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一邊笑着叨唸着一邊看着兩個小娃子玩耍。
“不對不對,你們倆,還是太少了點,其實爹有個心願,當然了,不能在你們的娘面前說,不然啊,你們的娘肯定就會餓死你們的爹的。這可是咱們父子三人的秘密,你們現在雖然不會說話,但是答應爹爹,現在聽了,以後會說話了也不準說出去。”
阿衡竟然還偷偷摸摸的往四周瞟了一圈,然後再次的將注意力放到兩個小奶娃的身上,並且低聲說道,“爹的心願是,讓你娘生十個八個的,到時候,爹帶隊啊,咱們組團玩蹴鞠啊。”
阿衡的聲音裡滿滿的溫存柔情,那雙深邃的眸光裡,更是慈愛熠熠。
阿衡突然覺得,這兩個小傢伙如果不鬧騰,其實也是蠻可愛的啊,這麼守着他們倆,還真是一件無比愉快的事情。
突然間,阿衡似乎明白了天倫之樂的真正內涵。
小東和小南好像知道孃親不在身邊,爹爹沒有長奶,所以就算是哭,也沒得吃,乾脆就蹬着小腿玩的開心的不得了。
一直到飯莊裡的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馬連坡和陶夭夭才從後廚裡出來,並且兩人一邊走一邊討論。
阿衡的注意力根本就沒在那師徒倆談論的內容上,而是被陶夭夭手裡拿着的東西的氣味給吸引了。
不知道是晚飯沒吃的緣故,還是因爲真的太餓了的緣故,阿衡竟然忍不住的吞了一下口水。
這是韭菜的味道,還有茄子和土豆的味道,很明白很清楚絕對沒錯,可是,那味道里又有着一種難以形容的香氣。
“夭夭,你那是拿着什麼東西?”阿衡站在嬰兒車旁,張望了一下說道。
阿衡的這句話剛出口,正在打掃衛生的春子和孫有餘還有剛子,聽到之後,也站起身來,朝着陶夭夭和馬連坡看了過去。
“新做的,烤韭菜,烤茄子,烤土豆片,想嚐嚐麼?”陶夭夭笑着問道。
大家聞到了那一股股的香味兒好像並沒有停止飄散,又似乎是從後廚裡飄出來的。
“這——能烤?不過這味道——”阿衡瞬間有些疑惑了,確實不可思議啊。
“要不要噹噹小白鼠啊,試吃一下,如果不想,那我就找別人了啊。”陶夭夭笑着說道。
“吃了不後悔,不吃後悔一輩子。”馬連坡也笑哈哈的說道。
聽到馬連坡這麼說,春子剛子和孫有餘乾脆就圍攏過來了。
陶夭夭手上是端着的盤子,裡面是用竹籤子串好了烤的,上面還撒了不少的茴香籽孜然粉,還有少許的辣椒麪。
“哎呀我的天吶,我說怎麼剛纔聞着一股子一股子的香味兒呢,我還以爲自己鼻子出了毛病,居然香味兒是這裡飄出來的啊,不管了啊,我先嚐嘗。”春子說話的功夫就下手捏了一片土豆片吃了。
剛子和孫有餘見狀,也是不甘示弱,乾脆下手。
阿衡見狀,眼瞧着那些東西就被一羣餓狼給瓜分了,索性一把將陶夭夭的盤子給搶了過來。
大家試吃之後,一致給出了高度的評價,情不自禁的豎起了大拇指。
“爹,再來點唄?”春子意猶未盡,笑嘻嘻的乞求說道。
“是啊,大伯,再來點吧,這滋味真心不錯。”孫有餘和剛子也說道。
阿衡那傢伙乾脆就是端着盤子,去旁邊的大楊樹下面蹲着吃去了,根本不用筷子,直接下嘴下手的節奏。
“師父,料已經配好了,順序您也看清了,火候就要自己掌握了,反正現在客人都走了,咱們恰巧也沒吃晚飯呢,不如你去烤點,待會兒咱們當晚餐,我去把師孃,玲兒和我娘和我姐姐們叫來一起吃。”陶夭夭笑着說道。
“那當然可以,正好我練手,不過,穿串這件事,我沒幫手啊。”馬連坡故意的瞪着眼睛,一臉惋惜的說道。
“我我我!”
“大伯我在呢啊。”
“穿那個我必須在行啊。”
幾個大男人可謂是爭先恐後的自告奮勇。
“那得了,咱們既然有人幹活,那還愣着幹啥,走起吧?”馬連坡笑着招呼幾個男人去了廚房裡。
陶夭夭見到這個其樂融融的情形,心裡很是溫暖。
索性,陶夭夭推着嬰兒車,朝着娘和姐姐們,還有玲兒娘和玲兒的院子去了。
等陶夭夭轉了這一圈,把那幾個人還有那些小孩子們都喊齊了,都出現在老馬飯莊門口的時候,突然見到,飯莊門口竟然擺好了燒烤架子了。
原來,馬連坡覺得屋裡位置不寬敞,乾脆就把東西給搬出來了。
阿衡見家裡的女人們都帶着孩子過來了,於是急忙將手裡的活放下,擺放了桌椅板凳,給女人們休息和看孩子用。
夜色濃郁了,夜風竟然還有些粘人,還有些狂野,像是淘氣的孩子,將火堆的火苗吹的四處亂竄,一陣陣香氣從那篝火上飄散開來。
男人們在笑着穿串燒烤聊天,女人們在板凳桌椅上,看着孩子,聊着天。
一片的安寧祥和,一片的幸福和快樂。
大家都吃飽了喝足了之後,已經快到了子時了,男人們都是匆匆的收拾了東西,然後關了飯莊的門,上了鎖,這才各自的帶着自家的女人孩子回了家。
江雪梅和阿衡陶夭夭一起回的陶夭夭的住處,畢竟陶夭夭帶着兩個孩子,晚上實在是累,所以,這段時間以來,晚上的時候,都是江雪梅和陶夭夭一起過夜,阿衡在堂屋裡休息。
江雪梅鋪好了牀鋪,然後便按照以往的順序,抱着小東先到了小枕頭上,換好了尿布,然後便準備給小南換尿布。
“娘,我師父今天去鎮子上進貨去了。”陶夭夭一邊洗漱一邊說道。
“恩,我知道的,玲兒娘說這件事來着。”江雪梅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陶夭夭要說什麼內容的話。
“在鎮子上,師父看到了他。”陶夭夭說到這裡的時候,迅速的瞟了一眼江雪梅的反應。
果然,娘還是放不下那個該死的老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