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終結者並非終結者,只是搭載了輕重火力、可辨識敵我的自走機器,關於這一點在《終結者iii》裡有所體現。
華夏目前正研製的防衛機械與這種機器人類似,而且完成度已超過三分之二,眼下只有幾處“次科技技術難點”需要解決,相信以國內各大研究所的知識儲備,今年之內即可攻破,一旦突破這些技術難點,那麼生產出來的防衛機械其單體戰力至少堪比五品異力者。
五品異力者在特能界不說多如牛毛,但每個稍有經濟實力的國家少則百十人多則上千人還是有的。可問題是,異力者是人,尚需修煉積累才能達到五品,而國產的防衛機械一旦研發成功,肯定會流水線批量生產,源源不斷,那華夏的實力增長會有多迅速可想而知。
這就好像一個普通武者對上一名槍手,即使拉開了距離,利用地形多半也能戰而勝之;但一個團的普通武者對上一個野戰團,距離只要稍微拉開,多半就是武者全滅、野戰團少量傷亡的結局。
至於說電影裡天網的機器軍團爲什麼會輸給肖恩康納領導的人類反抗軍,那是因爲天網沒有人類的戰術思維。可眼前不一樣,防衛機械一旦批量生產,加上華人指揮官的調配,發揮出的戰鬥力將極爲可怕。
正因爲這樣,所以今次纔會有幾國聯手偷襲、破壞、盜竊防衛機械的相關研究單位。
請注意,相關研究單位,並非只有霧大濱江研發工廠,而是十幾家單位,分佈在數個省份或地區,而它們的研究成果會按階段傳回工程院進行彙總,而再過三天就是下一階段彙總的日子。
可惜的是,被楊棠幾招就打暈過去的重力者腦子裡除了知道整個行動計劃的大框架外,就僅知道他們負責的這一部份行動的細化安排,剩下的其餘小組的行動細節他毫無所知。
不過這不重要,楊棠馬上讓紅後模擬他的聲音給舒芫打電話,把相關情況都彙報給了她。剩下的事兒就由上面去頭疼吧!
甩脫了燙手山芋後,楊棠回想起剛纔與倆外國佬的對仗,不禁有點皺眉。之所以這樣,原因很簡單,那名重力者給他心頭敲響了警鐘。
要知道,除楊棠外,目前世界明面上的單體最高戰力是八品(詳見659),跟人形洲際導彈差不多,而傳說中的半步九品即是人形核彈級別,就算幾個大國有這樣的人物,也輕易不會動喚。
爲什麼說大國或者大聯盟體纔會出半步九品異力者呢?道理其實很簡單,異力者其實跟x戰警類似,屬於基因部份突變者,但他們本身還是由普通人進化而來,普通人基數越大,出現突變個體的可能性就會大上那麼一丟丟。
這也是爲什麼歷朝歷代,繁榮昌盛之時,皇帝的子嗣往往較多,而朝代衰敗時,皇帝子嗣往往較少甚至沒有,比如楊棠前世歷史上的崇禎,他就是從其兄長那裡繼承的皇位。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道理很簡單,家天下格局的朝代下,皇帝子嗣多,他選中優秀繼承者的機率就大,反之皇帝如果只有一個兒子,還如阿斗一般,皇帝百年之後的格局可想而知。
至於各國的七品異力者,那都是指揮官級別的,同樣很少爲了某個任務親身犯險,所以行動的多爲五六品異力者,而楊棠之前幹掉的就是兩名五品異力者。
倆五品,其中一個是金之力,另一個玩的是重力。
金之力比較尋常,能玩的花樣比不上重力。別看楊棠幾個照面就將重力者重傷,但當他從重力者腦中得悉對方只是五品時,就有點警惕了。
這名五品重力者的實力僅可改變單位面積(按平米計)內百公斤以下物品的重力,其重大極限是減輕十倍或增重十倍,而重力場範圍大概在十丈(三十三米)方圓。
如此能力若是對付普通人的話,普通人簡直是劫數難逃。一邊是重力者本身輕了十倍,而普通人重了十倍,那兩者間的相對移動速度完全是可以想見的,普通人幾乎不可能逃脫,只能被玩死。
但也正是由於單位面積可控重量不足,所以倆五品逃跑之際纔沒將重力作用在皮卡上,而如果他倆自己徒步逃跑的話,就算能減輕重力,速度也絕對超不過音速,否則以他們的身體強度根本就經不住空氣摩擦;不僅如此,還會白費體內積攢的異力,無奈之餘,兩人只能開車逃竄,最終被楊棠追上。
可楊棠警惕的也正是這一點,五品重力者各方面都要差一截,自然被他輕鬆碾壓,若換成了六品重力者呢?其可控物品重量將呈幾何倍數增長,重力倍數的增減也將提高很多,重力場的範圍也會更廣,一旦楊棠對上,可就有點棘手了。
“啪嚓!”
心情略沉重的楊棠擡腳將仍在輕微痙攣的五品重力者的脖頸踩成了肉餅,一時間鮮血噴濺向四周,卻被楊棠及於體表的先天罡罩所擋,並未沾上他的鞋褲。
用精神力掃視了一下週圍,發現這一塊並沒有什麼行人。也是,這裡離墓地並不太遠,都大晚上了,能有什麼人?
楊棠再利用精神力掃描了一番已經嗝屁的倆外國異力者,沒發現他們身上還有別的有價值的東西,於是踩着月步,直接破空而去,留下一個爛攤子等警方來善後。
與舒芫匯合後,楊棠優盤掏了出來。
舒芫看到後,問:“這什麼?”
“我也不太清楚,是從那個滑翔者身上得到的。”
“滑翔者身上?”舒芫瞪大了眼睛,“這怎麼可能,那滑翔者不是被你打江裡去了嘛,警方正組織打撈,到現在還沒撈着。”
楊棠聞言眉頭挑了挑,道:“是我在空中攻擊他的時候得來的……”
“那也不對呀,空中攻擊的時候,你好像是直接用雙腿把滑翔者跺到江水裡去的吧?”舒芫不依不饒道。
楊棠有點坐蠟了,好在這時候紅後通過腦電波提醒他,舒芫等人觀察到他時,他已經在空中跟飛了滑翔者一段時間了,更重要的是,霧大住宅區朝江畔這個方向根本就沒安裝過攝像頭,連隱秘的那種都沒有。
恍然之間,楊棠便領悟了紅後的提醒,當即對舒芫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沒摸過他(滑翔者),或者說搜過他?”
“我哪隻眼睛都……”舒芫正欲駁斥楊棠的話,卻倏然省起她看到楊棠空中飛渡時,他已經在江面垂直上空了。
“怎麼不說話了?”楊棠一臉玩味道。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信你!”舒芫口不對心道,“只不過你飛天的情景已經被拍攝下來,相信有關視頻眼下已經傳回京城了。”
事實上也是如此。
好在楊棠急匆匆趕回霧大之際就已經對此有所預料,因此一點也不着慌,反而道:“那又怎樣?”
“難道你不怕禁苑的大佬們下令把你捉回去切片研究麼?”舒芫瞪着美眸,妄圖營造出一種恐慌的氛圍,把楊棠帶進去。
孰料楊棠擡手颳了下她的瓊鼻,哂笑道:“你的大致情緒逃不過我的感應。”說着,又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至於說什麼切片研究,我想大佬們不會蠢到做殺雞取卵的事吧?”
的確,是個人都能看出楊棠能飛天那是一種技巧或者說功夫,根本就不是切片研究可以獲得的。所以禁苑大佬們不可能幹出殺雞取卵的事來。
舒芫聽了楊棠的話,臉色卻難看至極。她倒不是因爲楊棠說大佬們不會殺雞取卵而臉色難看,而是楊棠點她額頭那一下是在提醒她蟲控人的身份;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沒想到楊棠居然能夠利用“蟲控手段”感知她的情緒。
既然能感知她的情緒,天曉得楊棠能不能感應到她具體的所思所想。至於楊棠自己說他只能感應到大致情緒,這一點舒芫根本就不信,只是她已經被控制,根本無從反抗,否則她早就跟楊棠撕破臉了。
楊棠暗中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他生出了新的打算。要知道,舒芫的人脈和資源在國內相當好用,既然這樣,蟲控手段還止不住她的二心,那就只能使用更強力的手段了。
於是,在驅車去安全局的路上,楊棠邊開車邊問道:“舒芫,你知道周倉麼?”
“周倉?哪個周倉?”舒芫詫異非常,她不明白楊棠突然提周倉幹什麼,“說你的是野史中,關公的跟班麼?”
“對,就是他……他對關公的忠誠,你該聽說過吧?”
“聽過……用死心塌地形容絕不爲過!”舒芫蹙眉道,“不過你說這幹嘛?”
楊棠衝她詭笑了一下,道:“我也希望你跟周倉一樣,對我忠心不二!”
舒芫心頭狂震,臉上露出一個有些尷尬的笑容,道:“你……我、我自從被你控制之後,沒什麼對不起你的吧?”
“當然沒有,所以呀我決定獎勵你!”楊棠邊說邊單手開車,另一手空出來搭在舒芫肩膀上。
舒芫見狀,很想掙脫楊棠的大手,卻不敢有過份的動作,生怕楊棠一個不高興就將她捏死:“你到底想幹嘛?你這樣弄得我很不舒服!”
“放心,我不會輕薄你……”
聽到楊棠這話,舒芫小心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點失落,暗忖:老孃何等魅力呀,你竟然不願意輕薄,真是瞎了狗眼!
正臆想着,舒芫倏覺後頸針扎似的痛了一下,隨即整個人都陷入了昏迷。
舒芫醒過來時,辣法已經開進了安全局大院,正在倒入車位。
“醒啦?”
身邊傳來楊棠的聲音,仍有點迷糊的舒芫扭頭看去,陡然覺得楊棠那麼的偉岸,她腦子裡、不,應該說是靈魂深處不知怎的竟生出一股“敬而生畏、絕不背叛”的情緒。
舒芫不知道的是,楊棠趁她昏睡之際,已在他們兩人間種下了“周倉之志”。當然,兩人間楊棠是主、好比關羽,舒芫爲從、好比周倉。這樣一來,舒芫就不會時不時生出逆反之心了。
果不其然,下車後,舒芫亦步亦趨地跟在了楊棠側後方,不敢越雷池半步。楊棠發現這個情況後,趁沒人注意,命令道:“有人的時候跟我並排走,說話也別用主子、君上什麼的,要如朋友般隨意,用白話應答。”
“知道了天哥,我一定注意。”
也就在楊舒二人聯袂進入安全局大樓之時,元能院總部地宮的小會議室內氣氛沉悶到了極點。
幾個副院長級(詳見188)的頭頭,還有禁苑方面負責管理元能院的領導個個都面紅耳赤、情緒激動,加上整個小會議室內煙霧繚繞,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幾位大佬快升仙了呢!
霧都方面的影像視頻傳過來還不到半小時,可有關楊棠凌空飛天那短短几分鐘片段卻被翻來覆去看了十幾遍。
接着,軍部任命的穆副院長、背靠永和帝的蒯副院長以及效忠晉王的黎副院長,還有代表一號首長的特使由禁苑而來的某位領導,紛紛一根菸接着一根抽,結果不到十分鐘,就弄得整間小會議室烏煙瘴氣。
“我說,你們到底幾個意思,總得有個說法吧?”蒯副院長最先繃不住,開了口。
黎副院長黎老三接茬道:“想法我倒是有,就是不知道上面首長是個什麼指導思想。”說着,他看向了禁苑裡來的那位。
這位禁苑領導姓尤,叫尤華東,五十歲上下,地中海,一副彌勒佛形象,誰看他都像在笑,實際上卻又沒笑。聽到黎老三的說詞,他道:“都說黎老三滑頭還真不假,你一句話就把燙手山芋扔給了我,可叫我如何是好啊!”
“尤秘書,你就別謙虛了好不?首長對這事兒到底有什麼指示啊?”穆副院長也跟着黎老三起鬨架秧子道。
“好吧,那我就直說了,首長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依法辦事,所以圈禁吶秘密抓捕這些事就不要想了,而且人家會飛天,咱們能逮住麼?就算逮住了,又能關得住麼?就算關住了,其他爲我們效力或效死的特能界人士又會怎麼想?豈非寒了天下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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