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年輕人,你很有禮貌。”
赫爾拍着周凡的肩膀。
“這一次叫你來,想來馬院士已經跟你說過。不過,在這裡,我還是想再確認一下。我們想問的是,您願意接受諾貝爾文學獎麼。當然,我在這裡說的,並不代表,諾貝爾文學獎就一定會搬發給你,這只是一個程序。”
“我願意接受諾貝爾文學獎。”
說是這麼說,但周凡還是回答了一句。
“好的,謝謝你對我們諾貝爾文學獎的支持。這個,馬院士,我還一些事情想與周凡單獨商量一下。”
“好的,你們聊。”
馬悅然很識趣的離開。
“對了,周凡,你知道普木斯麼？”
這個時候,赫爾突然問起了周凡。
“普木斯？”
周凡心裡一震,“不太瞭解,也沒見過他。”
其實周凡對普木斯沒有敵意,但昨天一翻攻擊,周凡對於普木斯也就沒有多大的好感。
“噢,難怪。”
“怎麼,赫爾先生,你想說什麼？”
“不急,坐吧,我們先喝一杯茶。”
赫爾顯得很有耐心,帶着周凡入坐,並且泡了一杯茶。
“這是你們華夏的茶葉,你嚐嚐,味道如何？”
周凡端起茶杯,小小的喝了一口。
“很正宗的西湖龍井,赫爾先生,你也喜歡華夏的茶麼？”
“哈哈,偶爾喝一點,算不得喜歡。”
赫爾尷尬的搖了搖頭。
“不知道周先生有沒有聽過一個傳聞？”
“什麼傳聞？”
“普木斯再一次重症住院,醫生表示,普木斯或許只有兩個月的生命。”
“啊”
周凡有一些驚訝。
“這一次五大候選人裡面,不是有普木斯麼？”
“是的,確實是有。不只是這一次,其實普木斯已經擔當過十五次這樣的候選人。可以說,普木斯是諾貝爾獎成立以來歷時時間最長的一位候選人。只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普木斯有可能,一輩子也得不到這個獎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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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的時候,赫爾有一些傷感,“其實,諾貝爾文學獎欠普木斯一個獎項。以前我們曾經考慮過讓普木斯得獎,只是,那個時候普木期還年輕,而且當時他運氣也不是特別好。加上種種其他的一些原因,也就一直等了又等,直到現在,普木斯仍沒有等到。”
“確實,普木斯的確是一位偉大的作家。”
從內心上來說,周凡對於普木斯還是很尊敬的。這一位偉大的作家,如果真以名望來說,確實強過周凡不少。而且,最讓周凡佩服的是,普木斯那可是真材實料,自己只不過是抄了一些再加上一些運作,實在是有一些無法與普木斯相比。
“是麼,周凡先生也很佩服普木斯麼？”
“沒錯,不管其他,光是年齡,普木斯就是我的前輩,我理因對他尊敬。
聽到周凡的話語,赫爾考慮了一下,幾次想說,但幾次都又閉上了嘴角。
“赫爾先生,你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麼？”
“是有,不過……”
赫爾點頭,“但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居然來了,赫爾先生,你就說吧。”
“好吧,我就說了。”
或者是想通了,赫爾終於開口,“周凡先生,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將今年的諾貝獎讓給普木斯。”
“什麼？”
周凡看着眼前的赫爾,他想也沒有想到,赫爾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別激動,周凡先生,我知道這樣的要求有一些過份。但是,我想你考慮一下。”
赫爾在邊上做着周凡的工作。
“普木斯出生於一個貧窮的家庭,他小時候非常非常的貧困。甚至,普木斯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仍在爲吃飯而發愁。但是,哪怕是這樣,普木斯仍是憑着這種對文學的熱愛一直堅持着。直到今天,普木斯開創了偉大的十七言詩,在他飽經滄桑的人生裡,透露了對生命的破解。可惜的是,現在普木斯只有兩個月的生命。他甚至都不能夠來到我們瑞典,當然,如果沒有什麼意外,普木斯將帶着遺憾離開這個世界。周凡先生,你願意爲這一位令全球尊敬的作家讓一個位置麼？”
聽到這一些,周凡沒有說話。
周凡不知道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其實,他是很尊敬普木斯的,但尊敬是一回事,自己讓不讓是另一回事。而且,自己要獲得諾貝爾獎並不是想要自己獲得榮譽,他還要用這樣的獲獎爲未來的華夏文化鋪路。也因此,在他的一系列計劃當中,周凡並不可能答應。
看到周凡沒有點頭,赫爾加緊一步,“周凡,正如剛纔我見到你說的一樣。你很年輕,你的年紀不管是放在哪裡,都是非常年輕。更不用說,在我們的瑞典文學院。很多人一輩子努力恐怕都不如你,但是,你做到了無數人幾輩子都做不到的事情。諾貝爾獎雖然是一個榮耀,但我相信,以你的實力,你還是可以獲得。
“年輕。”
周凡嚥了咽口水。
自己的確很年輕,自己似乎還可以捲土重來。
只是,周凡仍然是搖搖頭。
年輕的確是自己的資本,但對於整個華夏文化來說,周凡的時間並不夠。
看到周凡有一些動容,赫爾繼續說道,“如果我保證,明年的諾貝爾文學獎一定會給你,你願意將今年的位置讓給普木斯麼？”
“你保證？”
“是的,我保證。”
赫爾站了起來,保證道。
看赫爾的樣子,似乎並不是說謊。
就在周凡有一些想答應的時候,突然,周凡又想到了昨天那一晚上。
昨天那一晚雖然周凡再一次以醜小鴨的故事,似乎震撼了他們。但是,其實說起來,到現在周凡還生着悶氣。普木斯雖然值得尊敬,但是,自己寫的童話更是偉大。而且,周凡這個人從內心裡來說,似乎也沒有什麼相讓的概念,他還沒有達到那個高度。
特別是,當週凡再次想起普木斯等了幾十年都沒有等到諾貝爾獎的時候,周凡更是搖頭。
諾貝爾獎不是說得就能得到的,赫爾雖然身爲瑞典文學院的秘書長,但這個獎項也不是他能決定的。如果他能決定,那麼,普木斯也不可能一等再等,而且,等了幾十年。普木斯當年也是年輕,這等呀等,都等了一輩子,更不用說自己。如果自己這一答應,好則或許明年可能會真正的奪得。但是,同樣也很有可能,也如普木斯一樣。
因爲,現在可是周凡的最佳狀態,未來如果自己的人氣有一些下滑,那恐怕……就算是死去,也等不到這麼的一個諾貝爾獎。
就在周凡要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句大喊,“我不同意。
這一句我不同意,自然不是周凡說出來的。
而當週凡朝着那一句聲音看去,只看見大門口處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他顫抖的柱着柺杖,並且在兩人的摻扶之下,艱難的走了進來。
“普木斯先生。”
赫爾大驚。
“普木斯先生,你怎麼來了？”
“赫爾先生,感謝您對我的支持,我普木斯雖然很想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但我卻不想這樣的獎項演變爲了一個交易。”
普木斯強忍着身體上的不適,每說一句話,都是不斷劇烈咳嗽起來。
這讓站在一邊的周凡,也都心驚膽寒。
“而且,這一屆,周凡先生的童話不管是從哪方面,都比我的十七言詩更有文學色彩,也更有傳世意義,我認爲,周凡先生應該獲得諾貝爾獎。”
一邊說,普木斯一邊向周凡身前走來。
“普木斯先生。”
看到普木斯親自出現在自己身前,周凡無比的驚訝。
特別是看到普木斯忍受着全身的傷病,還有那一句我不同意,更是讓周凡對普木斯肅然起敬。
這是一個真正的作家。
自己之前,還有一些對他不感冒呢。
想到這裡,周凡有一些慚愧。
“年輕人,我很看好你。我們的世界,需要的就是你這樣的天才。”
“謝謝你,普木斯先生。”
周凡站起身,注視着這位有着傲骨的大家。
普木斯還想說什麼,但是,看他的樣子,又是不斷的咳嗽聲,邊上兩人連忙說道,“普木斯先生,您現在不能再說話了,我現在扶你回去休息。”
“不,不用。”
“我還有話要說,我還有話要說。”
掙扎着,普木斯繼續說道,“年輕人,你別怪赫爾,要怪就怪我現在這個樣子,引起了他人的同情。”
“不會的,普木斯先生,我沒有恨赫爾先生。”
到了這個時候,周凡還會怪誰？
現在,他只能對這個普木斯更加的敬佩起來。
“小夥子,你很善良。”
衝着周凡微微一笑,普木斯在兩人的摻扶之下,就此離開。
第三日。
這是今年諾貝爾獎搬布的日子。
早就守候在瑞典文學院的朋友,他們要在今天見證又一個諾貝爾文學獎的誕生。
是十七言詩的普木斯獲得大獎。
還是那位驚才絕豔的周凡？
總之,不管是誰,兩人誰人獲得大獎,都有可能創造記錄。
一個是完成了一輩子的心願。
另一個,則是打破了諾貝爾獎得主最小的年齡。
那麼,到底誰能獲得？
在瑞典文學院院士赫爾沒有公佈之前,誰也不知道。
我覺得是普木斯。
據說,普木斯身染重病仍來到了瑞典,他很有可能獲獎。
不,我覺得是周凡。聽說普木斯昨天不知道爲什麼傷病又已發作,已經送往了醫院。
好了,好了,我們別猜了,看,赫爾院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