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了一口有些渾濁的空氣,小晴終於是緩過了神,她笑了一下,然後擡頭看着張恆,眼神之內閃出了一抹的感激,然後扭頭看向那一處暗影,不禁笑道:“我說大師姐,現在你也該走出來吧?難道你是怕了?不敢出來了?”
小晴的聲音清脆而動聽,但是聽在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裡面,那種滋味,簡直令人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
畢竟看上去是一個凡人的傢伙,竟然是在瞬間之內,將他們心裡一直都畏懼的大師姐扇了十多個耳光,這種速度與能力,簡直可以說是恐怖了。
扇耳光十多下,那麼想要取她的性命,那豈不是跟掏自己兜裡的東西一樣輕鬆嗎?這種能力,哪裡還是一個凡人能做到的,而且以大師姐的能力與修爲,即便是脫凡期大圓滿境界,想要打她一下,恐怕也是做不到的,何況是扇她十多個耳光了。
恐怖的能力,堪比恐怖的人,這種人還是不惹的好,惹了即便不是死,恐怕也是扒層皮。
這就是現在所有的修士心裡想的事情。
就在所有人都心裡發悸的時候,忽然一把聲音在人們的外面傳來:“好快的身手,好厲害的修爲功法,竟然可以將自己的實力徹底隱藏,這樣的修爲方式,我也是很佩服,不過你剛剛打了我的師姐,我倒是想要看看,閣下到底有什麼能耐。”
隨着這人說話的聲音,一個人懷裡摟着一個面容有些紅腫,但是看起來容貌還算是嬌美的女子走了進來。
當這個人走進來之後,小晴的臉色不禁也變了,她回頭看着張恆,小聲道:“張大哥,這個人可不容易對付,他很厲害,是我們宗門內,除了宗主之外,最厲害的了。”
張恆點了點頭,他的眼神內閃過一抹戰意,他倒也很想知道,這天鼎宗內第二個厲害的角色,到底有多強。
畢竟現在自己在天鼎宗內修煉,這些人看着自己的實力好像凡人,因此都對自己有些看不順眼,那麼自己看來也真得立威了。
“就拿你開刀吧。”張恆心裡暗暗道。
向前一步,張恆看着那個一身白衣,看起來很是清雅的中年人,笑着道:“若非是她剛剛侮辱小晴,我也不會出手,即便他說的是我,我也不會跟她一般見識。”
“閣下說的或許真的是很有道理,畢竟男人是不應該跟女人一般見識的,不過某些時候,也的確是不能一概而論。”中年人看着張恆,眼神內的光芒並非是那種敵視,反而是有一抹戰意。
這種戰意是遇到自己的對手之後,那種想要比試高低的戰意,這種戰意也可以說成是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吧。
張恆從對方的眼神內看出來了這些,他也笑了一下,道:“既然兄臺想要跟我一戰,那麼何不放手而爲,我也想見識一下,天鼎宗之內的第二號強者的風采。”
中年人放開了摟着女子的手,笑道:“我叫方達,是天鼎宗的二師兄,我的修爲剛剛進入天丹後期大圓滿。”
張恆點了點頭,將自己的雙手在背後揹負,道:“我叫張恆,門派嘛,是星月門,至於修爲,現在應該是在脫凡後期大圓滿狀態。”
方達笑了笑,道:“以你剛剛的手段,說你是脫凡後期大圓滿,應該是沒有人信,不過其實你到了這種地
步的速度與修爲,即便是你說了月沒人會相信,但是我卻相信。”
方達說着向前走了一步,然後擡起了手掌,在他的手掌上霍然出現了一抹青色的光芒,那光芒來回盪漾,看起來像極了一蓬海水一般。
“哦?水屬性法術?”張恆的眼眸在這個時候跳了跳,他對於水屬性的法術並不是太陌生,不過他也知道,專修一門法術,對於修士來說,要看自己屬於哪種屬性了,如果是自己的靈根是水屬性的話,那麼修煉水屬性的法術,自然是事半功倍,但是如果是其他屬性,修煉了水屬性,相對而言,要困難上千百倍了。
看着對方手中的水屬性法術,看其顏色與能量度,對方應該是屬於天生的水屬性靈根,不過對於這種靈根也是有優劣之分的,只是不知道對方的這種水屬性靈根的好壞了。
張恆看到了這裡,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心裡想的這些也不過是一閃念之間,此刻可不是想事情的時候。因此他也將身體上的能量急速提升了起來。
而就在兩人都要出手的時候,忽然在那方達的身後,傳來了剛剛說話刻薄的女人的聲音:“方達,你們這樣比試沒什麼意思,不如你們打個賭好了。”
方達聽了這話,手上的水屬性法術弱了一些,然後道:“怎麼賭?”
“如果要是他輸了,就趴在這裡學狗叫,如果是你輸了,你就自己打自己一個耳光。怎麼樣?”
“呵呵,這位大師姐倒是好精明的算盤,我輸了就學狗叫,你們輸了就只是打一記耳光,這樣的賭約根本就不公平,難道你們天鼎宗就是這麼跟人玩不公平的打賭嗎?”
張恆淡漠且有些不屑的冷笑聲迴盪在了大陣之前。
也的確,這個賭約有些欠缺公平,無論是誰聽到這種賭約條件,都會覺得這根本就是故意在刁難與偏袒。
方達聽了兩人的話,不禁眉頭皺了起來,他沉聲道;“不要吵,我也覺得這樣不公平,這樣好了,如果是我輸了,我就在這裡幫你護法,直到你從裡面閉關結束出關。如果是你輸了,我請你立刻離開天鼎宗,從此不得踏入本宗之內,如果踏入本宗,所有事情由我處置。”
深深看了張恆一眼,方達道;“怎麼樣?你覺得這樣可算是公平了?”
“很好,這樣纔算是公平了一些,既然是這樣,我們便可以開始了,不過我也有個條件,不知道方兄可否答應。”張恆微笑着說道。
“張兄請說,只要並非是過分的要求,我便答應了你。”方達微笑說道。
“好,當真是快人快語,既然這樣我也不繞圈子,這次比賽我想速戰速決,因爲我想盡快修煉,因爲修煉之後我還要去辦一件大事,因此我想在一招之內決出勝負。”
張恆的話聲音不大,但是聽在所有人的耳朵中都不禁有些震動了起來。
一招決定勝負,那也太過狂妄了吧?誰敢說在一招之間,就將這位天鼎宗的第二號人物給放倒,如果有的話,那也應該是化嬰後期的老怪纔是。
即便是你張恆再厲害,最多你的修爲也不過是脫凡後期大圓滿的狀態,怎麼可能一招將方達擊敗。
這是所有人的想法,因此在張恆的這一句話說完之後,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向了方達。
方達這個時候也是極爲震驚,他看了看張恆,他道:“你有這個把握,在一招之內將我擊敗?”
“我也不敢說,不過我像這樣做而已,不過如果我在一招之內不能將你擊敗,我立刻離開這裡,那就是算我輸好了。”張恆冷漠的聲音在空間中迴盪。
張恆的這句話更是令所有人都是震驚了,一招之內,如果贏不了方達,他就算是輸,那麼也就是說,他有這個把握。
如果說一個人能說出這麼狂妄的話,一般都是有兩種情況,一種就是這個人一定是個瘋子,另外的一種可能就是,這個人一定是身懷極爲厲害的修爲,除此兩項以外,不可能再有第三種可能性了。
人們的眼睛看向了方達,希望看看他是如何的反應。
而這個時候,方達的眼神之內閃過了一抹冷然,而後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緩緩擡起了頭,忽然狂笑了起來,那本是清秀的面龐在這個時候看起來,竟然是那麼的猙獰了,他用手指着張恆,道:“你這人倒是極爲狂妄,好,我便跟你賭了,不過我要加賭注。”
“方兄想要加什麼賭注?”張恆微笑着問道。
“如果我輸了這一場,那麼我自行了斷,如果你輸了,你也自行了斷,如何?”方達眼內的瘋狂已經是取代了剛剛的那種溫文爾雅。
張恆皺了一下眉頭,良久之後,他點頭,道:“好,既然是方兄如此說,我也沒有什麼別的好說,如果我輸了,我的性命就是方兄的,任憑方兄處置。”
“好,我也是一樣。”方達說着,臉上的神色已經恢復了平常的樣子,但是一雙眸子卻是緊緊盯住了張恆,陡然之間,他手掌上的水屬性法術越來越濃郁,看起來竟然是有大海的波濤一樣的水物質在裡面洶涌澎湃。
張恆點了點頭,他知道,對方已經是積聚起了全部的能量,準備跟自己一決勝負,而自己剛剛既然是誇下了海口,那麼也是要全力以赴的,因此他身子向後退了幾步,然後雙掌在自己的身前伸出,然後緩緩平伸,將體內的靈力灌注全身。
在這一瞬間,張恆的身體好像是厚實了很多,而且他這個時候,身體內的那把與他身體融爲一體的長劍也在緩緩蠕動,準備在一招之內,如果勝不了的關頭,在最後一擊的時候用出這把長劍,保證一招之內取勝。
氣氛極爲的凝重,沒有絲毫的聲音,在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在看着兩人的動靜,因爲他們知道,他們出手的一招並不會維持太久的時間,這一招應該也不過是電光火石間的一個瞬間,因此他們都想看看,這樣一場極爲震撼人心的比鬥。
而此刻,即便是遠在天鼎宗大殿之內的那些長老,甚至於是門主凌破天也趕來了,他們隱身在暗處,看着兩人的對立,他們心裡也清楚,這一招的攻擊,或許會是極爲凌厲的。
因此他們準備在兩人在有可能受傷的時候出手,將兩人分開,
畢竟這個方達是他們天鼎宗的一個砥柱,而張恆卻是天鼎宗宗主弟子的救命恩人,如果他死了,或者是方達死了,都是會有不小的影響。
如果方達死了,那麼天鼎宗會失去一個大好的砥柱,如果是張恆死了,那麼傳了出去,天鼎宗連恩人都殺,那豈不是大大損壞了宗門的名譽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