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躬身一禮,閃電般的竄了出來,迎上冥川兩人打鬥了起來。
這一幕讓所有人驚掉了下巴。
怎麼回事?那個青年竟然是王階高手,竟然可以與冥川對上而且還佔有上風,衆人腦袋有些轉不過來。
即使是雲鵬都有些呆愣了,誰能想到一直站在一個孩子身後盡職盡責,少言寡語毫不起眼的侍衛竟是一個王階高手。
青困看到這一幕,眼光一閃,手成鷹爪向落雨抓去。
忽然,一道嬌小的身影帶着凜冽的寒氣從落雨身後閃出拔劍斬去。
原來是小可不用落雨的吩咐自覺的迎了上去。
這下,場中除了打鬥聲竟然詭異的安靜。
怎麼……又是一位王階?
不知情的都在心裡大罵:雲家也太無恥太奢侈了,竟然私藏了兩位王階高手去保護一個病秧子。
李榮臉皮抽搐的走到雲鵬身邊說:“雲兄,我算是服了,你們雲家不聲不響的就多了兩位王階高手,還都這麼年輕。這也就罷了,你竟然暴殄天物的將他們派去照顧一個半死不活的人。雲兄,我真他孃的服了。”
他孃的這都什麼事啊,雲家居然有這麼強的力量。
賀常在捂住胸口狠狠的咳嗽了兩聲,也是翻着白眼一副無語的樣子:“雲兄,雲大家主,你既然有兩位王階高手爲什麼不讓他們加入這次打擂,居然還藏着掖着的。你有必要那麼防着我們這三個家族嗎?你真真是以小人之小度君子之腹。”
劉全黑着臉一副不爽的樣子,直接開口罵道:“雲鵬你這個僞君子,假小人。你怎麼不去死,你放着兩個王階高手你是等着他們生兒子啊。你這個老東西……”
“你們他媽的都給老子閉嘴”
雲鵬也火了,他自己還搞不清楚狀況呢。
“我怎麼知道家裡還有兩個王階高手,如果知道我還搞這麼多幺蛾子幹什麼。”無緣無故被罵,雲家主表示很委屈。
“你不知道?”三人齊聲開口,看着雲鵬,異口同聲的說:“你騙鬼呢。”
雲鵬被這句話氣的差點一口氣憋過去,“我有必要騙你們嗎?你沒看見那兩個王階高手只守在我外孫身邊嗎?那兩個人是我女婿派給他的。那兩個人什麼事情都不會管,他們只聽雨兒的吩咐。”
場上的人散開後落雨才運用魂力‘看清’發生了什麼事。
四大家族的人基本上都是重傷,有幾個竟然被人用陰狠的手段生生廢了。
落雨的感知力落在一邊坐在椅子上療傷的雲飛,以他的魂力瞬間便感覺出雲飛傷勢很重,若不盡快治療怕是會對以後的修煉造成阻礙。
而其他人裡,雲陽身上多處骨折,內傷頗重。雲逸胸口竟被一劍穿透,身上劍傷多不勝數,再等下去怕是會失血過多而死。
還有兩個雲家子弟丹田破碎,這一生都沒有可能再修武!其他三個家族比雲家還慘,怪不得四位家主會和那五個長老翻臉了。
落雨皺了皺眉,淡淡的對着虛空道:“他們兩個太慢了,子華、子罰去幫忙。”
空中隱隱傳來兩聲“是”便見兩道白光一閃,分別落在冥王和青困身邊。簡簡單單一個手指頭戳下去,那兩人就動彈不得了。
看到這一幕的其他人已經沒心情再說什麼了,他們是真服氣了啊。
雲家不聲不響的就弄出那麼多個王階,他們拿什麼跟人家爭。
雲飛忍着身體的傷痛努力的療傷,他一定要好起來,他還要保護雲家,保護親人。
這時,一股熟悉的藥香鑽入鼻尖。
雲飛睜開眼睛,只見一身如雪般的落雨站在他面前,“表弟……”
落雨笑着點頭,軟軟的小手捏着一顆白色的散發着香味的丹藥。
她將復元丹塞進雲飛嘴裡,淡淡的說:“好好療傷吧”轉身向另一邊走去。
雲飛在那藥丸進到肚子之後已經驚呆了,那要化成一股股龐大的力量涌向傷口處。身上的傷竟然迅速的痊癒。
雲飛連忙穩定心神,專心的引導者這股力量向自己身上受傷的地方去。
“雲陽表哥,我是落雨。”落雨走到雲陽身邊開口叫了一聲,不等雲陽有所反應便將復元丹塞進了雲陽的嘴裡。雲陽身上的骨折竟然慢慢的自動癒合……
“雲逸表哥,我是落雨。”落雨走到雲逸身邊禮貌的說了一聲便拿出藥丸塞進雲逸的嘴裡。
落雨看似做了很多事,但僅僅只用了一會兒的時間。
落雨剛剛給最後一人丹藥,小狐已經擒住冥川來到了落雨面前。子華和子言又隱去了身形,像影衛一樣。
雲鵬四人走了過來,他們被落雨每一人塞一顆丹藥的手筆驚住了。
“主子,屬下覆命。”小狐站在一邊恭敬的說着。
落雨滿意的點點頭,頭轉向冥川,輕聲詢問:“冥川,至尊洞府具體位置在哪裡?”
冥川冷哼一聲,絲毫沒有階下囚的姿態,依舊那麼高高在上令人噁心,“想知道?哼,下輩子吧。你快放了我,不然冥宗是不會放過你的。”
落雨呵呵一笑:“看來你是不知道了。”
然後淡淡的笑了,語氣輕柔溫軟:“小狐,殺了吧。”
語氣平淡柔和的如同情話,隨意的不像是殺了一個王階高手,而是一隻狗,一隻雞。
更重要的是那純真的語氣中還帶着絲絲笑意,似乎發現了一件好玩的事。
身邊所有人包括雲鵬瞬間都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聽見那純真的童音,只感覺脊背涼颼颼的……
“不,你不能殺我。你敢殺了我冥宗是不會放過你的,你不能殺我……”
冥川見面前的這位神秘的少年真的要殺他,嚇得不知所措,歇斯底里了。他只希望自己擡出冥宗可以保住一條性命。
落雨聽到冥川的大喊輕聲道:“冥宗?呵,一個小小的末流門派,滅了也就滅了。”
說着上前一步,對着冥川笑了聲後淡淡的說:“凡是讓我不開心的人或物,都會被毀滅哦。”
平淡的如同說笑一般的話語,卻令所有人卻身體一僵,他們都聽到了那笑意背後的認真。
落雨直起身子,後退了一步,吩咐道:“殺了吧。”
冷淡的命令卻讓她整個人氣質瞬息變化!
此刻,她的風姿無人能及,她的命令不容違抗,她的權威渾然天成,她的威儀無與倫比。
她就是高高在上的王者,掌控生死,耀眼奪目。
小狐將渾身癱軟的冥川拖到一邊,一刀子砍下腦袋,死的不能再死了。
落雨皺了皺眉,不悅的說:“小狐,怎麼殺人這麼不藝術。”
藝術?殺人要他孃的怎麼藝術!
所有人忍不住心裡吐槽。
誰知,小狐卻認認真真的回答說:“屬下下次會注意,一定會努力達到主子要求的藝術。”
衆人:“……”大家已經無力再說什麼了,這明顯不是正常人啊。
“主子,屬下覆命。”
清脆的聲音傳來,只見小可拖着青困毫不費力的走了過來。
那小小的嬌嗔可人的姑娘身後拖着慘不忍睹的半老頭子……衆人表示壓力很大。
其中,雲方很是慶幸的抹了把冷汗,幸虧自己沒有去偷看小可洗澡,不然……看着青困的下場,雲方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落雨滿意的說:“辛苦了……”將他再向前拖點。
豈料剛開頭,小可馬上將話接了過去:“屬下爲主子做事,一點也不苦。”
落雨無語,沉默片刻才說:“小可,月錢減半。”
搶了自己的話就算了,竟然還不能領會自己的意思。
“啊,主子,爲什麼啊~~”小可在身後哀怨不已。
落雨對着青困淡淡的問:“至尊洞府的具體位置在哪裡?”
青困剛可是看到了冥川的下場,知道這個孩子是真的不在意自己身後的勢力,連忙說:“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必須放了我。”
呵呵,落雨似是很愉快的笑了!
小狐捂臉,這個老東西竟然敢跟主子講條件。本來你乾脆些說不定就不用死了,現在……小狐爲青困默哀。
“小可,交給你了。不許他身上有一塊完好的骨頭。他斷氣前身上若是有一塊骨頭沒碎,那你就替補吧。”
落雨輕飄飄的說着,語氣溫柔,似是對戀人說:這束花好看嗎?
小可身子一個哆嗦,連忙應道:“是,主子。”
落雨身邊的人都退後了一步,只覺得自己骨頭髮疼,頭皮發麻,更是一股冷氣從頭頂一直鑽到了腳底板。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這孩子是個魔頭!
鄧康在一旁焦急不已,連忙跑上前求情:“請落雨少爺網開一面,放過青困長老。”
落雨聽到一道陌生的聲音,轉過身面對着鄧康,小可盡職盡責的在他耳邊介紹道:“主子,這位是天劍宗鄧長老,和那個青困是一起的。”
哦?是一起的啊。
落雨挑了挑眉,上前一步站在鄧康身前,“蹲下,我不喜歡仰視別人”
落雨淡淡的命令,鄧康只覺得天一般的威壓迎面撲來,那麼龐大,龐大到他覺得自己全身的抵抗都只是徒勞,他只覺得自己在這威壓之下渺小的如同螞蟻。
鄧康抵抗不住,直接癱倒在地上求情道:“請……落雨少爺網開一面。”鄧康咬緊牙關艱難的說。
落雨呵呵一笑,那股天一般的威壓瞬間消散。
鄧康只聽見面前這個妖魔一般的孩子似疑惑、似嘲諷、似好玩的說:“給我一個放過他的理由,不然你可就要和他一起死哦,不只是你,還有你身後的那五位小傢伙。”
孩子般單純清澈的聲音卻滿是殺意,讓鄧康只覺得自己是在和魔鬼打交道,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衆人心裡也都緊張不已,以至於沒有注意到落雨對天劍宗那五名弟子‘小傢伙’的稱呼。
鄧康忍下心裡的恐懼,故作鎮定的說:“落雨少爺,得饒人處且饒人。”
落雨一聽,呵呵的笑了起來,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玩的笑話,如同嬰兒般單純的笑。
好一會她才停了下來,歪了歪腦袋,似乎很苦惱的樣子,“可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呢,你說怎麼辦?”
語氣單純的就像孩子面對太陽爲什麼東昇西落,魚兒爲什麼只在水裡那般帶着點點好奇與疑惑的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