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琰見王雙興致很高,便打趣說:“不就是術武雙修的強者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哥還是術武雙修的超級強者呢!”
王雙笑笑說:“誰願意跟你比啦,你那不是超級強者,你那是變態,懂嗎,我的傻哥哥,變——態——”
“我看你是在嫉妒我吧。”蕭琰哈哈大笑。
“哼,嫉妒你,我幹嘛要嫉妒你,你修爲再高,還能跑出我的手掌心去。”王雙兜頭一盆冷水,立即讓某君閉口,她暗感好笑,爲了安慰某人那受傷的小心靈,她便嫣然一笑,“修爲高有什麼用,譬如我那怪物老爸吧,他的修爲高着呢,自稱老子天下第二,可還不是圍着他女兒我打轉啊。”
“那還不是因爲他疼愛你嗎。”蕭琰弱弱地說。
“這不就結啦,他疼愛我,難道你不也一樣嗎?”
“我,我,不一樣,因爲他是發自內心的,而我,是被你逼出來的。啊……”蕭琰還沒說完,王雙的靈蛇鞭已經高高地舉起了,可想而知,他如果堅持再說下去,結果一定很慘。
王雙見蕭琰閉口了,也就不爲己甚,“你別看我的進步不快,那你是不知道啊,我在家時,我那怪物老爸天天逼着我修練,十多年下來,我的天脈功不過剛剛晉級提綱,提綱,提綱,我連它是啥意思都搞不明白。”王雙說:“現在好了,我剛出來沒多久,就一下突破了意會的級別,一躍而成了上位的武者,這還不算,我還是隱形級的術士啦,哈,這要讓我那怪物老爸知道,他還不是羨慕嫉妒恨哪。嘻嘻,這就是我自由的力量,比他天天督促強多啦。”
蕭琰暗暗好笑,這個雙兒,她說她老爸十多年來天天逼着她修練,看來是把她咿呀學語,蹣跚學步的時光都算進去了,這也太牽強了吧,不過,有一點還是顯而易見的,那就是,自從雙兒和自己在一起後,修練變成了自覺,這和她老爸強制她修練地自然有天壤之別。所以她後一句話確實是肺腑之言。只聽王雙得意之餘,竟然輕聲唱了起來:
白雲悠悠,自由是方向,
放開理想,有夢更堅強,
是誰伴我,風花月一場,
帶着熱情,展翅去飛翔……
蕭琰想,雙兒的歌聲真好聽,然而,他正聽得入神,忽見苗傑遠遠地向他走來,他趕緊說:“雙兒,那個苗傑來啦。”
王雙哼了一聲,“掃興!”隨即又嫣然一笑,緊緊抓住蕭琰的雙腳,“他是來提醒我該修行啦,哥,龍鳳呈祥。”
蕭琰輕輕應了一聲,“龍鳳呈祥!”他的氣息和王雙的氣息立即融爲一體,他卻若無其事地迎上了苗傑。
“苗大人,您早。”
苗傑點點頭,看樣子有點神不守舍地說:“哦,是大力王呀,這兩天你領着你的隊辛苦一點,爭取在十天內把河道引到山那邊。”
蕭琰說:“苗大人,沒問題,您就看好吧。”
苗傑說:“你好好幹,等這段工程結束,我再多加你十個金幣,讓你回家風風光光地討個老婆。”
蕭琰感覺王雙的小手忽然又移到了他的小屁屁上,只好死命地搖頭,“不,不,大人,我不要老婆,我怕——”
“哦,你不要老婆,你怕,怕什麼呀?”苗傑心想,這傻子,真是傻得可以了,連老婆都不要!
“我怕老婆給我生個不講理的女兒,那我就慘了啊——”可憐他的小屁屁終於被某人狠狠地揪了一把。
苗傑一笑,轉身離開,這時候,民工陸陸續續都到齊了,蕭琰便拿起他那寬柄大鍬,虎吼一聲,“幹活嘍!”然後,便只見泥土滾滾,齊刷刷地飛到了二十米開外,只是由於蕭琰對氣息的把握還沒那麼精準,或者說
是他不願意那樣做吧,所以,一塊塊一百多斤的土塊在飛出去後,並沒有堆放整齊,而他手下的幾十個民工便各施其職,紛紛動手把土塊堆好。
一個小時下來,河道便向前伸展了近三十米,苗傑和王春花一直站在一邊,靜靜地看着王大力表演。
王春花對苗傑說:“看不出這個大力王,還真有兩把刷子,看來,我們的工期一定會提前完成的。”
苗傑說:“這是夫人管理有方,才能招來這樣的人才。”
王春花說:“是我們盤龍水仙合該興旺發達吧。”
苗傑也大笑起來,“夫人說得對,是該我們盤龍水仙興旺發達,不日水到渠成,就是我們盤龍水仙大喜的日子。”
王春花笑了,笑得很美,很動人,“好期待那個令人激動的日子早點到來哦。”
苗傑若有深意地說:“夫人,會很快的,照這樣的進度,用不了兩個月,我們就可以順利到達呼倫湖畔了,屆時,呼倫河水洶涌而來,那一定非常壯觀吧。”
王春花說:“這一切還得感謝大力王呢!”她說着,便向王大力走去,遠遠地大放嬌聲,“大力王,你歇會,別累着!”
王大力正幹得起勁,聽到王春花嬌滴滴的喊聲,便停下來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夫人,小人不累,謝謝你啦,爲我們盤龍水仙日夜操勞。”
苗傑聽了,眉頭微皺,“咦,這個大力王,這句話一點也不傻呀。”
王春花說:“大力王,你上來,我給你加點營養。”她一招手,她身後便有人提了一個食盒過來。她接過食盒,從裡面拿出一塊蔥油大餅。
“啊,有餅吃啦。”王大力一見蔥油大餅,立即扔了他那把寬柄大鍬,三腳並着兩步,跑到了王春花身邊,一把搶過大餅,胡亂地往嘴裡亂塞,那樣子,就跟幾天沒吃飯似的。
王春花靜靜地看着王大力狼吞虎嚥地吃着蔥油大餅,等他快吃完了,她又從食盒中取出一杯水,親自遞給他,“喝點水,別嚥着。”
蕭琰接過水來,一飲而盡,“謝夫人,夫人您真好,我們陳大人能有你這樣的賢妻良母,真是他前世修來的福分。”
王春花臉一紅,她嫁給陳殿英幾年,一直沒有生育,而這王大力竟然說自己是賢妻良母,心裡不免有點落寞。而旁邊的人卻一齊大笑起來,因爲他們都認爲王大力說的可笑,既是賢妻又是良母,那會是什麼角色呢。王春花在衆人的笑聲中,終於感到了不對勁,她轉念一想,臉更紅了,“呸,你這傻子,快乾活去,嚼老孃舌頭根子,看老孃不撕爛你的嘴。”
王大力憨憨地笑笑,“我沒有啊,夫人本來就是賢妻良母啊。”
“你還說!”王春花半嗔半惱地說:“等老爺來時,我讓他扣你的工錢。”
也許扣工錢是王大力同志最大的軟肋吧,他聽到這話,立即嚇了一跳,悶聲不響地又操起了寬柄大鍬。
王春花和苗傑相視一笑,這傻子,還是蠻可愛的。
工程進展的異常順利,蕭琰一馬當先,一人幹幾十人的活,十天下來,河道已經快要越過小山包了。十天來,王春花對王大力的照顧可以說是無微不至,早上蔥油大餅,中午紅澆大肉,晚上紅澆大魚,上午下午有工間點心茶水,可以說是她完全扮演成了一個十足的賢妻良母角色。
有必要交待一下的是,爲了那個賢妻良母,蕭琰粉嫩的小屁屁沒少受到王雙小手的親密接觸,好在,某人現在已經基本做到了臉厚皮厚的初步境界,其抗揪抗掐的功能較之半月前有了明顯的提高,所以,儘管他被摧殘的次數與日俱增,但他那不和諧的“啊”聲卻與日俱少。
十天來,蕭琰不斷收到小二從南朝傳來的迅息,得知他
母親烏雲其木格公主率領的蕭家商隊已經順利地通過了長風沙,現以已經進入了大漠,估計再有一個多月的跋涉,就可以到達盤龍水仙的地盤了,蕭琰心中牽念母親,恨不得早點結束這個工程,去迎接母親的到來,所以,這些日子他幹得更起勁了,工程的進度越來越快,現在,他一天幾乎可以向前掘進一里左右,差不多是開始時的一倍,這當然得歸功於他和王雙的龍鳳呈祥,因爲,隨着他們氣息越來越深厚,他們的修爲也是成倍的增加,現在,蕭琰甚至可以把土塊堆積相當規則,但是,他怕引起苗傑等人不必要的懷疑,隨着他每天取土速度的增加,土塊堆積的反而更加雜亂無章了,好在,他一人幹了幾十人的活,那些餘下來的人,大可以爲他善後。
當河道終於越過小山包後,蕭琰纔給平秋月去了一封信,讓她回到河道現場,不過,他提醒她,無論看到什麼情況,都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然後,他會在恰當的時候和她唔面,具體的情況等見面再說。
平秋月在接到蕭琰的來信後,第四天便出現在了河道的現場,這時候的河道已經距離那座小山包足足四五里了。王春花和曹凡等人心懷鬼胎,惴惴不安地接待了她。她在察看了河道現場後,好似並沒有發現什麼,只是向王春花要來圖紙,仔細地看了看,隨後又把它遞給了王春花。
當天晚上,平秋月忽然收到了水仙山莊的飛鴿傳書,說呼倫大堤那裡出現了險情,要她第一時間趕回去,就這樣,平秋月來去匆匆,她又把未來河道的走向向王春花作了簡單的交待,便帶了幾個親隨再次趕奔呼倫大堤。她帶人連夜趕路,卻在距離河道工地五十里的地方停了下來,她的幾個親隨都懷疑地問,“夫人,您不是說呼倫大堤那裡出現險情了嗎,爲什麼要停下呢?”
平秋月對她的幾個親信笑了笑說:“我們剛從呼倫大堤那裡過來,你們認爲那裡會有險情嗎?”
幾個親信一片錯愕,他們終於明白了平夫人一定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而這件事顯然很隱秘,所以,他們都很自覺地沒有多問。但是,平秋月這一次卻很意外地說:“一會你們就會明白的,因爲,我們的小主馬上就到。”
“小主,馬上就到?”幾個親信驚訝地說:“我們小主不是去迎接他的母親烏雲其木格公主了吧,他怎麼會來這裡?”
平秋月笑了笑說:“小主並沒有去南朝,他之所以這麼做,主要是要引蛇出洞。”
“啊!夫人,你是說,在我們盤龍水仙內部有奸細。”
“現在還不能肯定,但是,距離真相應該不遠了。”平秋月說得很有把握,因爲,她對自己有信心,更對即將到來的蕭琰和王雙充滿了信心。
蕭琰王雙幾乎是突然地出現在了平秋月幾人面前,平秋月趕忙行禮,卻被蕭琰攔住,“平夫人,請別多禮。”
王雙這些日子早就糾結這個問題了,她一見到平秋月就急不可待地問:“平夫人,關於河道改道的事,你怎麼看?”
平秋月秀眉微蹙,輕嘆一聲,“我臨行前,把河道的走向畫了一個詳細的圖紙,我記得很清楚,應該是經過小山包的南邊,現在卻變成了小山包的北邊,這看似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常言說得好,差之毫釐,謬之千里。記得當時我和老陳在這裡勘測的時候,我就對他說過,這座小山雖然很小,卻是這一帶的分水嶺,在這小山的南面,地勢平坦,屬於典型的沙土地貌,而小山以北,由於地勢起伏漸漸變大,丘陵衆多,再向北二百多裡,更是高聳的天脈山,所以,這小山以北,是非典型的山地特徵。所以,這河道看似僅僅向北移動了幾裡,但是,卻從沙土地貌過渡到了山地地貌。”
“這樣有什麼區別嗎?”蕭琰王雙一起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