚴家村。”楚漠陽見唐麥蹙着眉頭,伸手在她太陽『穴』的位置按壓着道,“我們是來找小柯的下落的。”
“嚴家村?我們何時到的這裡?我怎麼不記得了。”
唐麥的這話,讓楚漠陽放在她腦部的手微微頓了一下,眼中一閃而過的是詫異和擔憂,他伸手就將人抱進了懷裡,“昨天剛到,許是你這一路上舟車勞頓,累過了頭,還未到這兒就睡着了。”
“煦之,你該叫醒我的。”唐麥聞言,有些擔憂道,“這兒的嫂嫂們不喜歡外人進來,她們沒爲難你們吧?”
“沒有。”
“這就好。”唐麥鬆了口氣,推開將她抱得有些緊的楚漠陽道,“天『色』不早了,我們起來吧。梳洗之後,我去做點兒吃的,帶去見師傅。”
“你都不知道,這位毒醫師傅脾氣比神醫師傅還要怪,但他們都喜歡吃我做的東西。哥哥要是來過這兒,我去賄賂賄賂師傅,他肯定會說的。”
楚漠陽見唐麥明顯是將昨日的事,忘得一乾二淨的模樣,在她下牀之前,拉住了她,“小麥,爲夫昨日去找過你師傅了。”
“你去找過師傅了?”唐麥瞪大了眼睛,隨即拉過了楚漠陽,將他上上下下瞧了一遍,直到確定他毫髮無損,提起的心才放了下來,但還是問道,“師傅他沒爲難你吧?你沒有要把你收爲弟子,把你丟大缸裡泡着的意思吧?”
“沒有,這兒的人說你師傅出去了,不在這兒。”
“出去了?”唐麥有些詫異,“以往,我或是哥哥每年都會在這個時間點左右來這兒,師傅還會留我們在這兒待上一、兩個月,他今年怎麼出去了?”
“許是有事兒。”
“你有問這兒的嫂嫂,師傅去哪兒了嗎?”唐麥問出這話之後,突然疑『惑』的望着楚漠陽,“煦之,不對啊,我到這兒好幾次了,可還是聽不懂這兒嫂嫂們的話,你怎麼知道她們說,師傅出去了?”
楚漠陽心頭一跳,還未來得及圓謊,就聽唐麥自言自語道,“你見到的是不是黑衣老婆婆,是她告訴你的吧。這兒只有她一個人會說我們這兒的話。”
“是。”唐麥如今說話很有條理,但楚漠陽明顯的感覺到現在的唐麥不正常,不但不正常,還將昨日的事,完全遺忘了,『藥』物的副作用又出現了嗎?
“小麥,你再休息會兒,你這些天在路上一直就沒休息好。”楚漠陽親了下唐麥的額頭,不用他將人塞到被子裡,唐麥臉一紅,已經自動躲了進去。
楚漠陽起身穿好衣物走了出去,全村的屍體,昨日已經連夜運送到了這個村的空地上,這些女人百分之八十是一刀斃命,還有百分之二十死因不明。
有人知道他們的行蹤,趕在他們到來之前,將這裡的人全都滅了口。
是想阻止他們找到老毒醫,還是想隱藏些什麼?
當年,他派人來這兒查唐柯的消息,得到的是,唐柯並未到過這兒,如今看來,這件事疑點重重,唐柯極有可能就是在這兒消失的。
莫非是他?
楚漠陽的腦海中浮現了一個人,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他到底爲何如此做?
當務之急不是找兇手,而是如何將遺忘了此事的小麥隱瞞過去。
出發前,莫老神醫就千叮嚀萬囑咐,絕對不能讓小麥受刺激,任何一次刺激都有可能加重她體內『藥』物副作用的強化,直到神經完全錯『亂』,脾氣一發不可收拾,將所有的一切全部遺忘。
楚漠陽出了屋,找到忙碌了一個晚上,剛睡着的西水,將人從牀上叫了起來,西水忍住打哈欠的衝動,跟着楚漠陽往前走,直到來到堆放屍體的空地。
“將這些屍體,全燒了。”
西水一聽這話,瞌睡醒了一大半,“全燒了?”
四大掌櫃裡,也只有他,在楚漠陽下命令的時候,還會疑問上兩句,其他人都是直接執行的。
西水見楚漠陽沒有回答的意思,知曉自己的問話越舉了,急忙低頭道,“是,屬下遵命。”
將事情交給西水,楚漠陽梳洗了一番,回了屋,見唐麥還羞澀的在牀上躲着,莫名的,心裡涌上一種難以名狀的痛苦。
他願傾盡所有保護的人,卻是被他親手害成這樣的,一念之差,天堂地獄不過一步之遙,早知不能給她幸福,他寧願,他從不曾出現在她的生命中。
“煦之?”唐麥聽到開門聲,從被子裡探出腦袋,卻在瞳孔中清晰的倒映去了楚漠陽眼底的痛苦和悲涼。
看到楚漠陽的眼神,唐麥的心像是被狠狠紮了一刀,急忙從牀上爬下,鞋也來不及穿的跑到楚漠陽的面前,焦急的望着他,擔憂道,“煦之,你怎麼了?”
“爲夫,很好。”楚漠陽聲音有些沙啞道。
“煦之,是因爲我嗎?我讓你擔心了嗎?沒關係的,找不到哥哥,我還有你,我相信哥哥肯定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看着我們。”
楚漠陽最終還是沒有將村裡發生的事告訴唐麥,越是害怕失去,隱瞞的也就越多,若是有一天,這些真相全部揭曉,事情會往怎樣的方向發展下去?
楚漠陽瞞着唐麥,將村裡的屍體都處理了,燒成灰,埋在了這片土地上。
在他忙這些事,忙着去老毒醫的那個密道里尋找線索時,唐麥一直被他以各種藉口留在屋裡,或是直接點了她的睡『穴』。
在老毒醫的密室裡,楚漠陽發現了很多機關暗道,這些機關對於他來說,要破解並不困難,但有些還是耗費了他不少時間。
有些暗格打開,裡面已是空空如也,像是曾經被掃『蕩』過,但楚漠陽根據裡面的構造,可以判斷出,裡面的櫃子都是擺放醫書的,而現在,這些醫書全都不見了。
但幾圈轉下來,楚漠陽還是有所收穫的,在一個隱秘的就連他都差點兒錯過的暗格裡,他發現了一個紫竹瓶,還有一本醫書。
只是書上的文字,即便是他這個遊歷過十幾個國家的人,也不認得,但藏得如此隱秘,可見它的價值。
楚漠陽將找到的醫書和瓶子帶了出去,將一切恢復到了原狀,或許這兩樣東西,對他能有所幫助。
楚漠陽一連忙了好幾日,直到事情全部處理完畢,才和一直咋咋呼呼吵吵鬧鬧的龍鏡澤找了出來,和他說了唐麥的身體狀況。
龍鏡澤是不知道唐麥身上有病的,畢竟平時看起來挺健康的,還會拿他開玩笑,可他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唐麥的脾氣是有點兒怪,也曾對他莫名發過火,害他以爲他犯了什麼錯。
得知這些事的龍鏡澤,權衡利弊,最終站在了楚漠陽的這邊,既然丫頭選擇將這些不開心的事遺忘,他們又何必非得將這個傷口扒開?
待在屋裡的唐麥一直覺得很奇怪,爲何她這幾日如此嗜睡,每天吃過飯,就想着睡覺,更奇怪的是,她在這兒這麼久了,怎麼一個嫂嫂都沒瞧見。
唐麥的這一疑『惑』,一直持續到楚漠陽回來,楚漠陽一回來,唐麥就問出了口,“煦之,你有沒有覺得這兒太安靜了?”
楚漠陽一聽這話,再看唐麥的眼神,就知道她有了懷疑,笑了笑道,“莫非是無聊了?”
“不是無聊,只是很奇怪,雖然以往這兒的嫂嫂們也是不理人的,她們說話,我也聽不懂,但好歹外邊兒還是有點兒聲音的。”
“是爲夫特意和那位黑衣婆婆說了你的情況,請她們不要來打擾我們的。你若是想,爲夫可以找人來陪你。”
“原來如此。”唐麥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道,“不用麻煩了。”
“對了,小麥,我們在這兒也待了好些時日了,師傅這段時間,許是不回來了,我們留在這兒也不是個事,不如我們去別的地方找找。”
唐麥想想,也是。
與其在這裡守株待兔,倒不如主動出擊。
更何況,她也沒把握,老毒醫就一定有辦法治好楚漠陽身上的毒,而她的哥哥,也不是留在這裡等,就能等到個結果的。
“那我們要去哪兒?”
“天韓國,那兒有個專門研製毒術的家族。最重要的是,那兒有個近兩年崛起,據說可以幫人打探到任何消息和人的組織。我們過去,找到這兩個地方,定能有所收穫。”
“恩,好,我們就去那兒。”唐麥聽到這個國家的時候,眼睛一亮,連連點頭,其實聽到這個國家的時候,她心裡立刻誕生了一個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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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一萬字,結果烏龜速的寫,寫到中午,只有這些,啊啊啊,殺了我吧。
這章七千字,不再加了,我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