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葉府沿着護城河走上半里路便是芙蓉橋。芙蓉橋兩側都是濃香馥郁的芙蓉樹,此時還未到開花的季節。葉光遠打馬走到橋前,擺手讓身後的轎伕也停了下來。芙蓉橋是護城河邊的另一座橋,不是京城的主幹道,平時只有午時和傍晚人會多一些,其他時間經過的人三三兩兩不是很多。
“表妹,河水清澈此時也沒有人,下來休息片刻吧,表哥有話跟你說。”葉光遠走到轎子前,對着裡面說道。
韓雲歌從轎子裡探頭看了看,遲疑着說道,“表哥,這不太好吧!表哥有什麼事嗎?”
“表妹,你還是下來休息片刻吧。表哥真的有事情要告訴你。”葉光遠看起來有些着急。韓雲歌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從雲珠手裡接過帷帽,下了轎子。雲珠和葉薇對視一眼,跟在身後走到橋頭的位置停了下來。
橋中央,韓雲歌隔着帷帽淡淡的白紗輕聲問道,“表哥,有什麼事情嗎?”
葉光遠斟酌了一下,回答說,“雲歌,我最近看見葉世遠和韓雲憐走的很近...最近碰到了他們兩次...”
轟!韓雲歌只覺得一記驚雷在耳邊炸響!葉世遠!她的好葉郎!韓雲憐,她的好庶姐!前生,自己就是毀在他們手裡!可是現在纔是自己十二的時候,這個時候,他們就勾搭在一起了嗎?一個不過十三,一個不過十五,居然就私相授受!果然是一對賤人!
韓雲歌恨的狠狠咬住牙齒,眼中是濃濃的仇恨和滔天怒火!幸虧有帷帽的遮擋,此刻葉光遠並沒有看到她的樣子。只是,葉光遠也感覺到了自家表妹不同尋常的氣息。
“表妹,怎麼了?”葉光遠不解的問道。
“光遠表哥,你可是看清楚了?”韓雲歌吸了一口氣,儘量用平淡的語氣問道。
“看清楚了,看的真真的,要不然表哥怎麼會特意跟你說呢!我也想不通啊,世遠堂哥怎麼會跟韓雲憐有瓜葛呢?莫非...”葉光遠說着,擡頭看向韓雲歌。透過面紗,葉光遠感覺到韓雲歌正定定的看着自己,果然,他猜對了!只是,爲什麼葉世遠要幫韓雲憐呢?自己的姑姑也是他的姑姑啊,雖然不是嫡親,可是......
“表哥猜的沒錯,想來就是如此了!”韓雲歌壓下心頭的暗恨,淡淡的說道。
“可是,他這麼做又有什麼好處呢?”葉光遠一臉沉思,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可是灼灼雙眼卻是定定的看着韓雲歌。
葉世遠是老定國侯的庶長子葉文放之子,小時候也在定國侯府裡教養過幾年。後來老定國侯去世葉文淵承爵之後,葉文放一家就遵照老定國侯的遺囑搬出了定國侯府外的宅子,老定國侯的姨娘,也就是葉文放的生母楊氏一起隨兒子搬了出去。
葉文放打小就是個軟和的性子,性情溫和整日沉醉在書畫的世界裡。對於定國侯的位子從未有過非分之想,所以這麼些年來新任定國侯葉文淵也從未苛待過自己的這位庶兄。
可是,葉世遠就不同了。打小教養在定國侯府,老定國侯夫人去世之後,整個府里老一輩的女主人就是葉文放的生母楊氏。楊氏若是個安分的,老定國侯也不會有讓他們搬離定國侯府的遺言。所以,這葉世遠被培養成了什麼性子也未可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