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天猶豫了幾秒鐘,翻過大門跟着肖樂往裡面跑去。
“喂!喂!我怎麼辦?”出租車司機大聲地問道。另一個保安正大聲地向對講機裡叫着什麼,他覺得下一分鐘那個保安就要衝過來打他了。
張立天邊跑邊叫道:“你先到附近躲躲!過兩個小時來這裡接我們!”
連續作戰讓他的體力遠遠不如肖樂,但他多少在警校學過,爲了自保又一直都在練拳。他生怕肖樂在保安面前吃虧,但等他轉過路口,卻看到三個保安呻吟着倒在地上,一輛高爾夫球場常見的四輪電瓶車正往遠處的建築羣疾馳而去。
“我靠!”張立天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你稍微等我一下啊!”
這時候有個保安騎着自行車從旁邊經過,看到有同伴倒在地上,急忙跳下車跑了過來,張立天猶豫了一秒鐘,一拳偷襲打在他的鼻樑上,他捂着鼻子慘叫一聲蹲在地上。
“抱歉抱歉!那個老闆會賠錢的!”張立天一邊說着一邊把自行車扶起來,騎上車往肖樂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電動車幾乎是漂移着停在了大堂前面,把保安和客人都嚇了一跳,肖樂直接從車上跳下來,三步並作兩步地跳上臺階,直接衝到了接待處前面。
“這兩個人的房間在哪裡?”他拿着照片大聲地叫道。
迎賓小姐被他嚇了一跳,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大堂裡的保跑了過來。
“你幹什麼?”
話音未落,肖樂已經一拳讓他失去了抵抗能力,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
迎賓小姐尖叫着抱着頭蹲了下去,就像遇到了打劫的。
“我們是警察!”張立天終於上氣不接下氣地追了過來,他把一本證件在她們面前一晃,大聲地說道:“那人是個通緝犯!快點告訴這位警官他的位置!讓他跑了的話,你們都要負連帶責任!”
終於有一名迎賓膽膽顫顫地站起來,翻了一下登記薄。
“他們在F幢二零三室。”
“F幢?”旁邊有一張高爾夫球會的簡易地圖,張立天準備過去看看位置,只聽到一陣尖叫聲,肖樂伸手把她從裡面抱了出來。
“帶我們過去,快!”
肖樂以開卡丁車的方式把電瓶車開出了新的境界,張立天發誓自己今生今世再也不坐肖樂駕駛的任何交通工具了,他們只用了幾十秒就從大堂衝到了F幢門前,迎賓小姐顫顫巍巍地一指,肖樂馬上就跳下車衝上了樓。
球會裡的房間都是一個個套件,每幢樓每層只有四個房間,肖樂只用了幾秒鐘就上了樓,隨後一腳踢在二零三室的門上。
“開門!”他大聲地叫道。
裡面一陣慌亂,這讓他越發着急,運起全身力量,一腳狠狠地蹬在了把手旁的位置。
一聲慘叫,一名男子正好站在門口,飛揚的木渣和斷開的木門直接戳進了他的身體,讓他尖叫了起來。
“龐炘洺呢?”肖樂一把抓住他叫道。
他驚慌地往裡面看了一眼,肖樂馬上丟下他,往房間裡衝了進去。
“你幹什麼?”龐炘洺衣冠不整地從臥室裡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他認出了肖樂,腳步稍微停頓了一下。“你要……啊~~~呃呃呃呃!”
張立天從門外進來,正好看到他被肖樂一腳踢在要害上。
他似乎聽到了蛋殼碎裂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呲了一下牙。
龐炘洺的臉馬上就青紫了,像是疼得喘不過氣來,在地上像條離開了水的魚那樣扭來扭去的掙扎着。
張立天搖了搖頭,心中滿是同情。
看這小子的樣子,不會是已經下手了吧?
張立天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他似乎
已經看到了龐炘洺被活生生閹掉的結局。
“孫瀾!孫瀾!”肖樂一腳把龐炘洺廢掉,腦袋裡空空的衝進了臥室,牀上,他熟悉的那個身影正呻吟着扭來扭去,裙子已經被脫了下來,但內衣還穿着,肖樂的心終於定了下來。
還好……
他整個人都像是虛脫了一樣,支撐着他一路跑到這裡的那股力量瞬間消失了,讓他突然覺得腳癱手軟,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他靠着牆坐了下來,喃喃地說着。
“老大,保安馬上就過來了,你要有什麼辦法的話,可以用上了!要不然,我們倆不死也是半殘。”張立天站在臥室門口說道。
他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站在門口沒有進來。
“這裡是江寧的地界了?”肖樂咧開嘴問道。
自己竟然做了這麼瘋狂的事情,他覺得就像是一個夢。
“嗯,已經是江寧的地界了。”
肖樂於是把電話拿了出來,撥通了趙凱的號碼。
“救命。”他對着電話說道。
“抽什麼瘋呢?”趙凱說道。“這兒陪領導喝酒呢!”
“我在江寧這邊的鏡湖高爾夫球會,剛剛打了五六個保安,搶了一輛電動車,還破了一道門,衝進房間把一個人的蛋蛋被踢爆了。”肖樂對着電話說道。“你要是五分鐘內不幫我搞定,我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就能按遺產來分配了。”
“你是說真的?”趙凱嚇了一跳。“你等着!”他說道,然後又補充道。“找個東西先把門堵一下,麻痹!這麼大的事情,你至少給我十分鐘吧!”
肖樂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張立天只能自己把兩個受傷的人拖出去,然後用套間裡的沙發和櫃子什麼的把門真的給堵了起來。
肖樂這麼有錢的人,一定有解決的辦法,但在那之前,他可不想被海扁一頓。
“你們是幹什麼的?我們已經報警了!”外面有人大聲地叫道。
張立天看了看肖樂。
“告訴他們,我們是江寧軍區的,讓他們別亂來。”肖樂靠着牆,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低聲地說道。
“都是誤會!”張立天急忙叫道。“江寧軍區的,江寧軍區的!別衝動!”
“麻痹!別衝動?打人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說這個!”有人在外面低聲地罵道。
有人推了一下門,張立天堆起來的那堆東西晃了一下,他急忙用身體壓了上去。
“我們的人一會兒就來了,都是誤會!受傷的兄弟我們都會賠償的!”張立天一邊死命的壓着那堆東西,一邊聲嘶力竭地叫道。“我們是江寧軍區的!江寧軍區的!”
外面猶豫了一下,似乎是在考慮他們到底是說真的還是在拖延時間。
“反正他們也逃不了。”有人說道。
“對啊!反正我們哪兒也不去,大家別衝動,等一會兒就明白了!”張立天馬上大叫道。
“這兩個客人怎麼辦?有個好像快不行了?”有人問道。
“蛋蛋被踢了一腳。”張立天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裡有點怪異的感覺。“你們看看,有條件就幫他一下。”
肖樂苦笑着聽着他在那邊和球會的保安隔空喊話,心裡有點怪怪的,就在這時,一具火熱的身體撲到了他的懷裡。
“肖樂?”孫瀾迷迷糊糊地說道。
“你怎麼……”肖樂的話音未落,她的手便摸了下去。
“給我……我受不了了。”她囈語着,身體如同水蛇一般在他的懷裡扭曲着,裸露在外的肌膚刺激着肖樂的神經。雖然已經疲憊不堪,但他的身體還是本能地被觸動了。
“這樣不行……”肖樂感到自己燥熱不已,他幾乎無法控制自己,這是他無數次在夢中有過的遐想,但卻絕對不是這樣的環境。
“給我……”孫瀾的脣像是帶着魔力,她在肖樂的臉上,嘴上,身體上不斷地親吻着,雙手也不安分地動來動去,柔軟而性感的身體讓肖樂像是要噴出火來,他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讓自己恢復清醒,然後把她抱了起來。
“給我……”孫瀾急切地說道,她的聲音幾乎是從鼻腔裡哼了出來,肖樂差一點就迷失在這樣的誘惑中,但他終於還是把她抱進了浴室,丟在浴缸裡,打開了冷水閥。
孫瀾尖叫了起來,
肖樂緊緊抱着她站在噴頭下面,冷水撲面而來,讓他們倆的慾念都平靜了下來。
孫瀾的掙扎和扭動終於停止了,她只是安靜地抱着肖樂。
肖樂又等待了一下,然後伸手關了水閥,用毛巾把孫瀾裹了起來。
她的臉紅紅的,不知道是藥力的作用還是因爲害羞,肖樂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這樣坐在浴缸裡,靜靜地抱着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立天在門口小心翼翼地叫道:“肖少?”
“什麼?”
“球會的人已經撤了,應該是你找的關係到位了,不過警察已經在路上了。”
“好。”肖樂答道。“等他們來再說。”
他的衣服剛剛已經被全部衝溼了,這麼坐着很涼,於是打了一個噴嚏。
懷裡的身軀動了一下,毛巾隨即打開,把他也包裹了進去。
“我的衣服是溼的,這樣你會着涼的。”肖樂說道。
“別說話。”孫瀾低聲地說道。“別說話。”
她如火般熾熱的身軀貼在他着了水之後冷冰冰的衣服上,讓他的體溫也漸漸升高。
但兩個人都沒有說什麼,只是這樣靜靜地擁抱着,坐在浴缸裡,直到張立天再一次過來通知說警察到了。
“來了兩個江寧軍區的軍官,級別應該不低。”張立天有點崇拜地說道。“警察已經被他們擺平了,受傷的人也送醫院了。對了,他們說讓你出去接個電話。”
“電話拿進來啊。”肖樂說道。
他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機已經進水報銷了,應該是趙凱打來的電話。
“那些東西我搬不動。”張立天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剛纔是性命攸關,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那麼多東西搬過去的,但等到危機過去,那些東西已經牢牢地卡在了一起,再也沒辦法搬回原位了。
肖樂這時候也已經恢復了一些力氣,他想站起來,孫瀾卻緊緊地抱着他。
“我得去把門打開。”他輕聲地說道。
她還是緊緊地抱着他,卻不再那麼堅決了。
“你把衣服穿起來吧。”肖樂低聲地說道。
兩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擋住門的那些東西搬開一條可以讓人爬進爬出的縫,再也沒有力氣了,一名身穿便服但一看就是軍人的年輕男子爬了進來,把電話遞給肖樂,然後默不作聲地開始把那些東西一一放回原位,不久之後,另外一名軍人也進來,動作就更快了。
“怎麼不接電話?我它瑪還以爲你已經被打死了。”電話一接通,趙凱的聲音就噴了出來。
“電話進水了。”肖樂答道。
“你小子真行啊!還真是那麼幹了!到底是爲什麼?”趙凱說道。
“有人想欺負孫瀾。”肖樂答道。
趙凱於是不說什麼了。“大面上我可以幫你擺平,小處得你自己搞定!”
“我知道。”肖樂說道。“多謝了!”
“自家兄弟,你跟我說這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