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這三隻疾風犬因爲肚子餓了才停止了下來,周圍是一小峽谷,岩石隨處可見,一些雜草樹木也不缺少。
思瑞一臉已經死了的表情,趴在地上使勁的吐着,畢竟法師的身軀只是比普通人強一點點,甚至有的法師都不如普通人。
“你的身體也太差了吧。”啓明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虛本身自帶的鋼皮就是好用。
“的確差到極致了。”蒙德在旁邊抱着孩子補刀,爲什麼感覺這個畫面感和奇葩呢。
“呀呀呀。”小嬰兒也在旁邊嘲笑着他。
一直被蒙德鬥氣保護的她,當然一點事情都沒有了。
沒錯就是那個她,這個孩子是個女孩兒。
“我說你們夠了,還有蒙德一點事沒有我沒什麼說的,爲什麼啓明你也一點事情也沒有!!”可能是被孩子嘲笑,自尊心作祟,強行振作了起來,對着他們說道。
“那是因爲我比你強唄。”啓明表示,我強,我任性,雖然除了那次羅格城防禦戰使用絕對領域,沒什麼讓人驚歎的戰績,唯一就是欺負欺負黃金骷髏。
“就算是亡靈法師,你的身體素質也不應該這麼強啊。”思瑞陷入了深深疑惑,難道是他太弱了嗎?
不應該啊,身爲罕見的空間系法師,他的戰鬥力可一點不弱。
“別管那些了,孩子都餓了,弄些吃的吧。”蒙德可不管那些,感覺他全身心都投入到了奶爸的行業之中。
“呀呀。”小嬰兒羅莉卡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表示我餓了。
思瑞和啓明對視了一眼,突然兩人意識到了一件事情,從出發到現在沒遇到過一隻野獸或者魔獸,他們也沒準備食物啊。
“呀呀!”小嬰兒努力的拍着肚子,表示寶寶餓了,寶寶要吃東西。
“在周圍找找吧。”思瑞無奈的說道,看蒙德那犀利的眼神,就是要他們找食物去。
啓明和思瑞就開始向周圍尋找食物,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野獸什麼的,在奧米就從來沒有這個困擾,遍地是魔獸。
小峽谷不算大,兩人逛遍了周圍,總算找到個野兔抓了回來,至於魔獸,連個影子都沒看到,魔獸蘊含的營養可多了去了。
一看到兩人拿着幾隻野兔回來,小嬰兒就“呀呀。”的直叫喚,那小眼睛都發着綠光。
“這孩子長大了可不一般啊。”思瑞有感而發,誰見過小嬰兒看着可愛的小兔子,第一反應就是眼冒綠光,口水都流出來了呢?
吃飽之後,蒙德將小嬰兒哄睡着,看着動作一套下來很是熟練。
聚起一個火堆,三人怔怔發呆,各有各的心事各有各的思考。
“我說你們以後的目標是什麼?”思瑞率先打破了沉默問道。
“目標?”蒙德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只想報仇。”
向自己那位父親還有聖光教會報仇,雖然他沒有說,但兩人心裡也是清楚,對於這位奧米帝國七皇子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
“你想怎麼報仇,你應該比我們清楚身爲三大帝國之一奧米,力量可不若,何況那個聖光教會。”啓明開口問道。
顯然思瑞也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看向了蒙德。
“的確我比你們清楚奧米和聖光教會的強大,那位陛下,我的父親隱藏的力量可並不小,聖光教會隱藏了多少實力,雖然不清楚,但瞭解一星半點都能知道他們的可怕。”頓了頓,他的臉變得猙獰:“但就算這樣,我也不甘心,他們毀了我的一切,僅僅只是一個預言,廢了我的手腳,打散了我的鬥氣,就像一個廢物一樣,被人肆意的侮辱,我不甘心,就算拿命去拼,我也要他們感受與我一樣的痛苦。”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你報這個仇,代價只是你的忠誠。”啓明說道,可能是憐憫,可能是他也有推翻他們的想法,他對蒙德給出了招攬。
“你拿什麼要我的忠誠。”蒙德看着啓明,雖然自己這一條命是他給的,也不代表他一定要爲他拼命。
“就拿我擁有殺掉聖階位的戰績。”這個時候啓明只能拿出這個有信服感。
思瑞一臉吃驚的看着啓明,完全想不到他還有這本事,吃驚的問道:“你怎麼辦到的?”
相反,蒙德卻完全也不驚訝,彷彿早就知道一樣。
“我知道你,羅格城的城主,大鍊金術師,在絕對領域下殺了一個獸人大祭司,對吧。”
“嗯?”差異的看着蒙德,啓明也完全沒想到他會知道這件事情。
可能是看出了啓明的疑惑解釋道:“我畢竟曾經還是皇子,在帝都裡面,我還是有一些人的。”
“不過你還能在使用絕對領域嗎?那個需要幸運才能使用出來的鍊金術。”蒙德與其說是在問啓明,還不如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啓明沉默了,他現在也不能百分之百再一次建造一個絕對領域,就算百分之五十都沒有,而且就算再一次使用出來,他不知道他的生命力還能使用多久。
“等你擁有碾壓我的時候,再來招攬我吧,現在的你還不夠資格。”怎麼說蒙德曾經也是個皇子,他也是有着自己的驕傲的。
看出了啓明的尷尬,思瑞再一次對着啓明問道:“那你的目標呢?你看起來比我們野心還要大。”
“我的目標嗎?”啓明雙眼有些飄忽:“其實我也沒什麼目標,只是走一步看一步,隨着性子來,怎麼開心怎麼來,可是有的時候卻逼着走在別人安排好的道路,如果硬要說我現在最想要做的事情,我的目標就是…………。”
“毀了這個世界吧。”
啓明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很認真的在說,從一開始出現在這個世界開始,自己好像一個提線木偶,被人操控着,只要這個世界毀滅了,可能就不會有這種事情了。
從一開始的恐懼,到後來的麻木,第一次得到巫師傳承的時候,那一次精力其實已經把他逼到瘋的邊緣了。
畢竟那上百次混亂的記憶,龐大的傳承知識,不管是誰都很容易瘋掉,啓明又不是那種意志力特別強,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瘋掉僅僅只是摩羅的存在給了一些安慰。
現在還有薇薇安,他的第一個女人,雖然他沒有瘋,但他還徘徊在瘋的邊緣,只差一步距離。
“毀了這個世界,你的野心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啊,哈哈。”思瑞尷尬的笑道,他也不知道怎麼去回答啓明,毀滅世界這種事情,除了瘋子誰會去想啊,不過啓明好像真的是個瘋子。
思瑞用眼睛瞟了一眼蒙德,在瘋子的一欄裡默默的加了他的名字,突然意識到,他這個正常人身邊怎麼都是瘋子。
“那我們說完了,你呢你有什麼目標?”啓明說完了就盯上了思瑞,兩人都說過了,就差他了。
“我啊,我的夢想其實很簡單,就是成爲傳說中的賢者,要我的名字傳遍整個大陸。”突然響起賢者之塔的消失,原本慷慨激昂的他,瞬間生無可戀:“可是現在我的夢已經破碎了。”
整個身軀彷彿都染上了灰色,一種淒涼感油然而生。
“路都是人走出來的,竟然賢者之塔消失了,你可以走一條新的路出來,如果連這個信心都沒有,就算有賢者之塔,你也不一定能成爲賢者。”蒙德在旁邊說道,畢竟也是他的好友,他不忍心思瑞總這麼消沉下去。
聽到蒙德的勸說,思瑞一下來了精神,一臉期待的看着啓明問道:“啓明你看我有沒有亡靈法師的天賦。”
蒙德和啓明對視一眼,無語應對,感覺這人徹底沒救了。
沒有得到啓明的回答,思瑞笑了笑恢復了正常,眼睛看向天上的月亮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空間法師這條路,沒有賢者之塔太難走了,我有一個賢者老師,但自從我成爲了中階位法師之後,就不知道去哪了,雖然我有驚人的空間天賦,可是比我天賦高的人不是沒有,但有哪個能脫離賢者之塔的幫助。
路的確是自己走出來的,可是我沒有信心可以走下去,空間法師的艱難,你們無法體會。”
的確兩人也不理解空間法師的修煉,也無法說什麼。
只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艱難,前方困難重重,也不知道會走到哪裡。
“爲了復仇。”蒙德擡起頭看着月亮,恨意在心中迴盪,時間越久,仇恨卻沒有淡化,只是越來越濃郁了。
“爲了不受人操控,這是我的目的嗎?”啓明也擡起頭看着月亮,其實他真的想不到自己的目標是什麼,總是走一步看一步,很是迷茫。
“爲了將名字響徹整個世界。”思瑞同樣看着月亮,可以說他的目的,或者說是夢想,是最正常的。
三個人想着各種的心事,皎潔的月光照耀在他們臉上,卻無法照耀在他們心靈裡面。
三人的未來,也不知道是悲劇收場,還是幸福美滿,現在他們沒有人知道。
未來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