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軍官顧不得受損的那輛坦克車,指揮着車隊開進了道路兩側的林中,躲避飛機的轟炸。我擡頭望了望從頭頂呼嘯而過的轟炸機羣,心中不由得感到遺憾。若是我手中有後世的移動式對講機或者是可以連接指揮機構的手提式電腦作戰設備,可以完全對這些天上飛的大傢伙,做出戰場調度指揮,把德國人的車隊炸的稀巴爛,只是現在僅靠着這種步兵電臺,卻是讓我無能爲力!
我現在所裝備的無線電通信機是22型的,其可靠通信範圍大約只有5英里或者是8公里左右的範圍。儘管在這個時候,這種步兵電臺也是較爲先進的一種,但是我看着這個東西,說實話我仍是比較害怕,原因無他,就是我對這種東西並不太信任。
在接下來的市場‘花’園作戰中,英國第一空降師空降阿納姆市,在作戰中,英軍所攜帶的這種22型無線電通信機出人意料的完全失去了效用,僅有一小部分通信機可以在幾百碼的距離內接收到信號,剩下的則完全一點信號都收不到,而德軍趁機加強了他們的防禦並獲得了增援。
我不知道是不是希特勒又展現了他至高無上的魔力,讓盟軍的機器失靈,總之,在此戰役後,對此次通信故障的起因多方都進行了調查並得出了許多結論來解釋爲何這次戰役中的英軍第一空降師的災難‘性’通信故障。後來在實地採用22型通信機再度進行測試的時候發現原因可能是該地區蘊藏的大量鐵礦石導致了此次通信故障的產生。不過,我倒有個疑問,爲什麼德軍的通信設備反而沒有問題呢?
飛機並沒有發現地上的這支小小的車隊,依舊轟鳴着朝諾拉山口的德軍陣地飛去。緊接着遠遠地傳來了陣陣劇烈的爆炸聲!沒過多久,當轟炸機羣傾瀉完所帶的彈‘藥’後,便按原路返回,當頭上最後一架飛機飛走後。
我對林伯納道:“快看德國人的行動!”
藏在樹林裡的德軍見飛機飛走後,領頭的軍官,“呸”了一聲,朝地下吐了一口吐沫後,便大聲的吆喝道:“各部隊馬上離開公路,從一側加速繞過去!戰鬥工兵隊命令你們立即進行排雷作業爲後續的我軍清除這些障礙!剛寧上士,你的坦克就‘交’給你了,修好後馬上到集合點去和我會合!”
“是,長官!”
“好,其餘人跟我走!”德國軍官下達完命令後,鑽進四號坦克便指揮着車隊從另一側加快了行進速度繞了過去。
當我看着德國的大部分部隊走遠後,對伏在身邊的大衛笑笑道:“看來,計劃成功了一小半了!”
大衛微微一笑,看上去有些冷酷道:“他們的人數並不少!”
林伯納接口道:“不多!加上坦克兵和掃雷的這些工兵也就十來個人!”
“這裡還是他們的實際控制區,況且這裡是‘交’通要道,德國人的部隊會隨時過來一批從這裡經過,因此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消滅他們!”
“明白!”
在什麼時候出擊,是戰鬥中最重要的學問,有時候不能過早,也不能過晚。過早容易讓人心生警覺,過晚還又容易讓人逃跑,因此抓住選擇合適的時機纔是最重要的。
“讓他們把坦克修上一多半的時候,我們再突擊!”我道。
“爲什麼?”林伯納問道。
“好好想想!”
林伯納其實並不笨,只是隨口說說而已,稍加一想便明白,道:“我們早過去,德國的坦克兵就不會再修坦克,就算把他們滅了,我們自己修起來還是麻煩!晚過去,當德國鬼子的坦克兵修好後又開着跑了我們還是什麼都撈不着!”
“不錯,還不算太笨!”我笑道。
林伯納大爲得意掏出一塊口香糖含在嘴裡,道:“其實不是我笨,我只是有時候懶得去想!”
“快看,林伯納!他們的工兵找到你的那組臭蛋了!”
德國人的工兵很輕易的找到了林伯納埋設的那組沒有炸響的反坦克地雷後,小心翼翼的趴在地上往外取,他們並不是害怕碰到反坦克地雷炸響,那東西需要過噸的重量才能壓發,僅憑百十多斤的人用上吃‘奶’得勁也不見得能觸動反坦克地雷,當然這不是說沒有意外,如果有意外那誰也不知道。
“林伯納,你的那組雷完了!”
林伯納自我解嘲似地道:“沒有關係,反正就兩組炸響了一組就可以了,不需要太多!不需要太多!”
所有人聽後都笑了笑沒有說話。
德國人的工兵不大一會兒便把那組反坦克地雷給安全的取了出來,便放到了一個安全的距離之外,像是過會集中處理後銷燬!
而此時,德國人的幾名坦克兵已經快要把受損的坦克修理好了,我和林伯納互相對視了一眼,道:“現在正是時候!”
我和林伯納率領着二十多名已經喬裝了的美軍遊騎兵從林中鑽出,向修理坦克的德國人走去。
正在緊張工作的德國人,突然看到有大批穿灰‘色’制服的同僚從林中走出,頓時警覺了起來,靠着路邊林子比較近的幾名德國工兵,迅速端起槍來,正在修理坦克的那幾名坦克兵,也迅速藏到坦克的身後,衝鋒槍的槍口也對着我,有人喊道:“不許再前進,否則就開槍了!”
見狀,我高聲喊道:“友軍!不要開槍,我們是友軍!我們是奉命追擊一個化了妝的小股游擊隊的部隊走到這裡的。今天早上我們發現一支游擊隊身穿我軍軍服跑到這片地區大肆的進行破壞活動!因此上級命令我部,對這支部隊進行消滅!就在剛纔,我的衛兵告訴我說,在這裡有一支人在此地活動!所以我才帶人過來查看!”
德國人聽到我的解釋後,又見我們這邊的所有人,並沒有任何異動,才緩緩的把槍口落下,回答道:“我們是xx坦克營,在剛纔被反坦克地雷給炸燬了一輛,因此停下來修理!並且清除這裡的其他地雷!”
“喔,太糟糕了!這都是我們的錯,你們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嗎?我們可是什麼都能幹!”我大聲的道,說着我便擡腳向前移動,這一次德國人並沒有阻止。
德國士兵此時已經不知道危險已經靠近,笑道:“沒關係,誰都不能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只不過,等你們抓到這些王八蛋後,不要輕易的把他們槍決!”
“放心!我的兄弟們!我會用鐵絲從他們的屁眼穿到嘴裡,然後吊到樹上去的,活活曬死他!”我笑着接道。
那些德國兵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指着我們道:“不愧是元首的武裝黨衛軍,想出來的法子果然很狠!”
林伯納聽得懂我再說什麼,瞧了我一眼後,小聲對我道:“上尉,你也太噁心了一點吧!怎麼想出這樣的整人的法子!”
我趁人不注意小聲的回道:“少說話,只有這樣才能打消他們的疑慮!”
這時德國的一名坦克兵對我道:“我們馬上就快修好了,離開這裡了,所以已經不太需要你們的幫助了,你們還是執行你們的任務吧!把那些可惡的盟軍的‘混’蛋們抓住吧!”
我知道,德國軍隊的大部分士兵對德國黨衛軍的成員大多是抱着一種敬而遠之的態度的,儘管都是一個同一個戰壕的戰士,但是對這種殘忍,又能對內部人員產生監視的成員,無論在哪一個國家,哪一個時代都是讓人反感的。
我故作不樂意的找茬道:“什麼?要趕我們走?媽的,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黨衛軍?媽的,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既然如此,把你們的證件拿出來,我們要檢查!媽的,鬼一樣的游擊隊穿着我們的衣服到處進行破壞!誰知道你們是不是那些游擊隊所喬裝的!”
說話的德國坦克兵頓時瞠目結舌,旁邊的另一名坦克兵小聲的抱怨道:“漢寧,你看你!沒事招惹他們幹什麼!”
漢寧哭喪着臉道:“我哪知道這些傢伙們,說翻臉就翻臉,跟鬧着玩似地!”
一名工兵的頭見這些坦克兵有了麻煩,心說話,你沒事招惹這些黨衛軍幹嘛,和他們打‘交’道,豈不是嫌活得不耐煩了嗎。他們願意幫忙就幫吧,反正現在任務已經快結束,到時候大家各走各的路,都沒有事情,哪像現在‘弄’得都不愉快,不過說實話,這個黨衛軍的軍官忒也小心眼,瞧這冷酷的樣子,你是拿出來給誰看啊,該死的黨衛軍好像都這個樣子!他心裡想着,卻是笑着走了過來,對我道:“長官,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他只是個下士,說話又不知道輕重!再說大家都是同僚,有什麼不能說話的!”
我冷冷地道:“同僚?剛纔他的話有拿我當同僚的意思嗎?”
這個時候先前說話的那名坦克兵走了出來道:“對不起,剛纔是我的不對!”
“哼!先不提這個,把你的證件拿出來我看一看!”我冷哼一聲,並不買賬!
漢寧強忍着怒氣,從上衣的口袋中掏出坦克兵的證件遞給我道:“這是我的證件!”
我接過證件一看,突然臉‘色’大變,往後退了一步,揮手對林伯納叫道:“這個證件是假的!來呀,把他們的搶下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假的?怎麼可能!此時,不容這些德國人多想,便被五大三粗的遊騎兵的士兵繳掉槍後,所控制住。漢寧大聲的叫道:“這不是假的,你肯定看錯了!”
我冷冷地對漢寧道:“你們的確不是假的,可是人是假的就行了!”我回頭對大衛道:“把他們拖到路邊的林子中全部幹掉!記得把他們的皮都給剝下來,我們用得着!”
大衛點點頭,道:“是!”
所有的德國人已經明白了,真正喬裝的人是誰,只可惜已經晚了!漢寧咬牙切齒的看着我道:“又是該死的黨衛軍!”
是的,又是該死的黨衛軍!若不是黨衛軍在德國軍隊中所作下的惡名,恐怕並不會那麼輕易的解決這夥敵人!
“快,來幾個人!把坦克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