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欣這麼一拒絕,傅經年更慌張了起來,他一着急,手裡的水壺不小心燙到了手,嘶地一聲,水壺掉到了地上。
";你沒事吧?";穆子欣一驚,小心翼翼的問道。
傅經年趕緊搖了搖頭,也來不及管掉在地上的水壺,着急的跟穆子欣解釋:";我剛纔跟伯言說喜歡你,只是爲了刺激一下他,他心裡明明有你,可是卻不承認,而且看到他這麼生氣,我就一時情急說出了這些話,千萬不要往心裡去,我對你真的沒什麼目的。";
他一着急都語無倫次了,自己要說什麼該說什麼都腦子裡一片空白。
看他這麼着急的樣子,穆子欣輕輕地笑出了聲:";其實你不用跟我解釋這麼多,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喜歡的是依依對不對。";
聽到她的話之後傅經年身體一頓,他沒有回答,但是也沒有否認。
";我去重新打一些水。";傅經年撿起地上的水壺又去到了打水機的旁邊,夏依依還在病房裡等着水喝呢。
因爲擔心童晗的身體,陳伯言帶着她,把她送回了家裡。
陳伯言手裡抱着她,並且溫柔的對她說道:";今天你身體不舒服,就先別去上班了,你手邊的工作,我會讓人給你處理好的。";
童晗幸災樂禍,陳伯言的目光終於又都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伯言,你這樣寵,我會把我寵壞的。";她細着嗓子說道。
打開臥室的門,陳伯言將她輕輕地放到了牀上,伸手替她蓋好被子:";你現在就是要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了我們的孩子才能健康成長。";
童晗羞澀的點了點頭,眼神裡帶着誘人的嫵媚。
安頓好他之後,陳伯言站起身就想離開:";你在家裡好好休息,公司裡還有一些事情要忙,剛纔助理已經給我來過電話了。";
";等一下。";童晗一把拉住了陳伯言的手。
陳伯言遂停住腳步:";怎麼了?是不是又哪裡不舒服了?";
";沒有不舒服。";童晗搖頭。
看他戀戀不捨的樣子陳伯言皺起了眉頭,想要把她的手拉開。
";伯言,在醫院的時候你和傅少起爭只是因爲穆子欣對不對?";童晗彷彿質問地問道。
一個凌厲的眸子襲來,童晗立刻驚駭的垂下了眼眸:";我只是一直都不明白你爲什麼那麼對她念念不忘。";她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極盡溫柔,因爲童晗知道發脾氣只會讓陳伯言討厭自己,所以還不如賣個乖巧,還容易討人憐惜。
";誰說我一直對她念念不忘?她那種女人有什麼資格值得我不忘懷的?";陳伯言冷起了眸子,眼神鎮定的看着童晗。
見風使舵,這可是童晗的本性,在聽到陳伯言如此評價穆子欣之後她的心又竊竊的歡喜了起來。
臉上的表情再次換上魅惑:";我只是隨口一說,你別當真。其實我也沒想到穆子欣她現在會淪落到這種地步,成爲了外圍女不說,而且還偷了公司的文件。";她故意表現得怯生生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陳伯言的表情。
陳伯言的臉上泛起波瀾,表情變得難看之後童晗也終覺得自己說的話起作用了。
於是童晗繼續添油加醋的問道:";伯言,資料被偷的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辦?既然已經確定了是誰拿走的,要不要報警.......";
她的話沒說完,陳伯言又一個冷眸看向她:";看來你的確很關心公司的事情啊,就算身體不舒服也忘不了關心別的。";
童晗瞬間停住了聲音,臉色有幾分慌亂,該不會是自己的用意被陳伯言識破了吧。
尷尬的對着陳伯言笑了笑,童晗彎下了自己的眼角:";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爲公司這次付出這麼多感到心痛,陳氏可是你一點一點做大的,我怎麼可能不關心呢。";
";不該關心的時候你還是適合多睡會兒覺,把身體養好了別再總是不舒服。";
冷冷的丟下這些話,陳伯言就從她的房間裡離開。
他相信了資料不是陳伯聿偷的,但是對於穆子欣也沒有想過刻意爲難,畢竟她現在還受了那麼重的傷......
關於陳氏集團資料被竊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陳伯言也沒有想要進一步的調查,而真正的偷盜者陳柏聿也在一邊沾沾自喜,覺得陳伯言還是會像之前那樣就在這件事情不了了之的。
這麼輕鬆的就過去了之後,陳伯聿更是膽子慢慢的大了起來。
他覺得陳伯言一直看不起自己,而且公司裡的工作都不讓自己插手做決定,於是他就在暗地裡利用陳家二少爺的身份做一些對公司有害的事情。
一開始的時候,陳伯聿還是小心翼翼的害怕被陳伯言發覺。可是隨着陳伯言對他放的越來越鬆,陳伯聿的膽子變得更加無法無天,他開始由暗地裡吃回扣拿好處,轉變爲明目張膽的做這些事情。
但是人的貪心是越來越大,隨着自己得到的好處慢慢增多,陳伯聿開始不滿足於現狀,他現在覺得這些蠅頭小利根本不算什麼,有一天自己坐上了總裁的那個位置,才叫一個舒心。
他在公司裡的行動沒有停止,另一邊又跟對頭公司的負責人開始了私下接觸。他向那方負責人表明自己是陳家二少爺,而且公司裡的情況自己也瞭解的差不多。
對頭公司的負責人本名許夜生,他在收到這個消息之後,立刻又聯繫了陳伯聿,兩個人約好明天下午一起去郊外打高爾夫。
這次是許夜生主動邀請自己的正是結交的好機會,於是便立刻答應了他的邀請。
自私心越來越膨脹,摻雜着以往對陳伯言的嫉妒和不甘。
陳伯聿已經提前到了球場,他轉過身有些傲慢的對許夜生說道:";許經理行動總是這麼慢嗎,這樣可不行,總會落在別人後面的。";他的話裡帶着譏諷,而許夜生卻是淡淡的並沒有生氣。
";陳二少說的沒錯,動作慢了,確實是容易落在別人後面,可是有時候動作快了能力不夠,也會被別人趕超過去,您說對不對?";
陳伯聿面露尷尬,許夜生的話讓他聯想到了自己和陳伯言。
";陳二少,您在想什麼?";許夜生來到了他的身邊出聲問道,胳膊重重地搭在了他的肩頭。
陳伯聿被他嚇了一跳,回過神來表情別慌亂:";你剛纔說什麼?";
許夜生淡淡的笑了笑:";沒說什麼,只是看到陳二少不知道想什麼事情想得這麼認真,感到有些好奇而已。";
";你不用感到好奇,現在我也該表明我跟你結交的目的。";陳伯聿冷聲說道,他現在心裡好像一刻也等待不得,恨不得馬上將陳伯言從總裁的位子上拉下來,好向世人證明自己並不比他差。
他附和的問道:";陳二少的目的是什麼?";
";我需要你的幫助。";
";什麼幫助?";
";將陳伯言拉下馬。";
陳伯聿的聲音慢慢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