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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安凡宇與錢立陽知道這件事情後紛紛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而錢媽媽知道這個事情後,大腦瞬間空白,暈了過去,因爲她這個時候正在智家與雲靜靜談事情,所以被第一時間送去了A市最好的醫院。

此刻的智成天在智氏的辦公室內看着液晶顯示器上錢雪被綁架的畫面皺緊了眉頭,沒多久拿起電話就撥通了110,那個歹徒的身影有些熟悉,可是他怎麼都想不起來是在什麼地方見過,既然自己有印象,那麼很可能是自己生意場上的一些敵人,他絕對不能中了他們的圈套。

警察很快感到了現場,錢雪被歹徒用刀子抵着脖子,卻一點都不害怕,竟然還冷靜的和歹徒說起話來:“你逃不了的,你還是自首吧!”

“自首?我纔沒有那麼傻!我好不容易知道了你和智成天的關係,不趁機好好敲詐他一筆纔怪!”

“我和他的關係大家都知道,你覺得他會爲了我拿出那麼多錢來嗎?我死了,他兒子還可以找另一個女人娶!”

“你住口!”歹徒不由一聲喝止,說:“你就不用和我演戲了,他們都知道你是智成天的準兒媳婦,但是我知道的絕對是多數人不知道的事實,我想,就連你那個如意郎君都還被矇在鼓裡吧!”

錢雪聽了眉頭一皺,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不需要知道,只要你乖乖的聽話我不會傷害你,但是你想逃走的話,我一定會毫不客氣的給你一刀!”

錢雪覺得這個人不簡單,知道自己身世的人,除了自己就只有錢媽媽還有錢立陽的,智家的人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那會是什麼人呢?

自己小的時候被錢媽媽給調包的事情,若不是當時在客廳,錢媽媽和智成天說了,恐怕大家到現在都不會清楚。

而云靜靜知道自己纔是她親生女兒,而智子卿其實是安慧的兒子時,雖然很激動,卻慢慢接受現實,沒有和任何人提起。

“我勸你還是不要想太多,乖乖的和我合作!”

錢雪沒有再說話,只是定定的看着焦急的不行的智子卿,見他拿出手機來就要給智成天打電話,就這時,警察圍了上來,紛紛舉起手裡的槍對準了歹徒。

現場瞬間變得極其安靜,圍觀的人們馬上散去了好遠,錢雪見狀,一咬牙擡起腳來就對着歹徒的腳踩了下去,高跟鞋狠狠的纔在歹徒腳上,吃痛的他本能的彎身,錢雪看準時間,推開歹徒的手就跑,歹徒見情形不妙舉起刀對着錢雪的後背就砍了下去,眼看錢雪躲避不開,智子卿等人急的大步向前跑去,突然一聲槍響,鮮血四溢,錢雪趴到在地,後背一片紅的刺眼的血漬。

智子卿急忙跑上前去將錢雪扶起來,緊張的問:“小雪,你沒事吧?”邊問還邊上下打量着她,生怕她哪裡受了傷自己沒有看到。

錢雪只覺得全身痠疼,搖了搖頭說:“我沒事!”

這個時候,歹徒的肩膀受傷已經被警察抓了起來,面具被撕掉,是一個有些桑倉的男人,從他面上的皺紋可以看出,他應該也已經爲人夫爲人父了,又是什麼原因逼得他走上了這一條路呢?

“警察先生,我能和他說兩句話嗎?”錢雪披這智子卿的外衣懇求道,警察點了點頭,將歹徒的身體猛地拉直,手一直抓着他的胳膊。

錢雪皺了鄒眉,看到歹徒一直盯着自己,說:“你沒有想真正的傷害我是不是?能告訴我爲什麼要這麼做嗎?”

歹徒看着錢雪的眼睛逐漸的失去了光彩,垂下眼睛看着地面,輕聲說道:“小雪,我對不起你……”

錢雪猛地一怔,全身好像觸電一般,他叫她小雪,這個只有她最親近的人才會如此稱呼的名字,他怎麼會這麼稱呼自己?

“你是誰?”錢雪猛地跑到他身前抓住他的衣領就問,只見那人看着自己的眼睛有些溼潤,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我問你是誰?”錢雪開始有些激動,警察怕發生什麼事情只能強行將劫匪帶走,而錢雪被智子卿摟進懷裡,全身都在顫抖。

“小雪,沒事了沒事了,已經過去了!”

智子卿的聲音完全進不到她的耳朵裡,她只是看着被警察帶走的那個男人,緊緊的皺着眉頭。

三天後,劫匪死在了牢裡,聽說是自殺,頭撞牆而死,錢雪才明白,那天他捉自己不過是爲了尋死,她通過打聽,知道那個男人有一個兒子,和她年齡差不多,卻很不幸得了白血病,男人沒有錢,不能幫兒子看病,他才把心一橫決定綁架錢雪,這些事情錢雪明白,可是她不明白的是,爲什麼他會知道自己與智成天的關係,聽他的口氣,根本不像是在亂說。

難道是當初錢媽媽在醫院把她和智子卿調包時被那男人看見?除了這樣,她想不出更好的解釋。

錢雪找到了那個劫匪的兒子,得了白血病的他並沒有住院接受治療,而是躺在破舊的房子裡等着父親回來,他身邊擺着好多零食和飲料,可是卻沒有怎麼吃,想他一定是因爲病重沒有胃口吧。

劫匪的兒子叫做羅煥生,是錢雪忠實的粉絲,當他看到錢雪出現在他面前時,以爲是自己又在做夢,眯了眯眼睛自語般的說:“又開始做夢了,看來一定是自己餓暈了!”說着,伸手就去拿旁邊的零食。

“這些零食不健康,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錢雪一把握住他的手,令他猛地睜開眸子盯着眼前的錢雪,確定這一切不是做夢後,他拖着無力的身子向後靠了靠,尷尬的說:“錢……錢小姐,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