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還沒當空照,也沒花兒對高飛笑,更沒有鳥兒對他說早早,他輾轉醒來睜開雙眼的時候,驚恐地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被綁到支撐房子的木柱上。
瓦次!
高飛搞不清眼前的情況,他確定自己沒夢遊的毛病,也沒自虐的毛病,更不打算給自身來上一個某島國的捆綁藝術或者誘惑,沒那方面的傾向,可爲毛就綁到房柱上了呢?
他試着掙脫,綁的太緊,繩子極爲牢固,無法憑藉目前的力量掙脫開來。
無法之下,無奈看向周圍,有什麼可以幫助自己擺脫眼前的狀態的,遺憾發現,周圍沒有供他割斷繩子的利器,倒是有一個大桶和無數木材,應該是有人把他從前堂移到後廚來的,趁他熟睡毫無防備的時候,綁了他。
此際,他突然想起一個恐怖的事實,孫二孃開的是黑店,乾的是人肉包子的生意,凡是對她圖謀不軌的男人,盡皆成爲人肉包子的肉餡,他對孫二孃有想法,現在又被綁在這,面前一個大桶,無數木材,他彷彿看到自己的身體放在大桶煮熟的模樣。
如此想着,身體免不了一陣顫抖,高飛可不想成爲人肉包子餡,他還單身,沒娶媳婦,沒嘗過女人的滋味,不能就這樣死去,不能,他還沒重新回到導演位置呢,不行,不能就這樣悲催死去,他得想一個辦法出來。憑藉現代忽悠技術,忽悠孫二孃,將他拉上自己的戰車,順便解救自己的生命。
十字坡黑店門口,孫二孃正在對着店裡僅有的四個夥計訓話呢,她的丈夫張青則在櫃檯內擦拭櫃檯,兩人分工明確,準備迎接新的一天新的客人到來。當然,如果有沒眼力勁的,一直盯着孫二孃看的男人,免不了在酒菜內下迷藥綁到後廚與高飛相伴,最後的結果就是成爲人肉包子的肉餡。
“每個企業有每個企業的文化,作爲一家上檔次在綠林江湖上有一定名聲的黑店,我們得有自己的企業文化,你們每個人想一條出來。”孫二孃着衣暴露,可以看到紅色肚兜的存在,但四個男夥計沒有一個人敢把眼睛放到她身上,因爲深知她的脾氣,看過的,都成了人肉包子,他們親自執刀宰了那些人的,可不想成爲其中一個。
“昨天不是說過了嗎?”一個夥計說道,想不明白爲毛每天都要來上一點新意。
孫二孃走到他面前,他擡起頭恰好看見那紅色卻不敢咽口水,強忍着別開目光,孫二孃瞪着他,一巴掌拍到他腦袋上,罵道:“你昨天吃飯了,今天不如不吃了。”
瞪着張二心裡發毛,討好說道:“老闆說的都是對的,老闆說什麼我們做什麼,馬上想,動腦筋想。”
孫二孃這才滿意點頭,回到中央位置,說道:“我喜歡聽話的人,我說什麼你們照做就是,膽敢反駁的你們知道後果。”一番威脅的話,配合母夜叉般的雙眼,四個夥計集體低頭,表示臣服,你牛逼,我們聽你的。
櫃檯上的張青聽得搖搖頭,依舊是那個火爆脾氣,眼裡容不得一點沙子,霸道!
當今水滸世界內,荒郊野外的黑店競爭如此激烈的形勢之下,爲坐到荒野大黑店的位置,企業文化的養成必不可少,孫二孃也是極爲強調企業文化的,一家沒有企業文化沒有凝聚力的黑店是很容易在龐大的荒郊野外市場、衆多的黑店中消亡的。
所以,爲增強十字坡黑店的實力,爭取在下一次荒郊野外黑店大會中奪得“荒野大黑店”的名號,每天一大早,孫二孃都會帶着店裡的夥計站在門口,進行今天的企業文化教育。
教育歷來是強店之本,一家沒有企業文化的黑店是落後,是不入流的,在荒郊野外黑店大會的排名是最後的。隨着時代的發展,人員素質的提升,現如今開一個黑店都需要競爭客源,不然人家憑什麼來你這間黑店,豈不是半路被其他黑店截了去,或者說拉人。
既然是黑店,官府管不着,那就沒有所謂的良性競爭暗地裡惡性競爭,一切競爭都是明目張膽的惡性競爭,更有甚者,在沒有實力的黑店前安排拉客的人員,一見到客人立馬拉到自家店裡去,許諾各種好處。
黑店的競爭就是如此殘酷,赤果果,大店壓小店而後吞小店。
在孫二孃嚴厲的目光下,四個男夥計低頭說完自己對企業文化的建議,在她心滿意足之後,放過四人,轉而拉着張青進入後廚,處理高飛的事情。
大清早,她和張青外加四個夥計到達店門口,正想掏鑰匙開門,好傢伙,門沒上鎖,有人暴力破壞,損壞的門鎖的屍體安靜躺在地上,頓時氣得她不輕,頭一次見到有人敢來黑店搶劫的,而且是強行破門而入,太囂張!
作爲一個賊,同是道上混,不去搶那些合法的在官府內註冊的酒店,竟然搶一家黑店,豈不是不講同道情面,堂而皇之的暴力破門,既然如此,她孫二孃也不必講同道之誼。
推開店門進店之後,發現熟睡的高飛,當場暴跳如雷,挑釁,這是在赤果果地挑釁,不把她孫二孃放在眼裡,在踐踏她孫二孃的顏面!
在店裡搶劫不要緊,還膽敢在店內熟睡,不知曉他們是一家黑店嗎?
有膽是吧,老孃要將你大卸八塊,變成人肉大包子!孫二孃的脾氣一上來,張青只能站在一旁服從,想說問問再說的話沒有說出口,只能任由孫二孃吩咐四個夥計給高飛灌點蒙汗藥,綁到後廚去,待日常走完,便對高飛下刀,刀刀到肉,大卸八塊!
多少年了,自從孫二孃嫁給張青在十字坡上開了一家黑店以來,無人膽敢挑釁她,任何有膽拿色眯眯的眼珠子瞅着她的男人,一個個的沒好下場,之後威名便傳開來,十字坡上有一家母夜叉孫二孃開的黑店,娘們很美,脾氣很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