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藺把顧湘送到家以後,把她放在牀上,輕輕的給她蓋好被子說道:“沒事了,你快睡。”
顧湘的小臉還是一臉慘白,臉色還是沒有緩和,手攥着被子抖個不停:“別……別走……”
“乖,好好的睡一覺,等明天醒來的時候,什麼都會好的。”他寬大溫暖的手掌摸了摸顧湘的頭,漆黑的眼眸映射出顧湘的影子。
“不……”顧湘還是搖頭:“趙子藺,你不要再丟下我一個了,我是不會原諒你的,不會!”
聽到顧湘說丟下兩個字,趙子藺的心好像都在控制不住的疼痛,他緊緊的抱住顧湘,語氣急促:“我怎麼會……怎麼會丟下你呢!我最捨不得丟下的就是你了。”
“趙子藺……趙子藺……”沒有他在的日子裡,她每晚每晚都害怕,失眠,思念侵蝕着她每一寸完好無損的心靈,她有的時候也會心累,可是卻從來沒有這麼累過,
“我在,我在。”趙子藺抱着她的胳膊逐漸用力,彷彿要把她融入骨血一樣,再也不會分離。
“趙子藺,你走吧,我剛纔說的都是開玩笑的,想玩玩你而已。”顧湘掙脫開趙子藺的手臂,手背擦了擦眼睛裡面的淚花,撐着坐起來,眼睛默然的看着趙子藺,沒有剛纔的欣喜與悲傷了。
趙子藺當然會離開,他知道現在顧湘的情緒不穩定,剛纔又受了驚嚇,所以他原本也沒有打算留在這裡,怕給她增加心理負擔。
顧湘看着趙子藺穿起外套,看來她一眼就往外面走,心就像刀閘一樣,是不是,他們兩個人,真的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她看着刺眼的燈光,眼睛逐漸疲憊,瞌睡也來的突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第二天早上就遲到了。
當顧湘擠公交上班,剛到後勤部就發現幾個員工分成幾個小組在討論什麼事情,大家看見她以後,立馬就散了。
顧湘可不覺得自己長得凶神惡煞的,把外套掛在衣帽架上面,盯着幾個平時嘴巴總是關不住閘門的員工問道:“你們在討論什麼,這麼神秘兮兮的。”
被問的員工反應特別距離,慌張的搖頭,嘴巴一直在說:“沒有沒有沒有。”
“真的沒有?”顧湘看見這個架勢,明顯就是有事,連撒謊都不會。
被顧湘再這麼一反問,那個員工似乎都要哭了:“顧姐,真的沒有,我們能說什麼啊!您今天遲到了哦,要扣工資。”
“不說就算了,到時候肯定會知道的,扣工資這好像不歸你管吧?”顧湘瞪了那多嘴的孩子一眼,進了辦公室。
顧湘透過辦公室的玻璃,又看見員工們討論的熱火朝天,但是無奈這玻璃隔音,她還是什麼都不聽不到,真是苦惱。
她懶得猜別人在說什麼了,轉身就工作去了。
屁股還沒有捱到椅子上面,辦公室的門就響了。
進來的穿着外賣衣服的年輕人,手上還拿這兩個飯盒,對着顧湘點了一下頭說:“請問您是顧女士嗎?有一位先生讓我們幫您把飯盒送上來,放在哪裡?”
顧湘懵逼了,先生,她捂着嘴巴咳了咳:“放在這裡吧。”
送外賣走了以後,顧湘打開飯盒,粥香肆溢,她知道是誰了,趙子藺。
飯盒上面還貼着便利籤,是趙子藺的字跡,上面寫着:“昨天晚上睡得還好吧?就知道你今天早上會遲到,肯定連早餐都沒有吃,早上吃粥對身體好。”
看完以後,不知道心裡頭是什麼滋味,她隨手把便利貼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早餐也被隨手推到一遍,她沒吃早餐關他屁事,貓哭耗子假慈悲。
“顧姐,這份文件需要你簽字!”
經理推門走了進來,把打開的文件放在顧湘的面前,餘光看見了飯盒,殘留在辦公室粥香還是沒有消散。
“顧姐,什麼東西,好香啊!”經理拿着顧湘簽好的文件道。
顧湘看了一眼一旁的飯盒:“不知道誰送的早餐,我看你們也沒有吃早餐吧,你們拿去分着吃吧。”顧湘把飯盒拿起來放在了經理的手上,笑眯眯的道:“快去吧,吃飽了飯好乾事情。”
“謝謝顧姐。”經理喜出望外的出去了。
顧湘的心裡頭還是很堵的慌,她剛纔爲什麼要把趙子藺給她的早餐給其她女人?她剛纔在想什麼啊!
鬱悶了一個小時……
孤兒院的院長給顧湘打電話了,讓顧湘去孤兒院看看,顧湘一想她也有些時日沒有去孤兒院了,都被工作給忙昏了頭。
下班以後,顧湘往地鐵站走去,發現有人站在地鐵站那裡。
王清月禮貌的對着顧湘彎腰:“總裁夫人,這是已經定好的地鐵票。”他拿出票遞給顧湘。
“不用了,我自己有錢,自己可以買。”顧湘拒絕了,她不想再和趙子藺有什麼交集。
王清月爲難的看着顧湘:“夫人,請您不要爲難我們,總裁吩咐的事情,如果我們不辦好的話,後果我們也負擔不起。”
顧湘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王清月,忽然反問:“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他又不欠我的,給我買的地鐵票我就必須要接受嗎?”
“夫人,您應該理解,我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王清月語氣冷淡的說,彷彿這只是官方解釋,不需要加什麼感情。
顧湘感覺眼前的這些人還真是好笑:“你回去告訴你們總裁,第一,我和他沒有關係,第二,那天晚上也謝謝他的幫忙,第三,讓他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了,我過得很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顧湘又不是傻。
“您說的話,我會原封不動的給總裁傳達,但是夫人,這地鐵票您還請拿着,您用不用是一回事,我們送沒送到又是一回事兒。”王清月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語氣,讓顧湘想把他打死。
“好!別忘記帶話就成了。”顧湘接過地鐵票眼皮都不眨一下,拿到就撕個粉碎扔在了地上,提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