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姨娘這些年自覺的在趙家收到了委屈,心中自是不甘心。不管怎麼說自己都爲了趙家開枝散葉,現在身邊有三個女兒兩個兒子五個孩子,可是依然是一個賤妾,別人看不起自己,連帶的連自己的孩子都不受人的重視了。
不過作爲女人,自己可不能甘心這樣,畢竟是要想辦法改變自己現狀的,可是要想要自己出人頭地,首先要解決的問題就是萬安侯府正經的侯夫人,只要是她活着,自己就不能有好日子過。
在這個重視嫡系的社會,作爲妾室不管怎麼受寵,也是被人看不起的,主母和嫡出的孩子能去的地方,作爲妾室自己就不能去,這也就算了,一樣是侯府的孩子,可是嫡出的就是比庶出的有面子許多,這讓自己怎麼甘心?明明自己的孩子大,可是那慕雲的兩個孩子卻被稱之爲大少爺大,這讓自己的孩子置於何地?自己心中這口氣如何能嚥下去。
“你這個賤婦,到了我這春暉堂還敢大聲小聲,到底是煙花之地出來的,就是沒規矩,就算是在我們侯府這麼多年了,還是老樣子,沒有一點兒體統。”朱氏對於妾室,尤其是這種出生低賤,從煙花之地出來的妾可是十分厭煩的,以往沒有什麼把柄也就算了,現在有這樣的機會能饒了她才奇怪了。
追究這個原因,不過就是因爲老萬安侯也曾經遇到一個青樓女子,而且被迷的神魂顛倒的,到了最後也是娶進門了,爲此朱氏可是沒有少受罪,直到最後這青樓女子死了,這纔算是了事,不過老萬安侯也爲此抑鬱而終,甚至在臨終的時候再三交代要把自己和這個青樓女子合葬。
朱氏怎麼能同意丈夫的這種做法,自然是不能同意,將兩個人一南一北葬的遠遠的,發泄心中的不痛快。不過哪青樓女子當初就算是進了侯府也不過是個賤妾,就是連進祖墳的權力也沒有,朱氏就算是這麼做了別人也沒什麼可說的。
此時看着路姨娘這一張嬌豔的臉,不由得就想到了當初的那個女人,只恨不能自己上前去給她抓爛了那張臉纔好。不過理智告訴她,這個不是那個人,這個是自己兒子的妾室。
但是毋庸置疑的是,從青樓出來的狐狸精沒有一個是好的,在誰家都是禍害,偏偏自己家裡的男人一個個都是這個樣子,被那樣的女人給迷惑的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賤妾不適意的,只是因爲——只是因爲這兩個婆子弄痛了賤妾,所以賤妾才一時沒忍住。”路姨娘當然知道自己這個婆婆心中怎麼想的,所以忙就爲自己開脫。
朱氏看着路姨娘這個樣子,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你這個賤女人,自己做了下作的事情,還敢大聲小聲的,如不是你自己有錯,她二人怎麼敢這樣帶你過來。”
路姨娘聽了朱氏這個話,又看看趙晴嵐坐在朱氏的旁爆心中大驚,難道說自己的事情敗露了?再看看紫月也跪在,心中一驚瞭然,可是路姨娘是什麼人,這麼多年了,能在這個侯府中混的這麼好,所以忙就說道:“賤妾不知道賤妾究竟是做了什麼讓老太君不舒服的事情,賤妾更不知道怎麼下作了。”
“紫月,把你之前說的話再說一遍。”朱氏耐着性子說道。
這紫月根本就不敢看路姨娘,只是低着頭將自己之前說的話說了一遍,路姨娘不等着紫月說完,忙就磕頭說道:“老太君明見,這不過是一個丫頭,說的話又怎麼能相信?何況這是夫人身邊爹身大丫頭,如今夫人做出那樣的事情,作爲下人,自然是要爲主子脫罪了。”
路姨娘說完,又看看在朱氏身上靠着的趙晴嵐,接着說道:“再說了,就算是紫月一個下人沒有這樣的心,是不是背後還有人在指示她也未可知。”說着話,路姨娘意有所指的看看趙晴嵐。
朱氏看看路姨娘,再看看趙晴嵐,冷哼說道:“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少在這裡冤枉晴嵐。”
趙晴嵐原本是在一旁扮演乖乖女的角色,就只看着朱氏會怎麼處置這個事情,畢竟朱氏對於路姨娘是什麼態度自己早就知道一些,自己只管示弱就好,關鍵時候說一兩句的話就是了,卻沒想到這路姨娘果然就將污水朝自己潑過來了。
趙晴嵐看着朱氏朝自己看過來,只是蒼白着小臉兒看着朱氏,衣服泫然欲泣的樣子,倒是千般委屈無處訴說的感覺,這讓朱氏心中的憐愛再度攀升。
“老太君,我真的沒有。我到了府中這些年了,一直都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府中的事兒,如今也不知道這樣的事兒怎麼就能牽連我了?明明是夫人做了不堪入目的事情,難道說爲了保住夫人就要犧牲我?”說着話,路姨娘倒是先哭開了,一副受到了天大委屈的樣子,只是哭的人都雄了。
不就是扮演弱小嗎?趙晴嵐會,自己當然也會了,真是太小看趙晴嵐這個死丫頭了,這次自己的計劃本來是很周全的,沒想到半路忽然殺出來趙晴嵐這個人,破壞了自己的計劃,如不然慕雲早就該給浸豬籠死了。
“我還沒死呢,你別在這裡哭喪。”朱氏呵斥路姨娘說道。這樣的賤女人就是隻會用這一招,雖然說自己的兒子見了她哭的這樣梨花帶雨的模樣估計要雄的心都碎了,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最煩的就是這樣的?
路姨娘一味的只是知道哀兵政鉑忙就唯唯諾諾的停住了哭,但是臉上依然是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
“老太君,東西搜到了,這是紫月的屋子裡搜出來的一堆蝦鬚鐲子,還有這一個藥包,裡面還有一點藥粉。”朱氏身邊的韋婆子拿着兩樣東西就來了,說話就恭敬的放到了朱氏的面前。
這邊朱氏還沒來得及說話,另外一個周婆子也走了進來:“老太君,這是在路姨娘身邊的劉婆子房中搜出來的。”這周婆子拿着的也是個紙包。
朱氏拿起兩個紙包一對比,又打開了看看,說道:“賤婦你自己看看,這可是一模一樣的兩包藥,一個是從紫月房中搜出來的,一個是從你房中人哪裡搜出來的,你還敢說是別人冤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