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被你踢昏這傢伙真是通緝犯?你沒認錯?”
“先你們不是討論來着嗎?難道你沒留意通緝犯長什麼模樣?”
譚宇辰搖頭道:“沒太注意……”
反倒是他懷裡的燕綾道:“我說這傢伙看起來有幾分眼熟呢,原來是正被通忌的逃犯啊!”
楊棠一聽,誇燕綾道:“看見沒,你媳婦兒都比你眼尖。”
“那是,她跑四百的,得看路嘛!”譚宇辰道,“眼神要不好,也拿不了銅牌。”
燕綾聞言不樂意了:“就你行,拿金牌,你一百米不用看路?”
“自然不用看路,一百米,直的嘛!”譚宇辰得意忘形道。
“那兩百呢?”燕綾譏諷道。
“兩、兩百……”譚宇辰一時無語。
“好了好了,別鬧了,你們誰,打電話報警,我去招呼飯館的負責人來。”楊棠吩咐道。
“沒問題,我馬上打電話師父!”譚宇辰應了一聲。
楊棠擺擺手,就欲往前面大廳走。心有餘悸的白玉見狀,立馬拽住他道:“之前那姓張的不是給你名片了嘛,你直接給他打個電話,讓他來一趟不就好了,何必親自去呢?”
“也對。”楊棠點點頭,掏出手機剛要撥號,就見舒芫和另一個顏值略遜於她但霸氣外露的輕.熟.女在張家坤的陪同下從轉交繞出來。
“咦?楊棠?你怎麼在這兒啊?”舒芫奇道。
楊棠其實最煩這種毫無營養的客套話了,加上剛對付了一個不開眼的小毛賊(黃衡),多少有點上火,於是絲毫沒給舒芫什麼面子:“那舒舒姐你怎麼也在這兒啊?喔對了,這裡是廁所,你應該是來小便的吧?”
舒芫:“……”
“那是大便?”楊棠得理不饒人,又補了一刀。
舒芫的臉徹底黑成了鍋底。倒是張家坤虛扶的那女人咯咯嬌笑起來:“你就是楊棠吧?還真是風趣耶!”
楊棠挑眉道:“你誰呀?”
張家坤一聽,趕緊圓場介紹道:“楊先生,這位是我老闆,常三娘子……常老闆祖上可是開國大將常遇春吶!”
要知道,此世華夏明朱皇室還在,雖然沒什麼權力了,就是個擺設,但國家的建國時長倒是可以從朱元璋那時候算起,常遇春自是開國大將無疑。
“原來三娘子是開國功勳之後,失敬失敬!”楊棠微微拱手算是見禮了,“不過咱們華人絕大多數人的身份證上寫的可都是漢族啊!也就是說,國家承認,咱們這些人的祖先可追溯到秦漢,那照這麼說的話,我祖上還能算隋朝楊氏的一支呢,再不濟前宋楊重勳這一支可是咱老楊家的正統。”
衆人聞言一滯,唯獨燕綾有點傻眼:“楊重勳誰啊?”
“笨,你這都不知道啊?”譚宇辰恨鐵不成鋼地捏了她一把,“楊重勳是楊重貴的親弟弟。”
“這楊重貴……”
譚宇辰見燕綾頗有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不禁翻了個白眼:“楊重勳後來改名叫劉繼業,再後來,劉繼業養祖父死了,他歸附北宋後,就又改回了本姓,同時去掉了‘繼’字,就叫楊業!”
“楊業?莫非是楊家將那個楊……”
“沒錯。”
說實話,楊業在開國功績上是比不過常遇春的,但楊棠硬要這麼東拉西扯的意思很明顯,祖宗那是以前的事兒,別老把祖宗掛嘴上,都已經是入土的人了,誰還沒個祖宗啊,好像多了不起似的。
常三娘品味到了楊棠的用意,當下輕笑道:“楊先生,妾身本名常荷,以後還請多多關照。”言語間,她微微側身,對楊棠用上了古禮。
楊棠心頭有點不知所措,面上卻坦然受了,淡淡道:“我是楊棠,以後也請三娘子多多關照!”
話音剛落,舒芫的聲音就插了進來:“好了好了,你倆就別酸了行不行?牆角蹲這一排人,幾個意思啊?咦,這還昏一個……”
楊棠道:“昏的那個是之前通緝的越獄犯,剩下這幾個想對白老師、還有燕子耍流氓,不信可以看監……”
衆人順着楊棠手指的方向朝監控頭看去,譚宇辰第一個叫了起來:“我去~~誰牠媽這麼缺德啊,弄個黑口袋把攝像頭給套上了。”
楊棠踢了踢昏迷中的黃衡:“不用說,多半是他乾的。”他雖然一直沒留意監控,但想想也知道這是誰幹的。
這時,譚宇辰也不再磨嘰,直接撥通手機報了警。
不到十分鐘,就已經有四名配槍的巡邏警趕了過來。領頭一個顴骨略高的警察上來就問:“剛纔誰報的警吶?”
楊棠以眼神制止了想應聲的譚宇辰,答道:“我……地上昏迷這個應該就是通緝令上要找的越獄犯!”
另一名巡邏警看了看黃衡的正臉,道:“不太像啊!”
楊棠聞言,掀眉道:“你啥眼神啊?他貼了鬍子……”
“是嗎?你怎麼跟警察說話呢?”
楊棠直接把警證撇到對方身上,冷笑道:“上級對下級就這樣說話,你有意見?”
那還彎着腰的警察眼睛一鼓,就欲直起身來喝叱楊棠,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卻已先瞟見了落在地上被摔開了的警證裡的內容。
“警監?!啊哈,原來是領導!”
那警察笑容可掬地直起身來,看着楊棠比他兒子還嫩的臉頰,卻不敢有絲毫怠慢。畢竟紀律警察部隊講求的是認證不認人。楊棠的警證是真的,那別的警察就得承認他警證上的警銜,至於有其它質疑,可以下來書面提意見,又或者保留意見。
“好了,廢話就不多說了,越獄犯是我先發現並逮捕的,這點沒有異議!”楊棠淡然道,“不過看越獄犯跟這些人的醉酒狀態,應該是吃過飯了吧?啊?”說着,他用腳碰了碰萬蟠。
本着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想法,萬蟠趕緊點頭道:“吃過了吃過了,連賬都結了,本打算來廁所這邊小解一下,然後就離開的,結果黃哥他非要認識美女……”
“也就是說你們在這飯館待了至少半小時囉?”
“差不多吧!”萬蟠邊回憶邊看錶,“快一個小時了。”
“所以,你們幾位同事,接下來需要摸清楚在飯館裡這一個鐘頭,這名越獄犯黃某的行動軌跡,說不定有其他受害人遭了他猥褻沒敢報警的。”
來的這幾個巡邏警都算人精,一聽楊棠這話就知道他打算分潤功勞給他們,於是趕緊按照指示,將萬蟠等人帶到一邊仔細問話去了。
楊棠他們則在拐角另一邊再開了個包間,把陶妤妃等人全叫了過來,聊天、飲茶。
沒過到十分鐘,又有一批精銳刑警、特警趕到,負責人直接找上了張家坤,而張家坤轉介了一下楊棠。等楊棠亮過警證,同樣是警監的負責人頓時沒了那股子傲氣,反而很客氣道:“楊處這麼年輕,想必是元能院的吧?”
在場的陶妤妃等人,還有幾名警督,能聽懂警監負責人話的不出一掌之數,其中舒芫、常荷就能聽懂警監負責人的話意,剩下的人大多一頭霧水。
“唐副局長看上去也很年富力強嘛!”楊棠同樣恭維了一句。反正好話不要錢,“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都是表面功夫,不差這點口水。
“聽說楊處不止抓到了這越獄犯,還抓了一夥掩護匿藏他的人?”警監負責人唐副局長綿裡藏針地問道。
“啊,是有這麼回事,我順手抓了一幫跟黃某一起吃飯的傢伙,至於是不是匿藏了黃某,這要審過才知道了。”楊棠老神在在道。
“那那夥人呢?”
“被帶到隔壁問……”
楊棠話還沒說完,之前那四個配槍巡邏警中的高顴骨已然敲門進來,衝楊棠還有唐副局敬禮道:“報告!”
“有事直說。”
高顴骨巡邏警道:“報告領導,在飯館男廁最靠裡的廁格里,我們發現了一男一女兩具屍體,經初步勘查,男女均死於頸骨折斷,而女的生前似乎有過激烈的姓行爲。”
“嗯?有這種事兒?”唐副局陡然瞪大了眼睛。
楊棠制止了想要插話的常荷,接過唐副局的話頭道:“這種事不稀奇,畢竟有個長期不開葷的越獄犯在這裡,我估計這一男一女都是黃某殺的,並且那女的體內少不了黃某的津液!”
唐副局難以置信道:“怎麼可能?黃某好歹算個有經驗的罪犯,會留下這麼大證據?”
“可是老唐你別忘了,黃某這次越獄再被抓回去,鐵定死罪,他就壓根沒打算讓人抓回去,所以他殺了人,留不留證據不重要,關鍵是能不能抓住他,只要抓不住他,就算有證據又能奈他何?”
“倒是這麼理兒!”唐副局頷首道,“那就通知法醫過來,儘可能從屍體上提取證據,如果有明確指向黃某的,那就再好不過了……記住,嚴密保護現場!”
“是,唐局!”高顴骨響亮地迴應了一聲,轉身出門辦事去了。
“其餘的人原地待命,等法醫過來提取到足夠證物,咱們就把這通緝犯,還有這些嫌犯都押回局裡去!”唐副局又對其他刑警特警下達了命令,接着用胳膊肘碰了碰楊棠,“我說楊老弟,我們局長可是對你們元能院的人求賢若渴啊!”
楊棠不置可否道:“我調去市局?那豈不是要擠掉某些人的飯碗?還不得讓人恨之入骨啊!”
“不招人恨是庸才!”唐副局繼續勸道,“再說了,關鍵還是破案率,這破案率要是上不去啊,大家都得吃部裡的瓜落,所以說只能先顧大頭,再顧個人了。”
“行了老唐,你少在這兒忽悠我,連元能院我都不想待了,你還讓我去市局,這不畫蛇添足嘛!”
“那行吧,隨便你,反正我意思已經帶到了。”
“我心領了。”
沒多久,法醫趕到,提取完環境證物後,果然在女死者的體內提取到了比較新鮮的津液,接着又在攝錄機的見證下從昏迷的黃某身上提取了一些毛髮皮不屑,這才收工。
“怎麼樣張法醫,有明顯線索嗎?”唐副局在法醫和他的助手即將離開現場時問。
“老唐,你這人就是急脾氣。”退了口罩的張法醫笑了笑,露出滿口整齊潔白的牙齒,“明顯的線索很多,但指向性.的線索有沒有,需要檢驗過後才能答覆你。當然,按這位楊老弟的說法,他嚴重懷疑女死者體內的提取物屬於通緝犯黃某,所以關於這個疑問,我可以破例一返回法醫中心就進行兩者間的DNA比對,以及男死者頸部腳印與黃某腳印的比對……這兩個只要有一個吻合,黃某就將又多一項重罪!”
楊棠對張法醫的想法做法不置可否,因爲他已用邪眼掃描過昏迷中的黃衡,早就確認了他是殺害廁格里那一男一女的兇手。
事實上也是如此,兩天後,玉京市局就有消息傳到元能院,已經證實女死者體內津液與黃衡的DNA吻合,同時男死者脖頸處的鞋印也與黃衡的吻合,如此一來,黃衡殺害男死者奷污女死者的犯罪事實已經很清楚了,就算尚未證實女死者到底是不是他殺的,光前面兩條罪已經夠判他死刑了。
再說了,黃衡這傢伙殺警逃獄,同樣是死罪,數罪併罰的話,怎麼都逃不過一個死字。
已經返回體院,準備重新投入訓練的譚宇辰也收到了關於黃衡的消息,當他把這消息分享給燕綾知道時,燕綾倏然起腳衝着譚宇辰就是一記兇狠的右上段踢。
由於燕綾發招太突然,譚宇辰躲避不及,只好擡手格擋,險之又險地將好把女友的踢擊擋住,但他還是被踢擊的力量壓得手臂拍了下耳門子。
耳朵一時間嗡嗡作響的譚宇辰真有點生氣了,朝燕綾吼道:“你幹嘛突然踢我?有毛病啊!”
燕綾一本正經道:“我是在提醒你……那天我踢逃獄犯黃衡的一腳跟今天的速度力道都差不多,卻被姓黃的輕易化解。”
“那又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之前你自己說的,打算跟逃獄犯過過招,可現在看來,你連我的踢擊都沒法完全遏制,更別提單挑什麼黃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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