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無神的把酒嚥進嗓子裡,火辣辣的燒燙,等待着蔡淼的話,她也抿了一口酒,繼而仰起脖子,望着天花板,重重的嘆息一聲,把手垂放在膝蓋上,鼓鼓勇氣,講道,“昨天李順給我表白了,讓我答應做他女朋友,這事情你知道了嗎?”
聽起來蔡淼好像並不開心,或許李順的大動作驚到了她,畢竟從兄弟手裡奪女人是有違道義的,我緩緩搖頭,回答她,“我不知道,還沒有聽說,怎麼,你答應他了嗎?”
蔡淼跟着我一起搖頭,好像喝的不是酒,而是搖頭丸,頭髮甩了甩,嘴脣撅起來,“我不知道應不應該答應,他表白的時候稱是你的想法,你同意他追我的,原本想打電話向你問清楚,但仔細想想,還是跟你面對面交談的好。”
這事情處理起來並不容易,現在正是幫派發展的初級階段,任人唯親還是很有必要的,而李順和蔡淼兩個人,他們都算是老子的自己人,到底捨棄誰留住誰,這分寸很難把握,所以我給自己找了點兒自由空間,並不去直接干涉他們的情感,反問,“你喜歡他嗎?要是你喜歡的話,我並不反對。”
蔡淼失落落的,又往自己杯子裡倒了些兒酒,繼而仰頭一口氣全喝下去,放下杯子,擡起手摸着額頭,像生了病一樣,臉色泛白,自言自語的,“也就是說,這事情你是允許的對不對,他沒有撒謊。”
我不知道如何去反駁,只能用沉默去對待蔡淼的自言自語,今晚上在關紅菱那兒吃癟,心裡面已經十分的不痛快,完全沒有心情再去幹涉事情,去它媽的,全都順其自然好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擺弄着辦公桌上的一本新書,也不知道是誰放在上面的,和經濟營銷有關係的專業書籍。
我的態度讓蔡淼十分生氣,儘管她沒有義憤填膺的橫加指責,但她接連喝了三口悶酒,一肚子的怨氣無處發泄,辦公室內滿含着幽怨,尷尬的沉默,最終還是她起身離開,在轉身離去的那一霎,她告訴我,自己答應了李順的表白,會同他好好幸福的,留下寂寞的我,守着空氣發呆,說不上來是什麼讓我不高興,其實蔡淼在我心中的分量並不太重,像過眼雲煙的花朵,開的瞬間燦爛過,但稍縱即逝,而且她還有個鍾愛的前男友,始終是個定時炸彈,這渾水留給李順去趟倒也無所謂。
蔡淼離去了,留我一個人喝悶酒,但總有新的女人出現在眼前,不過這一次是舊人,同老子交往最久的那一個,麥加悄悄走進來,賢惠妻子一般徑直走到我身後,雙手勾着我的脖子,胸脯貼着我的後背,嘴脣在我耳旁輕聲安慰,“剛剛看你進來的時候滿臉的不高興,怎麼了,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聽聽,讓小b當你的垃圾桶。”
麥加很少會自稱爲小b,這還蠻難得的,或許她是爲了討我一聲笑,但我實在沒有心情笑出聲,關紅菱的事情不方便講給她,畢竟那是趙靜的親舅媽,但我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平靜的說道,“趙靜的舅舅和舅媽這兩天有可能會去家裡面作客,等會兒早點兒回去,把東西收拾收拾,別讓他們看出來。”
麥加點頭稱是,但這件事情讓她有點兒不爽,寄人籬下總歸是會有情緒的,拉開椅子坐下來,與我探討這件事情,“波哥,收拾東西沒有關係,可這樣總歸不是長久的辦法,我們要一直住在妹妹那兒嗎?總覺得不怎麼好,而且你們之間的感情也會受此影響。”
麥加的話還是挺有道理的,每當與趙靜冷戰,心裡面就會憋着一股氣,想要離家出走,可通常而言,男人與女人吵架,離開回孃家的都應該是女方纔對,但在這兒,事情出現了偏差,尊嚴受到了打擊,這讓我十分的不爽,點頭稱是,可無奈於手頭緊張,而且現在關係已經很緊張,突然要求搬出去住,趙靜又會怎麼想,她或許會認爲我已經對她失去了感覺,正一步步的逃離她,畢竟是把貞操奉獻了出來,不忍心那樣對待她。
我把厲害關係說給麥加聽,她還是挺懂人情世故、通情達理的,或許結局是那個樣子,但過程可以稍加放緩,最後終結性的,“小b,咱們再等等,等賺到了錢,先租個別墅出去住,如果靜兒願意搬過去,那就讓她一塊兒搬過去,若是她不同意搬,那就恢復到剛和她認識的那種狀態。”
聽我這樣講,麥加開心的笑了,仰起脖子,在我臉頰上吻了一口,撒嬌的問,“波哥,我這樣的提議會不會讓你特別爲難,你會不會覺得我不乖呀。”
我輕輕搖頭,發自肺腑的,原本搬家就是自己的想法,小別勝新婚,不住一起未必就是壞事,像我和趙靜這種性格有矛盾的,太過於花心,而她又過於能吃醋,說,“不會的,我的想法和你一樣,即便是你不說,有一天我也會那麼做。”
通過和麥加的聊天,心情恢復了一些兒,不再像剛進酒吧的時候那麼焦慮,不過目前的情況時,我把蔡淼也給得罪了,她有點兒恨我同意李順追她,畢竟兩個人有過親密的身體交流,她默認爲我是喜歡她愛她的,而如今卻把她當做獎賞的物品,賜給立下功勞的小弟,她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她的表情還是能夠清楚寫在臉上。
我覺得自己有必要和李順談一談,爲了他失去了一個內人智囊團,要讓他知道老子對他的好,將來擋子彈擋刀子的事情一定要幹,讓麥加去把他喊過來,李順見了我,還是唯唯諾諾的,特別不好意思,他也覺得在追蔡淼這件事情上,他剋制力做的不夠好,小聲問,“老大,你叫我,有事情要談嗎?”
原本是老同學、好哥們,沒有必要弄的那麼緊張,舉手示意他隨便坐,然後把剛剛蔡淼過來找我談話複述給他聽,有選擇性的,哪些兒有利於他對我的忠心,哪些兒是沒有利處的,起身去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順子,我可是爲你得罪了心中所愛,忍痛割愛你知道嗎?將來你可不能對不起我,要是你忘恩負義,那可就太傷我的心。”
李順慌慌張張的點頭稱是,一口一聲誓言,拳頭也是朝天發誓,“老大,你放心,你對我的好都牢牢記在心裡,以後上刀山、下油鍋,我都二話不說,心甘情願。”
李順的話聽着像是真的,至少在那個瞬間是發自肺腑的,至於將來會不會變,不得而知,沉重的話題當晚已經經歷了太多,乾脆聊點兒不一樣的,想起之前讓他幫我辦的錄像帶之事,問,“肖琳不是你的性伴侶嘛,上次你說過的,怎麼突然轉移了注意力。”①肖琳:以前公司得罪老子的那個人事部經理,愛穿黑色緊身褲的老剩女。
李順聳聳肩膀,話說的雖然粗魯,但發自內心的看法,撓着頭皮,還怪不好意思的,“那老b沒有什麼意思,剛開始覺得新鮮,再後來覺得太鬆了,沒有啥意思。”
我衝他哈哈一陣笑,氣氛開始愉悅起來,他也陪着我,附和的憨笑,女人確實是像食物一樣,需要保鮮的,一旦過期就沒有啥意思,畢竟那兒都起了褶子,聽着就令人尷尬,由肖琳想到了葉幸身上,不知道將來自己會不會對她也失去興趣,還想到了那個因爲燙傷住在醫院的油條少婦,心裡面突然有個一閃而過的念頭,趁着徐婉玲家裡面沒有人,有機會帶她去那兒玩,關紅菱不容易搞定,她還是比較輕鬆的,沒有倫理的束縛,實在不行就強制性的。
想到做到,發信息去邀請油條少婦出來玩,同時關心一下她出院沒有,電話是之前互相留的,彼此有意思,這事應該能成。
家有急事,請假七千字,日後補上,謝謝各位。
當晚發給油條少婦的信息,好久也沒有得到她的答覆,直到同麥加一起回小區的路上,才見到她匆匆忙忙的幾個字的回覆,說是已經出院了,想不到竟然如此瞬息萬變,不過倒也可以理解,畢竟在醫院花銷非常大,而待在家裡面休養生息是免費的,而她身邊就躺着她的老公,所以同我的聯繫非常危險,還是那句話,站在她的角度,理解她的處境。
女人不方便,那你就不能給她嘮嘮叨叨的,否則問題會很大,她會覺得你是個定時炸彈,這是生活閱歷給我的經驗,所以當我看到她發來的信息後,我沒有給她回覆,淡定的把信息刪掉,同時計劃着,等第二天,她老公出去擺攤的時候再給她打電話聯繫,那個時候她肯定是無聊的,是需要有人陪的,如果她老公出門之前再埋怨她兩句,那就更好了。
麥加在旁邊,看着我翻手機信息的表情,好奇的問一句,半開玩笑的,“誰呀,這麼晚了還給你發信息,信不信我去找上門,砸她家玻璃。”
我伸手在她屁股上面捏一下,夏天的衣服料子薄,捏一下感覺都能夠捏出水來,戲弄她,“小潑婦。”
我覺得自己處理問題的方式還不錯,可圈可點,比如上面剛剛這件事情,次日,天氣晴朗,風輕輕吹拂,琢磨着時間差不多,站陽臺上給油條少婦去了一電話,而她也在比較短的時間內接通了,與我所預料的那樣,她老公現在只能一個人擺攤,畢竟她的腿有傷,站着走動不方便,笑嘻嘻的跟她調侃,“在幹嘛呢?不會還在牀上賴着呢吧。”
油條少婦心情不錯,或許是滿意昨晚上老子沒有給她搗亂,不過以她的經驗,肯定會給手機調成靜音,回我說,“你怎麼知道,還真讓你給猜到了,要不是你打電話把我吵醒,這會兒還香噴噴的做美夢呢。”
回頭看一眼,家裡面趙靜正忙活着拖地板,麥加去了酒吧,我比較懶,找個藉口就推了,這會兒小聲,“我這可不是猜的,是親眼所見,正趴你們家玻璃窗上往裡面看呢,只穿着個紅色內褲是不是,連被子也不遮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