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福區，顧楷文的家裡，他正在和自然意識表現體討價還價。
‘表現體，如果是同樣的條件，將美利堅的小龍蝦換成是夏國的小龍蝦呢？’顧楷文繼續詢問。
自然意識表現體再次沉默了接近一分鐘，然後給予了答案，‘如果其他所有條件不變，數量爲1000只，小龍蝦種類更換爲夏國產克氏原鰲蝦，對應的自然環保項目投資爲1.2億夏國元。’
顧楷文之前的分析果然沒有錯！
選擇夏國的小龍蝦，果然是正確的方案，這一個選擇節約了整整4000萬夏國元。
‘好的，好的，我準備進行這一個選擇。對了，表現體，我這一次的毀滅方向選擇，我需要投資什麼自然環保項目？’顧楷文在意念中詢問。
‘守護者可以選擇投資保護鯨魚，以及大象，任選一種方案，或者是兩種一起。’自然意識表現體給予回覆。
顧楷文點點頭，‘區區’1.2億夏國元的投資，顧楷文現在完全可以接受。
‘可以的。對了，如果我這邊搞定了小龍蝦的運輸問題，你什麼時候可以完成強化？’顧楷文詢問細節問題。
‘如果守護者搞定了運輸問題，將夏國產的小龍蝦送到了指定位置，只要守護者確定了你那邊的事情，我這邊可以立刻完成。’自然意識表現體迴應。
‘好的，明白了！’顧楷文迴應，然後沉默了數秒鐘，詢問道，‘表現體，我問一個問題，如果密西西比河的一部分水利攔河大壩垮塌了，必然會造成洪水氾濫，淹沒大量的土地，形成洪澇災難，這種事情對於自然環保有什麼好處？’
‘守護者覺得水利攔河大壩有好處嗎？’自然意識表現體反問。
顧楷文考慮了一下，纔回應道，‘應該有好處吧？’
‘對於人類來說，水利攔河大壩確實有好處，它幾乎可以完全控制河流，讓河流爲人類服務，形成更多的經濟利益，以及按照人類的意願改造大自然環境。’自然意識表現體迴應。
‘但是對於大自然來說水利攔河大壩的存在沒有好處，水利攔河大壩會改變地區局部環境，包括改變地區氣候，以及地區物種的生存環境，以及阻隔河流魚類種羣繁衍與交流。’自然意識表現體詳細的說明。
‘以洄游性魚類爲例子，一部分魚類會洄游產卵，但水利攔河大壩的存在，將阻攔這樣的洄游性魚類，哪怕修建了洄游魚道，但對洄游性魚類的傷害非常巨大。’自然意識表現體繼續說明。
事實上在全球範圍內的水利攔河大壩，特別修建了洄游魚道的少之又少。
‘守護者還想聽更多的危害嗎？’自然意識表現體詢問。
‘咳咳咳，算了算了，我不想聽。’其實是顧楷文知道更多的危害，包括沉積垃圾，沉積重金屬、農藥、微塑料污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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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更大範圍的影響，因爲攔截了河流的自然流水，從而導致水資源流通改變，海洋獲取水資源的參數改變，又導致了海洋內部的改變，包括鹽度和洋流等等。
全球自然系統是一個整體，蝴蝶效應說得非常對，哪怕是一隻小蝴蝶扇動了幾下翅膀，也有可能造成巨大的風暴。
更何況是一條河流的改變呢？
自然意識表現體再次說道，‘水利攔河大壩只是對人類有好處，站在人類的角度來說，它確實非常有必要，但對於大自然來說，它是不自然的存在，它是人類控制大自然的手段。’
顧楷文沉默着沒有說話，因爲他反駁不了。
氣氛沉默了接近三分鐘，顧楷文才詢問道，‘我們夏國的這些水利攔河大壩，應該如何處理？’
自然意識表現體迴應，‘雖然水利攔河大壩是人類控制自然的手段，但自然也是包容的，自然允許一定量的改變，自然的自我修復能力很強大。’
‘明白了。’顧楷文鬆了一口氣，看來自然意識沒有要摧毀所有水利攔河大壩的意思。
不對！
自然意識從來沒有要求顧楷文做任何事情，只是顧楷文做了事情之後有對應的獎勵。
然而在毀滅方向的選擇時，自然意識甚至取消了獎勵！
顧楷文才是最終的執行人，他的意志決定了自然意識的方向，自然意識只是在輔助顧楷文，顧楷文做任何選擇都可以得到自然意識的輔助。
兩者的關係有本質區別。
自然意識從始至終都沒有控制顧楷文，強制讓顧楷文執行任務的意思，完全是隨緣的態度。
比如說這一次顧楷文選擇要針對密西西比河，其實也是顧楷文自己的選擇，自然意識不僅沒有給顧楷文獎勵，反而要求顧楷文投入1.2億夏國元在自然環保項目之中，纔會幫助顧楷文執行對應的輔助方案。
顧楷文從自然意識表現體那兒拿到了結果，他聯繫着袁曉玉。
這個計算機天才時顧楷文御用技術人員，專門幫助顧楷文處理一些灰色地帶的事情。
“袁同學，晚上好。”顧楷文主動問候。
袁曉玉迴應道，“晚上好，齋主，這一次任務是什麼？”
面對袁曉玉的開門見山，顧楷文也沒有意外，他本來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他一般不會聯繫袁曉玉。
“我需要你幫忙處理一件事情。”顧楷文說明着需要將一批小龍蝦送到美利堅的事情，但不能由顧氏親自出面，只能通過暗網懸賞。
袁曉玉心中充滿了疑惑，區區一批小龍蝦而已，顧氏爲什麼不能出面？
“齋主，你可以說詳細一點嗎？”袁曉玉詢問。
“沒問題。”顧楷文詳細說明起來，“我們需要懸賞一個任務，讓人在夏國的水產市場採購100斤小龍蝦，然後將這100斤小龍蝦運輸進入美利堅，再把這些小龍蝦倒進密西西比河裡面。”
袁曉玉恍然大悟道，“你是希望通過小龍蝦做生物入侵？齋主，我不得不告訴你，小龍蝦的原產國就是美利堅，密西西比河裡面有不少小龍蝦。”
小龍蝦的起源就是密西西比河下游的路易斯安那州！
顧楷文迴應，“我覺得我們夏國的小龍蝦更有特色一點。對了，這件事情可以在暗網上面進行吧？”
“當然可以。”袁曉玉迴應，“我覺得這一件事情太簡單了，完全可以通過官方渠道正常進入美利堅，這一個懸賞任務是在送錢！”
“那就送錢好了。”顧楷文淡定的迴應，“好了，你安排一下任務，賞金安排成100萬夏國元，但要求整個任務全程錄像。”
袁曉玉迴應道，“沒問題。”