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玫瑰女俠的笑聲漸行漸遠,蕭琰心裡方始如釋重負,“姐,你的膽子不小啊,居然敢威脅你師父!”
阿甜格嬌笑着說:“不是啦,我們師徒倆,只要誰有理,誰就可以對誰頤指氣使,比如現在,她老不正經,偷窺我們小夫妻做家家,我如果不對她假以詞色,那她以後還不得老不正出什麼糗事來呢。”她說得再自然不過,蕭琰卻聽得張口結舌。
“好啦,琰,我們真的該起牀啦。”阿甜格忽然附到蕭琰耳邊,輕聲地說:“待會你烤蒼鷹野兔時,先少放幾樣調料,然後,你聽我的,我保證你會有意外收穫。”
“啊,什麼意外收穫?”
“你別問,反正你聽我的準沒錯。”阿甜格神秘地笑笑,蕭琰覺得這一夜過來,她竟然和王雙有點相像了,心裡更是對她多了一份親切感。
“好吧,姐,我聽你的。”
“好啦,這纔是乖孩子。”阿甜格翻身坐起,雙手一拉,順手也將蕭琰拉起,兩人相對而坐,看到對方衣衫不整,都是掩口而笑。
“姐,你的皮膚好白啊!”蕭琰想起夜裡的旖旎風光,不由狠狠地嚥了一口唾液,唉呀,如此美色,竟然能夠把持,他都有點佩服自己了。
“僅僅是白嗎?”阿甜格白了蕭琰一眼。
“哦,不,還很細膩,滑滑的,好舒服!”
“誰像你,黑不拉嘰的,醜死啦,喲喲,那口水又流出來了,標準一個小色男。”阿甜格幽幽嘆口氣,她不明白,蕭琰夜裡爲什麼沒有要自己,而現在卻又那麼一副色迷迷的樣子。
蕭琰邪邪地一笑,低聲地說:“你說對了,哼,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成爲我的菜。”其實他知道玫瑰女俠雖然走遠了,但是他們的一舉一動還是處於她的監控之中,所以笑的很曖昧。
阿甜格白了蕭琰一眼,“沒羞,誰要你哪!”
二人整理好衣衫,這纔看向腳下的蒼鷹和野兔,這兩傢伙軟癱在地,顯是被玫瑰女俠一擊致命,但是,它們的肌肉卻很是鬆馳,一看便知是在不知不覺之間被玫瑰女俠所傷,蕭琰眼光不可謂不銳利,卻沒有瞧出它們受傷的部位,看來玫瑰女俠對於力量的把握早已突破了境界,自己與她相比,相居何止天壤啊。
“賊丫頭,老孃這下可以出去了吧?”遠遠地傳來玫瑰女俠徵求的聲音,竟然有點低三下四,蕭琰暗暗好笑。
阿甜格頭也不擡地回答,“還沒哪,你再出去溜一圈,等我們搞好了,自然會叫你的。”她說着以手畫地,“記住了,呆會少放幾樣佐料,要挾她!”
蕭琰知道阿甜格是怕玫瑰女俠聽到,所以纔會在地上畫字,點點頭說:“我們開始吧,這一夜下來,我的肚子也唱空城計啦。”
阿甜格小腳一擡,抹去地上的字跡,笑着說:“琰,你辛苦啦,待會我師父吃好了,剩下的都給你!”
蕭琰笑着說:“只怕她真的吃飽了,也就所剩無幾了。”他忽然一拍大腿,興奮地說:“哦,對啦,等你師父吃好了,我們再去烤魚,如果再遇到劍魚什麼的,嘿嘿,那味道更鮮着呢。”
“哦耶,好啊,原來你還留一手啊。”阿甜格裝作興奮的樣子,又在地上畫道:“既然你有更拿手的,那麼,就以它來要挾她,待會聽我的,耍死這個老賊婆,不信榨不出她的油來!”
二人一齊動手,有了昨天的默契,現在居然有了一點夫唱婦隨的味道,不一會,蕭琰左手託鷹,右手執免已經在火上燒烤起來。
這一次,阿甜格特意找來了好多的乾柴,在蕭琰的作用下,於此與烈火相得益彰,沒多久,一股誘人的香味便擴散開來。
阿甜格鼻子輕輕一嗅,“好香,琰,真有你的,如果你以這樣的美味來引誘良家少女,我想很難有把持得住的,除了像我這樣美貌與智慧並重,內涵與修養等身的絕世美女。啊哈,我,我,忍不住啦,快讓來揪一條大腿。”
“賊丫頭,你幹嘛,這是給老孃的早點,你敢偷吃,看老孃不找斷你的鬼爪子。”
就在阿甜格的纖纖玉手伸向野兔的時候,一陣疾幾吹過,她的身子晃了一晃,差點沒摔倒,虧她應變還算神速,身子一側,牢牢地抱住了蕭琰,“琰,她來啦!”
蕭琰只覺一陣風輕拂過,玫瑰女俠已經站在了他面前。
“臭小子,你果然有一手,讓我這徒弟乖乖就範,哼,阿甜格,你給老孃滾一邊去,如果不是看在你這小丈夫面子,信不信我分分鐘滅了你。”
阿甜格撇撇嘴,“師父,你這模樣怎麼爲人師表啊。我好後悔認了你樣的師父,將來除了在吃上面能有所建樹外,術法再沒有突破的可能了。”
“老孃就是在告訴你怎麼來享受這樣的美味。”玫瑰面色凜然,大有爲師重教之慨,“只有好好地享受,才能好好地修行,不會享受,就不懂修行。來臭小子,讓我老人家好好地品嚐,哼,味道要是沒有提高,當心我找你老大屁股蹲。”
蕭琰這時見鷹與免已經外焦裡嫩,便將火控制文火,又烤了一會,鷹與免交織的香味,更加濃郁地散發開來,玫瑰女俠再也坐不住了,她大咽口水,“臭小子,快,我老人家操了一夜,早就餓得慌了,你,小子,快來孝敬我老人家。”
“什麼,你操了一夜心,你操什麼心啦?”阿甜格警惕地問。
玫瑰女俠一愣,呸了一口,“老孃有老孃的事,你這賊丫頭,別以爲有你這小老公爲你撐腰,就敢對老孃我指手畫腳的。”
蕭琰一笑,他沒想到玫瑰女俠師徒竟然是如此一對,暗暗發笑。他見蒼鷹較小,火候差不多了,便取出來,雙手託着,恭恭敬敬地遞給玫瑰女俠,“前輩,請用。”她氣息凝練,滾熱的蒼鷹懸浮在他的手心上方。
玫瑰女俠臉上掠過一絲不經意的笑容,她一把抓過蒼鷹,立即狠狠地咬了一口。蕭琰見她手上嗞嗞地冒出騰騰的蒸氣,那劇烈的高溫竟然對她沒有任何影響,不由暗暗吃驚,這個玫瑰女俠的修爲當真駭人。
“嗯,不錯,這隻蒼鷹是我吃過的最好的野味啦,比昨天的野兔好多啦。”玫瑰女俠一邊大快朵頤,一邊含糊不清地說着,“看來,你這是以術法的真元來摧動火勢,而以武道的氣機來把握火候,這樣反其道而行之,效果果然不一樣,嗯嗯,不錯,孺子可教啊,如果,你能掌握這兩樣的運氣共同點,那麼,我想,這烤出來的味道一定會更加的鮮美。”
蕭琰一驚,“運氣的共同點?”這不正是最近困擾自己的盲點嗎?
原來,最近一段時間,蕭琰的修爲雖然還在隱隱地提高,但是,他總覺得自己術法的真元和武道的氣機漸漸有了分離的現象,不像剛開始那樣完全的融合了,他
一直奇怪,爲什麼會這樣。
他雖然現在是術武雙修,但是,說到底,他的武道是家學淵源,而術法卻純粹是從《術中秘笈》自我領悟而來,雖然經過崔志安從旁點撥,但是,限於崔志安只能是一個微弱的意識體,他所點撥的都是其中的精妙,蕭琰要想在短期內完全融會貫通,那又談何容易。
剛開始時,他術法的真元還很弱小,所以以盤龍功強大的氣機,完全能夠將它平息,可是,由於最近他和王雙一直在修習龍鳳呈祥的心法,他的氣息進一步突飛猛進,終於在最近出現了一絲絲異象。
玫瑰女俠是何等的眼力,他其實在幾天前和蕭琰的交手中就已經發現了端倪,只是,她當時受人之託,完全站在他的對立面,自然不會去爲他考慮。後來不知爲什麼,她竟然會忽發奇想,這個蕭琰,年齡幼小,卻能有如此修爲,假以時日,一定能夠有所突破,如果自己能收他做衣鉢傳人,豈不是一件美事。
但是,玫瑰女俠卻知道,蕭琰家是一脈單傳,蕭琰是絕不可能拜在她門下的,於是,她纔將腦筋動到了她的寶貝徒弟阿甜格身上,這些日子,她處心積慮,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給阿甜格創造機會,甚至於毀滅了她的空間。這一切,與蕭琰比起來,她都認爲微不足道了。空間嗎,嘿嘿,等自己將蕭琰訓練成一個超級強者以後,合二人之力,即使再創造一個更大的空間,也是不費吹灰之力。
玫瑰女俠抹了一把嘴角流下來的哈拉子,一手拉過蕭琰,一手又抓向了野兔,她狠狠地撕了一塊野兔的肉,吃的囫圇吞棗,一邊又是含糊不清地說:“小子,不懂了吧,老,老孃問你,你知道爲什麼術武不同修?”
“因爲,術武本是異路,武道的氣機是物質的,說穿了,對付敵人,只能是物理攻擊,而術法的真元,卻可以歸結爲精神力,一虛一實,所以,它們之間很難溝通。如果硬要說它們有什麼共同點,那麼,我想,唯一一個共同的就是,它們都是由人發出來的。”蕭琰弱弱地說,因爲,他實在想不起來術法和武道之間有什麼共同點。
誰知玫瑰女俠卻興奮地一拍大腿,“着啊,你小子真夠聰明的,連這樣深奧的道理都能脫口而出,老孃真要對你刮目相看啦。”她手上一緊,蕭琰只覺鑽心的痛,不自覺地引動神識去衝擊她手上的脈門。
蕭琰自信,以他現在的修爲,即使是手腕上套上鐵鏈,自己強悍的氣息也能在瞬間沖斷它,然而,現在,他的氣息一動,卻像是遇到了一座大山,絲毫憾動不了。
“呵呵,小夥子,你還不錯,美色當前,這一夜下來,你竟然沒有失去童真!”
阿甜格聽玫瑰女俠一說,不禁又驚又羞,自己和蕭琰裝得一副十足的恩愛樣,怎麼還是被這老狐狸給瞧出來啦,看來,自己想出來的那些對付她的辦法,都要付之東流啦。
蕭琰更是無地自容,想想夜裡自己差點把持不住,要是真的失去了童真,那又會怎樣呢?
玫瑰女俠橫了阿甜格一眼,眼神之中,充滿了輕蔑之意,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憑你這賊丫頭,跟老孃鬥,你也太嫩了。她又轉向蕭琰,語氣變得相當平緩,“小夥子,老孃昨天讓你們洞房,也是明顯地在考較你的定力,嘿嘿,如果,你今天夜裡失去了童真,那麼,我只能遺憾的告訴你,你這一輩子將和絕頂強者失之交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