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趙清風隻手遮天?”葉靜嘉不禁詢問,怎麼哪兒哪兒都有他?
顧白微微搖頭道:“不是隻手遮天,而是財力通天。 ”
財力通天?
冰雪聰明的葉靜嘉一點即透,立刻回答:“有錢能使鬼推磨?”
“正是如此。”顧白笑着點頭。
趙清風其人或許能力不大,但有錢能使鬼推磨,況且國外勢力複雜,若是以錢爲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趙清風雖是私生子,但錢財方面,趙家並不會虧待於他。況且,他的妻子家世雄厚,財力豐裕,他自然錢財無憂。”
聽到這裡,葉靜嘉不禁連連點頭。
確實,對於趙家那種大財閥而言,錢真的只是一個數字。想想趙家,再想想自己,葉靜嘉唯有感嘆一句:“我還是個窮人啊。”
顧白笑着看向葉靜嘉,並未多言。
趙清風的事情葉靜嘉本想此結束,畢竟對付趙清風實在是一件頭疼至極的事情,目前看來,她與趙清風有着巨大的差距。
說起來,以趙清風的財力,她能活下來,已是值得敲鑼打鼓,歡欣雀躍的幸事。
誰料,顧白卻這樣說,“不難。”
“爲什麼?”葉靜嘉下意識的反問,不過她隨即笑了,口吐出三個字,“私生子?”
顧白點頭,自然。
私生子,正是趙清風的命門,如此出身的趙清風註定不被趙家的嫡子嫡女所接受,這是他的天然劣勢。
葉靜嘉不禁深思起來,若是想利用這一點,其實並非易事,畢竟他們根本不知道趙家對趙清風的態度。
萬一,那些嫡子嫡女與趙清風關係不錯呢?
或許,關係並不是太糟糕?
況且,趙清風的妻家家世顯赫,想來沒這麼簡單吧。
“可是,我們如何……”
“我來。”
不等葉靜嘉說完,顧白已經低頭,用溫柔繾綣的吻,封住了葉靜嘉的問題。
葉靜嘉忍不住伸手,勾住顧白的脖子,只見她面若桃花,雙目含情,已經沒有理智去思考那些惹人生厭的問題了。
二人乾柴烈火,本想進一步,只是卻如何都進行不下去。
葉靜嘉下意識的側開頭,笑了,與此同時,顧白也笑了。
原本曖昧的氣氛瞬間被打破,只因他們實在是,太!髒!了!
只見,二人身都還穿着昨天的衣服,如今經過重重磨難,衣服早已髒到不行,更可怕的是,二人身的氣味,實在是難聞至極。
這時,葉靜嘉終於聞到自己身淡淡的血腥味,那味道實在是令人無法接受,更讓她無法接受是,味道正來自於她的面容與秀髮。
她皺了皺眉頭,自我嫌棄起來。
顧白捂着額頭,笑着主動開口道:“好了,先去洗個澡吧。”
葉靜嘉歪了一下頭,隨即點頭,好吧。
站在浴室裡的葉靜嘉,洗澡洗的飛快。
洗頭,洗臉,洗身體,只用了短短20分鐘洗完了,只因着急於見顧白。只是關掉水龍頭,她才發現,這根本不是她原來的房間,所以房間內沒有她的私人浴巾,看着嶄新的陌生的浴巾,葉靜嘉不禁皺了皺鼻子。
正在她猶猶豫豫的時候,門外顧白問:“要不要浴巾?”
葉靜嘉眼睛一亮,立刻說:“要!”
很快,一隻手伸了過來,遞給她一條浴巾,葉靜嘉剛剛擦完正要裹着浴巾出來,顧白已經說:“衣服我已經放在牀了。”
葉靜嘉出來後,便見牀躺着一身家居服,她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甜蜜的笑容。換乾淨自在的家居服後,葉靜嘉擦着頭髮從臥室出來,不禁好的問:“衣服什麼時候搬過來?”
“剛剛。”顧白指着地兩個打開的箱子說,“剛剛,我讓阿燦找人把我們的一些衣服先拿過來。不過,有些衣服不能要了,有些需要深度清洗。”
葉靜嘉點頭,有些後悔藏在衣櫥裡了。
“沒關係,衣服可以再買。”彷彿知道葉靜嘉在想什麼,顧白笑着隨手拿起一塊新的毛巾,爲葉靜嘉擦頭。
葉靜嘉笑眯眯的坦然接受顧白貼心的服務,她順勢坐在沙發前的柔軟的地毯,隨口說:“有一件事情我忘記和你說了,左丘的助理受傷了,他也算是無妄之災,如果不是我不相信尤默,他也不用遭受這樣的罪。”
這件事情顧白已經聽說了,他擦着葉靜嘉溼漉漉的頭髮,自然的說“”“醫藥費我會全權負責,如果左丘那邊辭退他,我會爲他安排一份新工作。”
知她心者,顧白也。
葉靜嘉點點頭,主動道:“我覺得他挺不錯的,如果沒有去處,可以來我的工作室。”
“侯顯民不會放他走的。”說着,顧白拿起剛剛插好電源的吹風機,爲葉靜嘉吹起了頭髮。
顧白爲葉靜嘉吹頭髮的動作很嫺熟,畢竟熟能生巧。
暖暖的風讓葉靜嘉忍不住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顧白見頭髮吹了個六七成幹,便停下,彎下腰,溫柔的:“要不要睡一會兒?”
“不用了。”葉靜嘉擺擺手,擡頭,有些擔憂的說:“對了,左丘女助理對那晚的事情反映較大,我稍微威脅了一下,她好像……”
說着,葉靜嘉無奈聳了聳肩膀。
“這件事情,我來處理,你別擔心。”
顧白放下吹風機,拿起桌子的電話,打給阿燦,讓尤默、左丘凜戈以及他的女助理半個小時後過來。
“怎麼還要找尤默?”葉靜嘉不禁問。
“我有點事情需要和他商量。”顧白笑着回,“別擔心,小事。”
葉靜嘉點點頭,連忙接過毛巾,“好了,半個小時很快到,你快去洗澡吧。”
沒想到,三人來的時間剛剛好,顧白洗完澡,吹乾頭髮,他們便到了。左丘凜戈與尤默的狀態看起來都不錯,唯有女助理,畏畏縮縮的低着頭,站在後面。
“我想和你聊一聊。”顧白主動的向女助理開口,示意二人去小陽臺。
女助理抖了一下,然後倉皇的看了一眼葉靜嘉,繞着她低着頭去了陽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