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來咯。。
木葉蒼老的手掌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陽春麪。
蘇雨沫一臉陶醉的聞着空中瀰漫的香氣。
好香!
很快陽春麪上桌,蘇雨沫思緒萬千,小時候被罰跪在冰天雪地,整整一天未進食,手指腿腳全部凍僵,是木葉偷偷的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陽春麪,那是蘇雨沫吃過最好吃的面,因爲面裡卻是濃濃的關愛。
義父一起吃!
蘇雨沫眼睛一彎,似是月牙,滿臉笑容的看着木葉。
義父不餓,你吃吧孩子。
蘇雨沫不在推辭,食指大動。
空中響起一陣呲溜呲溜的聲音,木葉看着看着不由得呆了。
自己這把老骨頭死而無憾了,木葉心裡喃喃道。
過了片刻。
唔。。好飽。
蘇雨沫拍了拍自己在微微隆起的小肚子憨憨的說道。
義父!
咱們出發吧!
好!
木葉慈祥的看着蘇雨沫。
此時各大世家,暗探紛紛將蘇雨沫出世的消息傳入家族之中。
頓時各大家族軒然大波,有人歡喜有人愁啊!
最爲古老神秘的薛家,一片世外桃源之中,有着三人席地而坐。
老者仙風道骨,不怒自威。
中年帥氣無比,一臉滄桑。
婦人美豔絕倫,一臉微笑。
蘇家那丫頭,出世了?
老者緩緩說道。
是的父親,根據潛伏在蘇家暗探彙報,蘇雨沫出世,因爲一男子。
哦?
老者顯然非常好奇。
這位大智近妖的女娃娃,居然肯爲了一男子出世,老者不由得好奇那位另蘇家丫頭傾心的男子該是怎樣的一位少年天驕。
說說看!
中年男子一愣,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也有八卦的一天,心裡暗自排腹。
老者隨即一個爆擊,大罵道。
老子就不能八卦了是嗎?
中年男子見鬼一般,自己所想父親居然知道。
揉了揉發疼的腦袋。
那名另蘇家丫頭傾心的男子,與我們同性,喚做薛白衣。
旁邊婦人眼神一動,滿臉緊張。
原本是雲山一個不起眼的角色,但是突然之間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短短數月,平定雲山黑白兩道,雲湖三劍斬佛陀,連斬上官兩子以及三名武尊,族衛死傷無數,踩教廷,攻佔江浙。
現在更是在東瀛武道界掀起軒然大波。
一劍斬殺上萬人,東瀛各大世家的天之驕子幾乎被屠戮殆盡。
老者聽的那是兩眼放光,頻頻點頭。
據說,前日更是因爲思念過度,頃刻白頭。
中年男子爲之嘆息一聲。
美婦卻是滿臉哀傷。
老者似有所想,突然開口。
他今年多大?有什麼特徵?
美婦頓時滿臉緊張之色,希望聽到自己想聽到的答案。
據報今年二十有三,至於特徵嘛。。
好像也沒什麼特別之處,就是和我一樣帥,帥出天際的那種。
頓時一個爆擊落下。
啊。。父親。。
中年男子滿臉委屈。
混賬東西,怎麼生了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早知道你這樣,老子當初就該把你噴在牆上。
中年男子聽到自己老頭子的話,滿臉黑線,真是語出驚人。
婦人更是見怪不怪,捂嘴輕笑。
婦人此時轉頭看向中年男子,如果薛白衣在場,定會大吃一驚,因爲男子與婦人居然與他有八九分之像,相對於兩人的容貌集中在一人臉上。
凌天,我們的孩子已經失蹤很久了,杳無音訊,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線索,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過得好不好。
男子轉頭看向女子,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道。
素心,放心吧,我一定會將天心找回來的,只是那個男子武力奇高,得循序漸進,緩緩圖之。
老者似乎神傷,已經多少年沒見到自己的孫子了,如果已然長大與那名男子卻有很多相似之處。
凌天,無論天心是死是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那名男子立刻前去調查。
當年的事情,絕對另有隱情,我一定會爲死去的族人,爲我那可憐的孫兒討一個公道。
我乏了。
說罷消失在天地之中。
如果此時有武神境大能看到這般,一定會驚掉下巴,老者已然融入天地,步入超脫。
在燕京一處古色生香的茶館之中,七個美如天仙的女子坐在那裡,頻頻交談。
大姐,姐夫去了東瀛一點消息都沒有,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
呸呸呸,七妹你別烏鴉嘴,小心大姐軍訓你。
居中女子搖了搖頭,滿臉愁容。
真讓人擔心那。。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動聽的聲音響起。
想不到堂堂熾天使居然是一個如此多愁善感的女人。
誰?
七人如臨大敵,頓時紛紛拿出各自武器,準備應敵。
是誰,少玩花樣,小心姑奶奶打的你滿地找牙。
剛被稱作七妹的人頓時嬌聲喝道。
咯咯咯。。。
小丫頭,伶牙俐齒,小心我撕爛你的嘴哦。
熾天使強壓下內心的不安,沉聲說道。
那位前輩降臨,還請現身一見。
話音剛落,一老一少憑空出現,七人頓時望過去。
頓時幾人瞳孔一縮,沒想到時間居然有這等美人,令天地失色,男人發狂,女人嫉妒。
熾天使看着少女,不由得令熾天使生起一股自卑。
你可以叫我蘇雨沫!
熾天使幾人頓時譁然,沒想到這個女子就是自己老大的女人。
不等姬輕月開口,蘇雨沫自來熟的坐在他們旁邊,只不過姬輕月的椅子偏離了中間的位置。
你。。
蘇雨沫並未答話,倒上一杯茶,幽幽開口。
我這次來,是有事找你們,坐下說吧!
頓時幾人不便多說,隨即坐下,想看看蘇雨沫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你們有沒有想過,白衣讓你們來燕京來的目的。
姬輕月幾人微楞,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唉。。。
白衣讓你們來燕京,可謂是他最重要的一步棋,你們或許不知,他面臨的是何等龐然大物,根深蒂固的武道世家,關係網錯綜複雜。
家族之中哪怕一個小小的族衛都是先天乃至宗師高手,更不要說那些隊長級,長老級以及禁地之中的老怪物了。
姬輕月幾人頓時心中驚濤駭浪。
你們來燕京已有數月有餘,可有何作爲,可有查到一些家族中的秘辛,難道來到這裡,只是爲了等待白衣的安排嗎?
姬輕月幾人頓時滿臉通紅,無比尷尬。
白衣比你們要承受的多的多,你們無法想象,他爲了我,甚至爲了你們這羣兄弟姐妹,付出了多少。
蘇雨沫靜靜的說道,看着姬輕月幾人。
白衣步入江浙,步步該災,隻身前往東瀛,一人挑翻東瀛武道界,或許爲了民族大義,仇深似海,更多的難道不是爲了能夠不留下隱患,讓你們能夠陪着他俯瞰世界。
爲了你們的安全,因爲他知道你們沒有成長起來,沒有獨當一面的實力,所以他不得不去揹負。
蘇雨沫淡淡的話音讓七人羞愧難當。
白衣雖然有時玩世不恭,但是卻重情重義,寧願所有擔子都自己一肩抗下,他不會表露感情,更多的只會用行動去證明我們在他麼心目中的位置。
你們甚至都比不上在雲山的柳傾城以及江浙的慕容輕葉以及那幫兄弟們,至少他們在守護着白衣的根,用性命拼殺出來的根,你們作爲白衣安排在燕京最重要的一步棋,說明他對你們期望非常之高,他無條件把性命交到你們八人的手裡,稍有不慎便是滅頂之災。
你們告訴我,你們是不是自認不如?
蘇雨沫輕聲質問。
姬輕月八人頓時大吼,我們不是!
很好!
我希望你們能夠獨擋一面,更加如白衣一般,我不希望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在即將到來的大戰中死去,更加不希望白衣有任何事情。
我不求你們能夠如何,只求你們能夠勿讓白衣分心,專心應付那些未出世的老怪物。
如果你們辦不到,那麼我寧願白衣怨恨我一生,我也會將你們八人誅殺殆盡。
八人臉色頓時大變,冷汗直流,她們絲毫不會懷疑眼前這個女人話語之中的可信程度。
木葉滿臉慈祥的看着自己的義女,滿眼溺愛之色,隻言片語便讓八人如狼似虎。
接下來我們的時間不多,我會讓我義父傳授你們武學,能進步多少,全看你們自己。
哪怕前方艱難萬阻,哪怕敵人強大如神明,我們生於時間,有所爲有所不爲,就算最後輸了,至少我們拼搏過。
我堅定的認爲,我們一定會一路高歌,一路挺進。
蘇雨沫轉過頭掃過衆女,最後眼神落在姬輕月身上,幽幽說道。
你喜歡他?
姬輕月身體一顫,眼神之中充滿迷茫,然後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堅定。
對!
我喜歡他!
我不管他有多少個女人,只要他的心裡有我,我就知足了。
我一定不會成爲他的負累,我要爲他在燕京打下一片天。
姬輕月滿臉戰意的回答道。
蘇雨沫眼睛一彎,微微一笑。
我看好你喲,姬妹妹。
姬輕月滿臉不可思議,結結巴巴的說道。
你。。你。。你叫我什麼?
蘇雨沫悠然一嘆。
像白衣這般男子,畢竟他不是凡人,能有這麼多出色的女子傾心於他,那不正是說明我的眼光很好。
你認爲呢,我的姬妹妹?
姬輕月感激的看了蘇雨沫一眼,此時心中沒有半分嫉妒,她不如這個女人,如果是她,她做不到如此大度,要將一個人的愛分成幾半。
謝謝!
謝謝姐姐!
義父,我們走吧,去龍組。
說罷兩人離去,只留下一陣清風吹過。
此時,龍組一出秘密基地之中,龍嘯天正緊縮眉頭,突然眼睛大駭。
眼前突然出現兩人,看清來人,長出一口大氣。
不知道蘇小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龍嘯天客氣的說道。
蘇雨沫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
閒話少說,小女子這次前來只代表我自己,不代表蘇家,有些話想跟龍王大人說道說道。
蘇小姐,客氣了!
請說!
只要在下能辦的到,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想問問龍王大人,你們龍組之中是不是全是廢物,不堪重要?
蘇雨沫咄咄逼人直接將軍。
蘇小姐。。你。。
龍嘯天大概知道這位大智近妖的蘇家小姐前來興師問罪來了。
蘇小姐還請見諒,我與薛公子乃是朋友,也是合作伙伴,不會將他置於險地,這次純屬是個例外。
哦?
例外?
如果白衣在東瀛出了什麼事,我會將龍組夷爲平地,我說到做到。
蘇雨沫得理不饒人,狠聲說道。
龍嘯天頓時冷汗直流,他自問敢惹那些不出世的老怪物,但是這個女子他是真不敢惹,雖然與世無爭,但是沒有人絲毫懷疑她的能力。
頓時龍嘯天滿臉苦澀,有苦說不出。
看到龍嘯天這般模樣,蘇雨沫心中的怨氣消減不少。
我來此不是興師問罪,只希望下次龍王大人,不要什麼雞毛蒜皮的事都麻煩我男子,他很忙。
龍嘯天頓時軟了下來,猶如孫子一般。
蘇小姐放心,一定,一定,不會再有下次。
義父,我們走吧,有些乏了。
那我送送蘇小姐,龍嘯天剛要說話,人消失了。
頓時龍嘯天坐在椅子之上大口穿着粗氣,不時的拍拍胸口。
媽呀!
太可怕了!
惹不起。。。惹不起。。
同時下定決心等薛白衣回來,一定好好的訓訓手下那幫小子,不然這位護犢子的蘇家小姐,隔三差五的來一次,自己估計要被嚇死。
東瀛石原家族舊地。
薛白衣仍然坐在那裡猶如石雕,路上菸蒂成堆。
這個時候,原本暗淡的菸頭火苗,突然正在加速燃燒。
薛白衣終於有了動靜,嘴角殘忍一笑。
在遠處風林火山部衆的忍者,破空而來,帶着冷冽殺機。
幾人服飾不同,顏色各異,屬於五行忍者,四男一女。
很快,這五個人便出現在石原別墅的門口,當他們到這裡的時候,卻發現,石原別墅方圓四周已然被夷爲平地。
但是空中卻還是瀰漫濃濃的血腥味。
站立在門口,似乎察覺不到裡面的任何的氣息,他們一雙雙露在面紗外面的眼睛,全部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他們可是知道,柳生無刀或者是安倍野熊,兩人其中一人必定在此。
那麼他們所要誅殺之人肯定也在裡面。
而在忍者降臨的同時,在離別墅不遠一處隱秘的地方,一男一女面對面站立,似乎是在交談什麼。
男子看着女子似乎眼睛之中閃現一絲嫉妒。
這個薛白衣,果然不是一個泛泛之輩,安倍家兩大天才盡死於他手,屍骨無存。
在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死死的看着薛白衣坐立的方向,眼睛深處卻是充滿了殺機。
事實上,剛剛薛白衣和安倍的戰鬥,都被他看在眼中,所以,對薛白衣分外的忌憚。
女子看着男子,冰冷的說道。
你嫉妒他?
聽到女子說話,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陰鷙之色,那低沉沙啞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心月,我知道你一直在怪我,不肯原諒我。
我只是幫助你能夠圓滿修煉太上忘情之道。
如果我不幫你,那羣將你拋之棄之的親人,你會將他們親手殺掉嗎?
男子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你別忘了,他來自薛家,而聖主栽培你,正是要你將薛白衣殺掉,從而將薛家連根拔起。
薛家是這個世界的守護者,聖主想要取而代之,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別忘記了你的使命。
在邊上的天心月點了點頭,冰冷無情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聖主對我有大恩,我自然銘記於心。
我自然會報答聖主的大恩大德,放心,這一次,如果有必要,我會出手,取下他的人頭,交給聖主大人。
她那雙冰冷得沒有半分感情的眼睛落在薛白衣和那五個忍者的身上,淡然道:“現在好戲已經開場了,我們可不要錯過了。”
那個年輕的男子眼睛之中露出一道冰冷的笑容。
不是我貶低這些所謂的忍者,如果當初不是我們聖主在暗中幫忙,這些忍者只怕早就被薛天神給掃平了。
現在就憑他們這幾個大宗師階,想要殺薛白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等薛白衣將這些兔崽子全部殺掉之之後,我找他們的聖忍談談,聖主這一次給了我一件好東西,我相信那些聖忍一定會喜歡的。
在說到這的時候,他的眼睛再次從天心月的身上掃過,不過卻是十分的隱蔽。
但是在隱蔽眼神之中,卻帶着深深的貪婪,同時也充滿了陰謀和算計!
而此時的薛白衣渾然不知,他已經被一個龐然大物給盯上,而且,這個大勢力一心想要謀劃他,他將會面臨着最大的危機,也正是薛白衣之前所感覺到的那道劫。
他感覺到在外面的忍者不敢進入到石原家族的別墅之中,嘴角的冷笑之色越發的濃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