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知道自己說錯了哪句話,才使得尋江閣的副閣主表情那麼駭人。
只是她知道程黎起了殺心,名叫謝墨的女子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攻向程黎以求脫困,不料卻被程黎輕飄飄的就化解了。
謝墨抽出懷裡的匕首腳下按照奇怪的步伐挪移恍如虛影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繞到了程黎的身後手中的匕首彷彿是最利的兇器立刻就要收走程黎的性命。程黎側過頭避開了身後的匕首抓住謝墨的手臂反手扣住,稍微一用力那一聲讓人牙疼的咔嚓聲就在夜裡顯得尤爲清晰。
很明顯謝墨的手臂被程黎廢了,那叫謝墨的女子倒是硬氣死死咬着嘴脣面色蒼白卻不發一聲。
程黎用頗爲欣賞的眼光看了她一眼點穴制住她之後把她的兜帽掀開是一個看起來很年輕漂亮的女子,蒼白的臉色反而讓她顯得更加楚楚可憐。
"讓我來猜猜你的身份?"程黎嘴角掛着愉悅的笑,繼續說着"看你剛纔的招式倒很像桑祭宮的千影不過倒比千影還要鬼魅些,你是桑祭宮的人?"
謝墨沒有回答程黎的問題,聲音裡帶着怨恨反問道"程副閣主如此自作主張,不怕寧閣主知道後與你離心?"
"尋江閣本來就是我的啊。若是你們沒對江序起殺心我還可以留你們一命給他找找小麻煩,可你們爲什麼要殺他呢?他的一切都是我的啊,他也只能被我殺死。"程黎拿着她從謝墨手裡奪過來的匕首把玩着,模樣散漫的很。
"所以死的只能是你了。"程黎對上謝墨驚懼的目光毫不猶豫的把匕首插到她的心口的位置直到確定她不再有呼吸了才把匕首□□。
"你們哪裡有資格殺他呢。"程黎不理會還在滴血的匕首低聲自語。程黎本以爲汪銘會趁着這個機會逃走,可是卻發現他就站在那一動不動,臉上的表情卻恐懼又扭曲。
事實上汪銘在看到謝墨只是幾招就被這位副閣主制住的時候就已經想趁機離開,可是就在他剛準備掉頭離開的時候,卻不知道被誰用幾個石子打中了穴位既沒辦法逃跑也沒辦法開口說話,只能直挺挺的站在那。
"樓主?"一身黑色長袍,墨發被髮帶鬆鬆誇誇的束上,來人正是江序。想來也是,除了江序江湖上又能有幾人藏身附近多時不被她發現的。
"想來樓主也是有了消息纔會深夜前來如此偏僻的地方?"程黎並不因爲江序可能聽到她說的話尷尬,反而主動笑吟吟的開口。
江序看向她的目光平靜的很,似乎並未聽到程黎的"瘋話"。
江序挪開目光,把注意力放在地上的屍體上,眼中閃過厲色。
"桑祭宮是嗎?"既然找到了前世算計明樓的那個人,他自然要親自上門去拜訪。更何況桑祭宮不同於其他門派,也曾盛極一時過。雖然這幾年桑祭宮不問江湖事衰落下來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自然不可掉以輕心。
"他,你要怎麼處理?"。江序的點穴手法任誰也沒辦法憑着內力衝開,所以程黎只是看着江序。
江序神色未變快速的點了汪銘身上幾處穴位,汪銘只覺得身體裡的內力暢通了許多,一口血竟然吐了出來。
"你走吧。"江序瞧也沒瞧汪銘一眼直接放汪銘離開,汪銘生怕江序把他做的事告訴陳奉非也不敢再回滄羈派。汪銘深深看了江序一眼才跑遠,直到看不到江序的影子才鬆了一口氣。
"樓主可真是個善心人。"程黎幽幽嘆氣,怕是明天一早陳奉非就能"偶然"發現汪銘勾結桑祭宮的證據,而桑祭宮也會以爲她們的人是被汪銘殺了。
想必那時的汪銘同時被明樓,滄羈派,桑祭宮一起追殺一定會狼狽的很,即使汪銘現在不死可能多活幾天也不一定呢。
汪銘重視名聲,江序就讓他聲名狼藉。汪銘習慣了師傅師兄的寵愛,江序就讓他活的朝不保夕。隨時都能死於非命。
她的樓主真真的是個善心的人,至於汪銘背叛的原因江序不在意程黎就更不可能在意了。想必到時候來尋江閣懸賞汪銘人頭的價格一定會讓寧溪很滿意。
第二天果然如程黎所料一樣,滄羈派的弟子在汪銘的房間裡搜到了一個繡着桑祭宮標誌的白色帕子,又因爲在書房搜到了滄羈有鬼的字條,把一切串聯起來,恐怕那個所謂的江字也只不過沒寫完的汪字。
滄羈派的內鬼是誰就不言而喻了,更何況汪銘今天一早就不見了蹤影。即使陳奉非有心讓他解釋都找不到他。
陳奉非攥緊手裡寫着滄羈有鬼的紙條,臉上和其他師弟一樣是被背叛的憤怒神情。紙條上的字跡和程黎得到的紙條是一模一樣的,只是真的已經被她燒了。
這個連細節都和何晟親手寫的一樣的紙條不過是明樓的人僞造的。
桑祭宮既然把滄羈派當成手裡對付明樓的刀,那桑祭宮被刀弄傷了手可怪不了刀。
經此一事在滄羈派的人心裡桑祭宮甚至和明樓一樣讓他們沒好感。江序既然知道上輩子算計明樓的是桑祭宮,自然不會讓她們好過。
於是江序只留了離開的信息就帶着明衛們回了明樓,想着什麼時候帶人去桑祭宮"拜訪"一下。
這次所謂的生日會原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江序離開後,陳奉非招待起來就多少有些心不在焉,衆人也都知道陳奉非情緒不佳,都識相的告辭離去。
程黎看夠了熱鬧也心滿意足的帶着戰堂的人離開。這件事之後江湖上正經風平浪靜了一段時間,並沒像江序上一世那樣又接連死了幾個江湖上有名望的人。
估計是驚了蛇,桑祭宮的人怕再有動作被江序察覺到什麼,也就不敢再妄動了。
桑祭宮的人在搞什麼名堂呢,辛辛苦苦的又是策反又是安排眼線的動靜倒不小。已經到了冬天程黎越發喜歡待在暖和的書房處理事情。
"這手段倒是乾脆。"程黎聽寧溪說今天有人拿着汪銘的人頭來換銀子就知道汪銘已經被桑祭宮給放棄了,就連她派去暗中跟着汪銘的人也傳信給她這幾天並沒見有桑祭宮的人去見汪銘。桑祭宮的人倒也是果斷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