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客雅間,晚歌與南宮錯坐在桌前看着秦豔,心裡忍不住吐槽:這女人大清早的一幅幸福過頭的模樣閃瞎了他們的狗眼啊。
南宮錯笑嘻嘻的問:“秦豔,怎麼了看把你高興的。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大家一起開心開心啊。”
晚歌也是專注的盯着秦豔:“是啊,我好不容易逃了出來,終於大家又能在一起共事,有什麼好事讓本軍師也沾沾喜氣。”
秦豔柔情似水的一笑,聲音媚到骨子裡去了:“我找到那個相守一生的男人了。”
南宮錯這次來了興趣,秦豔這個女人感情智商從來就是刷下線的,一向都是沒心沒肺,什麼時候竟也有這麼有趣的情緒。
還有那個相守一生的男人?到底那個男人有多麼神通廣大,居然把這個不開竅的女人給拿下了!
“秦豔,那個人是誰說出來聽聽啊,我們好歹共事一場,你的終身幸福我們還是很關心的。那人要是配不上你,我們可不答應啊。”南宮錯一臉八卦,儘管他已經知道了那人是誰了。
秦豔此時沒有心情計較那麼多,滿心滿眼都在幸福的笑着,周身冒起了一圈又一圈的粉紅小泡泡,那張妖嬈的臉更加光彩照人。
秦豔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這件事還是要從半個月前說起,那時我去追查軍師的下落,無意間闖進名王府,然後……”
“什麼情況?”南宮錯正聽着,忽然站起身一臉凝重,晚歌仔仔細細的感受了一番,猛地睜開眼睛說:“這股能量是從左邊第三個房間發出來的。”
南宮錯臉色沉重的說:“這是龍域的召喚令,召喚來的便是龍衛必殺隊。”
說着,南宮錯掃了一眼呆愣的秦豔飛快的向第三個房間飛去,他現在只知道若是在不制止房中那人的召喚,恐怕整個天上客連帶的錦城的人都會無辜死去。
他曾經見過一場龍域的六宮宮主龍浩發的召喚令,那一次血流成河,死傷無數。更恐怖的是,龍衛隊的人不死乾淨一個人決不罷休,那麼冷血殘殺,像是沒有任何感情的傀儡。
也就是從那一次,再也沒有不開眼的敢招惹龍域半分了。
而事件爭端的原因居然是一方高手不小心殺了龍浩手下的一名宮主。
這次又是怎麼回事,能搞出來召喚令的都是龍域高層,在龍域身份是極高的。
聽說龍域共有兩枚召喚令,一枚在傳說中的尊主手上,一枚在副殿主手上!
也就是——副殿主龍騰了。
所謂召喚令,乃是龍域除尊主令外最大的殺令。令出則風雲變色,血流成河,死傷不下成千上萬。通俗地講,龍域的召喚令就是一道不死不休的信息和催命符啊。
“嘭”南宮錯猛地踹開門,手上靈力凝聚,向龍騰打去。
一道黑色的影子衝過來將這道靈力擋住,南宮錯臉色一急喊道:“秦豔,你在做什麼,你要知道阻止我的後果是這裡無數無辜人慘死的結局。”
秦豔冷哼一聲,妖嬈的臉上帶着冰冷的殺氣:“我相信龍騰,他不是那種人。”
南宮錯氣機,感受到空氣波動越來越急,晚歌連忙回過神,大喊一聲:“南宮錯,制止他。”
南宮錯點頭,身子猛地竄了上去,一掌向龍騰拍去。
龍騰睜開眼睛,長髮在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弧度,伸手和南宮錯打了起來。
兩人招招凌厲,每每一招,都是衝着人的死穴而去。每一招若是打中了那就是非死即殘。
南宮錯的額上滲出一滴冷汗,這個龍騰不愧是龍域的副殿主,即使沒有用靈力,也這麼厲害。要是加上靈力,怕自己在他手上走不下一招。
至於龍騰爲什麼不用靈力,南宮錯將之歸結爲人家看不上自己的實力,不過這人這般大意,那可怪不得他了。
身體靈力剛剛運起,秦豔閃電一般的將南宮錯推到一邊,然後一臉緊張的看着臉色慘白的龍騰急忙問道:“騰,你哪裡受傷了,快告訴我,有哪裡不舒服……”
被推到一邊徹底被忽視的南宮錯:“……”
“我沒事!”龍騰冷冷的看着南宮錯,氣的差點吐血。他的傷本來就沒好,使用召喚令時還被這闖進來的人打亂了內息。這次傷不養個十天半個月的肯定好不了!
倚在門框上的晚歌這時終於出聲了,嘴裡嘖嘖稱奇:“秦豔,我當你做什麼樂不思蜀啊,原來是將龍大殿主給拐來了啊,嘖嘖嘖,真是看不出來,你挺厲害啊。”
“哼!”龍騰冷哼一聲,淡漠的盯着南宮錯,低沉的聲音傳出:“你們帝宮好樣的”
冷淡的口氣說出來的話都是輕飄飄的好似沒有底氣,但是在場的幾人身體都是一顫,背脊一陣生涼。只覺得陰風陣陣,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秦豔怔了怔,說“龍騰,你真的不要緊嗎?”爲什麼她覺得龍騰像是受了刺激!
南宮錯冷哼一聲:“龍大殿主,等你能回到龍域再說吧。”反正他是打算見這人扣在這裡了。
手掌成爪狀,靈力一動,龍騰腰間的血玉瞬間出現在南宮錯手上,南宮錯嘴角一勾,妖媚的臉上更顯妖異靚麗:“龍大殿主,藉此玉一用。”
拿起血玉他才發現這是罕見的血玉,正面是一個龍飛鳳舞的‘龍’字,大氣磅礴,蒼涼瀟灑,整個字體飄逸灑脫,有種說不出的玄機。背面,一個略顯稚嫩的‘騰’刻在上面,看得出來是一個小孩子寫的。
龍騰平靜的眼中終於涌上殺氣,目光緊緊盯着南宮錯,凜冽如冰:“你最好將玉佩還給本殿,否則,無人可以承受龍域的報復。”
那塊血玉是老師送給他的,他們五人每人都有一塊。
正面的‘龍’姓是恩師賜予的,而背面的那個名字是他們五人自己刻下的。
對於這塊血玉,在五人的心中都是無價之寶,世界上的任何東西都比不上,而南宮錯私自搶走了那塊血玉,便是碰到了龍騰的底線。
南宮錯哼哼一笑,不屑的說:“龍騰,就憑現在的你?”南宮錯哈哈大笑說:“你還是乖乖地當秦護法的男寵吧。”
說着臉色一冷,“最好別讓我發現你走出這家客棧或者搞什麼小動作。不然……呵呵!”那語氣裡的冰冷肅殺讓龍騰皺了皺眉。
龍騰緊緊攥着拳頭,他現在算是被囚禁在這裡了嗎?該死的,若非豔豔在這裡,即使身受重傷他離開這裡也輕而易舉。
龍騰深深地看了眼遠去的南宮錯,慢慢的垂了下頭,想起了當初第一次見到這玉佩的場景。
“老師,這塊玉佩真的可以保護我們嗎?要是被人搶走了怎麼辦?”小小的龍騰緊緊地抓住血玉,擔憂的問道。
耳中傳來老師溫柔戀愛的聲音:“搶走?”似是不屑,又似是嘲諷:“玉佩上有禁止,若被非你們允許之外的人搶走,那麼這塊玉佩便會轉換成尊階巔峰的力量攻擊那人。不管成功與否,玉佩都會飛回來。”
“哇,怎麼那麼厲害啊?”龍浩一臉驚訝和不可相信。
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呵呵,因爲老師將你們的血玉煉製成了靈器,那塊玉會認你們爲主,誰也搶不去。”
回憶結束,龍騰垂下的眸子閃了閃便不再說話。
秦豔見到他這幅黯然的樣子心裡忍不住疼痛,“騰,我……”
“無礙!”龍騰勉強的笑着安慰身邊不安的愛人,雖說自己的這寶貝搶了去肯定心情不好,但那塊玉會回來的。而那個人……哼!
秦豔嘆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順手還拉着站在門口不言不語看戲的晚歌。
幾天後,龍域!
龍澈一身白衣纖塵不染,一張完美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眼神溫柔深情的看着遠處的天際,烏黑的長髮被一根簡單的木簪束縛,隨風輕飄,恍如謫仙。
南宮錯懶散的坐在大堂,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在心裡忍不住吐槽:丫的哥都在這裡坐了半天了,光茶水就喝了快十壺,廁所跑了不下七趟,可面前這如仙一樣的人愣是站在那裡看了天空半天,這叫什麼事啊。
“我說,右護法大人,給句話吧。”南宮錯終是忍不住了,在這麼沉默下去他會瘋掉的。
龍澈似乎也站累了,優雅的轉過身來,不緊不慢的走到南宮錯旁邊坐下,聲音溫和誠懇:“錯護法要我們共同抵禦冥王一事,澈還需再斟酌一二。”
說着龍澈笑着盯着南宮錯,認真的說:“錯護法,這段時間副殿主就拜託你照顧了。希望副殿主可以平平安安!”那眼裡的認真誰也忽略不了,那深藏的悲傷和不忍在這張出塵的臉上是那麼的令人心疼。
南宮錯瞬間有些尷尬,龍澈以最小的年齡能隱秘的坐上殿主之位,那心機城府可不簡單。
南宮錯拿起茶杯猛地往嘴裡灌進一杯涼掉的茶,急匆匆的狼狽逃開了。
從他剛進入龍域就被以禮相待,無論自己如何無禮都沒人計較,搞得現在他還真是沒臉再待下去,畢竟自己可是拿着人家副殿主來威脅的。
南宮錯沒有看見在他離開之時,龍澈那雙溫柔的眼睛變得多麼深邃冷酷,落雨教出來的弟子能有良善存在就是笑話,他們不濫殺無辜就不錯了。
因此,五人中與落雨最爲相像的龍澈也是最冷酷嗜血的。
帝宮真是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敢威脅龍域!龍澈溫和的笑了,隨即微微皺了皺眉,龍騰尊階的實力怎麼會落在帝宮的手裡。
而且……龍澈深深的看着遠方,那血玉上的禁制似乎剛剛纔開啓啊。
龍澈含笑看着那漸漸消失的身影,臉上一如既往的溫和,只是眼裡一閃而過的狠辣讓人心驚。
“騰……你到底想做什麼?”
龍澈望着遠方,聲音輕不可聞,沉默了一會兒,龍澈淡淡的說:“傳令,加快周邊大小勢力的清洗,調集人馬,攻打帝宮。”
一個隱隱綽綽的人影在半空中恭敬的一禮後失去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