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電視上這一幕，此刻所有醫科大學，還有醫院的休息室都炸了。
無數看到這一幕的醫生，護士，還有醫科學生，都在打電話聯繫自己同事，同學。
“上帝啊！你看了文藝臺那個道教闖關直播沒有？”
“還沒看！？趕快轉頻道去看！”
“怎麼回事？這個華夏人說他發明終生免疫天花的疫苗！？”
“怎麼可能？這不現實啊！？“
“你別開玩笑了，難道你這種活疫苗的危險性嗎？那是瘋子才做的事情。”
“約翰！你這個混蛋，你看清楚啊，他用的不是人類的病毒疫苗，而是牛的！牛身上的！危險性幾乎爲零！完全可以在臨牀上大規模運用的新型活疫苗！”
“我的天！這不可能！？”
“這電視臺怎麼搞的？爲什麼不把他們相關研究資料放大！？我都看不清~”
“真要是真的就太了不得了~！快~打電話給農業科學院，讓他們看看對比一下馬踵炎病毒的形狀。”
“天哪~天哪~這是世界級大發現啊~！”
“如果活疫苗行得通，那麼就會改變現有的整個醫療免疫系統！”
比起西方醫學界的整體性轟動，相反華夏醫學界卻保持了冷靜了，特別是田莆醫院的那些所謂的醫生，各個都在休息室裡看到這一幕，都大罵道：
“這裴多菲是不傻？這小騙子的話都信啊？”
“中科院那個姓楊的，根本就是跟這小騙子一夥的。”
“什麼牛痘，把牛身上的病毒種在人身上，人不會長牛毛吧？”
“我看瘋子纔會相信，他們只做了黑猩猩的實驗呢，有種做人體實驗啊。”
此刻在新聞臺直播節目中，郭大爲同樣也是氣急敗壞，連連大聲否認這個事實：
“這不根本不符合醫學常識，就算有再多的數據證明這牛痘對黑猩猩有免疫，但是都無法證明對人體有效！中科院的實驗根本不能採納！”
開玩笑，中醫（韓醫）是他們常年背黑鍋的藉口，現在有人想翻案！？門都沒有！？
有種你們做人體免疫實驗啊？
這郭大爲氣急敗壞的罵聲，卻是傳到了旁邊仲裁團的那邊了，湯若望此刻因爲世界衛生組織代表裴多菲站到了蘇懷那邊，而方寸大亂。
此刻聽到郭大爲的狡辯，卻是突然反應過來了，大聲道：
“請問這位楊院長，你們到現在做了人體實驗沒有？”
楊院長微微一愣，有些艱難地搖頭道：“還沒有，還沒有找到志願者。”
醫院的進步往往是充滿着道德危機的，特別是疫苗這種免疫學，想要證明有效，你必須要在人體上做實驗，充滿了各種不可未知的因素，你不可能能預測到所有的風險。
在醫學上，除非有志願者……否則，任何這種高風險的人體實驗都是不被法律批准的，何況天花這種致死的傳染病……
湯若望此刻雙眼一亮，沉聲道：“既然沒有做人體實驗，按照聯合國醫療法規定，無法應用於臨牀，所以該項證據我們仲裁委員會可以不予以考慮！”
這話一說，全場譁然！
什麼意思？明明拿出了這麼多的相關證據？你們仲裁委員會卻不予以考慮！？
裴多菲此刻也是怒火中燒，湯若望這個蠢貨，爲了一點點權力鬥爭阻擋這個可以挽救數百萬人生命的醫療革命嗎！？
“我以我的名譽擔保，這個牛痘免疫天花病毒是有科學根據的！中醫這個活疫苗療法是革命性的！”裴多菲大聲道，試圖給蘇懷當證人。
你們這幫混蛋，這不是故意找茬嗎！？
現在纔剛剛做完動物與細胞實驗，建立理論知識，哪裡找志願者做人體實驗的！？
湯若望眯着眼睛望着這位“叛徒”，用一種極爲曖昧的語氣道：
“既然你這麼肯定的話，那裴教授，你自己可以親自來做這個人體實驗嘛？這不是很簡單嗎？”
裴多菲聽着頓時是一愣……他來做人體實驗……雖然這個牛痘療法理論上是可行的，可真要在人體上來實驗，萬一無效呢？
做人體實驗的意思是，你先要種植牛痘，發燒幾天，這是一層危險……就算不致命，萬一長了滿臉痘疤，任何人也是接受不了的。
就算第一關過了，你還要接受天花病毒的種植，來檢驗身體是否產生免疫性……
天花可是絕症，是沒有任何醫療手段能治好的，百分35的死亡率不說……哪怕運氣好活下來了，也會全身留下痘疤……
裴多菲雖然很想支持這個醫療革命，但是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會死，頓時手心裡就冒出冷汗了……
他怕死……是的，他非常怕死……哪怕就算理論上百分99以上是安全的，他都不可能去嘗試。
普通人並不知道，每次哪怕是死疫苗這種安全免疫手段，在初期的人體實驗，都往往是一些醫藥公司在非洲或者南美貧困地區偷偷做的人體實驗。
每次一個疫苗的產生，這當中不知道死了多少窮人……對醫學越是瞭解的人，越是不敢去冒險……
湯若望看着裴多菲臉色大變，心裡也有底了，眼中露出得意的光芒，大聲問道：
“楊院長，既然你們都對這個牛痘這麼有信心，那麼你們是否都種了牛痘了？”
楊院長臉色一變點了點頭：
“是的，我們核心醫療團隊自己都種了牛痘，並沒有什麼不適反應。”然後補充道：
“我們也拿自己的細胞做了相關的細胞實驗，證明了我們身體細胞已經可以免疫天花病毒了。”
湯若望還沒有說話，就聽轉播席上有人大喊道：“胡說！細胞實驗的結果，根本無法代替人體實驗結果！”
衆人轉頭看去，卻是華夏田莆醫院的郭大爲。
這話要是由仲裁委員會的人說出來，大家還覺得是挑刺。
可是由一個華夏醫生口中講出來，意義就截然不同了，這代表着，不光是仲裁委員會，華夏醫療界也不認可這個牛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