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皮,究竟是怎麼回事?”格歐費茵在醫療翼外蹭着地磚,額頭上全是冷汗,着急的彷彿熱鍋上的螞蟻,抓住走出來的龐弗雷夫人就問道。
“抱歉,夫人,”霍格沃茨隱形BOSS波皮·龐弗雷眉頭緊皺,“我試過了所有我知道的方法,可斯萊特林閣下都沒有反應,就像、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一般。”
格歐費茵快步走進去,望着靜靜躺在牀上的男子,鼻子一酸,幾欲淚下。
“薩爾,薩爾,你醒醒好麼?”坐在病牀邊,格歐費茵死命握住薩拉查溫熱的手,魔力順着血液流至全身各處,仔細的探查着,一絲一毫也不肯放鬆。
“薩爾,醒醒好嗎?你別閉着眼睛,我害怕。”檢查了一圈卻什麼都沒發現的格歐費茵眼圈紅了,貝齒咬着嘴脣,聲音也在顫抖着。
薩拉查卻毫無知覺的躺在那裡,睡着了似的,俊秀的臉龐平和安靜,深秋沒有溫度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更襯得他的黑髮熠熠生輝,恍若神人。若是平時,格歐費茵肯定故作花癡的樣子撲過去,和薩拉查膩歪一陣,可現在,她連多瞧一眼的想法都沒有。
家裡有些底子又口風嚴實的幾個斯萊特林家族都被告知了情況,伊西斯和德拉科三小甚至請假回家查資料,一頭鑽進書庫裡,不知疲倦。
格歐費茵指示其他斯萊特林的學生在斯萊特林內部的圖書館裡查找有可能的猜測,整個斯萊特林瀰漫着淡淡的不安和惶恐。
“公開決鬥?你下定決心了?”格歐費茵不耐煩的合上一本書,丟到一旁,又翻開另一本,頭也不擡的問。
“是的,夫人,我的靈魂已經完整了,實力也恢復到了以前的巔峰,甚至更佳,經過您和斯萊特林閣下的教導,我有自信不輸給鄧布利多。”伏地魔一身造價不菲的墨色長袍,側坐在椅子上,侃侃而談。
“是嗎?要是輸了呢?”格歐費茵不動聲色的問道。
“不可能,至多是兩敗俱傷,我不會輸的,更不會丟了斯萊特林的臉面。”伏地魔篤定的說道。
“最好是這樣,”格歐費茵淡淡的瞥了某人一眼,“Voldy,你知道的,我和薩爾把斯萊特林家族名下全部資產清單給你的原因,最好不要墮了薩爾的名聲,否則我不會饒了你的。”
“請您儘管放心,我不會辜負您的期待。”伏地魔自信的離開了。
“薩爾,你究竟怎麼了?”格歐費茵揉着隱隱作痛的太陽穴,酸澀的眼睛幾乎要睜不開了,可這兩天什麼發現都沒有,要不是婚姻契約傳達出薩爾沒有生命危險的訊號她恐怕真的會食不下咽了。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格歐費茵蹙眉,誰這麼沒眼色,不知道她正爲薩爾的事着急上火嘛?
“夫人,不好了,院長大人出事了!”潘西跌跌撞撞的跑進來,小臉上滿是驚慌失措。
“什麼?”格歐費茵豁然起身,撞翻了椅子,顧不得小腿上尖銳的刺痛感,拉着潘西,腳跟一轉幻影顯性了。
“小龍,薩爾怎麼了?”格歐費茵急匆匆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斯萊特林閣下剛纔突然魔力暴動,”德拉科在醫療翼門口來來回回蹭着地板,“龐弗雷夫人讓潘西去找您,閣下的情況還沒有好轉。”
格歐費茵咬咬牙,推開門走進去,差點被撲面襲來的巨大魔壓掀翻在地。
“波皮,你還好吧?”格歐費茵推了推勉力支撐治療魔法陣的龐弗雷夫人。
“不太好,”龐弗雷氣喘吁吁,面色白如一張紙,“閣下的魔力暴動太厲害了,我可能撐不了多久,再這麼下去魔力泄露的話,全校的學生也許會被壓出內傷的。”
“喝掉。”格歐費茵果斷取出幾瓶魔力補充劑。
“我大概還能撐二十分鐘,夫人,您儘快拿個主意吧。”龐弗雷的臉色好看了些,但還是慘白。
“薩爾,薩爾?”格歐費茵頂着隨着距離縮短而愈發強大的魔壓,一步一步的前行,額頭上的冷汗順着臉頰滑落也顧不上擦,一把攥住薩拉查的手,迭聲呼喚着。
就算是在時間之河裡呆了許久的後遺症也不至於這麼嚴重吧,格歐費茵思忖着,內臟很健康,靈魂也沒事,倒是魔力持續增長着……等等,魔力增長?
一個絕對可以稱之爲好消息的念頭出現在格歐費茵腦子裡,她立刻輕輕掀開薩拉查緊閉的眼睛,“果然是這樣……”
薩拉查的眼仁變成了純正的耀金色,原本圓形的墨綠色瞳孔已經拉長爲細細的一道,就像蛇的眼睛。
格歐費茵執起薩拉查的左手,兩人十指相扣,用力咬破自己左手食指,緩慢的在他的手背上描繪早已失傳的古老魔法陣。
薩拉查這次的突然昏迷和魔力暴動是由於承自斯萊特林家族的遠古羽蛇血脈徹底覺醒了。
雖然在千年前曾有一些覺醒的跡象,但並不完全,薩拉查只是魔力增長,並沒有成爲百分百的魔法生物,這次覺醒後,薩拉查就完全脫離了人類的範疇,成爲純血的遠古羽蛇了。
格歐費茵忍不住偷偷笑起來,原以爲需要給愛人做初擁,她都準備的差不多了,誰知竟來了這麼一出?遠古羽蛇的壽命很長,長到薩拉查能和她一起看盡世事滄桑,再也不分開了。
隨着血液的流失,格歐費茵的眼眸變得血紅,尖銳的獠牙也在脣間若隱若現。
“完成了。”格歐費茵輕籲一口氣,藉着婚姻契約的魔力共享原則,血族之王純正的暗黑魔力源源不斷的在兩人的身體裡奔騰流轉,不停息。
外溢的恐怖魔壓逐漸減弱了,精疲力竭的龐弗雷一下子跌倒在地板上。
格歐費茵眼見的瞧見薩拉查被掩蓋的下半身似乎開始變化,趕忙抱起人瞬移去了自己的臥室。
剛落地,幾件做工精緻的衣服就從手間滑落,一條長着銀藍色羽翼的銀白色大蛇纏繞在她的身上,大腦袋擱在格歐費茵的肩膀上。輕輕撫摸大蛇冰涼的鱗片,他的呼吸依舊平穩,格歐費茵猜這人也許睡着了,便小心翼翼的把人、不,把蛇放在牀上,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給他蓋上了被子,蛇應該不會感冒吧,大概?
格歐費茵本想去通知學生們一級警報可以解除了,可剛走開一步就被一條巨大的尾巴緊緊纏住,半天掙脫不開的格歐費茵只好躺在牀上,大蛇順勢湊過來,在她身上繞着圈圈。
“薩拉查·斯萊特林!你這個傢伙究竟睡着了沒有?”格歐費茵臉色泛紅,那個披着蛇皮的狼居然把蛇頭擱在她的胸口,還蹭?混蛋薩拉查你有本事睡一輩子別起來,否則我絕對要揭了你的鱗片給西弗勒斯當禮物!!!!!!!!!
又考慮到蛇是冷血動物,格歐費茵對自己的體溫也沒什麼自信,乾脆一個響指召來家養小精靈點燃壁爐,11月已經溼冷起來的地窖頓時暖洋洋的。
牀上,除了勾住某人纖腰的尾部,薩拉查已經盤成了‘黃金’的形狀,沉沉的睡去了,徒留被蛇壓牀弄得合不上眼睛的格歐費茵面部神經失調。
幸好撒旦大人保佑,薩爾覺醒的時候在11月,要是在春天她還不得領略一下人.獸的滋味……一想到這種情況,格歐費茵的臉頓時黑的能滴下墨汁,平時這人在某方面就相當賣力,這萬一到了春天她相當可能一個月下不了牀,不行不行,格歐費茵使勁搖頭,要是薩爾借發.情裝瘋,她絕對要變成蝙蝠,有本事就來獸.獸,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