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轟!”“轟!”“轟!”……
第一聲爆炸後不到兩秒,跟着一連串的爆炸聲此起彼伏,那聲音、那場面,簡直不要太酸爽!
對於普通人而言,爆炸聲聽在耳裡都差不多,但如果楊棠在現場的話,就能聽得出來,第一下爆炸聲是由於對儲物膠囊進行反向工程造成的,其後幾聲爆炸也各不相同,有儀器爆炸,也有藥品爆炸,甚至還有因壓強不同形成的空氣爆炸,總之就是連鎖反應。
其實爆炸也沒什麼,米國佬跟小鬼子的底子厚實,甭說引起的連串爆炸沒把實驗室崩上天,就是崩上天了,也不過再建一所而已。
關鍵是,目前唯一一枚搞到手的儲物膠囊被炸成了一千零好幾十碎片,就是想廢物利用都利用不起來,並且實驗室裡最精貴最堅固的實驗隔艙被崩爛了。若楊棠知道這樣的情況,絕對會笑掉大牙,原因很簡單,儲物膠囊已經涉及到一部份“小型穩定異空間拓展技術”,而膠囊爆炸實際上等於是異空間炸了,威力自然驚人,把實驗隔艙炸燬也就理所應當了。
到了這樣的地步,想要重啓實驗的話,實驗隔艙還可以從米國空運過來,但儲物膠囊就有點令人撓頭了。
“八嘎!這樣的話,要麼跟華夏方面談判,要麼跟彩虹集團談判,實在不行,把彩虹集團收購過來也可以!”
“九條君,你是在癡人說夢麼?收購彩虹集團?現在就是傻子也知道,儲物膠囊跟印鈔機沒什麼兩樣,誰會賣呀?”
“武田,你……那你說怎麼辦?”
“哼哼,這還要看保羅閣下的想法,畢竟今次爆炸,是我們跟米國共同的損失……保羅閣下,您認爲呢?”
米方負責人對武田的說詞不置可否:“還是先跟官方談一談吧,看看他們開什麼條件,如果不太爲難,答應他們又何妨?”
被武田稱作九條之人聞言蹙眉道:“這樣豈不是便宜了他們?我還是認爲針對彩虹集團好一些,就算收購不過來,也可以收買彩虹集團內部人員啊!”
保羅攤手道:“這個不用你教,我估計英國人、法蘭西人那些傢伙已經在這麼做了。”實際上,也就在進行實驗的時候,米國方面同樣在着手類似的事情,“只是如果咱們所有的和平努力都不成的話,那也只有武力硬搶了。”
之所以先禮後兵,完全是因爲儲物膠囊這事鬧得太大,加上是網絡時代,雖然國外沒有實物發售,但也人盡皆知。所以對各個洋人國來說,能和平弄到儲物膠囊技術最好,到時候公開售賣時,也不必引起本國國民的非議。
當然,千萬別把那些外國民衆想太好,會爲了儲物膠囊技術的泄漏而替彩虹公司打抱不平,他們如果起非議的話,也鐵定是國外那些在野的競選對手煽動的。
正因爲有這種隱患,對於境外各國的執政者而言,能和平解決問題、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反正具體花的錢又不是執政者本人掏腰包。
“喔克,既然保羅閣下這麼說了,那咱們就先談談看吧!”
………
也就在商議好對策的當天下午,羅老就已經收到了東瀛方面的正式告知函。
抖落着那張函紙,羅老問高老道:“這事兒你怎麼看?”
“嗬~~他們想要儲物膠囊的技術,我還想要咧!”高老一臉的冷笑,“小鬼子還真是異想天開得很吶!”
“那依你的意思,是不用接觸囉?”羅老又問。
“接觸還是可以接觸嘛,談也可以談,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們的底線是隻提供少量膠囊,具體怎麼談,要開什麼條件,讓幕僚室那幫小年青弄個詳細的應急預案就可以了。”高老雖然恨小鬼子卻不是無腦的沒頭蒼蠅,“對於這件事,咱倆根本就不必出面,否則對方會認爲咱們過於重視這個事情了。”
羅老心頭微動道:“這倒也是……不過用不用知會楊小子一聲?”
“不用。”高老擺手道,“恐怕在出售膠囊前,楊小子就把一切可能發生的狀況都預估到了,通不通知他沒什麼兩樣!再說了,他不是跟我們保證過嗎,膠囊沒法反向工程,咱們只不過是再送幾枚膠囊讓米國佬試一試,又能換些好東西回來,何樂而不爲呢?”
“你倒是好想法……不過不打電話也不太好,我還是跟楊繼學說一聲吧!”羅老道。
“有這必要嗎?”
“我覺得有必要。”羅老豎起兩根指頭道,“兩手準備,我讓楊繼學先保密不說,如果楊小子鬧,再由楊繼學出面告知,如果不鬧,那就不說。”
高老聞言眉頭跳了跳,道:“也行!”
………
結果晚飯的點,楊爸就接到了羅老的加密電話。可電話再怎麼加密,那也是瞞不過紅後的。紅後既然知道了,楊棠也就很快曉得了電話內容。
對於獲悉的消息,楊棠渾不在意,畢竟這個月的儲物膠囊彩虹科技那邊是全部出清了,一點存貨沒剩,而賣出去的東西,不管落到誰手裡,其實都跟他或者彩虹集團關係不大了。
假如彩虹科技賣的是食品,那麼出售以後,還有個食物中毒的問題,但儲物膠囊不可食,甚至於不強行反向工程的話,殺傷力連菜刀都不如,自然不存在後續責任的問題。
再說了,就算彩虹科技是賣菜刀的,有人買了菜刀去砍人,把人砍死了,那也不關彩虹科技的事啊,否則世界上那麼多軍火公司,還不得見天打官司?
實際上還是那句話,刀啊手槍什麼的,不會殺人,人才會殺人!
【主人,小鬼子也太囂張了吧,居然直接跑來要求交換儲物膠囊技術,還說條件任開!要不要我……給他們一點教訓,讓他們疲於奔命?】
【用不着……我估摸着他們很快也會聯繫我。】
楊棠猜得沒錯,只是他沒猜到小鬼子出現的方式,實在是把他噁心得不行,最終竟動了殺心。
轉天,楊棠難得回學校聽了一堂課。
下課的時候,當堂的任課教授把楊棠叫到了走廊上:“楊棠同學,這學期我的課,你好像就來了今天這一回吧?”
楊棠聞言故作赧然道:“不好意思張教授,這學期我的確很少有在學校上課,主要是太忙了。”
“這才大二下,你忙什麼?”張教授臉色不豫道。
楊棠繼續赧然道:“我這人比較愚鈍,想着笨鳥先飛,就在校外開了小公司,成天瞎忙。”
“個人創業?呵呵,你倒是有心氣!”張教授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點,“但你要知道,你現在還是學生,重點在於學習,而一個人在一個時間段內幹好一件事情就已經很不錯了,你這樣弄,說不定兩頭不討好!”
“教授您說得是……”
“當然囉,你有創業的興趣不是壞事,可眼看期末考在即,你打算怎麼弄呢?”
“不瞞張教授您說,關於您出的歷年本科期末試題,我私下都已經做過了,如果今年的考題跟歷年是一個水平的話,那我想我及格還是不成問題的。”
“哦?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拭目以待吧!”張教授若有深意地看了楊棠一眼,隨即轉身而去。
楊棠瞧着張教授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時候,紅後的聲音在他腦海裡響起:【主人,我感覺姓張的會在期末考題上動手腳。】
【隨他吧,就算考題加大難度,我不還有你嘛!】
【嗯嗯,倒也是。】
“棠棠…”
楊棠正打算走,身後傳來陶妤妃的聲音。
“怎麼了?”楊棠轉身看向陶妤妃。
“你不說臨到考試纔來嘛?”陶妤妃湊近他,嗔怪道。
楊棠瞥見走廊盡頭洪貝的半個側身,這才放心陶妤妃的安全,苦笑道:“要真那樣,估計我一門課都甭想過。”頓了頓又道:“我剛跟張教授聊了聊,算提前過來拜碼頭了。”
“那你跟張教授聊得怎麼樣?”陶妤妃邊問邊去翻挎包,末了掏出一個厚厚的筆記本,“這是張教授這門課我記的筆記,中間有幾個禮拜的沒有。”
楊棠隨手接過筆記道:“謝了,跟張教授聊得不太好,但我有信心考及格。”說着,晃了晃剛到手的筆記本,“複印完就還你!”
“我不急,書上我也勾了重點的。”同時,陶妤妃看了看錶,“都飯點了,咱們一塊吃飯?”
楊棠欣然同意道:“好啊,去外面找個館子吃吧!”
“下館子?那多浪費,還是食堂吧!”
“也行,隨你…”
於是二人聯袂到了農園食堂。
老實說,大學食堂,尤其是全國不到四十所的九八五高校的食堂,飯菜都是比較經濟實惠的。哪怕是到了二零一八年前後,兩葷一素加飯也才十塊錢,而在外面下館子,十塊錢只能抄盤素菜,衛生不衛生新鮮不新鮮還兩說。
而楊棠跟陶妤妃去的這個農園食堂,幾乎算是京大規模最大的一個食堂了。三樓是席面,正式一點,招待外校朋友的話,是個去處。一樓二樓也都不錯,相當衛生。
不過楊棠是霧都人,喜辣,所以進了食堂後,就問陶妤妃:“妃妃呀,你吃啥?”
“我隨便,看你!”
“那去二樓吃吧,有麻辣香鍋,如果你不愛吃,也有不辣的。”
“行啊,那我吃麪唄!”陶妤妃顯然早有主意,“我上次就聽一個秦省的同學說,她們那兒的臊子面還有七花面不錯。”
楊棠道:“既然你都想好了,那我也吃麪吧,就臊子面跟七花面,咱一人點一種,還可以換口味!”
陶妤妃聞言霞飛雙頰:“誰要跟你換口味啊?”說着,她當先上了二樓。
由於京大有九個食堂之多,所以每個食堂就餐並不過份擁擠,楊陶兩人很快就刷卡買到了屬於他們的兩碗麪。
找了個空桌對坐下來開吃,吃了幾口後,兩人正你儂我儂地換夾着對方的面吸哩呼嚕,這時一個鷹鉤鼻西裝男湊過來,坐到陶妤妃旁邊隔一個空位的位子上,他身後更杵着一個戴墨鏡的傢伙。
陶妤妃首先停下了吃麪的動作,因爲鷹鉤鼻在瞅她。
楊棠也跟着停下來,冷眼看向鷹鉤鼻,更用指節敲了敲桌子:“餵我說,買飯的窗口在那邊,要喝麪湯的話,等我媳婦兒吃完了你再看她好不好?”
“撲哧!”
聽到楊棠的話,陶妤妃沒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
鷹鉤鼻頓時瞪向楊棠,不大的眼睛裡盡是陰鷙,可他偏偏嘴角一翹,玩味道:“飯我不吃,不過秀色倒是可餐一下的。”
陶妤妃一聽,當即拍了桌子,嬌叱道:“放肆!你算哪根蔥啊,敢調戲老孃?”聽到這話,鷹鉤鼻呆了一呆,楊棠卻是滿臉無奈。
要知道,陶妤妃是班長,而大學班長跟中小學的班長可不一樣,你要沒點彪悍的地方,班上同學都不帶聽你的,想完全靠顏值什麼的頤指氣使,基本沒可能。
“咳咳,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敝人足利義方,乃……”
“慢着慢着……”楊棠倏然打斷了鷹鉤鼻的話頭,半眯着眼瞅着他,“你是小鬼子?”
鷹鉤鼻足利義方聽到這句問話,眼神頓時變得更加陰狠,不過他還沒說什麼,站在他身後的墨鏡男就已然叱道:“八嘎!你們……”
話剛起了個頭,楊棠的身影已然從陶妤妃跟足利義方的視線中消失。接着兩人就聽見啪嚓一聲,循聲望去時,跟足利義方一起來的墨鏡男已經被楊棠掃堂腿踢斷了小腿,正往地上栽倒。
這還沒完,楊棠收腿、直立、碎步上移,最後接上一記跨步屈膝。於是乎,他的右膝蓋好死不死地擋在了墨鏡男腦袋往下栽的線路上。零點零幾秒之後,墨鏡男的臉果然不偏不倚地與楊棠的膝蓋來了個結結實實的牴觸。
嗙!
一聲悶響過後,墨鏡男的墨鏡已然斷成兩截掉在地上,他本人白眼一翻,腦袋碰地,甚至來不及慘叫一聲,就已經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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