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啊?”沒等陸洋繼續詢問,孫競就問出口來。
許悅看了看四周,開始惟妙惟肖的模仿起徐徐來來。
“我倆先找到那個主席,徐徐明明知道人家是學生會主席,還問一句:‘同學你是學生會主席嗎?’‘啊,我是。’‘能麻煩你帶我去找一下負責的老師嗎。’”
“話是普通的話,但你們不知道當時徐徐那表情,禮貌中帶着疏離,就那麼看着他,笑似不笑的,那含蓄的蔑視,那主席當時臉色就難看了。”
“然後我們仨去找老師,人跟變臉似的,真誠的跟老師握了手,‘老師,咱們五個組織都是一家人,跟院組織也都是親朋好友,但也有個親疏。咱們報社不是嫌那個位置不好,主要咱們坐那兒是不是讓人家院組織不願意。咱們報社一直跟院級組織的聯繫都不多,都是校學生會組織咱們各個組織的活動,校學生會一直都是各組織的領頭羊。這個時候就咱們報社坐在院組織那兒,其他四個校組織坐一塊,是不是讓人家覺得咱們好像是把他們分了個級一樣不重視人家。咱們五個組織內部誰坐那兒咱們肯定都沒有關係,因爲咱們之間這個關係是特別親的,院組織就像我們的親戚一樣,但是咱們中國人都講究這個禮儀,再親也得講究不是。”
“老師當時就一個勁點頭啊,點完頭還問她,‘那現在再改怎麼改啊,時間上是不是來不及了呀。’”
許悅比劃了一下,“這個時候徐徐就這麼看起來特尊敬的一指,跟那老師說,‘那得麻煩咱們主席了,主席看咱們怎麼坐比較合適一點。’”
“那主席當時臉都青了,還說:‘那咱們標籤都貼完了,現在再改是不是時間上有點來不及了。’”
“你們都不知道當時有多巧,一學生會的姑娘正抱着多打的標籤從我旁邊經過,我一把拽過來,跟老師說,‘老師,標籤,不是問題。’”
孫競和陸洋兩人都笑了。
“誒,那老師就說讓學生會的跟報社換位坐了啊?”陸洋好奇的詢問。
“那哪能啊,你們不知道那個主席有多噁心人,他當時就說,那咱們每個組織坐過去幾個人吧,這樣也顯得咱們所有人都很重視咱們院組織。”
“那徐徐怎麼說啊?”
“徐徐當時就說,‘那樣不太好吧,分幾個人過去好像咱們是坐不下了纔去旁邊坐的。再說了被分出去的那些同學又該怎麼想,標籤怎麼貼啊。’”
噗……
孫競跟陸洋聽完之後簡直要爆笑了。
沒想到徐徐竟然還有這麼一面呢?!
等笑完之後許悅若有所思:“你們覺不覺得,徐徐平時看上去很軟,很好欺負,對人也很真誠,實際上到這種時候,她願意圓滑的時候也做得出圓滑的樣子來。”
孫競跟陸洋對視了一眼。
許悅說着,臉上露出一個複雜的笑:“剛纔我們找完老師之後,徐徐就告訴我她要走了,因爲……文化宮太冷了。”
這樣看上去有些稚氣有些任性的話,竟然也是當時能說服老師的徐徐說得出來的。
許悅嘆了口氣:“我覺得我們一直強調,希望報社能像個大家庭一樣,大家坦誠相待,這個是沒有問題的。可是面對外面的人,我們這幾個社級是不是做的太不合格了?今天還要大一的新生幫我們解決這樣的問題。”
孫競和陸洋聽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