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關係?”顧湘君不以爲意。 ()
那時候嘉嘉還未來到家時,父親便曾說過,以後嘉嘉是她的親妹妹,沒有血緣又怎樣?
“你根本不知道,嘉嘉剛來我家的時候,特別小,唯唯諾諾,話都不敢說。”
顧湘君彷彿打開了時光之門,過去一幕幕完整的展現在她眼前。
“我她大太多,不同校,加我放學晚,所以每天都是她自己回家。我記得有一次,我早放學,便去學校接她。
那天她的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其他人都在玩兒。只有她一個人蹲在角落,我很清楚的記得,所有人經過她的時候都是繞過去的!她孤零零的抱着腿,眼巴巴的看着操場的同學。
下課後,我牽起她的手,結果被她甩開了。我永遠記得那時嘉嘉的眼神,防備,拒絕,不信。
我曾經嘗試幾次走近她,但是她都拒絕了。後來我忙於學業,與她更是疏遠。等我回過頭來,想幫助她的時候才發現,她變了,變得聰明,懂事,穩重。但是,她小時候的眼神,我永遠不會忘記。那時候我沒能保護她,所以我希望現在保護她。”
從顧湘君簡單的話語,亓愷幾乎可以窺見童年的葉靜嘉是什麼樣子。
那時候的她應該渴望被接受,卻又不敢靠近別人,龜縮在自己的小角落,與現在的她大相徑庭。
亓愷也終於明白顧湘君過度關心葉靜嘉的緣由,大概那時的她將照顧葉靜嘉當做己任,卻因小時候葉靜嘉的拒絕,她個人學業的繁忙,以及沒有太強的責任感,所以沒能真正盡到責任,保護葉靜嘉。
等她回頭想要保護葉靜嘉的時候,卻發現爲時已晚,葉靜嘉已經不需要她的保護。
但是,她潛意識依舊要求自己去完成小時候未完成的責任,下意識將葉靜嘉當做需要照顧保護的小孩子。
所以造成了今天過度保護,嚴苛管理的情況。
亓愷建議,“要不要試着放手?她已經長大了,需要自己的空間。”
“我沒有過度約束她!”顧湘君瞪着亓愷,再三重申。
亓愷見她真的動怒,換了一種方式問,“如果現在,你的父親希望我們分手,你會同意嗎?”
“我的父親不會這樣做。”顧湘君根本不考慮這個可能性。
“既然,你的父親不約束你,你爲什麼要去約束葉靜嘉?”亓愷耐心的引導她,希望她自己能走出來,明白過度的保護也是一種錯誤。
但是顧湘君立刻反駁,“嘉嘉還小,大學還沒有畢業!”
亓愷點頭又問,“你對顧白充滿敵意,是厭惡他,不希望他們二人未來結婚嗎?”
這個問題,讓顧湘君陷入了沉思,她將一杯檸檬水喝完後才低落的說,“我沒有想讓他們二人分手。”
亓愷抓住這個重點,慢慢開導,“既然不想讓他們分手,爲什麼要過度約束他們的獨處時光?”
“我怕她當受騙!”
“你認爲顧白會騙葉靜嘉嗎?”
“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想讓嘉嘉冒險。”顧湘君很煩惱,一旦發生不好的事情,或許會影響妹妹的一生,她不想冒險。
“或許,這種冒險是她所期盼的,無論成敗,這都是她的人生,她有選擇人生權利。你可以幫助她,保護她,陪伴她,卻不能左右她的人生。”
亓愷的話,直衝顧湘君的心底,她擡頭看向亓愷,眼神充滿了動搖與震驚,她左右了嘉嘉的人生嗎?
“君君,或許小時候,你認爲自己對她有所虧欠。但是現在,你已經做得足夠好。我相信她理解你所做的一切,所以一直遵守你的要求與顧白相處。只是這一次,有些過了。”亓愷勸道。
顧湘君低着頭,久久沒有說話。
她不知道說什麼,她認爲自己是在對嘉嘉好,沒想到這份好成了負擔,成了壓力。
“給嘉嘉一份空間,給自己一份空間,試試看,到底什麼樣纔是你們之間合適的尺度,好嗎?”
顧湘君最終點頭,她難以忘記今天妹妹看向自己的眼神,那眼神有不滿。
二人又坐了一會兒,亓愷笑着說,“不如,今晚去我那邊?”
顧湘君冷冰冰的說,“不去!”
見狀,亓愷也不強求,他將顧湘君送回家後才驅車回家。
顧湘君直接回到樓,打開門,葉靜嘉正在沙發看電腦。
葉靜嘉見到回來的顧湘君,臉色有幾分侷促,“姐,您喝酒了?我去幫你衝點蜂蜜水。”
說着,葉靜嘉穿拖鞋要去廚房,顧湘君卻攔住她,直言,“以後,我會試着與顧白相處。”
聽到姐姐的話,葉靜嘉瞬間驚喜的笑了,但是顧湘君繼續道,“但是,你記住分寸!尺度!”
葉靜嘉伸手抱住顧湘君,充滿感謝與幸福的說,“姐姐,謝謝。”她很高興,這件事情圓滿解決,她真的不希望自己與姐姐之間產生任何矛盾與誤解。
顧湘君輕輕拍了拍葉靜嘉的背,“早些睡吧。”
葉靜嘉這邊一切都在好轉,葉懷瑾卻陷入苦惱。
雖說他要開始練舞,但毫無基礎的他根本不知如何開始。
幸好,一私舞蹈類社團衆多,社員舞蹈功底非常紮實,不少人更是在國內外獲過大獎。
他諮詢了一位現代舞社的女同學後,才知道學舞蹈第一要有柔韌性,第二需要有力量。力量的話,他倒是有,但是柔韌性,真沒有。
於是,葉懷瑾決定停掉了社團活動,開始最基礎的訓練,葉懷信見狀,自然表示他也要訓練。
於是,二人最先開始的訓練項目便是壓腿,劈叉,拉筋。
作爲初學者,葉懷瑾與葉懷信身體非常僵硬,根本做不到。如果連最基本的柔韌性都沒有,談何練舞?
這不,二人正在地拉韌帶,葉懷瑾正狠狠的向下壓葉懷信,疼得葉懷信忍不住大吼,“輕點輕點!阿瑾,好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