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溫崢辰再次向葉靜嘉詳細幾位工作人員的情況。 () 雖然葉靜嘉看過所有人的履歷,但是有些情況,並沒有在履歷內註明。
如說,秋生雨。
“秋生雨的名字雖然念起來像求生欲,也像求勝欲,但他性格隨和,並不是很在乎勝負的人。”
葉靜嘉點點頭,看的出來,秋生雨應該算是老好人的性格,只不過歲月的磨礪,讓這位老好人學會了世故與圓滑。
“一開始,我沒有想籤他,因爲他在圈內風評很差。”溫崢辰開口直言,透過倒車鏡,他看到葉靜嘉一臉驚訝。
如果葉靜嘉記得沒錯,秋生雨可是最早一批被簽下的音樂人之一。她不解的看向溫崢辰,等待他的解釋。
“因爲他是名單的第一個名字,所以我特意找人詳細的對他進行了一番調查,調查結果有些出人意料。”說到這裡,溫崢辰笑了笑,轉而介紹起秋生雨的過去。
“秋生雨家境貧寒,在六個兄弟姐妹排行老三,初便輟學打工,貼補家用。他幹過許多工作,一次在樂器店當僱員的工作經歷,讓他喜歡音樂,從此開始一邊打工,一邊自學。或許是因爲天賦,也可能是因爲他的勤奮,沒過幾年,他的樂理知識已經很充沛,也學會了吉他與鍵盤。”
溫崢辰看了一下後視鏡,打開轉向燈,繼續說:“很快,他在音樂圈謀得了一份最底層的工作。隨後,他憑藉自己的實力以及吃苦耐勞,踏實肯學的個性,一步步的往走。”
變道結束,溫崢辰關了轉向燈。
“這麼看來,這是一個很勵志的故事。”葉靜嘉笑着說。
溫崢辰微微搖頭,繼續道:“秋生雨一步步向走,漸漸升職成爲小組leader。卻因非科班出身,學歷低,常常遭同級甚至是下屬的嫌棄。有一次,他與組員們製作的音源被提前泄露,所有矛頭都指向他個人,最後公司認定這件事情是秋生雨所爲,要求他賠償公司的損失。雖然秋生雨沒有被解僱,但他的職務被罷免。後來發生了多次類似的事情,他便被解僱。再後來他去其他公司,也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他在圈內的名聲這樣壞了無人聘用。最後爲了維持生計,他不得不離開音樂圈,另謀出路。”
“嫉妒,陷害?”想想秋生雨有些老實的性格,葉靜嘉認爲所謂的音源泄露應該不是秋生雨所爲。
溫崢辰點頭,肯定葉靜嘉的猜測。
袁圓心裡特別憤慨,忍不住插嘴,“那些人怎麼那麼歹毒,單單欺負好人!”
“不是欺負好人,他們只是不服氣而已。”葉靜嘉笑着解釋,不服氣一個半吊子成爲他們的領導。
“我記得蘇宇也不是科班出身,爲什麼他沒有被人排擠?”袁圓追問。
“因爲性格吧,秋生雨看起來較老實,樣貌又普通,加不太會說話,被排擠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葉靜嘉繼續回答。
雖然今天午吃飯,秋生雨明明努力表現自己,但在葉靜嘉看來,他真的不是一個非常會說話辦事的人。
他確實有些世故圓滑,但不得不說,他的世故圓滑充其量是勉強維持與別人談話的水平,別說八面玲瓏了,連能說會道都談不。
原本他的經歷被人詬病,加不怎麼討喜的個性,被人排擠不要太簡單!
袁圓雖然覺得葉靜嘉說的有道理,但心還是很氣憤,忍不住道:“既然咱們能調查出來,那其他的公司查不出真相嗎?”
“那些公司也不過是順勢而爲,秋生雨不是最優秀的,各大公司沒有必要爲了他,擾亂整個部門的人心。”溫崢辰解釋。
很殘酷的現實,但事實是這樣,既然秋生雨的存在讓所有員工感到不悅,那他便不能存在。
次數久了,與其說是秋生雨的名聲壞了,倒不如說各大公司都知道,簽下他會讓音樂部不和諧,便沒有人籤他了。
到了一個路口,溫崢辰問:“橋還是走下面?”
“橋吧,感覺會快一點。”
溫崢辰一轉彎,便準備橋。
袁圓腦子一轉,慌忙說:“呀,那新籤的那些人會不會欺負秋生雨!”
“不會。”溫崢辰肯定道。
新簽入的音樂人較醉心於音樂,而且本身也帶有或多或少的黑點,加之種種原因,沒有這個顧慮。
袁圓長舒一口氣,“那好。”
溫崢辰繼續道:“瞭解秋生雨的經歷後,我決定與他見一面,通過幾次接觸,我發現他本人很踏實,所以決定與他簽約。”
說到這裡,溫崢辰想到簽約時秋生雨的態度,忍不住笑稱:“簽約的時候,我本以爲他會像其他人一樣,提一些條件,結果他聽說我們要籤他,反倒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有些可憐。”
明明是一個優秀的音樂人因爲同行的嫉妒與排擠,不得不去當超市收銀員,想想都覺得可惜。
車子開繞城高速,一開始很順暢,結果沒過多久,堵車了。
帝都的堵車,每次遇到都讓人無心塞。
“那陳東洋呢?”葉靜嘉想了想問,“我總覺得他的名字有點耳熟。”
“你還記得凡人樂隊嗎?”
葉靜嘉點頭,用眼神疑問:他與凡人樂隊有什麼關係?
“他哥哥是凡人樂隊的隊長。”
陳東海!?
葉靜嘉恍然大悟,怪不得耳熟,一個叫陳東海,一個叫陳東洋,可不是兄弟嘛!
不過想到二人的外貌,她不禁蹙眉問:“親兄弟?”
要知道凡人樂隊的隊長陳東海樣貌真的是等偏下,加不保養,剛剛出道時,他也三十多歲,整個人卻是一副年大叔的模樣。現在同樣是三十來歲的陳東洋看起來明顯器宇軒昂,算是帥的類型。
“親兄弟。”
其實溫崢辰早知道陳東洋,也知道他是陳東海的弟弟。
初次見陳東洋時,陳東洋只有二十多歲,外貌現在更出衆,貨真價實的小鮮肉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